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天,衡山城发生了很多事情。
刘箫没能找到嵩山弟子的行踪,心里有些忐忑。
按道理来讲,嵩山派的弟子,肯定是提前到了衡山城。
不然,哪有那么巧的,就在刘正风双手快要伸进金盆当中的时候,他们就出现了。
既然早就到了,为什么刘箫找遍了衡山城,也没有找到他们的踪影呢?
这里面,显然没这么简单。
入夜之后,刘箫把自己关进房里。
他一个人冷静下来之后,倒是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嵩山派的弟子,没有寄居酒馆客栈,很有可能,躲在哪个门派当中!”
“衡山城除了南岳衡山派之外,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门派,总有一些小门派,为了巴接嵩山派,愿给他们做接应!”
刘箫的想法,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难怪他找来找去,也找不到嵩山弟子的行踪。
他总不能挨门挨户去找吧?
“不管了,事到如今,我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经我改良后的回风落剑雁,应该能对付大嵩阳手费彬他们吧!”
刘箫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微笑,“费彬、丁勉、陆柏,明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刘箫在屋里练剑,他把《回风落雁剑》又练了好几遍,衣衫微湿,这才停手。
“声音又轻了,几乎听不见了,这样的境界,我估计莫师伯也略有不及吧。”
“为了保险起见,我明天得把老妈、姐姐、弟弟他们全都藏起来。”
刘箫做事,还是挺小心的。
在原来的剧情中,嵩山派的弟子一上来,就制住了刘正风的家人,以致于刘正风投鼠忌器,处处受制于人,被动得很。
这一回,刘箫一定要抢占先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杀机一步步在逼近。
刘正风也有些心绪不宁,总感觉会有事情发生。
可是他仍然心存侥幸,认为高朋满座,就算天塌下来,也能扛得住。
……
旭日东升,又是新的一天。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没有人想得到,一场巨大的风波,正在衡山城里酝酿。
刘箫准时起床,轻轻松松地洗了把脸,他一点都不紧张。
因为眼下不是紧张的时候了,要是此时的他,还不能对付嵩山派的弟子,再紧张也没有用。
陪着家人用过早膳,刘箫一直陪着老妈、姐姐、弟弟。
刘夫人出身官宦世家,端庄不失雍容华贵,很有福相,算命的说他旺夫,一点都不错,嫁进刘府这些年,光是娃儿就生了三个。
姐姐刘菁正当妙龄,颜值很能打,打遍衡山城无敌手,对两位弟弟十分宠溺。弟弟刘芹跟以前的刘箫一样,凭自己的本色,把草包两个字演绎得炉火纯青,能拿奥斯卡。
刘箫无所谓,他没有心思改变别人,既然弟弟刘芹胸无大志,为人软弱,那就让他胸无大志继续软弱吧,反正天塌下来,刘箫也有能力帮他们扛住!
见刘箫剑不离手,刘菁笑道:“弟弟,你怎么也练剑了?”
刘芹起哄道:“给我玩玩,我也要学剑。”
刘箫见他们如此单纯,内心一暖,同时又生出悲哀:“人在江湖飘,不会武功,真的是太可怜了。”
在原来的剧情中,面对嵩山派的屠刀,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刘箫叔叔,不好了。”
墙外花影一闪,曲非烟一跃而进。
曲非烟和刘菁、刘芹以及刘夫人全都认识。
“对哦,她也在。”
刘箫想起来了,刘府后院被嵩山弟子控制,就是曲非烟大声说话,向堂前的人示警。
“什么事?”
曲非烟跟刘夫人他们打过招呼之后,把刘箫拉到墙角,凑到他耳边道:“有七八十位嵩山弟子,正朝着刘府赶来!”
刘箫内心一惊,好家伙,真的来了。
刘箫问道:“有没有看见,他们从哪里冒出来的?”
曲非烟道:“看见了,衡山县衙。”
什么?
刘箫这一惊非同小可,难怪他昨天找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到他们的踪影。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嵩山派的弟子,竟然会躲在衡山县衙里面。
江湖中人,素来都不喜欢接交官府。以嵩山派在江湖中的地位,谁能想得到,他们会跟官府的人搅在一起?
刘箫双目微眯,他想得很深,刘正风在当地,人脉也是极广的,凭他“刘三爷”响当当的名头,谁不卖他几分面子?
怎么嵩山派的人早就到了,躲在县衙里面,事先没有一个人向刘府通风报信?
“看来,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刘箫推测着事情的真相。
“这些人杀气腾腾,似乎不怀好意,我怕刘府有事,急巴巴地赶过来通知你,我又帮了你一回,你怎么感谢我?”
曲非烟念念不忘的,是刘箫那一手漂亮的轻功。
刘箫心想:“老子早就知道了,还用你通知?”
刘箫也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人家确实是一片好意嘛,他道:“事情了结之后,我教你一招剑法吧。”
曲非烟眉花眼笑,道:“拉勾勾。”
刘箫……
“老子二十三岁的人了(心智),却要跟这种小屁孩一起玩,悲哀!”
腹诽归腹诽,勾勾一样要拉。
刘箫只想全心全意对付嵩山派的弟子,不想在她这里节外生枝。曲非烟就是这样,你要是肯陪她闹的话,三天三夜也停不下来。
算算时间,刘正风在堂前,快要金盆洗手了。
刘箫把家人全都请进内室,叮嘱他们无论如何,不要走出来。
刘箫端了张杌子,坐在门口,以剑拄地!
这在刘箫看来,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不过没有一个人相信,他有这能耐!
刘夫人等人见刘箫如此,心中惊疑不定:“怎么好像有事情要发生?倘若真的发生事情,他能应付吗?要不要把向大年、米为义叫进来?”
刘箫回头看了一眼家人,目光坚定!
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
随着三声铳响,前院刘正风的戏份如期进行。
后院。
一群黄衫弟子跃了进来,速度极快。
领头的,三十来岁,刘箫对这些无名小卒的印象不是很深,不记得他叫万登平。
管他是谁?照杀就是了!
前堂拿着五岳剑派盟主令旗带头冲进来的那位,叫做千丈松史登达。
这次前来刘府的,嵩山十三太保,就出动了三位。
他们还没有现身。
刘箫环顾四周,没看到他们的影子,侧耳谛听,也不见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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