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其实本来也没指望能一直瞒着总二郎。
究其根本不过是现在的情况表面上看起来还算乐观, 从检查结果来看,她的身体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不但如此, 体质还日益增强,并且是肉眼可见的那种。
最直白的表现在力量敏捷和耐力上, 虽说西门庆本身这三样数据的基数就不小,但即使如此还能让本人深切感受到的话,可想而知那玩意儿带来的巨大影响。
即使刨除超能一般的攻击力, 这团火焰就暂时来看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但没有摸清来路的东西总不会让人真正安心就是了,如果某一天情况突变,或者他们自己的调查迟迟没有进展, 到时候始终还是得依靠家族的力量。
只不过西门庆一开始想得好,如果能短时间呢运气好一举解决, 那就不用总二郎平白操这份心了。
因为说真的, 让他操心真的神烦!
并不是质疑他的处理能力, 实际上他的应对很不错,顷刻之间已经抓准了方向,并意图反动家里的能量挖掘陌生的情报网。
他们家没有触及到这块的领域, 但毕竟是屹立这么多年不倒的家族,繁复的关系网一旦动用很容易就能揪出那些隐藏在水面下打着其他幌子便于行走于现世的家族。
可西门庆眼疾手快的拦住了他“喂你可想清楚, 前脚你刚打电话, 后脚爸妈就会知道, 他们已经够忙了, 别突然扔给他们这么大的噩耗成不成?”
“你也知道是噩耗?”总二郎烦躁的走来走去“自己女儿都这样了, 你认为他们知道过后还有心思忙别的?还是你打算让事情不可收拾的时候再告诉他们,让他们错过时间最后眼睁睁的无能为力?”
“你别说得我就好像命不久矣一样——”
西门庆话还没说完就被总二郎捂住了嘴巴,他的手有些颤抖,大吼着都破音了“你闭嘴,不准说这样的话。”
说完一把将她紧紧的搂进怀里,生怕她会消失一样“不成,不会让你有事的,号称有本事的人这么多,全部找来,总会有一两个是真货。首先你跟我回家,从今天开始就别出门了,好好的躺在床上——”
“该死!发生了这种事你居然还敢到处转悠!”总二郎有些崩溃到“你当着我面让医生来检查身体,想从头到尾瞒着我。”
“别别别!你稍微冷静点!”西门庆怕的就是现在的状况,总二郎面对她的事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光是焦急于事情的本身还好说。
可这家伙会一直陷入自责的深渊和被欺瞒的不平衡中无法自拔,一个人在失落的心绪中作茧自缚。
西门庆也不知道这患得患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某些事情在他面前,都只能选择报喜不报忧,当天如果被拆穿了,后果就是更严重的。
比如现在!
她反手抱住总二郎的脑袋,摸着他的头发安抚到“你也别把事情想得太坏,关系到我自己的安危我会不在意吗?”
“实际上这次来乡下就是因为找到了可能解决局面的人。”
“谁?”总二郎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过来,不管内心的纠结有多么复杂,再怎么说还是妹妹的安全比较重要。
他猛地抬头,定定的看着西门庆,不容她有半点权宜之计找借口糊弄他的余地。
西门庆被吓一跳,这不给时间反应让她怎么编?便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迹部。
迹部叹了口气,指望这家伙对自己的事上心是不可能了,不过好在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便接着话头到“日本首屈一指的除妖家族的场家就在这附近,我们已经联系好了,今天下午就去拜访。”
西门庆松了口气,这才有底气回视总二郎“看,指不定今晚回东京之前事情就解决了,所以你把电话放下来,要是轮到我们解决不了,再告诉爸妈成不?”
总二郎总算暂时被安抚了下来,但眼睛一刻不错的紧盯着西门庆,让她浑身别扭。
“对,对了!”西门庆觉得尴尬,拿出手机企图转移话题“上次给你看的照片,其实根本不是你,就是咱们的老祖宗,怎么样?惊喜不惊喜?刺激不刺激?”
总二郎拿过手机,再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那张照片,当时一眼看见就认定是自己,这不止是相貌一模一样的原因。
周身的神态气度也近乎一样,相似到自己都会认错的地步,但听了这混蛋居然打自己曾曾曾曾曾孙女的主意,便强自嗤之以鼻到“我早就发现了问题,没有拆穿你罢了,我的眼神可清澈了,怎么可能跟这家伙像,看他,一副不是好人的样子,幸亏当时地位决定一切,不然你让他现在走大街上试试?绝对被指控公共猥亵罪抓起来。”
哎哟哟!这家伙说自己眼神清澈也不亏心!饶是西门庆内心充满愧疚也忍不住鄙视总二郎,而且他这说法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刚刚迹部在车里已经这么怼过他了,用别人的话重伤老祖宗真的没问题?
西门庆把手机直接给了总二郎,里面老祖宗的照片还有不少,当时骗他拍的,还有和自己的合影。
老祖宗也是自恋,或许是妖怪横行的年代,他对于匪夷所思的工具倒是接受良好,西门庆给解释了用途之后,他倒还自恋上了,一开始还用西门庆骗,后来反而被他催着每天要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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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恋的姿势,风骚的气场,可亏得当时没有网络,不能发社交平台,不然还不知道老祖宗怎么嘚瑟。
总二郎拿过手机一边欣赏从几百年前就一脉相承的好基因,一边唾弃老祖宗的自恋,半点没自觉自己也是一个德性。
西门庆见他暂时算是被安抚下来了,才总算抽开身,视线扫到站在一旁极力缩小存在感,抱着肥猫夏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气势汹汹的走过去,扯着他的脸蛋往旁边拉“什么情况你?要不是我突然变异能看见妖怪,要不是今天运气好撞了个正着,你还打算一直瞒着我了?”
“这几年你藏得够深的啊夏目贵志!难怪你见天的身上都是树叶,一副被熊孩子恶作剧了的样子,问你被谁欺负了又打死不说,看着我牵黄狗满山找人很得意是吧?”
“不,不,没有——”夏目手忙脚乱到,可西门庆根本不听他解释。
人就是这样双标,刚才她和总二郎的立场就如同现在她和夏目一般,只是颠倒了一番,她便完全忘了刚才被总二郎逼得满头包而自己有苦说不出的情形。
什么事情都是一通百通,之前一直有些不明就里的疑点,一旦捋清这家伙混迹于妖怪之间,就什么都串联出来了——
“那我经常在你身上摸到的手感异常的东西是妖怪吧?还有你一个劲的捂着头往前跑我见势不对扇飞的也是妖怪吧?”
“哎哟我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早就跟妖怪交手过这么多次了,就这样你都瞒着我?咱俩不被报复活到这么大真是命大。”
不不,您别小看自己,夏目心道,虽然看不见妖怪,但是你的名头在这一片可是出了名的,震慑力和娘口三三是不相上下,谁都不敢招惹的程度。
所谓人不在江湖,但江湖满是她的传说,大概不外如是了。一开始那些恶作剧的小妖怪还敢肆无忌惮,后来只要阿庆出现在他三十米范围内,那是一片清净,连那些贪欲熏心想抢夺友人帐的家伙都不敢上前。
这是怎样一股巨大的威慑力?
但夏目一贯最笨,又不擅解释,便低着头,讷讷到“对不起!”
西门庆见他这样更是被气得无语凝噎,话说跟夏目相处特别好,特别轻松,但就是不能跟他起半点冲突。
不是他厉害,是他永远这么软绵绵的让你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让人憋一肚子火没处发。
西门庆别扭到“你哪儿对不起我呀,你倒是该跟村头的那几个不良道歉,我放阿黄追过人家多少次?结果才发现冤了人家。”
“不,那也没有冤。”斑在夏目怀里插嘴到“那些家伙老是想打劫夏目的零花钱,我又不好真身上阵,用猫的身体又震慑不了那些家伙,还是你的狗好用。”
“还有,小丫头你别太得意忘形了。”斑画风一转,滑稽可爱的外表却发出了倍具压迫力的声音“这家伙是我的猎物,你不准欺负他。”
谁知西门庆压给就不吃这套,也完全没有get到斑的可怕之处,它的嘴角还挂着被她烧的焦黑的毛呢,看上去既滑稽又可怜。
西门庆奈何不了夏目,斑这一接嘴便妥妥的把怒火拉了过去。
她一把将夏目怀里的肥猫揪出来,扯着耳朵拎在半空中任由它扑腾,一脸恐怖的凑近它到“呐!原来你这混蛋会说话啊?你这么叼你着怎么装怂混女孩子中间?”
“之前仗着招财死肥猫的外表骗了我们不少次吧?哪次和多轨泡温泉你不是非要窜到女汤来?”
“抱你的时候你也非要翻面蹭胸是吧?有好几次还想把爪子深领口里面去。我说你这肥猫好色,多轨那傻妹子还说猫咪能懂什么?就喜欢软软的东西。”
“说说看,你是不是喜欢软软的东西啊,啊?”
西门庆面目狰狞,斑都快吓尿了,这才反应过来,要是自己是大妖怪,且灵智换算成人类来看的话,很过标准是不一样的,算起来黑料要多少有多少。
“呐!你几百岁了?”西门庆声音深沉到“一个几百岁的大叔成天缠着女高中生给你做饼吃够潇洒的是吧?”
“我的东西是做给会在我面前卖萌的小可爱的额,谁特么愿意伺候大叔?”
斑默了半天,然后突然做出一个可爱的招财猫标志性动作“诶嘿!你看,我很可爱啊!”
西门庆面无表情的松开手,任由斑垂直掉落,然后抬腿一踢,就将整只猫踢飞出视野之外——
“娘口三三!!!!”夏目忙跑过去,把晕头转向的斑捡了回来。
斑嘴里还在嘀咕“臭,臭丫头,要不是本大爷这副身体,能让你欺负了。”
“三三,你就消停一点吧,之前就跟你说过不要占女孩子的便宜,现在只能算你活该。”
“你到底和谁一伙儿的?也不想想没被妖怪吃了托谁的福。”斑挣扎到。
“好好好!托您的福。”夏目无奈到“总之还是先看看阿庆的身体怎么样了,你活了这么多年,应该见识过这样的火种吧?”
经过夏目的调停,一人一妖总算消停了,在他的示意下,西门庆又放出了一簇火焰让斑细细琢磨。
讲道理,斑虽然也是大妖怪,但妖怪也分类别的,它这样的瑞兽成精,自然和鬼火沾不上边,恶罗王属于鬼系至少还能感应到什么,斑则是一点也摸不着头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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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心里对这只色猫还有气,见它派不上用场,立马把它的猫头推开,肥滚滚的身体被怼了一个转“要你何用。”
“混蛋,欺负猫啊!”斑弹出爪子就要挠她,被夏目死死的按住了。
眼见时间不早,几人叫来了车直接准备开往的场家。
“说起来,之前你还说过的场家那位买过咱们的菜,你们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上车的时候西门庆问夏目。
因为他担心也想要跟着去,车里的空间富足,所有就一块走了。
夏目脸色一红,倒不是和的场先生关系好,实际上那个人总喜欢要求一些让人为难的事,并且对待妖怪的看法也有点极端,这理念和他自己不合。
但这种强行帮忙还是让他有些尴尬,虽说那个人也是为了自己方便呢。
迹部听了他们的对话确实表情偏移了一下,的场家是他母家的亲族,他和这一代的首领的场静司也算是表亲,那家伙的性格他了解,没事跑到村口一车一车的买高中生卖的菜什么的——
期间迹部给他们科普了一番现世各个除妖家族的势力分布,他们一般有明面上的产业作为掩护,就像的场家,在不明就里的眼里就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实业巨头。
当然这样的是行业翘楚,表里两种事业互相支持的结果,整个日本也就一两家,一般的除妖师家族传承还是有些艰难的。
先不说后代有没有灵力,能不能继承衣钵,又愿不愿意继承,光是一个人的能力可能逐渐消失这一点就够棘手的了。
的场家在很久一件和要怪做了禁忌的交易,所以兴盛至今,但他们的立场也如同悬崖上走钢丝,端看的场静司哪怕强势如此,还得防着妖怪取他眼睛,就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
迹部自己的家族和这些是没怎么沾边的,但某些特殊时候用特殊方法解决也比较便利,所以并不排斥和这个圈子来往,况且还有亲族关系,的场家虽然行事偶尔遭人诟病,但至少在人类社会来说,并不算邪道。
因为迹部已经约好了,的场静司便推了下午的行程没有出去。
西门庆他们一下车,便看到印象中见过一面的长发男子等在那里了。
见到夏目也在有些惊讶,玩味的笑到“真是难得,每次邀请你过来都得动用‘特殊手段’,没想到还有主动上门的一天。”
夏目想到那不止一两次被他的妖怪绑来的经历,被噎了个半死。
索性的场静司也不穷追猛打,转而将注意力放到迹部这边“你居然也会招惹到这些麻烦,我还以为凭你不受妖怪欢迎的气场,会永远跟这些事绝缘呢。”
“这些无聊的话就不用说了。”迹部没好气到“你应该高兴才对,毕竟终于有了机会可以还当初的人情,你也念念不忘这么多年了吧?”
“啧!”的场静司啧舌,这小鬼从小就不吃亏。两人的血缘虽说不算近,且相差好几岁,但意外的聊得来,只不过每次的开场白都从互怼开始。
的场家的宅邸是古典的和式风格,去会客室要穿过长长的走廊。
西门庆便悄悄对迹部到“你有没有觉得你的声音特别普遍?”
“啊嗯?这怎么可能?本大爷是独一无二的。”迹部睨着她不悦到“你不说喜欢吗?”
“没错啊,我可喜欢了,但这家伙又一个声音跟你一样的诶!”
“那是因为血缘的关系,家族里的人说过我们有些像。”
“像个鬼啊,哪里像了,明明只有声音是一模一样的。”西门庆反驳到“要是你家的基因是以声音的相似度为判断标准,那我这会儿就可以给你找至少三个兄弟出来你信不信?”
“不可能的,本大爷华丽的声线不是那种廉价的大路货色。”迹部坚信自己的华丽是独一无二的。
“成,明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打脸。”
西门庆已经琢磨好了晚上回家就给青峰打电话,让他传一段音频过来,最好唆使他唱点abo48的羞耻歌词。
操作难度应该不大,虽然青峰那家伙不一定乐意,但西门庆知道他最近想买崛北麻衣新出的写真集,西门庆的话甚至可以给他搞到崛北麻衣亲笔签名甚至附唇印的,觉得把那小鬼乐得找不着北。
迹部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鞠躬尽瘁想办法替女朋友解决身体问题的时候,对方不是人的准备搞事,也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入座上茶后,迹部便说明了来意,只是隐去了西门庆神隐这一点。
的场静司听完彻底来了精神,要求西门庆将火焰外放,西门庆照做,将火焰覆在他递过来的一盏灯上面。
的场静司虽然年龄和斑没法比,但显示出的专业性却要比它强得多,他不管是看,还极有魄力的以身试之,说实话这样的疯狂让西门庆他们都吓一跳。
迹部淡定的安抚他们“别介意,这家伙只要遇到这种事就利欲熏心,只要成功率达到心理预期,他敢干任何事。”
“喂喂!别把你哥哥说得跟无可救药的赌徒一样。”的场静司用特殊的符纸将手上的火剥离开来。
他试火的那只手已经有部分焦黑,但从头到尾他没喊过一声疼,甚至脸色都没变,若无其事的和他们说话。
如果不是西门庆深知这火的威力,还真当着就是无害的人造观赏性火焰了,可这是连大妖怪都可以轻易灼伤的存在。
只这一点,这位的场家的年轻家主就让人不得不服。
他赞叹的看着火焰,对西门庆到“真是不得了的运气呢,如果碰到它的是我,那么今后我就不用顾虑任何存在,真想要。”
“无用的话就不必多少了,你没有那个人品。”迹部到“所以呢,看出端倪了吗?有没有潜在危险,或者干脆说,可不可以剥离。”
这话一出,旁边的总二郎和夏目都屏息以待的等的场静司的回答。
只见那个和迹部拥有同样声线的男人轻笑了一声,然后到“倒是有办法,不过需要你女朋友下地狱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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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融合世界嘛,有点私设,哈哈哈!
以及恶罗王是快重新出场了没错,为毛昨天那么多人厨小祖宗?根本已经没有他什么事了好么,他只能活在大家的对话中了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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