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端墨玄挥出的无穷剑气已至。
白小白无闲他想，若是被至纯的九州灵气所击中，他不敢保证自己这副身躯能否承受的住。
于是白小白瞬间爆发体内的神秘力量，顺势挥出手中的赤色长剑。
一股毫不示弱的剑气迎着端墨玄的剑气而上。
轰隆！
这一声巨响，让整个京城都颤抖起来。
随着音爆的发出，周边无数楼宇房屋全都化为废墟。
而负责护卫在皇城周边的妖兵也同时成为牺牲品。
它们连发生什么都不知道，瞬间化作烟尘。
随后被九州灵蕴所吸收，再次成为这方天地的养分。
同时，由于这一剑的对撞，天空的窟窿再次变大，已经大到将整座京城囊括其中。
更多的灵气开始逃散，窟窿的那头仿佛有什么东西吸引一般，让灵气消散的速度不断加快。
这时，无数个陌生而强大的气息开始朝着京城方向极速飞驰。
他们的目标是天空中的窟窿，也就是天门。
那些气息每一个都强大无比。
白小白仅是稍作感知，便知道他们的修为都不在人仙之下。
“这些个猥琐的老狐狸，终于按奈不住了么？”
他想到了结果，却一时无力阻止。
因为他的对手还在，一剑不成，早已有了鱼死网破想法的端墨玄又开始重新积蓄能量。
而这一次，他会释放比之前更为强大的力量。
白小白不得不小心应对。
他手中的剑只是能量凝聚而成，毕竟不是实体剑，在剑式施展上终究有诸多限制。
此刻，他无比怀念曾经陪伴自己的三尺青锋，还有那个傲娇的剑灵。
若是有它在，或许可以更快的结束战斗吧。
就在他准备再次应对端墨玄下次攻击的时候，那些强大的气息已经驾临京城上空。
无数个陌生的身影出现，他们飞在空中，仅是朝两人交战的地方略略看了一眼，便昂首朝天门而去。
这群偷渡者终于等来了机会。
如今，天门近在咫尺，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飞升上界。
于是，那群人仙境的大能者，像一群飞蛾一般，朝着灵气汇聚的天门冲去。
“看吧，这些隐世不出仙人，还不是不顾一切地想要逃离九州？为天下生灵？为九州一界？他们侵蚀了多少九州灵蕴，为的不过是他们自己。而我，我整个端墨家却一心为了九州太平，天道就是如此不公，与其这样，毁了它不是更好？或许九州下一次重启，会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端墨玄不断积蓄力量，同时朝白小白坦露着自己的心声。
“或许你说的有道理，但我无法认同你的做法。我无法认同为了验证自己的观点，让无数生灵陪我一起去死。
“一直以来，我所接受的价值观都是舍小我，成就大我，即便在这里，我也不敢忘。”
白小白摇头否定，他看得出来，端墨玄也瞧不起那些人仙大能，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端墨玄这种自己过的不幸福，就带着全世界一起重新来过的想法。
“舍小我，成就大我？哈哈……你说的什么胡话，只要那些人飞升上去，用不了多久，九州灵蕴就会失衡，到时天劫降下，结果还不是一样？
“区别只不过是亲手将九州杀死，还是看着九州死去，或许……后者可以更让你的心情好受些？”
端墨玄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在他看来，白小白口中的大我仅是道德上的自我标榜。
在当前的情况下，除了好听一些，改变不了任何结果。
白小白默然不语，他不想与端墨玄讨论这些，价值观这东西，靠说是灌输不了的。
说话间，急速攀升的人仙偷渡者已经接近天门入口。
再有一刹那，他们就可以如愿飞升上界。
就在这个时候，西方的天边忽然发出耀眼的光芒。
须臾间，一道无比宽广的白光照射过来，将整座京城上空射穿。
前一刻还沉浸在即将飞升喜悦中的人仙，下一刻便化作了虚无。
“昊天镜？”
望着白光射来的方向，白小白顿时明悟，知道这是蜀山出手了。
作为维护九州一界最为坚定的一群人，蜀山自然不会眼看着这些人偷渡成功，从而给九州带来灭顶之灾。
见到这一幕，端墨玄的嘴角抽动了几下。
他心里既高兴又痛恨。
高兴的是他没有为那些鼠辈做了嫁衣。
痛恨的是做了这一切的是同样让他讨厌的蜀山。
“既然有蜀山守门，看来第二种结果不会出现了，那么就直接由我们两个引发天劫吧。”
说着，端墨玄剑式凝聚完成。
一边挥剑，他一边朝白小白喊道：“你猜再有几剑，天劫就会下来？”
天空的窟窿越来越大，灵气消散的越发快速。
白小白也清楚，再这么下去，九州一界的灵蕴很快就会失衡，到时天劫降下再也无法避免。
可他又不得不选择与端墨玄进行对轰。
这情形好比前世的拆弹专家。
在人群无法疏散的前提下，他必须硬着头皮强行拆弹，失败了所有人都会死，但还有成功的机会。
可若他不上，就等于拱手把所有人交给了犯罪分子。
因此，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要上。
赤色血剑再次挥出，两股强大的力量再次对碰。
冲击波毁坏的建筑已经扩大到内城，再对轰几剑，恐怕整座京城就会毁于两人的战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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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千年都城，很可能今日之后便不复存在。
果然如端墨玄所料，这一剑过后，天门开放的程度越来越大，已经开始朝着京城周边而去。
而这时，又有一些强大的气息朝着这个方向飞驰过来。
“还有？”
两人心中都是一动。
本以为之前那波人就已经是趁火打劫的狡猾之辈。
没想到还有比他们更沉得住气的，或许他们知道前一波注定会是炮灰的下场？
而后面这些人才是真正的老狐狸，他们等到了蜀山释放昊天镜，等到了天门继续扩大范围，等到了蜀山无暇顾及的时候才开始行动。
事实确实如此，眼见那些人仙沿着四面八方，分散着朝天门而去。
可昊天镜却迟迟没有再次发动。
“不好，难道昊天镜的启动是需要时间准备的？”
白小白忽然想到了前世的能量武器，充能是需要时间的。
而现在九州没有时间了，再这么下去，这一界就要完了。
“喂！你们不要逃！难道你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孕育了你们的九州毁灭吗？”
白小白忍不住朝那些逃离的人仙高喊。
果然，他这一喊，这些人仙的身形略有迟钝。
“九州早晚要毁灭，能有人活下来难道不是好事？小辈，还要多谢你们帮忙啊，老夫这数千年没白等，哈哈……”
有人以笑声回应，似乎他们对九州的生死根本就不关心。
天空与地面数千丈的距离都掩盖不住他们即将逃离九州的兴奋。
随后，那些人仙又作势继续飞升。
天门已经离他们不远了。
而昊天镜依然没有发动的迹象。
所有偷渡者都露出了喜色，这次没人可以阻止他们了。
上界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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