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虽说陆思远已经说明今日上午不用上班。可当他九点左右抵达公司时,公司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已处于工作状态,
陆思远看着忙碌的人卡在咽喉的话到底没有说出,直接进了办公室。
那一日,一切好像都和以前一番模样,至于是否真的一样,或许只有身处其中者方能自知。
时间也就这么一天天地过着,转眼已是星期天。能否成功一切皆在明日揭晓答案。
所以这个星期天,陆思远虽没有明确要求公司员工加班,可是大部分人还是放弃了这个周末。
一切都在紧罗密布的就绪着,设计部的最终设计稿已然成形。陆思远作为一个毕业于s省最优秀的设计学院的学生来看,这个设计已经超出了太多他的预期。
一周的忙碌总算有了阶段性的结果,陆思远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躺仰着闭目休息。电话却有些不合时宜的响起。
陆思远有些无奈,太阳穴依旧肿胀,却终究只能放下双手。手机上显示的名字却是让陆思远有些微微一惊,他着实想不通这个人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
疑惑着接过电话,“郑总?”
电话里传开郑之楚的声音,“听陆总的口气好像很意外我打来的这个电话?”
“我觉得我有意外的理由。”
“什么理由?”
“郑总何必让我说的这么直白了?”
郑之楚语气依旧平和,并没有因为陆思远的态度而有所改变,“上次和陆总、陈总吃饭觉得格外投缘。所以今夜我在悦来酒店订了一桌酒席,不知陆总和陈总有没有时间肯赏脸?”
陆思远虽然聪明,但是此刻也难以理清郑之楚忽然的电话又忽然的邀约是什么意思,更加猜不透郑之楚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明天就是十家公司公开比试,在今夜这个关键的时候若传出陆思远和陈旭阳单独会面郑之楚,那就算明日获胜的是携远,恐怕也会死在有心之人的阴谋之下。那他们携远这段时间的努力又将全部化成一滩水赴之于大海之中。
可是郑之楚今夜忽然邀约,陆思远能拒绝吗?答案不用质疑。只能是否定。陆思远不能拒绝。一,郑之楚已然明确订好了酒席,就是以另一种方式告诉陆思远。今夜这场宴陆思远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二,若是真的拒绝郑之楚的邀请,那明日的比试,携远根本就没有参加的必要了,直接弃权才最为明智。
而电话另一头也没有给陆思远太多思考的时间。“陆总还没有考虑好吗?”
“既是郑总相邀,我一定准时赴约。”
“好,今晚七点,地点应该不用我说得太清楚了吧。”
“好,郑总放心,我们一定准时到。”
挂了电话,陆思远重新躺回了座椅,本就肿胀的太阳穴更加严重起来,似是要跳出体外才能解决它的急切。
经过十几分钟的休眠,紊乱的疼痛才渐渐开始消失。一点一点地思绪开始慢慢在他的脑海之中汇聚,凝结。
陈旭阳的电话打了好几个才接通,将郑之楚约见之事告知后。陈旭阳的第一反与陆思远如出一辙。没有时间做多余的商量,两人各自出发前往悦来酒店。
六点四十五分陆思远到达酒店,六点五十分陈旭阳达到,二人抵达包间时刚好六点五十九分,这时间可谓是异常准时了。
如上次一般,郑之楚已然到了,如上次不一般的是这次房间之中多了一个“冰山美人”。正是上次在医院里一直陪在郑之楚身边的女人。
女人今日一身黑色连衣裙,冷艳、高贵,她的眼中没有万物,只有冰冷,刺骨的冰冷。
落座后,陆思远首先开始告罪,“让郑总久等了,实在这过来的路程远了些。好在紧赶慢赶总算没有迟到。”
郑之楚道:“无事,本就是临时邀约,陆总和陈总能来我还是很意外的?”
陆思远还未说话,陈旭阳却是抢先一步道:“难道不是在郑总意料之中吗?”
郑之楚道:“陈总这话好似还有另一层意思,不如说的明确一些?我的确有些猜不透。”
陈旭阳道:“不知郑总选在这个时候邀请我二人是有什么很紧要的事情吗?”
郑之楚道:“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只是今夜有些无聊,想找人聊聊天。翻了许久手机也不知该找谁,恰逢想起前几日和两位聊的很是投机,就打了个电话。好在陆总应了,不然今晚怕是有得无聊了。”
“上次聊的很是投机。”这话哄哄三岁的小孩怕都难以让人信服,何况是陆思远和陈旭阳二人。但,郑之楚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仿佛这就是事实,可事实是什么,除了郑之楚本人可能也就只有他身旁的冰山美人或许能知晓了一二了。
但……
冰山美人会告诉陆思远和陈旭阳吗?答案不经任何思考便可脱口而出。
陆思远道:“那郑总想聊些什么呢?”
陆思远的这句话倒像是为难住了从始至终淡定如一的郑之楚,只见他拿着酒杯的手一下、一下的在桌面上发出细微又轻小的声音。许久之后,郑之楚才悠悠道:“对了,陆总,有件事我一直很是疑惑,不知道能不能为我解惑?”
陆思远道:“郑总但问无妨。”
“若时光倒流情景再现,你还会动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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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之楚的问题让陆思远泛起一股不知名的情绪,该怎么形容?
自从陆思远打人事件之后,这个问题好似就逃不开了一般。一直围绕着他。但,这一刻,陆思远的答案依旧如当初回答孙书贤一般。“会!”
郑之楚微微有些吃惊陆思远的答案。就连一直视万物如无物的冰山美人也不由地多看了陆思远一眼。
诚如,若是常人。这个答案一定是否定的。郑之楚短暂的吃惊后,道:“陆总果然非同常人,这个答案也异于常人。”
陆思远反问道:“在郑总的意料之外吗?”
郑之楚点了点头,道:“有一点,不知可否解惑?”
“当然!”
郑之楚道:“其实你应该能感知到。在你道歉之后,我已经并没有如先前一般怪罪于你,也知晓你是好意,只是方法有失妥当。今日我再问起,你也完全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回答,不是更好吗?也更能人我对你那些不满消失的更快一些。这样做对你明日的比赛岂非更有好处?”
陆思远道:“那可能是郑总不太了解我。我这人不爱虚以逶迤,纵使我知道郑总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但是我不愿意违心说出刻意讨好您的话。而您所听完之后除了对您心中造成一点点愉悦之外,没有任何用处不是吗?而我相信处在郑总这个位置上的人是不会在意那一点点小小的愉悦的。”
听完陆思远的话,郑之楚陷入了莫名的思绪之中。有多久了?有多久没有听到这样的话,又有多久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了。
正如陆思远所说一般,身处高位。郑之楚所听到的一字一句、他所看到的一举一动,都非别人发自肺腑所言。而同样他所说的又有几句是出自心底的声音?时间越久他早已感知不到哪一句话为真哪一句话为假。
“不知郑总对这个答案满意吗。”
身旁的声音拉回了郑之楚的思绪。他拿过酒杯浅浅抿了抿,道:“我可不可以理解其实最后一句话也是一种变相的讨好?”
陆思远反问道:“那郑总听着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陆思远的问题好似郑之楚并没有听见,转首对一旁的冰山美人道:“风儿,去换两瓶好酒来,我怎么觉得今晚的酒没有往日那般香甜了。”
冰山美人用冷艳的双目看了看在场的三人,没做任何言语站起身来离开。
几分钟之后又重新出现在包间之中,修长纤细的手中有两瓶高档的红酒。娴熟地打开,醒酒……,明明是很普通的动作却是格外让人享受,行云流水不外如此。只是看着就能让人心情欢愉。
酒入杯,郑之楚站起身来,道:“很感谢二位今晚前来。我先干为敬。”
陆思远、陈旭阳虽不知郑之楚忽如其来的敬酒是为何意。但,无论是处于餐桌礼仪或者是尊重还是,二人同时站起身来饮下杯中之酒。
酒毕,郑之楚道:“我记得以前和陈总相处时,陈总好像不是现在这般吧?若我没有记错,陈总以前好像很随和,怎么这两次见面感觉变了一个人一样,难道我做了什么让陈总不高兴的事情吗?”
虽然郑之楚忽然转变了话题,但,怎么说陈、陆二人也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年的人,不至于因这就反应不及。
陈旭阳微微一笑,道:“郑总可能对我有些误会,我这人一直就这样,也不知是何时给郑总造成了这样的错觉,真是对不住。陈某自罚一杯道歉。”
话音刚落,随即站起身来添了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陈旭阳的态度淡然却又不失谦卑,让人看不出不对之处。
陈旭阳的话引起了始终保持着冷艳的冰山美人小风的侧目,不过却是很短暂的一瞬之间,眨眼即逝。相反郑之楚倒是淡然了许多,微微一笑,道:“那就好,我还以为是什么地方得罪了陈总。”
“郑总这句话可就太过抬举我了,这‘得罪’二字我着实担当不起。只是希望今晚我兄弟二人的话没有引起郑总的不满就行,毕竟我们公司明日的设计还得过了郑总的眼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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