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历史上永远都把智谋妖魔化了,这是云烨在到达大唐之后亲身经历过之后得出的结论,李靖雪夜奇袭颉利不过是趁着天气寒冷,跑了百十里地袭击了颉利的大营,核心内容只有一个,那就是出其不备。
大部分的战争没有什么奇谋妙计,凭借的就是战场上的实力对碰和战斗技巧的使用,谁能把自己的力量运用到最大,谁就可能获得胜利,这里面又包括了勇气和技能。
薛万彻的计谋就是让皇帝和皇后看到他们的无敌猛将,如今砥辱于奴隶人之手就足够了,一方面可以让皇帝夫妇看到自己对皇权的无比的尊敬,又一方面告诉皇帝自己往日的功勋换来的荣耀,还比不上一个被公主宠幸的奴隶。
他的计划就是这么的简单,如今他成功了,刚刚进了公主府,里面就传来浓重的血腥味,作为沙场上的悍将,这样的味道他最熟悉不过了,这人血,其他动物的血液没有这样浓重的腥味,味道也不会散发的这样远。
从小就开始服侍他的老仆接过薛万彻手里的马缰,刚要说话,薛万彻就吩咐道:“这是云侯家的马匹,是一匹好马,多喂些豆料,给它披上毯子,刚才跑的太急,身上的汗水还没有下去,不要怠慢了。”
老仆躬身退下,薛万彻摇着马鞭进入了内宅,梅树底下堆放着五六具破破烂烂的尸体,一看就知道是被杖毙的,一个戴着乌纱的内侍抱着手站在院子里,冰冷的眼睛盯着院子里那些瑟瑟发抖的奴仆,旁边的地上又是六个仆人被按在地上接受处罚,十六名掌刑的内廷宦官,轮换着行刑,奴仆一声不吭,是因为嘴里被塞了一个穿着绳子的木核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水火棍打在奴仆的臀背上就像是敲打在装满粮食的麻袋上,只发出啪啪的声音,薛万彻很满意这个声音,这是丝毫未曾留手的表现。
丹阳到底是一个娇娇女,她没有经历过这些残酷的场面,想要躲开,却被两个宦官紧紧地扶住,并且保证她能看到这样残酷的行刑场面。
丹阳见到薛万彻回来了张口叫道:‘夫君……“她想请薛万彻求求那个宦官,放过正在受刑的那个马夫,这个人她很喜欢。
一句话没说完就被薛万彻截口说:“公主不必关心,我在玉山已经用过早饭了,现在不饿,许久不在军中,对这些刑罚都已经陌生了,没想到在家里能欣赏到这么纯熟的手法,确实不易,公主也好好看看,他们都是用刑的好手。”
那个脸上没有二两肉的内侍听了薛万彻的话笑着说:“薛侯有所不知,军中行刑和宫内的行刑的手段有所不同。军中行刑咱家随陛下征战辽东的时候见过。“
薛万彻大笑道:“原来还是一位上过沙场的,陛下东征俺老薛也在军中护卫陛下,咱们倒是没见过面,说不定是俺老薛的福气,军中行刑老薛见过无数,宫里的行刑手段,这还是头回见识,这倒要听听内侍的高见。”
内侍笑的嘎嘎的指着薛万彻说:“您幸亏在军中遵纪守法,没碰到陛下的火头上,张亮,张侯爷您认识吧,一顿棍子打的叫苦连天,就这还是陛下要求不得下死手。咱家就这让你见识一下宫里的手段。”
说完话就弹了一下手指,只见那些行刑的内侍顿时加快了挥棍子的频率,棍子打在那些受刑的奴仆身上发出噗噗的声音,中间夹杂着轻微的骨骼断裂的声响。
薛万彻侧耳听了一会,冲着一脸得意的内侍道:“这分明是外轻里重的打法,皮肉完好无恙,但是骨骼却会寸寸断裂,好手段。”
内侍笑着又弹了一下手指,只见那些棍子的落点开始逐渐上移,他们嘴里的木核桃已经被取了出来,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内侍得意的对薛万彻说:“薛侯,这一招叫做赶肺,练到极致能把五脏六肺都从嘴里给赶出来,孩儿们练得不到家,只能赶肺而已。”
薛万彻哈哈大笑,特意蹲在那个马夫的身前眼神冰冷的就像一块寒冰,他准备看看这个人的肺是如何被棍棒赶出来。
内侍没说假话,马夫已经无力向公主求救,不断地有血水从嘴里涌出来,里面夹杂着一些粉红色的内脏,努力的把身子往上挺一挺,一大块肺叶就喷出了一丈多远,脑袋重重的垂落,就再也不动了。
薛万彻拿脚踢着那块肺叶笑着对内侍说:“却不知这男人和女人受刑有什么不同,老薛我在军中只见过男人受刑,女子受刑倒是从未见过。”
“这有何难,娘娘只下令惩戒一下,陛下说打死了干净,只惩戒男子,不惩戒女子也不像话,来人啊,再拉五个女的出来继续惩戒。”
内侍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立刻就让丫鬟们乱成了一团,丹阳看看混乱惨叫的丫鬟,再看看眼神寒冰一样的薛万彻哀求道:“你要惩戒,就惩戒我吧,别杀她们。”
薛万彻脸上带着笑容对丹阳说:“你感谢云侯吧,要不是他硬把我拖住在他家吃了一顿早饭,你身边的人这会该死绝了,老子和云侯这样的人在沙场上三荡三决,杀敌无数,才获得今日的荣耀,怎能砥辱于奴隶人之手,云侯心善,老子不是,你如果在沙场上见到老子,一定会以为是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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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公,也是上过沙场的,你问问他就知道,云侯从沙场上下来是个什么样子,老子经历的场合比云侯经历的还要惨烈十倍,人命在我们眼里连草都算不上。“
丹阳把身子拼命地往后缩,她认为薛万彻好像要吃了她,她第一回发现薛万彻居然是如此的可怕。
“嘎嘎嘎,云侯在安市城一役攻破城池之后就开始屠城,他从前面下来向陛下缴令的时候老奴就在中军大帐,云侯沾满了泥浆和血水,血腥气浓重的让人作呕,那时候的云侯,可不是您见到整日里笑嘻嘻的云侯,薛侯如何作战老奴没见过,就功勋册里的那些战役,那一次不是尸山血海的,公主殿下,娘娘今日命老奴前来训诫,老奴不会别的,就会行刑,也就是说娘娘和陛下准备让老奴拿人命向公主劝诫。”
给女子行刑很麻烦,两棍子下去就屎尿齐流,不到二十棍子就半点声响都没有了,内侍笑着朝公主和薛万彻告辞,薛万彻将内侍送出了公主府,临别的时候内侍摸摸自己沉甸甸的袖子大为满意,按照他的经验,绝对不会少于五十枚金币。
薛万彻回到了院子瞅着满院子的死人,把瘫倒在地上的丹阳扶起来,送进了内室,丹阳一骨碌就钻到帐子里面,抱着被子瑟瑟发抖。
李渊死后,李二就对自己的兄弟姐妹非常的冷淡,除了每年参加长平公主的祭日活动外,丹阳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获得皇帝的接见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李二对她们跋扈嚣张的性子非常的不满,尤其是听说自己的姐妹居然在给自己的侄女介绍面首,心中就更加的愤怒,没有动杀机,李二已经算得上宽厚了。
“丹阳,你一直长在深宫里,被娇宠着长大,不知道在外面讨生活有多么的艰难,你们钱财来的容易,总会有漂亮的男人围着你们打转,知不知道啊,那些靠吃软饭才能生存的男人,在我们眼里连只蚂蚁都算不上,你是皇女,身份高贵,至少应该找一头猛虎,没有猛虎找头狼我薛万彻都没有这么愤怒,你找只蚂蚁算什么?还想让那些蚂蚁的后代取代我百战得来的勋位?他们配么?
知不知道啊,你们以前能嚣张起来,是因为太上皇还在的缘故,你看着,如果你们还是这副死样子,陛下一定会拿你们开刀,居然还敢给高阳介绍面首?你们以为所有的公主都和你们一样无耻吗?
房玄龄是什么人?嗯?你不知道他是当朝的宰相?他威严起来朝堂上的百官都要噤若寒蝉,十五年的宰相啊,你们怎么敢羞辱他?这是你们在自己找死啊。
我们夫妻,其实就是一个表面上的夫妻,背地里你在我心中与路人无异,你们要找死,我为什么要陪你?凭什么?
实话对你说,你找多少个面首生多少孩子关我屁事,我只不过是太上皇亲封的驸马都尉而已,这是一个官职,不是你的丈夫。这次出手也不是出于憎恶,而是不允许你肆意妄为的牵连到我,话说明白了,我们以后就好好的过日子,你可以继续找面首,生孩子,你喜欢把自己弄得臭名远扬,随你的便。
但是啊,不要去祸害高阳她们,一旦你做出了自寻死路的事情,我下一次绝对不会再心慈手软,老子杀人用不着见血,你受了惊,好好的躺一会,我去吩咐老吴他们给你熬一碗压惊的凉药。“
薛万彻狰狞的朝丹阳笑了一下,就出了房门,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些仆役让他们滚,自己亲自去厨房煎了一碗草药,准备请丹阳服下,这是驸马都尉该做的事情,薛万彻从来都是尽职尽责的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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