与黎诺谈了一夜,风净月不再纠结她对黎诺是什么样的感情,她只知道黎诺是真心对她,这就够了。
她的亲人已经都不在了,她的家是护龙山庄,现在她深居宫中,要么靠黎诺,要么靠自己……
不过风净月想到无月,想到楚箫提醒她的“凤女传说”,她还是决定再去见见无月,去查探她之前的感觉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如果无月变了,那么她无话可说。她不是神,不可能让一个人永远不变的,她也没把握让无月永远不变,现在她只想确定一件事——无月是不是已经开始针对她了。
风净月做事向来是光明磊落,就算这回她要去星月宫找无月,也是带着凤临宫的太监宫女一块儿去。
当她带着一行人刚离开凤临宫,远远地便看到刘恬儿挺着大肚子,一脸阴沉地朝她这边走来,这是她身边的宫女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皇后娘娘,恬贵人看起来来者不善。”
凤临宫的太监宫女这段时间在风净月的调教和老嬷嬷的洗脑下,一心向着风净月,这也让风净月很欣慰,但她对这些人依然不是那么信任,因为这些人不是她一手培养的。
风净月听到这话,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了。
当刘恬儿走到风净月跟前时,风净月没有让刘恬儿先开口而是抢了白,以关心地姿态温柔地问道:“恬贵人,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要多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你走这么急,不怕对孩子造成不好的影响吗?”
风净月的声音虽然很轻柔,但这话听起来让人一点都不爽,刘恬儿的呼吸很重,她直勾勾地看着风净月,然后咬着牙,说:“多谢皇后娘娘关心。”
风净月听出刘恬儿话语中的恨意,她的眼睛微微地迷了起来,不解地问道:“恬贵人你这是遇到什么事了?脸色看起来那么糟。”
刘恬儿深吸一口气,她盯着风净月,应道:“恬儿很好,非常好。”
风净月见刘恬儿的话透着一些奇怪,她也不想跟刘恬儿绕圈子了,直截了当地问道:“恬贵人这是对本宫不满吗?”
刘恬儿听到这话,她冷哼一声,道:“您是皇后娘娘,恬儿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皇后要恬儿死,恬儿若不死,就是在反抗皇后娘娘。”
说着,刘恬儿抚摸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前些日子,月数不够,刘恬儿的肚子还看不出来,但现在宽松的衣服已经藏不住了。
风净月看着刘恬儿的腹部,她轻轻地倒抽一口气,她一定跟刘恬儿腹中的孩子八字不合,不然她不会每次靠近刘恬儿,她体内的血魔就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刘恬儿看了眼自己的肚子,轻抚着呢喃道:“孩儿乖,娘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不会让贱人再靠近你一步的。”
风净月听出刘恬儿言语中的端倪,她的神情阴沉起来,“恬贵人何出此言?”
刘恬儿瞪了风净月一眼,她冷笑道:“皇后娘娘,您自己明白。”
“本宫不明白。”风净月大约猜出刘恬儿对她有什么误会了,而且跟她腹中的胎儿有关。
这时,风净月身后一个宫女悄悄地来到风净月身边,她附在风净月耳边说着悄悄话,刘恬儿直勾勾地看着正在认真听着宫女说悄悄话的风净月,只见风净月的眉头慢慢锁紧。
当那宫女离开时,风净月抬头看着刘恬儿,刘恬儿的视线躲闪不及,一下子撞进了风净月的眼中,但很快地,她将头撇开。
风净月从宫女那边知道,原来前几天刘恬儿差点喝了滑胎药流产,虽然没事,但御医叮嘱刘恬儿要好好地照顾身体,最近最好不要四处走动,但刘恬儿带着一脸的仇恨来到她跟前质问她,看来是有人从中挑唆,让刘恬儿误认为是她偷偷将刘恬儿的安胎药换成了滑胎药,这招说高明也不算太高明,但却戳中了刘恬儿的心理。
怕刘恬儿早已去黎诺跟前哭诉一回了,不然刘恬儿不会大胆地跑来她这边质问她。
想到昨夜跟黎诺的彻夜长谈,再看看刘恬儿一副母凭子贵的姿态,风净月的嘴角微微上扬,如果不是她抑制了血魔,现在刘恬儿早命丧于此,腹中的胎儿被她直接拖出来。
“恬贵人,不要说的事,本宫大致明白了,但本宫要说的是这件事与本宫无关。”风净月表明姿态地说道,是她做的,她不会否认,但不是她做的,要她背黑锅,那是打错了算盘,她风净月从来不是软弱的人,就算是在这深宫,她的身份地位在,那么想给她身上泼污水,门都没有。
刘恬儿被风净月那坚毅而凌厉的视线吓到,她咽了下口水,这才明白自己踩到雷了。
但她不会轻易认输的,现在只要是想动她肚子的,她都跟她们没完!她腹中的孩子是她的命根子,这是她继续往上爬的支持,她不会让任何人破坏的,绝对不会。
刘恬儿深吸一口气,她在她的宫女的搀扶下走到风净月面前,“那为何会在药房里找到凤临宫的令牌?”
说着,刘恬儿从她身边的宫女手中接过一块令牌,风净月定眼一看,那令牌确实是凤临宫的出入令牌,但令牌是凤临宫的,并不代表做这件事的就是她凤临宫的人。
风净月伸手要去拿刘恬儿手中的令牌,刘恬儿怕令牌被风净月毁掉,她立即将那令牌藏在怀中,“这个,恬儿是不可能给皇后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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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净月见刘恬儿一副如此宝贝那令牌的样子,她转头对身边的人说:“将你的令牌拿出来让恬贵人对比一下,看那令牌是不是真的是凤临宫的,而不是旁人伪造的。”
那宫女被风净月这样直视,她有点被吓到,她迟疑了一下,看了眼身边的人,像在跟旁边的人求助,风净月见她没有回应,再次问道:“将你的令牌交出来让恬贵人对比下。”
那宫女咽了下口水,最后在风净月那凌厉眼神的注视下,她直直地跪在风净月跟前,“皇后娘娘饶命,不是奴婢不交出令牌,而是奴婢的令牌丢了,到现在还没找到。”
刘恬儿听到那宫女这样说,她露出得意的表情,对风净月说:“皇后娘娘,看来恬儿手上的这块令牌真的是您凤临宫的。”
风净月也笑了,她转头看了刘恬儿一眼,应道:“凤临宫的每一个人,本宫都很清楚,知道她们不会做这种事的。”
那宫女听到风净月这样说,她拼命地点着头,“娘娘,奴婢的令牌确实是不见了,但奴婢从未去过田娥宫,更不知道恬贵人每日的汤药是在哪个药房熬制的。”
刘恬儿听到跪在风净月跟前的宫女的诉说,她的脸色一变,确实,这个宫女没有说错,能准确无误地将她每日喝的安胎药换成滑胎药必然是对她很熟悉的,更重要的一点是,那天正是她命人换了个地方熬制药汁,也正是那天,她的安胎药被换成了滑胎药。
风净月听到那宫女的话,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说:“你起来吧,这件事真的不是你做的,本宫会还你清白的。”
说着,风净月语气一转,“但是,你将如此重要的令牌弄丢了,这就是你的不是,你先关三日禁闭,好好地反省自己错在哪儿,如果还不知,到时别管本宫对你太无情。”
那宫女听到只是关禁闭三日,她立即给风净月磕了三个响头,“多谢皇后娘娘,奴婢一定好好反省的。”
然后,那宫女在旁人的搀扶下,回凤临宫。
风净月对下面的人的惩罚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她向来赏罚分明,你做了好事,她自然会赏,但如果你做错了事,哪怕只是以点点,风净月都不会轻易放过的,惩罚是避不可免。丢了令牌而不上报,只是关禁闭三日,这个惩罚算是比较轻的了。
风净月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她在想,这个随身携带的令牌是如何丢的,除非是身边的人盗走然后转交给他人,那么平日里谁跟这个宫女比较熟?
想着,风净月环视着她身后的太监宫女,试图从中找到破绽。
刘恬儿注视着风净月,她见风净月毫不留情地惩罚那个宫女,大概明白风净月不是那么好惹的,而她却傻傻地往风净月的枪口上撞。
但她真的忘记到底是谁将全部线索指向风净月的,害她如此莽撞地找到风净月这边,让风净月嘲笑她。
刘恬儿越想越觉得自己受骗了,但她又一头雾水,到底是谁?到底谁才是将她的安胎药换成了滑胎药?这个人,最好不要让她找出来,不然她跟皇上禀报,一定恶惩这个人!
风净月看到某个人不敢直视她,更慢慢地往后躲闪,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她对这个太监有印象,之前看到这个太监跟刚才她惩罚关禁闭的宫女嬉闹过,看来两个人的关系是不错。
风净月慢慢地朝那太监走去,当她快靠近那太监时,那太监“啊”地一声,应声倒地。
那太监身边的人见状被吓得立即躲开,只见那太监背后中一箭,整个人趴在地上。
风净月深吸一口气,要继续往前走,她身后的刘恬儿被吓到,惊声尖叫起来,“血啊!他流血了。”
风净月听到这话,她往那太监的背上一看,她突然怔住了,她站在原地忘记前行,那鲜红的血映入她的眼中,淡淡的血腥味儿刺激着她的神经,完了,因为受刘恬儿腹中胎儿的影响,被她强制抑制住的血魔开始蠢蠢欲动,而此时她看到的鲜血更加刺激到她。
就在风净月不知作何反应的时候,巡逻过来的侍卫走了过来,带头的是一个酷面男子,那眼神有些眼熟,他见到风净月时,恭敬地问候道:“属下拜见皇后娘娘,恬贵人。”
没等风净月开口,刘恬儿指着那侍卫说道:“那边有死人,快把死人带走。”
“是。”那侍卫立即应下,然后他对身后的侍卫下了命令将那太监的尸首带走。
当那侍卫要走时,风净月缓缓地说了句,“看一下,他中了什么毒。”
“是,皇后娘娘。”
侍卫的声音有些低沉,声线有几分耳熟,风净月再定眼一看,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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