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坑我的工钱!”秦墨光着膀子拉着杨依依在人群的注视下离开工地。
“哥,你就这身衣服?”杨依依笑着问道。
“对啊,忘了让他们给我赔衣服。”翎墨笑道,“我大方,算送他们的。”
“哥,你冷不冷。”杨依依眨着如黑宝石一般耀眼的双眸,目光毫不避讳的盯着秦墨。
“不冷——”秦墨眉头微皱,怎么刚才那些事看来对杨依依一点影响都没有。之前秦墨以为她是被吓到了,现在看这丫头似乎一点影响都没有受到。
秋风有些微凉,杨依依脱下外套递给翎墨。外套上还残余着丝丝少女的体香。秦墨很贪婪的吸了两下。这细微的动作被杨依依看在眼里,不好意思的红了耳根。
害羞了?
秦墨微笑着看着女孩,她就像精灵一样,不染尘,不与世。即使自己只不过是个穷民工,她也始终在自己身边。这样的女孩的追求者从来不会少,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秦墨没去想,也没时间想。
“哥,我们快走吧,人家都在笑你呢!”
秦墨打量着自己一身行头。
破洞的工装裤子,粘着水泥的胶鞋,上身内裸的穿着一件女装外套。唯一拿的出手的脸上却还粘着血和一些不明的灰尘。
到杨依依家,杨依依在家准备晚饭,秦墨就在杨依依家洗了个澡。穿上了杨父的衣服。虽然略显老气,也还看得过眼。
而后将工地的事告诉了杨父,继而聊着些有的没的。总之始终秦墨的心都不在肝上。不知道神游到哪方去了,很快就到了吃饭的时间。
秦墨大口大口的扒拉着碗里的饭菜,杨依依不断的给他夹菜,看到自己父亲的神情后对这件事提起了些兴趣。
不管父女两人在说些什么,秦墨都只是简单笑笑应对。
“对了,我可听说那王建斌在黑白两道很吃的开,不会出什么事吧?小墨你身手是不错,可是双拳难敌四手。还是小心为好。”
“嗯,秦墨哥哥还是小心点!”
“好,我一定会注意的——就算打不过也还可以跑,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的。”秦墨一边笑着应答,一边拿出那一万块钱递给杨父。
“这?”
“给您的!”
杨父没说话,只是将钱推了回去。
秦墨又推了回去,自顾自的吃饭。
杨家的经济很困难,杨依依除了上大学外还兼职打两份零工。日子过得很艰难,不过也还过得去。
杨父略作犹豫,收下了那一沓钱。秦墨说的对,秦墨确实像他的家人,不过不是儿子,倒像女婿。
“咚咚咚!开门!”门外是粗暴的敲门声。杨依依的表情有些怪异,看了父亲一眼,杨父也是一副沉重的样子。
“依依,去开门!”
女孩去开门,杨父推着轮椅紧跟了过去。秦墨继续对付着碗里的饭和桌上的一盘青菜。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给我滚,快滚!”
“老杨,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好歹夫妻一场,不说别的,这夫妻情总不能忘吧!啊!现在我有难了,你好歹应该帮我一把,当初怎么说的!哦,现在不需要我了是吧?”
“夫妻情!?”
杨父的语气里有隐忍的怒气,也对,这女人应该是唯一能让杨依依的父亲杨华松气到这种地步的人。早些年杨父因为为人老实,做事忠肯。在工地干了两年,被提拔成工头。那时候杨家的家境还不错。门外的那个女人许梅是杨依依的亲生母亲。杨父为人老实,这也给他带来弊端。
后来杨父被人狠狠的坑了一把
家里的条件急转直下,这时候这女人就表现出很明显的嫌贫爱富本质。
她开始赌博,吸毒,和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来往。杨父担心影响到女儿,就把女儿送回老家的父母哪里住了一段时间。后来杨父工伤事故,这女人也更加肆无忌惮,将外头的那些人带到家里来过夜。
之后她就和杨父离婚了。家里的钱也尽数被卷跑了。因为赌,那些钱很快就用完了。
就是像现在这样,回来恬不知耻的回来找杨父要钱。
杨父不是圣人,自然对这女人恨之入骨。
秦墨有时候会从杨依依那里听到一些关于这女人的事,今天正好让自己撞上了。
“老鬼,我这次可不是来找你的,我这次要带女儿离开!”
“那是我的女儿关你什么事!”
“很快就不是了!”
继而是一阵乒乓的撞击声,一群男人怪异淫邪的笑声。
“放开我!”
那是杨依依的声音。秦墨扒着碗里的最后一口饭。
打了个饱嗝,秦墨放下碗筷起身走了过去。
杨依依被两个男人抓着,杨父从轮椅上倒落下来,两个小青年在他身上胡乱的殴打。
“您是依依的母亲?”秦墨微笑着。
许梅没有回答翎墨,偏过头去用手拍着杨依依的脸。
“呦呵,丫头,学会找男人了!这男人算什么东西,不就是小白脸一个吗!就像你没用的爸爸一样,老了就什么都不是!妈给你找个大老板!”
翎墨微笑,“能不能放开她?”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杨依依的生母,先礼后兵。给她几分面子。
这女人浓妆艳抹的,发质和肤色已经将她那些龌龊的事暴露无遗。她肾不行,天天那样的人肾能好吗!
“这老家伙还有这么多钱!”染着黄毛的混混看到了杨父刚收起来的一万块。杨父反抗着不让他拿走。混混一脚踹在杨父脸上。
秦墨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是不是天天发生,今天他在,如果他不在的时候呢!
难道杨家父女就只能纵容这些人去欺负!
“白毛,看什么看!”
秦墨微笑着,看起来一点也不凶狠。
混混染着黄毛,面色也是惨白。翎墨一眼就看的出来这货肾虚。
“你们的肾有问题!你,还有你们!”
他们不想承认,但是秦墨说的是事实,他们的确是肾虚。可是雄性生物怎么能容忍别人说自己肾虚呢!
“找死!”
黄毛一拳挥了过去。秦墨抓住黄毛无力的拳头,向后猛的弯折,旋转三百六十度,再猛然一拽,那条手臂上的骨头就断成一节节的。
“嘭!”
继而,翎墨一把扼住了黄毛瘦的皮包骨头的后脖梗子,向着墙上撞去。翎墨只撞了一下,黄毛不是王家父子,经不起撞。两下说不定就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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