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轻轻地挡开暗夜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虽然身上有伤,也还不至于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就不用您扶了!”秦墨往屋里走,所有人都跟着他往屋里走。
秦墨知道,他们完全就是打给自己看的,根本就不是真在打。如果这两人要打,这个世界都要被毁掉!
秦墨坐在主位上,身边坐着依然。
在秦墨两边其次的位置坐着的是暗夜与秦白。
“你们应该走了!”秦墨说道,“既然你们于我而言毫无作用,我要你们继续留在这干什么?徒增烦恼而已!”
“爸爸——”
“不要说话!”秦墨开口,十分严厉,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在我的记忆里,你们早就死了——现在突然出现,只能说明我见鬼了而已,并不能说明其它的什么!”秦墨端起茶杯,喝了口白茶,“走,恕我不送——”
“墨儿,你——”
“走!”秦墨双眼通红,几乎都能滴出血来!
“我们走吧!”秦白拉住暗夜。
“你放开我——做最开始那个决定的是你,做现在这个决定的是你——你的决定,起到了什么作用!”暗夜泪眼朦胧的看向秦白。
“我说让你和我离开!”秦白竭力嘶吼,抓住暗夜的手,一击将暗夜打晕了过去。
秦白回头,像是想要看秦墨一眼,但是还没有看到秦墨,他就消失在原地了。
“都出去吧——”秦墨闭眼,对着孙羽熙等人说道。
“秦墨——你——”许静涵开口想要说什么,孙羽熙拉住她示意她什么都不要说。
孙羽熙与许静涵离开,离与上官夕颜众女也跟着离开了。
秦墨突然冷笑两声——在如此寂静空旷的环境之下,这两声笑实在是可怕,让人感觉瘆的慌。
“你觉得,我为什么这么做?”秦墨状若癫狂。
“不知道——”依然摇摇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我对他们,没有任何的感情——血缘的联系是最为脆弱的。如果没有其它庞杂的附加条件加以辅助维系,血缘关系算个屁!”
“他们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现,为什么?!留给我以一个永远都不可能抓住的念想——给我以一些莫名的压力!他们这时候出现,是想要让我活着吗!”
依然一愣——难道秦墨一直就有这种不重视自己生命的想法?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那个梦——
依然很清楚,秦墨这种想法的后果是什么!
在危险来临的时候,面对强敌的时候。一个想法能够决定生死——若是求生有欲,就能够拼死一搏,总能保住一条性命!但若求生无欲,那就必死无疑!
“其实我,很想要他们留下的!”秦墨安定了一些,低着头看着地面,“你看的出来吗!”
“嗯。”
“但是他们留下,作何立场存在——我恨他们给了我这样一个局,恨他们硬硬的将我扔进这个局当中!”秦墨说道,“甚至,我恨墨翎的所有人——如果我还能回去,我会杀了他们!”
“在宣誓那一天,所有人——王下一等——王下二等——王下三等——所有人!所有人都宣誓永远的,绝对的臣服!”秦墨抽起身边的茶杯,啪一下摔在地上。
“他们都该死,全都该死!”秦墨低声呢喃,眼泪从眼角滑下。
“嗯,是啊——”依然只能应声。
这时候她的任何回答都会引起秦墨的异样情绪。不如就让秦墨这样。让不解与烦躁,让愤懑与悲伤——让这些情绪继续下去。
无论是秦墨对于父母的情感,还是他对于墨翎的情感。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对于现在这个状态的秦墨,最好的办法还是让他就以这样的状态继续下去。
不然,只有两条路面对秦墨——毁灭,或是复仇!
“为什么他们会背叛我?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一切!我只想好好的,好好的和你,和殇在一起!”秦墨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依然轻轻的帮秦墨拭去眼泪——
“在我有这样的想法——当我难过难受之后,我还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去面对一切!”秦墨任由依然拭去他的眼泪,继续哭,继续说,“为什么我要这样,凭什么?!”
秦墨就像个受伤的孩子似的,委屈的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秦墨很难过——
“对啊,为什么呢?爸爸不应该这样的——真的不应该这样。”
依然想,所谓王者,心里就是如此复杂。应该是如此复杂——这是身为王者必须去承受的。在面上,他对所有人都有责任,在里子里,他还要承受所有人的孤独。
就像秦墨,对于孙羽熙、赵凝嫣她们,秦墨不一定爱她们——对于孙羽熙她们当中的有些人,秦墨不一定有爱恋,有情愫。
只是一份责任在——
但是溯其根本,这份责任却是源于秦白那一代人。
“杀了他们,杀光了他们所有人——让他们都臣服,都给我跪下!我杀了他们,杀光了他们所有人!”秦墨站起来,向着楼上的房间里走。
“是啊,是啊!”依然看着秦墨无神的双眼,跟在秦墨身边扶着秦墨走。
现在秦墨处在人格崩溃的边缘。
依然能做的,仅此而已!
“教皇、木清风、代、殇、秦白、秦雷、该隐——”秦墨无端的,杂乱无序的念叨着一些名字,一直反复念叨。
一个人的正常与疯狂,只在一念之间!
依然将秦墨再次打晕过去——
“休息吧,好好的休息吧!”依然将秦墨扶到床上。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依然知道,秦墨的心理用一两句话很难说清楚。
很复杂——就像一幅抽象画上泼上了各种颜料,然后刮了,再混上各种颜料!
杂乱的程度难以想象——
看起来秦墨一时正常,一时疯狂的状态似乎很可怕。
依然坐在秦墨身边,轻轻地抚摸着秦墨的银发,轻声的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秦墨的额头青筋暴起,虽然晕了过去,但是并不安定。
依然的轻声哼唱,就像异域雪山之巅的冰雪融化之时滴落的雪水发出的声音。又如清风抚过树木稀疏的山头。
秦墨渐渐的安定了下来,安稳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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