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典狱长便站在监控室里,看着屏幕中的王蕴与大忽悠捂嘴窃窃私语,画面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不过典狱长意识到,王蕴应该是知道他会唇语,所以才有捂着嘴说话这一幕吧。
以往他看着这监控画面,就算不听声音也能知道囚犯说些什么,囚犯自己说出了自己的秘密都不自知,这也是他十多年稳坐典狱长职位的缘故,因为他总能给上面传递极其重要的情报。
而现在,王蕴竟然知道他的秘密。
果然,这位能坐上情报长官位置的王蕴,确实有过人之处。
早些时候王蕴还担任情报二处处长的时候,典狱长就发现,情报一处、三处抓到的犯人,加起来也没王蕴这边多,对方好像总是能从蛛丝马迹发现别人的秘密。
典狱长冷着面孔说道:“这俩人果然有问题,情报一处什么时候来审讯?”
“说是马上就到了,”一名狱警回答道。
“把镜头推近一些,然后用收声设备听听他们两个在说什么,”典狱长说道。
狱警回答:“长官,餐厅太吵了,而且他俩身边没有音频波动,听不清说些什么。”
“防暴大队进餐厅维持秩序,把这俩人给我带出来,小心一点,如果遇到抵抗就直接集火他们俩,”典狱长说道。
说着,餐厅的天花板开始释放催泪瓦斯,白色的烟雾迅速弥漫整个大厅。
楼下的防暴大队开始进场,他们带着防毒面具进入餐厅之后见人就打,还有一支十人小组冲着王蕴与大忽悠就过去了。
大忽悠喊道:“要不就先冲出去控制住那个典狱长啊,我感觉还是有五成把握的。”
“不行,这典狱长是超凡者,没那么容易,”王蕴喊道:“而且我还有两百多号兄弟被关在其他监狱,如果我动手,他们就完蛋了!”
大忽悠嘀咕道:“那就束手就擒吧,你怎么事情这么多。”
王蕴的眼睛被催泪瓦斯熏的通红,好在他及时操控空气隔绝了剩下的催泪瓦斯,他和大忽悠才没什么事。
王蕴死死盯着大忽悠:“想让我去大兴西北,那就先把我的兄弟们救出来,我不会一个人走!”
“你有没有搞错,那是两百多个人啊,怎么带得走?”大忽悠一听就差点疯了,这是人家孔氏的底盘啊,带一个人偷偷溜走还行,带两百多个人是要跟孔氏开战吗?!
王蕴不理会大忽悠的咆哮,他看了一眼那些冲过来的防暴队说道:“先扛过等会儿的毒打再说别的吧,你说你也没完整的计划,跑来跟我说什么话啊,这下好了吧,都要挨打了!”
结果王蕴发现,说起毒打的时候大忽悠好像并不在意。
他诧异道:“你不怕吗?”
“奥,你说要挨打吗,”大忽悠说道:“他们打我又不疼。”
王蕴当时就懵了,是啊,这大忽悠皮糙肉厚的连麻醉针打身上都没用,挨打当然不在话下。
可是,他王蕴会疼啊!
草,所以这大忽悠把他给坑了之后,受伤的就只有自己?
王蕴咬牙切齿:“你们西北人干点人事行吗?!”
“咳咳,”大忽悠说道:“保重。”
此时,那些防暴大队的战士已经冲至两人面前,举起棍子便抡了下来。
大忽悠就势往地上一躺,任由这些人把自己抬出去。
防暴大队内的精锐见大忽悠和王蕴都不反抗,果断给两人脖子上打了麻醉针剂,然后便往食堂外面走去。
王蕴趁着自己还保留最后的清醒,努力对防暴大队的人诚恳说道:“我举报这个人,他不怕普通的拷打,请给他用电刑,拜托了!”
大忽悠:“???”
当王蕴在审讯室悠悠醒转的时候,他耳边还响着大忽悠嗷嗷乱叫的声音,心中有些宽慰。
孔氏把他俩放在了特殊的双人刑讯室,不是审讯室,就是专门用来施刑的。
这种刑讯室可以听到隔壁的用刑声,然后孔氏就用另一个人的哀嚎声来击破另一人的心理防线。
情报一处的处长站在王蕴面前,想要观察王蕴的表情。
结果,他在王蕴的脸上看到了欣慰的笑容……
这让情报一处处长有点纳闷,不是说这俩人关系很好,不是说那个老头应该就是王蕴的接头人吗?
可现在看表情完全不像啊,王蕴那欣慰的笑容,仿佛发自肺腑一般,无比真诚。
这下都给情报一处处长看迷了,他问道:“你现在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王蕴认真说道:“你是原先三处的钟臻吧,以前我在三处负责外勤的时候,你还配合过一次行动。”
钟臻眯起眼睛:“前辈,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王蕴笑了笑:“没关系,你现在升任情报一处的处长了,往后说不定还能成为情报系统的长官,这样,我给你说些情报机构里的秘辛,其中包括现任情报长官的一些把柄,怎么样?”
钟臻笑道:“那前辈您想要什么呢?放你出去这种话就不要提了,现在谁都不可能放你出去的。”
“我不出去,”王蕴摇摇头:“你把隔壁的电量再给我加大一点就行。”
钟臻:“???”
这特么能是接头人?这特么分明是仇人吧!
看来情报有误啊!
第四天晚上,情报一处的人连续刑讯三天时间,但什么也没能问出来。
按惯例,这种刑讯应该都会持续数月之久,甚至采取疲劳战术,直到被审讯对象精神崩溃为止。
结果情报一处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突发事件,竟是撤了。
王蕴与大忽悠俩人,也被放回了自己的单间牢房,这次典狱长干脆给俩人安排了邻居,想要从这俩人的反应里找出蛛丝马迹来。
这场刑讯中,王蕴和大忽悠都遭了大罪,情报一处处长钟臻则成为最大赢家,这货离开的时候,嘴上都带着笑容。
然而这一切,都被擅长看唇语的典狱长看在眼中。
典狱长在自己办公室里拿起固定电话拨了出去:“长官,钟臻从王蕴空中套出不少您的把柄来。”
电话里传来冷笑:“枉费我提拔他,真是条养不熟的狗。”
说完对方便挂了电话,典狱长坐在办公室里忽然在想,王蕴既然知道自己会唇语,那现在是不是想借自己的手来挑拨情报系统内部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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