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仁听到迹部声音的时候, 有一瞬间的意外。心中的惊讶甚至比听到对方话里的内容更甚。
毕竟他曾经听多了渺小人类的猖狂之语,很多还是属于一个时代的枭雄, 但是下一刻他就能让人身首分离。
不用在意死人说了什么, 只要在自己兴致来临之时,对方如他所愿最终露出让人满意的垂死挣扎就行。
可对方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声线就是件耐人寻味的事了!
西门庆并没有告诉雾仁关于自己生日的事, 这点毋庸置疑。
可他手上自然有一套属于她的基本资料,这是那次在祭典上重逢,得知那家伙属于这个时代之后, 就发动人力紧锣密鼓的查到的事。
生日这种基本的资料不可能没有,他一遍又一遍研读那家伙的资料的时候,已经在脑海中形成了深刻的记忆, 根本不用谁提醒。
妖怪的时间太过漫长, 对这些并没有特别太过深刻的概念。但他仍然选择在今晚特意来一趟。
一路上他还沉迷在自我满足的体贴中心情轻快,认为那家伙看到他亲自来了合该感动得泪如雨下才不负他的大驾光临。
可事实却给了他一场迎头痛击, 他可以清楚看到那家伙看人的眼神, 是在他这里从没有过的柔软,整个眼睛仿佛都亮晶晶的, 刺得人心脏一缩。
他一直没有绝对那家伙对他的态度有什么问题, 甚至平时的不假辞色和坦然在他看来就是自己期待的那个意思。
因为他对于这种类型的相处觉得很舒服, 就像当初在他的行宫里, 两个人坐在长长的回廊上,一边看着月色下的樱花, 一边让那家伙削着自己灵力催熟的桃子, 然后坦然自若的聊着那些不着边际的话题。
他的兄弟因为两人干架负气跑下山了, 但他知道家伙玩儿腻了终究会回来,然后时不时的一起去人类的世界找乐子,或者去会会最近又冒出来的传闻中的强者。
也可以捎上那家伙一起,省得她一个人在行宫里无聊,但是如果拖后腿的话,就一定要修理。
这是雾仁在作为恶罗王的时候,最满足惬意的理想。
然而几百年过去了,物是人非,他也从一方大妖怪变成了一个弱小的凡人,即使最后取回力量,但是世道变了,即使强悍如他也无力改变客观的现状。
可他的初心仍然没变,毛利家是古老的花道世家,宅邸中也有长长的回廊和庭院里漂亮的樱花。
现在的桃子罐头也成了随处可见的零食,但他还是更喜欢新鲜从树上摘下来,再由那家伙削皮洗净,用小炉子细细炖出来的。
雾仁觉得那就是自己期待的最浪漫的幸福,可看到那样的眼神那刻,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理想是经不起对比的。
他嫉妒得神智混乱,脑子里疯狂的叫嚣着杀戮,取代,占有,之前建立的高楼轰然坍塌,野心如浇入热油的烈火。
他想要更多,更温柔,更明亮的眼神注视着自己。
但首先要做的,就是把那视线投射之处的人给除掉,好空出点余地来。
听到他和自己一眼的声音,扭曲混乱的思维中仿佛投下了一束光,这让雾仁眼睛有些癫狂的发亮——
“嚯?那家伙,原来是这样!哈哈哈……”他大笑起来“那家伙暂时找了一个拙劣的仿冒品吗?虽然愚蠢,但念其动机也不是不能原谅的事。”
“还在自欺欺人吗?”迹部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人心里怎么转了一圈,男人逃避现实起来还不光是捂住耳朵,蒙上眼睛的事,甚至会刻意扭曲自己的思维。
只要能扭转到自己乐意见到的姿态,说到底男人是一种很会取悦自己的生物。
可迹部偏不让这家伙自欺欺人,他容忍不了这些家伙在别人的恋情外虎视眈眈。
“本大爷听说过你的事,杀戮成性的恶鬼,霸凌一方的妖怪,最后灵魂和身体分离,被打入地狱的火焰山。”
见雾仁无动于衷依旧那副看死人的样子看着他,迹部冷笑“至于声音和本大爷相似这一点,不用惊讶,联合上面那些基础情报,都是阿庆亲口告诉我的。”
这话终于让雾仁神色大变,瞳孔剧缩,就听那家伙接着到“也就是说,即是不用刻意调查,你的存在也不是秘密,这其中的意义能够理解吗?”
“虽然只是区区妖怪,现在好歹也拥有人类之躯,不至于这点逻辑都没办法梳理吧?”
比起那家伙嚣张的奚落,这次让雾仁在意的却是其中的含义。
他一个字都不愿意相信这家伙,因为这是从根本上摧毁了他刚刚建立起来的安乐乡,重新把他的心拖回残酷的暴晒中。
然而理智上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反驳,一个人不会没由来的关注另一个人,尤其他现在的交集和那家伙都少,更不会进入她周围的人的眼里。
可这家伙明显心知肚明,即使那家伙没有事无巨细的和盘托出,至少也根本没有隐瞒他的存在。
此时雾仁没由来的突然回忆起几百年前的一些相处细节,那家伙和自己说话的时候,老是听着听着就露出一副思念的神情,并且嫌弃他说话,并公然表示听他的声音自己难受。
当时他不明所以,但联系到现在的情报——
雾仁黑色的瞳仁顿时扩散出一片血液般的腥红,就像月下喋血的狼一样,他的声音变得空灵而阴森,听在迹部耳朵里,明明和自己一样的音色,但自己却是永远不可能发出这种声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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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认知让迹部很高兴,不管再怎么像,终究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就连重叠或者类似的地方都是一时的错觉而已,这让他心里没这么膈应。
就听雾仁到“是我的错,变成人类也同时染上了一些属于人类的坏习惯,果然最能慰藉自己的还是鲜血迸溅生命悲泣的声音。”
而不是听人在临死前的喋喋不休——
话才说完恶鬼的铁棒就凭空出现在他手里,少年纤细的身躯看上去根本不是能驾驭那种沉重武器的存在。
可在他手里却如同可有可无的负担一样,对方让人反应不及的速度就是能全然掌控一切的证据。
连眼神一错的空隙都没有,下一瞬迹部就看到原本数米开外的人已经近在咫尺,那根本不像是跑过来的,就如同瞬间移动一般。
扭曲嗜血的笑意挂在那种苍白俊秀的脸上,显得格外恐怖狰狞,雾仁看着那家伙脸上的表情,眼睛渐渐睁大,里面是无法掩饰的惊讶。
蠢货,恐怕死亡之前,他的脑子里还没有完成对这个疑惑的解读吧?
为什么会这么快,发生了什么?诸如此类逊得要死的想法。
想到此雾仁眼里闪过一丝扭曲的快意,果然一开始就该如此,省得听他声音弄得一肚子气。
然而下一秒,他唇角的笑容就僵硬了,换上不可置信的眼神的人变成了自己。
只见迹部的铁棒停在距离迹部的脑袋还有十来公分的距离,就再也无法寸近,与之相接触的地方,迸溅出几丝像火花一样的东西。
“虽然知道一时半会儿安全无碍,但是连躲避的时机都没有,确实让人有些无力呢。”
迹部缓缓开口,说着无奈的话,但语气里却毫无命悬一线过松一口气的感觉,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
雾仁这才明白,应了他一开始那句话,这家伙不光是知道自己,且准备之充分是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真正的等了他好久的样子。
屏去脸上丢脸的不可置信,雾仁的眼里闪过一丝玩味“有趣,没想到这个时代居然还有人类能够制作出这么强力的纸符,真难得。”
他也不是不识货,人类的术法他见得很多,盖因以前被组团讨伐的次数太多,对于除妖师和阴阳师那套,他就算不精通,也基本的理论。
说到底靠灵力催动的术法,万物之间也是一通百通。
迹部对于他瞬间看破自己底牌的事实并不以为意,甚至赞同的点点头“那家伙对付妖怪的本事确实值得一看,不过对付你这样的家伙,我们可不会傲慢到这种程度。”
“高兴吧,这是本大爷唯一觉得你能称道的地方。”
雾仁被气笑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明知道他的能力却不知死活的家伙,比起从前那些拥兵自重就狂妄得找不着北的蠢货还要讨厌。
他收回铁棒,猝不及防间又猛然袭去,还是被牢牢的挡住了,但这次他却不以为意——
“你以为老子宰过的除妖师有多少个?这种类型的花招难道就让你觉得安全无忧吗?”说着他就有冲着迹部砸了两下,依旧没法突破,雾仁还是全然不急。
“就让我来告诉你,这种搜集珍奇异宝费神费劲做出来的防护符咒,确实很好用,能抵挡得了老子的,不提制造它那家伙的造诣,其中制符的时机和材料也是严苛到可遇不可求。”
“你能得到一张算你走运,可是再便利的符咒也只是死物,除非能自行吸收灵力补充抵抗攻击时的消耗,不然终究会有崩溃的时候。”
说着他嘲讽的像看垂死挣扎般的小丑一样看着迹部,然后又是几个连续的攻击“你知道之前我破开这种符咒之后,是怎么收拾里面的人的吗?”
咧出一个属于恶鬼的狞笑“既然想做乌龟,老子就掀开他的乌龟壳,但是人类没有龟壳,那就有天灵盖代替了。”
“红色的血和白色的脑浆溅了人一身,虽然烦人的要命,但是无论做多少次,都不会腻啊,那绝望哀嚎给我带来的快感。”
这一刻,即使还保留这雾仁的容颜,这个存在却完完全全被当初那个无不做的恶鬼那一面所占据。
只消一眼,就让人胆寒欲裂的存在,这就是诞生之初就让大国主流泪感叹不应存在于此世的邪物。
可迹部在如此近的距离全面感受这非人能承受的威压,却仍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他越是这样,雾仁就越火大,攻击的频率也就越强。
然而此时迹部终于开口到“都说了我们不会以傲慢的不谨慎来揣度你,唯一且仅存的闪光点,只要瞄准只一点对付就足够了,但前提是并没有全然的万无一失,所以你为什么会认为单凭区区一张符咒,就成了本大爷唯一的依赖呢。”
眼见雾仁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迹部勾唇“安心吧,确实关于对抗的符咒只有这一枚,也没有可以用来偷袭的东西,毕竟本大爷没有灵力,也无法灵活的利用那些东西。”
“拿不适合自己的武器,是战斗中的大忌,之所以带着这个,只是为了争取说话的时间而已,毕竟不听人说话是妖怪的恶习,不能指望变成了人就能里面摒弃根深蒂固的东西。”
“哈哈哈……”雾仁像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自己生死攸关的时候还想着开玩笑,有时候老子不得不佩服人类的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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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觉得你能凭借谈判保住性命?真是蝼蚁的自命不凡。”
他是真的觉得好笑,世道变了,以前无论什么都是凭实力说话,强者为尊。
其实现在的规则也一样,但大家都太强了,要是一起发力那不是以前的战争一样毁一两个村庄烧几个森林的事,要搞事大家都得完犊子,所以沟通和谈判变得重要起来。
可这些依旧是建立在本身的实力之上的,但偏偏很多人就是脑子坏掉了,本末倒置。
此刻雾仁对于这家伙除了咬牙切齿的憎恶居然还多了一丝怜悯,看不清楚现实的家伙总是那么异想天开。
殊不知迹部心里也是这么看待他的,双方在对方的心目中互为傻逼,谁都不欠谁。
雾仁在笑什么迹部当然知道,不过他也不指望这家伙会好好把别人的话放在心上细细揣摩了。
反正不能指望傲慢的笨蛋品出点什么来,就着这家伙得意的表情,迹部开口到“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凭着花言巧语好让你绕我一命?可笑,在本大爷看来,你才是那个立场岌岌可危的家伙。”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个时代,妖怪被逼得无路可走只能龟缩在深山老林不是没有原因的。而人类取胜的关键从来就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被淘汰的物种哪里来的嚣张的底气?为什么你明明拿回了自己的身体,还赖着人类的身份不放?自己心里其实也很清楚吧?因为人类才是被世界选择,并且创造如今的世界的存在。”
“数数看,最近有多少百年前被封印的妖怪重返人间?可是他们的声音还能传达到人类的耳朵里吗?你们根本无法恢复到巅峰的时期,这是法则对你们的制约,也是你们彻底在竞争中落败的事实。”
雾仁脸色越来越难看,然而残酷的真想还在一寸寸撕开“那么在被压缩到极致的的妖怪领地苟延残喘,最终消散于时间,还是在广阔的人类世界谋求改变,细细经营,你不是已经做出了选择吗?”
“很明智,本大爷不得不赞一句你的魄力,当断则断,几百年的固有身份说抛弃就抛弃。”
“可你是不是忘了,成为人类固然就收到了法则的接纳,但是就跟法律一样,受到保护的同时也要默认其中的制约。”
“你觉得你还是曾经那个可以肆意杀戮的大妖怪?不,你现在哪怕杀一个凡人也要反复衡量,想继续享受杀戮?你只有把一腔热情冲自己的同类挥洒。”
“呵!你也说了,反复衡量而已。”雾仁冷笑,有种被叫破窘境的恼羞“虽然滥杀人类会背上业债,让我的谋求化为泡影,可只要把握好度,也并不是完全不可以。”
“那么问题来了,老子现在就是要宰了你,你能怎么看?”
迹部怜悯的看着他,不掰碎了摊明白就无法理解的蠢货。
在雾仁暴躁前,便接着到“那么本大爷既然能了解到这种程度,你就不会好好想想吗?是什么给了你错觉,让你认为谋杀本大爷是一件不用付出代价的事。”
“这种觉悟我当然有。”雾仁冰冷的看着他“但相比你这碍眼的存在,这算什么?我会做得干净的,再见吧!”
“呵,看来又是个不会算账的家伙。这样好吗?身为毛利家的继承人,这么迷糊的活着,家族的未来真令人堪忧呢。”
雾仁脸色大变,他对于对方识破他妖怪身份并早有准备的事全无在意,但无论如何也不会料到这个人居然连自己现世的身份都一清二楚。
这一点,就连阿庆那个家伙都还蒙在鼓里的,虽说那是她自己大大咧咧没有成算,可她不知道的事这边没道理有线索。
毕竟线索来源一切得依靠那家伙的印象。
雾仁这才真正开始忌惮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家伙,他当初和雾仁融为一体,但外来的灵魂不会轻易被肉身接纳。
唯有得到雾仁本身打心里的认同,当初才能完整的灵肉合一,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单纯的恶罗王,也继承了雾仁的感情和牵绊。
那家伙最重要不过的就是家人,并且在自己最为虚弱的那段时间,也受了母亲全心全意的关爱,这是他能撑过那段自我厌弃时期的支柱。
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母亲陷入属于他的世界的麻烦之中。
“不对,这可不光是继承人素养堪忧的问题。”迹部状似刚才抓错重点一边强调到“继承人如果是个妖怪,那么整个毛利家都会身陷囹圄吧?”
“你活的时间不叫久,就不用本大爷跟你一一列举我们人类是怎么排除异己的吧?”
“你敢动我的家人?”雾仁眼神深沉的看着迹部,里面除了嫉妒如今几乎已经上升到了仇恨的地步。
然而事情还没完,迹部嗤笑“原来家人也是可以用来攻讦你的一环?又发现一个新的弱点呢,却之不恭的手下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迹部也并不是一个过分在意手段是否光明的人,前提是摆在天平的另一端是什么?其价值能不能让他抛却良知和道德。
说到底他们是商人,关于权衡的物种。如果摆在天平那边的是他深爱的人,那弄脏手又算的了什么。
“除了你的家人以外,你自己也不见得是高枕无忧的立场吧?”
迹部拿出身上的符咒,里面的能量没有用完,而对方手里还拿着骇人的武器,可他想都不想就将它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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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毫无保障的血肉之躯坦然的站在雾仁面前——
“回忆看看你这短短的一年内都做了什么?三番五次妄图偷盗大国主的灵魂,策划鞍马山事件让天狗一族差点倾灭,又时常以人类之躯擅闯地狱。”
“高天原的神明,大山里的天狗一族,还有地狱,真是所以的势力都被你得罪个一干二净呢。”
“啊对了,你想说前两样是那个叫夜鸟的妖怪策划的,和你没有关系?诚然,如果是你直接出手的话,恐怕早就被几方同时盯上了。”
“可是这又如何呢?即使对方是擅自行事,那也是你几百年前追随至今的下属,这一点,如果暴露出去你也很难办吧?”
“杀了你不就没人泄密了吗?”雾仁咬牙,但他自己内心都知道想得天真了。
这混蛋都已经准备到了这种程度,身后的后招肯定也是一环扣一环的,他说得对,符咒的保护仅仅是为了防止他一开始的无差别攻击而已。
因为一旦他开口,自己这边就全然落于下风了。
迹部不置可否的笑笑,对于这种双方都心照不宣的事,就不用刻意逞嘴上之快争论了。
“这就是我们双方的筹码,你拥有随时随地都能轻易击杀我的能力,而我拥有你的经营的人生,家族是否还能安然留存的关键。”
“那就抱着这些筹码来一场豪赌吧,我要你从此不准出现在阿庆面前,否则就摧毁你的一切。”迹部看着雾仁的眼睛苍青色的眼眸里是全然的不可动摇——
“而本大爷的赌注,便是自己的生命。”
“那么,做出选择吧!”
雾仁的头皮一炸,脑中那根弦突然崩断,不可原谅,这样的屈辱这样的苟且,他是肆无忌惮的大妖怪,从来不畏惧任何力量,神明又怎么样?地狱又怎么样?天狗?那玩意儿算什么东西?
区区人类也想胁迫他,区区蝼蚁而已,怎么敢——
呼啸的罡风袭来,汹汹的力道甚至刮疼了迹部的脸,那支可怖的武器不偏不倚的冲着他的脑袋砸过来。
不要说妖怪,就算以人类的力道挨这一击也必定是脑袋开花。
迹部的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隐藏在背后的手正要动,却发现那家伙的武器再度停在了他上方。
看过去,那家伙神色中满是痛苦之色,身体也在前倾于停止之间微小的摇摆不定,就如同身体里两个灵魂在拉锯一样。
“雾仁,别妨碍我!”恶罗王大喊到,然后身上的阻碍却并没有消失。
迹部失望的翻了个白眼“啧,残留的任性吗?”
可以的话,他还真的更希望用一些代价换得这个家伙的永不超生,一了百了,省得有他这个存在自己就得防着。
*
不提迹部这边对于现状的不满,或者之后的后续处理。
这次西门庆打电话过去和太后怼了一番之后,他爹妈倒是展现出了不同于以往的行动力。
居然肯退了工作迅速从国外杀回家,更令人惊讶的是枫夫人也同样如此,要知道这三个人一个比一个工作狂的。
西门庆还当要在电话里扯一阵的皮他们才回来。
不过这样也好,把事情捋清楚省得夜长梦多,背着个莫名其妙自己都不知道的未婚夫,她都不好意思去见迹部。
所以第二天下午,两家的家长,和两个当事人也就坐在了一起。
本来总二郎也想跟来的,被西门庆打回去了,那家伙现在信用值清零,完全没有信任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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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取明天完结,嗯!
以及有亲提到想买个人志,我去问了其他的作者,还有淘宝的店铺。
像我这样的字数,定制少的话成本也要八十五,而且听他们做过的作者说质量真心不怎么样,肯定不如出版社的。
哪怕我不赚钱,免费校对吧,加上运费什么的大家买一本也要将近一百,我觉得不怎么值,因为同人的个人志本来也就几十本的销量而已,成本下不去。
所以我觉得还是算了吧,等以后捧场的人多了,费用便宜点再考虑开啊。
谢谢饼饼,尤拉奇卡的打赏,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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