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怎么就喜欢把人挂起来,他们看起来就像一排排要风干的鸡。“善良的李泰不习惯在到处都是惊恐的惨叫声中生活。
“青雀,这个世界上有你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也有我这样平淡无奇的好人,自然就会有无恶不作的坏蛋,没办法,对你这样天生幸运的人哥哥我只有羡慕,虽然还有不少的妒忌,但是我还能克制住自己,不去把你的脸打肿。
但是我对于那些能被我抓住的坏蛋,处置起来就不会那么友善,你只看到他们在凄惨的流眼泪,哀嚎,祈求,但是,你没看到他们面对比自己弱小的人时候的的嘴脸,那种凶残我保证会让你做噩梦,大家活着都不容易,将就一些也就算了,他们偏偏要把事情做得很绝。
我不歧视强盗,因为我也是,我一般只抢钱,如果有特别的美女我说不定也会抢,你把人家的钱抢走,把人家漂亮的妹子抢走我都能理解,如果你抢了人家的钱和妹子,再把别人的家烧了,最后给人家脖子上再来一刀就过份了。
这是在绝强盗的后路,我决不允许大海上出现这么愚蠢的事情,要是大家都不下海,海盗也只能饿死,我现在既然是海盗,就要维护海盗的利益。
大海上有海盗不是一件坏事,是他们督促那些逐利的商贾们不断地改进自己的商船,好让自己在海盗出现的时候跑的更快,更远一些,是海盗督促那些商贾们重新寻找新的海上航线,海盗的作用和草原上狼的作用一样,把病的,伤的,猎物吃掉,留下健壮的,好让一个种群健康的繁衍,他们功不可没。“
云烨滔滔不绝的把自己带入到海盗的思维中给李泰上了新的一课。
李泰不耐烦的说:“你不就是打算给大海立规矩么,那就去立,不要总是把自己放在一个导师的位置上,你喜欢虐杀海盗我权当看不见,但是你能不能把他们的嘴堵上?”
他最讨厌接受教训,不管是谁的,也不管对方说的对不对,骄傲的李泰不需要别人指点,永远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该怎么做。
云烨找招手把刘仁愿叫过来说:“听见了,这些该死的海盗妨碍了魏王爷睡觉,你就去把他们的嘴都堵上,我也受不了了。”
云烨吩咐完自己也下了船舱,战争看起来简单,但是在作战之前,云烨自己的心里也没底,昨晚他和李泰一样都是一夜没睡,好容易熬到了战争结束,需要回去好好补个觉。
路过无舌的房间的时候,看见老无舌看着舷窗似乎在喃喃自语,刚一走近,无舌就转过身来说:“这样下去,武器会越来越厉害,个人的武勇就再也不会有用武之地,难道说智慧的力量果然就会超越肉体的力量,这样下去练武还有什么意义。”
云烨一下子就笑了对无舌说:“老爷子,我们练武不一定要用来杀人,如果要杀人弩箭和毒药比较快,从人类出现以来,我们就在不断地向自己挑战。
我师父说最早的人是爬着走的,和猴子无二,后来为了方便发现敌人,这才学会了站立,再后来发现用木棒对猎物的伤害要比拳头大,就开始普遍性的是用木棒狩猎。
再后来,我们发现给木榜上装上一个尖锐的石头,就更加的厉害,所以出现了石刀,石斧,直到弓箭的出现,我们从来都没有放弃对工具的革新,到了现在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武功是我们在和野兽搏斗的过程中总结出来的一种更加有效,快捷的保护自己和狩猎的一种方式,更多的是向上天展现我们人类的自身潜能的一种方式,不断地挖掘自身的潜力,不断地朝更高,更快的目标前进,一味的把武功认为是一种杀人手段就下乘了。
您现在的目标不是能不能杀死什么人,而是看看能不能对自己的极限作进一步的突破,好让我们知道人遵循正确的生活规律到底寿算几何,我们的潜力到底有多大,据我所知,八十岁了还能有您这本事的人我就见到您一个。“
无舌嘿嘿一笑,挥挥手就继续转过头面对着舷窗欣赏外面的风景,至于这一套后世的理论他老人家能不能听的懂,听得进去,就看他自己怎么想了。
回到舱房以后,一时半会也睡不着,隔着厚厚的舷窗玻璃往外面看,发现青雀号依然在海面上巡梭,船舷上站着好多手持强弩的水手,只要看到落水的海盗就以弩箭射杀,近四十艘船,不算那些和船一起沉入海底的奴隶,海盗人数就超过了两千人,这样的力量足够颠覆一个小小的国家了,怪不得那个叫做扎木里的家伙会自称是什么七海之王。
虽然这时候很想吃点东西,但是身体的疲惫告诉他睡觉比吃饭更加重要,甩掉鞋子,躺在不宽的木板床上迅速的进入了梦乡。
再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船舱里挂着的马灯散发出橘黄色的光芒,桌案上的卡槽里放着一个食盒,刘进宝看样子已经来过不止一趟了。
揉一把脸,把毛巾弄湿,狠狠地擦拭两下,这才坐下来,看看厨子到底给自己准备了些什么吃食,不管在哪里云烨对与食物的要求从来都不会低,认为这是自己到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享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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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错,小米粥还是温热的,一碟子凉拌的豆芽,两个变蛋,一个葱花饼,这就是云烨的晚餐,赤道地区的炎热,让人即使再饥饿,也吃不了多少,这样的饭食最合乎云烨的口味,家里的厨子知道自家侯爷到底喜欢吃些什么。
寒辙在云烨吃饭的时候走了进来,坐在对面的地板上忽然说:“有这样强大的武力,你就没想过做点别的?“
“你很吃惊吗?“云烨把最后一口粥喝完,放下碗回问了一句。
“自然,如果我知道你有这样的水上本事,我绝对不在洞庭湖和你作战,不得不说水上是你的天下,这三艘巨舟纵横大海完全没有问题。“
“井底之蛙,告诉你,最好的战舰永远是下一艘,这三艘战舰现在看起来不错,离你说的纵横大海差的很远,你还没有见过钢铁制造的巨舰,搭载的武器你在梦里都不会想到,所以我们要知道谦卑,这艘船我玩上三年就没什么兴趣了,到时候交给岭南水师作为旗舰也不错。“
受到训斥的寒辙第一次没有表示出不满,而是把身子靠近些说:“你有力量,有能力为什么不为自己考虑?非要受那些愚人的窝囊气,一次次的轻贱自己?“
云烨把手按在桌子上很认真的说:“其实我很不明白你的想法,人有了力量就必须要造反么?大唐就因为有这种想法的人太多,才会弄成现在的样子,一个个都是狗屁的想法,我现在有长辈,有老婆,有孩子,我如果在空闲的时候和她们在一起都比整天处理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要好。
寒辙,别费劲了,我们对权力的看法不同,得出的结论也不一样,我才不管谁做皇帝,只要我自己过的开心就好,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对我来说就足够了,因为这样混时间比较快,早早的把这一辈子交代完就完事,谁有工夫把一辈子的时间花在造反上。“
躲在黑暗里的寒辙两只眼睛发着光幽幽的说:“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你这么无私的人,你一定有更大的目的,只是我还猜不到,想不通,和你相处了一年,我越发看不明白你了,在别人看来比命还重要的玉牌你丝毫的不在意,让我这个昔日的敌人把玩了大半个月,公主号这样的战争堡垒你只是当成玩偶,玩腻了就要送人,云烨我真的看不懂你了。“
从寒辙的话里云烨第一回发现自己原来是这样无私的人,玉牌就是一个谜团,不管谁解开,对自己来说都是有利无害,这种不用花费自己脑筋就能享受成果的事情当然要努力推动,公主号确实不错,但是云烨总是梦想着有一天坐上钢铁巨舰,所以公主号这种木筏子实在是引不起他丝毫的兴趣,只不过是一个研究的产物而已,还是最初级的,玩上三年足够本钱了,怎么到了这些人嘴里就成了无私的奉献了?
不知道**存在的人是可怜的人。
“**是谁?“寒辙像是发现了什么急促的追问,问得云烨都愣住了,寒辙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刚才我不小心说出来了?云烨用更加奇怪的眼神看着寒辙。
“不用抵赖,我刚才读了口形,得知了**的名字,告诉我**是谁?能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名字,这个人一定非常的不简单。”
这就怒了,王八蛋居然会读唇语,这样一来,老子这种喜欢么事嘟囔的人哪里会有秘密可言,想知道**是谁,再活一千四百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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