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门铃突然响了。
男人蹙眉,将热牛奶搁置在玻璃桌上,抬脚向玄关走去。
刚打开门,一阵声音就传来,“安少,沈总说不能让人打扰的,安少...”常尚额角冒着汗,双手拦着安佑枫。方才boss让自己在院子里守着,不曾想安少钻了空子,直接去按门铃去了。
想到这里,常尚心虚的瞄了一眼沈亦城。
男人斜靠在门边,双手环抱于胸前,眉宇间透露着不悦,“你怎么来了?”
“舅舅想外甥了,外甥冷若冰霜,做舅舅的就只能亲自登门拜访了!”不得不说安佑枫这人除了嘴贱一点,没有长辈的样子,其他还是不错的。
一旁的常尚盯着安佑枫暗暗想着。
沈亦城垂眉,若有所思的让了道,“进来就别后悔!”
“后悔什么?难不成你还要非礼我?”安佑枫脱了鞋子,赤脚就走了进去。
“遭了!”男人眸光一亮,眉头一皱,把叶浅浅给忘了。
正好叶浅浅擦着头发,也走了出来,“二叔,吹风机我没找到。”没听到沈亦城搭理自己,只好抬头,一个陌生男人此刻正打量着自己。
浓眉大眼,丹唇外朗,嘴角带着痞气,“我的小外甥哦,你这金屋藏娇可还行?难怪不让人进来。”
语气粗狂,说话间痞气十足。
叶浅浅尴尬的解释道:“不是。”
“带她来洗个头发而已,你别吓到人小姑娘。”男人语气薄凉,但字里行间也是在维护叶浅浅。
安佑枫带有玩味的说道:“现在说的都这么含蓄了吗?吃个饭,洗个头?”
“小姑娘,你们洗完头发了?”叶浅浅哪里知道安佑枫话锋突转,指向自己。
一脸茫然的看着沈亦城,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行了,你也拜访我了,是不是该问候一下我妈?省的一天天的追着我问你的行踪。”男人看似不缓不慢的说着玩笑话,眸间却压着火。
还不慌不忙的将热牛奶递给了叶浅浅,“喝点热的暖暖。”
“你这小混蛋,眼里压根没有我这个舅舅,我难过,委屈,想哭。”原本痞里痞气的安佑枫,顷刻间化身一个梨花带雨的娇女。
男人拧眉,已经司空见惯了,此刻也就看戏,安静闭嘴比什么都有效。
但是对于叶浅浅来说,还挺新奇的,方才本以为这个人属于那种粗狂豪放的大男人,这咋现在摇身一变成楚楚可怜的柔女子了。
“那啥。”说话时,叶浅浅已经喝完了牛奶,只是头发湿漉漉的,怪不舒服的。
安佑枫还以为叶浅浅看不下去了,立马绕开沈亦城,准备拉着叶浅浅哭诉。
沈亦城哪里容他胡来,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反手将他按在了地上,“您别胡闹了,小祖宗。”
一般沈亦城在外人面前很少这样叫安佑枫,就连常尚也是第一次听见这称呼,瞪大了双眼。
“你个小混蛋,没大没小的。不过挺护你的小娇妻的。”说话间,安佑枫冲叶浅浅抛了个媚眼,“走了,不打扰你们洗头发了,继续,继续啊,外甥媳妇。”
“洗头发是个什么梗?”常尚挠挠头,想不明白,絮絮叨叨的跟着安佑枫出去了。
叶浅浅摸摸湿漉漉的头发,眨巴着眼睛,很诚恳的看着沈亦城,问道:“可是我头发洗完了啊!还有刚才那个人为什么说是你的舅舅?”
男人冷笑着,岔开话题道:“我带你去吹头发。”
“哦。”虽然心里带着疑问硌得慌,但是相比于赶紧离开这里,她还是选择后者吧。
男人弯着腰打开抽屉,拿出一个土豪金颜色儿的吹风机,擦上电源,就听见吹风机嗡嗡的开始工作了。
叶浅浅抬手,刚好碰到了男人温软的皮肤,滚烫的温度迅速传到了指尖,红着脸的叶浅浅迅速乖乖站着不动。
瘪瘪嘴,不太开心的样子,今天好像一直在麻烦这个老男人,奇怪的是自己竟然觉得他很温柔。
男人时不时看一眼镜子里的小人儿,手指不间歇的穿梭在柔软的秀发里。
发梢传来的力度不轻不重,刚刚好,心里冒着暖意。
长这么大,除了老爸常建国给自己吹过头发,也就现在正在吹头发的沈亦城了。
至于自己那个渣渣前任,叶浅浅想想还挺可笑,还记得沈浩宇有一次被记者提问,以后有了女朋友,要为她做什么,他的回答是给她吹头发,做饭,洗衣服,宠的她离不开自己。
果然啊,他从未说过她是。
回忆里的一幕幕,都是他的冷漠,叶浅浅眼角湿润,心里揪心的痛着。
“是不是手重了?”男人按下按钮,这才注意到叶浅浅在哭?
在听到沈亦城的话语,所有坚强都崩塌了,眼眸里已是波涛汹涌。
现在这种情况,沈亦城眉眼染上一层阴翳,对于女孩子哭什么的,他实在是不知怎么办。
“你...你别哭了。是因为他?”
叶浅浅哭的更凶了。
沈亦城只好放下吹风机,将她拥入怀里,“傻子。”
叶浅浅红着眼睛,抽泣着:“你个老男人你不懂。你懂爱情吗?”说要又嚎啕大哭着。
“我...”怎么不懂,男人脸黑沉沉的,眸子里尽是忧郁。
何时,你才明白这么爱你的我呢?
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后背,渐渐地叶浅浅哭累了,闭着眼,睡着了。
随着哭泣声逐渐消失,男人才注意到怀里的小女人睡了,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抬起手轻轻擦拭了,叶浅浅往他怀里缩了缩,嘴里呢喃着什么,俯身一听,才知道是叫老爸。
男人将她抱了起来,转身就去了卧室。
将叶浅浅的小手放了进去,又掖了掖被角。
目光就这样自然的落在了叶浅浅的脸上,无法移开。
男人坐在地板上,仔细看着床上的小人儿,伸手帮她理了理额头的碎发。
“浩宇...呜呜呜。”泪水浸湿了眼角。
做梦还在哭。男人一拳头打在了自己的另一只手里,手痛好比心痛。
可是依旧担心她,伸手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男人眸间,凉意四起,何时初秋这么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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