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梅,我是无辜的,你千万不要相信这些人的话!”
马五德在被带走的时候,还在扯着嗓子汗。
赵梅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时候,刘长义走上前,表示赵梅是马五德的对象,也要接受调查
赵梅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她实在无法接受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心中满是纠结,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马五德。
她与马五德相处了这么久
在她心中,马五德一直是个靠谱的人,可如今刘长义却言之凿凿地说他涉嫌放走嫌疑人。
就在赵梅不知所措的时候,刘长义面色凝重地走上前,看着赵梅说道:“赵梅,你是马五德的对象,按照规定,你也需要接受调查。”
赵梅心中一阵恐慌
但此时她也别无选择,只能机械地点点头,跟着刘长义来到了轧钢厂保卫科。
到了保卫科,刘长义安排赵梅待在审讯室外面,然后转身走进审讯室,准备先对小刘进行审问。
小刘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低着头,混身微微颤抖,一副惊恐不安的模样。
刘长义走进来,“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他走到小刘面前,目光如炬地盯着小刘,大声训斥道:“小刘,你可知道你犯的事儿有多严重?值班期间擅离职守,导致嫌疑人逃脱,这是多大的责任!你最好老实交代,别想蒙混过关!”
小刘被这一声呵斥吓得一哆嗦,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懊悔与恐惧,带着哭腔说道:“科长,我……我真不知道马五德的目的啊,我是被他骗了!
他昨天晚上给我送了酒和烧鸡,今天上午又借口让我去隔壁办公室喝酒,说帮我盯着羁押室。
我……我一时糊涂,就信了他,等我喝完酒出来,人就不见了啊!科长,我真的知道错了,您饶了我吧!”
刘长义心里明白,小刘在整个事件中大概率只是被利用的那一个,并非真正主导放走嫌疑人的关键人物。
于是,他让小刘在笔录上签上名字后,便吩咐保卫干事将小刘押送去。
随后,刘长义沉着脸,下令道:“去,把马五德带上来。”不多时,马五德被押进了审讯室。
他虽然故作镇定,但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内心的紧张。
刘长义坐在桌前,目光如利剑般射向马五德,严肃地问道:“马五德,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小刘已经交代了事情的经过,你还想狡辩?”
马五德依旧梗着脖子,矢口否认:“科长,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这完全是无中生有,他是在诬陷我!”
刘长义冷笑一声,将小刘的口供扔到马五德面前,说道:“你自己看看,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你给小刘送酒送烧鸡,还故意引开他,好让刘光天和刘光齐逃脱,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马五德匆匆扫了一眼口供,急忙辩解道:“这肯定是他为了脱罪瞎编的!科长,我一直都是思想进步的人,积极响应厂里的各项号召
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您可不能轻信他一面之词啊!”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刘长义早有准备,他胸有成竹地敲了敲桌子
门口负责值班的秦大爷闻声缓缓走进来。
刘长义看向秦大爷,认真地询问道:“秦大爷,您给仔细回忆回忆,昨天您看没看到过马五德啊?”
秦大爷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肯定地回答:“见过啊,见过两次呢。
一次是马五德来上班的时候,那时候我刚到岗不久。
另外一次是上午九点半左右,我记得可清楚嘞,他突然就进到保卫科内,然后还朝着后面负责关押犯人的楼房走去。”
听到秦大爷这话,马五德心里“咯噔”一下
瞬间意识到自己疏忽了这个细节,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也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此时,刘长义趁热打铁,目光如炬地盯着马五德
厉声质问:“马五德,九点半的时候,大家伙都在会场开会,你为什么要进到保卫科?
而且还去了关押犯人的地方,你到底想干什么?”
马五德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一哆嗦,慌里慌张地说道:“我……我是肚子疼,想去厕所。”
刘长义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反驳道:“保卫科的门口就有厕所,几步路的事儿
你为什么要舍近求远,非得跑到后面去?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
马五德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更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心里清楚,此时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索性闭上嘴巴,一声不吭
“马五德,咱们兰花汽车厂保卫科待你不错,每个月给你发五十二块钱的工资
还有额外的福利补贴,你咋能干出这么埋汰的事情呢。”
刘长义一边摇头,一边痛心疾首地说道,试图从情感上打动马五德。
他放缓了语气,继续说道:“你要是现在迷途知返,交代出幕后主谋,我肯定会在领导面前为你求情,争取从轻发落。
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别因为这事儿把自己的前途给毁了。”
然而,马五德心里清楚,一旦自己交代了,那么老爹马副主任必然会被牵扯进来,被抓起来。
这么多年,老爹一把屎一把尿将自己拉扯大,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他心里比谁都明白。
他怎能忍心看着老爹因为自己而陷入牢狱之灾。
所以,即便刘长义说得再诚恳,马五德依旧咬紧牙关,嘴唇都被咬得泛白,硬是一个字都不往外说。
他低垂着头,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仿佛在向刘长义表明,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松口。
刘长义看着马五德这副顽固的样子,心中有些无奈
“马五德,你再好好想想,这可不是小事。你不说,事情只会越来越严重,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包括你的家人。”
刘长义继续施压,试图攻破马五德的心理防线。
但此刻的马五德,已然铁了心
任刘长义如何劝说,他都只是沉默以对,审讯室里的气氛再度陷入僵持。
刘长义见马五德油盐不进,便挥了挥手,示意保卫干事将马五德押下去。
随后,他把一直等在外面的赵梅喊了进来。
刘长义看着赵梅,语重心长地说道:“赵梅啊,你和马五德感情应该不浅吧。
现在这情况,你也看到了,他要是一直这么固执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你要是真对他有感情,就劝劝他,让他说出实情。
不然的话,他将面临的处罚会很严重,你也知道这事儿的严重性。”
赵梅眼眶泛红,心里五味杂陈,最终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她深知这件事的棘手,也明白刘长义所言非虚。
随后,赵梅在保卫干事的带领下,走进了羁押室。
马五德正坐在角落里,满心愁绪,看到赵梅突然进来,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站起身来。
“赵梅,你……你怎么来了?”
马五德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既担心赵梅受到牵连,又害怕她知道真相后会失望。
赵梅看着马五德憔悴的模样,泪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她走到马五德面前,轻声说道:“五德,长义科长跟我说了,你把事情交代清楚吧。
我知道你肯定有苦衷,可一直瞒着不是办法啊。你要是不说,以后可怎么办?”
马五德低下头,不敢直视赵梅的眼睛,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赵梅,你别管这事儿了,这不是你能掺和的。
我不能说,说了……说了会害了更多的人。”
赵梅焦急地拉住马五德的手,说道:“五德,你别犯傻了!你不说,最后害的是你自己啊!
长义科长说了,只要你交代出幕后主谋,他会帮你求情的。
咱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固执,毁了自己的未来啊。”
马五德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猛地甩开赵梅的手,情绪激动地怒吼道:“你给我滚蛋!从现在起,我和你没关系了,我的事你少管!”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仿佛一只受伤后暴躁的野兽,声音里满是决绝与愤怒。
赵梅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震住了,呆立在原地,泪水夺眶而出。
她怎么也想不到,曾经对自己温柔体贴的马五德,会用这样的态度对她。她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赵梅才缓过神来,她失魂落魄地转身,脚步虚浮地离开了羁押室。
刘长义一直在外面观察着里面的动静,看到这一幕,他心里明白,从马五德这边想要打开突破口,怕是难如登天了。
马五德的态度如此坚决,背后的势力肯定不简单,让他宁愿舍弃自己的感情,也不愿松口。
刘长义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决定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报告给厂长王卫东。
他快步来到厂长办公室,敲响了门。
得到应允后,他推门而入,一脸严肃地说道:“厂长,关于马五德放走嫌疑人这件事,现在遇到了很大的阻碍。马五德拒不交代幕后主谋,我们试过很多办法,都没能让他开口。”
马五德的表现并没有出乎王卫东的预料,毕竟在这年月,敢干出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情,足以说明马五德必定是下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当然了,王卫东已经隐约觉察出了幕后的真凶是谁,不过这些事情暂时不方便告诉刘长义。
王卫东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长义,从马五德这儿一时半会儿怕是撬不开嘴了。
你去趟刘光齐家里,找他媳妇儿赵淑雅。
她或许知道些什么,说不定能成为咱们打开突破口的关键。”
刘长义听后,立刻点头应允:“好的,厂长,我这就去办。”
他心里清楚,这是目前为数不多的线索之一,必须抓住。
因为受到刘光齐的牵连,赵淑雅现在被暂停了职务,正一个人在家中无精打采地发呆。
刘长义来到赵淑雅家门前,抬手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儿,门缓缓打开,赵淑雅看到是刘长义,神色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赵淑雅同志,我是兰花汽车厂保卫科的刘长义,有些事情想找你了解一下。”刘长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一些。
赵淑雅犹豫了一下,侧身让刘长义进了屋。
两人在堂屋坐下后,刘长义直截了当地说道:“赵淑雅同志,刘光齐和刘光天逃脱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我们现在正在全力调查,希望你能配合我们,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
赵淑雅咬了咬嘴唇,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刘科长,我真的一时想不起来。不过,我可以去帮你打听打听,问问他的那些朋友,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
刘长义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连忙说道:“那就太感谢你了,赵淑雅同志。你要是打听到什么消息,第一时间联系我。
这不仅是为了厂里,也是为了刘光齐好。他现在这情况,早点把事情弄清楚,对他也有利。”
赵淑雅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刘科长。我也希望能早点把事情解决,让一切都恢复正常。”
刘长义站起身来,再次感谢道:“行,那我就不多打扰了。
辛苦你帮忙留意着点,有消息随时联系。”
说完,他便告辞离开
傍晚时分,天色渐暗,余晖透过斑驳的树枝,洒在四合院的地面上。赵淑雅心事重重地来到了刘海中家。
刘海中一看到赵淑雅,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哼一声,并不给她好脸色看。然而,二大妈却依旧热情,脸上挂着笑容,迎上前去说道:“哟,淑雅来啦,快进屋坐!”
赵淑雅跟着二大妈进了屋,刚一坐下,她便忍不住质问刘海中:“爸,刘光齐和刘光天逃走,是不是你动的手脚?”她的眼神紧紧盯着刘海中,目光中带着焦急与怀疑。
刘海中脸色一变,眼神有些闪躲,大声说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光齐和光天做出那糊涂事,我还生气呢,怎么会帮他们逃走?”
二大妈在一旁也愣住了,看看刘海中,又看看赵淑雅,说道:“淑雅,你这是听谁说的呀?你爸怎么会做这种事,肯定是误会了。”
不得不说,两人都非常有表演天赋,演技可比后世的那些小鲜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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