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群想了一秒钟,就有了注意,对他吩咐起来。
“你这时候先给病人的大脑进行消毒,然后我马上在这边发几张照片给你做示范!你现在有最关键的医用电钻,你只需要照着我示范的图片来做,就一定没有问题!”
陈群放下电话,又走回会议室门口,对赵雪招招手。
“曹斌在老家乡下村卫生所抢救一个脑颅患者,你也来帮忙一下,做一些模型示范,他那边网络很不好,只能接收图片,我们去练习室那边,进行一场临时教学!”
祁虹直接给了陈群一个白眼,没声好气地数落起他来。
“你这不是存心让我们的会开不下去吗?好了,这样吧,我们一起去现场,也算是学习一下你是如何进行远程遥控教学手术的。”
陈群知道女学霸是存心帮忙,连忙道谢,才继续遥控指挥曹老板。
“好了,这时候几个同事都一起准备帮忙,你将电话放下,继续给病人头部消毒,再找一个干净的布条垫在脑袋下面。”
“好的,那下一步我需要怎么做呢?”
“仔细听我说,如果你用钳子将病人的玻璃拔掉,他可能会失血而死,如果你们不拔,他就会因为脑疝而死。所以你就当成是一个没有选择余地的手术来完成,先深呼吸几下,你的状况我十分了解,你只需要照着我得法子来做,病人就能活下来。”
曹斌深呼吸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接连几下,才听到越发精神的声音继续传来。
“我准备好了!”
“好,你先戴上手套,然后先在玻璃上裹上毛巾,小心一点,多裹几层,然后你戴上刚才你照片上的那双劳保手套,将玻璃拨出来,注意一下,你用力的位置最好垂直大脑,才能避免产生其他碎玻璃。”
曹斌悉悉索索穿戴整理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陈群从电话中听到,这家伙已经将电话交给了旁边的一个护士帮忙拿着,他来准备手术。
陈群见时间紧急,这家伙又是生手,急切间灵机一动,直接让周林这家伙躺在地上,然后用一直钢笔来模拟插在病人头上的玻璃椎,然后让赵雪来当医生,给出了一个最合适用力的位置,拍摄了三张照片,传递过去。
转眼曹斌的声音再次响起。
“真的是太及时了,我知道怎么做了!”
陈群摇摇头表示。
“这仅仅是第一步,关键你是需要清理病人颅腔里的碎骨和玻璃残渣,先用毛巾将玻璃绑扎好之后,先不忙拔出来,清理一下伤口位置,再拍摄一张照片给我,我告诉你下一步如何做!这样的手术,你至少看我做了几十次了。”
“明白,头儿!”
曹斌转眼就发了两张包扎好的玻璃图片,还还用硬铁砂布在外面用胶布缠绕了两层,确保不会让手掌受伤。
陈群看到曹老板将工具箱的工具物尽其用,也是越发放心不少,尤其他说话的声音和鼻息渐渐没有了紧张的语气,知道他是进入了状态。
这时候大伙儿已经到了手术练习室,几个家伙轻车熟路地搬出练习的立体假人,在脑袋的耳朵左侧先画了一个红点,然后再四周画下了四个绿色的圆圈,倒是没有任何错误和遗漏。
陈群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看着这些家伙好为人师,做得利索无比,也知道平时没少练习。不过这些家伙的情况也比曹斌好不了多少,但总体素质却远远强过他,理论上的东西不会出错的。
“好了,我将这几幅照片发给你,你照着位置自己调整一下,免得你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记着,位置可以稍微分开一点,确保电钻不接触那根玻璃锥!”
曹斌这次看到的图片已经换成了他常见的模拟教学人偶,几张熟悉的身影都出现在了照片中,甚至陈群更将详细的电钻握法和位置做出了示范,让他能清楚如何下手。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起陈群原来才崭露头角的时候,也是在大街上给人做了开颅手术,还是用工业电钻做的。而他在祥云医科大学进修时,已经练习过了好几次,甚至还可以到陈群的科室借用练习室,算是有一定的经验。
“我可以的,这是我已经学过的知识,只要手稳就没事了!”
曹斌再次呼吸几次,将脑海中的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抛弃在一边,双手握着电钻,缓缓向他按照陈群说的法子,做好了记号的位置钻去。至于卫生所的值班医生,更是全力稳住病人的头颅,确保不发生任何移动。
第一个孔,第二个孔,第三个......
当完成第四个钻孔的时候,曹斌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发现自己简直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原来练习时候犯的各种小错,都没有出现,他利索地完成了四个钻孔,甚至脑海中没有任何感觉,就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样子。
本该如此!
原来发挥得最好,全身灌注就是这样的状态。
“好了,陈群,我已经将钻孔完成了,没有大出血,只有一点脑脊液流出来,是不是好事?”
“当然是好事,先不忙取出玻璃锥,再拍摄两张照片给我,我看看真实的情况!”
曹斌立刻让护士将大号手电筒的光照打在了病人头上,拍摄了四张照片给陈群传了过去。
转眼陈群就发回一张拨出玻璃锥的示范图,和他的说明情况。
“你先不忙动手,做好完全准备。从你的照片估计,玻璃锥有很大概率刺穿了患者的脑动脉,只要玻璃锥一拔出来,就会大出血。那时候你需要马上止血,必须在一分钟内完成。不然患者就会失血过多,让你完成缝合是不可能的,要是用灼烧止血难度更大,所以你需要蜡烛, 用蜡烛来封堵伤口。老家那边应该不缺少这玩意,找一根崭新的,先将蜡烛用培养皿融化,准备好了之后,才进行拨出玻璃的一瞬间,将融化的蜡汁倒在伤口上,完成封堵!”
这番话语,不仅惹来女学霸的一个大大白眼,就算是在几千里外的曹老板也翻了一个大白眼,知道他这次还真求教对了人,要是换成其他医生,就根本想不出这样的止血方法来。
转眼陈群又发一张示范图,让他用一个大漏斗来浇在大脑伤口位置,确保蜡烛不会到处乱跑或着淋得不厚,再次被血压冲破。
“最后一步,如果病人的血压正常,脉搏变动不大,那就说明蜡汁止住了血管。要是血压不正常,那就说明脑部依然在出血,这时候就需要你用手指头伸进去止血,外面覆盖上止血纱布,然后再将病人送到我们医院抢救!”
七八分钟后,曹斌的话语再次大声传来过来。
“患者的脑动脉已经被蜡烛封堵上了,气息和血压都正常了,我有点担心,会不会在路上出现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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