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厩外的石门“嘎轧轧”响起来的时候,金十三急忙站起身来,折刀握在手中藏在马厩的门后面。他估计祭司手中的金属杖可能有点不同的来头,应该没有那么简单,说不定暗藏什么厉害的光电能量武器也难说,所以他必须一招制敌,不能给对方任何回击的机会。
这时候马儿“得得”的蹄声传进来,枣红马走进了马厩,而却没见祭司跟进来。金十三感觉有些不妙,却听见一个女人很痛苦的声音:“哎呦,雨儿过来扶我,我的脚崴了!”同时还有走路时一瘸一拐拖沓的脚步声。
金十三虽然觉得事有蹊跷,但还是忍不住想看一下究竟,他刚一在门边露头,一道高能电弧光从金属杖头的紫水晶上向他射来,幸亏他还有所防备,立马闪身回撤,再加上他的智能能量水晶应激形成能量隔离吸收罩保护他,引开了部分能量,否则他就瞬间在这里玩完了。但由于这种武器的瞬发性质,智能能量水晶之前对这武器未建立认知,应激反应的速度还是稍有滞后,所以他受到一定程度的伤害,浑身颤抖地跌倒在地上,折刀也脱离手中掉落。
这时候祭司的跟班—一群巫师蜂拥而上,七手八脚把他按在地上,用牛皮绳把他捆成了一个粽子。红衣祭司嘿嘿冷笑着走进来,抓着他的头发往上一提,让他无力垂下的头往后仰起。祭司隔着银色的面具望着他,道:“果然是你!下午在城门我就看出你长了反骨,没想到你还有本事把自己弄到这里来!凭你的本事想跟我斗,还差得远,现在你知道了我的厉害了吧?”
金十三嘴角撇了一下,道:“你个阴毒的女人,偷袭我,也叫本事?要杀要剐随你来,滚开!离我远点,你的嘴很臭,我不想和你说话!”女祭司从来在下属面前都是颐指气使,说一不二,哪受得了这种侮辱,狂叫道:“敢这样跟我说话!雨儿,把他给我先打一顿,杀杀他的威风!”
那个刚才被金十三捆住扔进马夫岩洞里的巫师穿着一身沾满马粪尿的湿哒哒的麻布衣裤,一边答应着,一边捡起地上他的手杖劈头盖脸打在金十三的身上。一边打还一边念叨着:“我让你捆我,我让你吓我!”金十三一看,想来正是这个家伙不知怎么就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绳索逃跑后告了密。其他的巫师也不甘落后,拿着手杖在他身上“噼噼啪啪”打着。
这时候一个巫师把金十三掉在地上的折刀拿给那个红衣女祭司,女祭司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没有弄明白,喊道:“停!”然后冲着金十三踢了他一脚继续道:“我问你,这是什么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你好好说,我就给你个痛快,你不好好说,我就让你后悔这辈子生下来!”
“快说!快说!”女祭司的跟班巫师们七嘴八舌帮腔道。
金十三勉强抬起头,认真道:“这是秘密,不能让他们知道,就像你开门和开箱子的密码,我想知道,你如果想说,你会大声告诉我,让所有人都知道吗?所以,一样的道理,你要知道秘密,只能凑过来让我悄悄告诉你!”
女祭司胃口被吊起来,只觉得金十三说的有道理,也没有深想金十三怎么会说出密码不密码的事,就将信将疑地把耳朵伸到金十三的嘴跟前。
金十三看了看四周,道:“不行,你得再近一点,他们都伸着耳朵听呢!”
女祭司回头道:“都给我退后!”小喽啰们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女祭司又蹲下把耳朵贴近了点,金十三往上凑了凑,一口就咬住女祭司的耳朵,疼的女祭司“吱哩哇啦”一阵乱叫。女祭司好容易从金十三的嘴里挣脱了,结果耳朵也被金十三咬掉了半个。
金十三从嘴里把女祭司的半个耳朵吐到马厩的地上,也就那么寸,半个耳朵刚好滚落到石板的沥水的圆孔中,掉落到地板下马尿马粪混合的泥水里,金十三哈哈大笑。
女祭司又痛又急,一把扯下自己的面具,疯魔了一般带着哭腔尖声嚎叫着:“拆!拆!把地给我拆开!”看来她是要把她那半个耳朵找回来。
女祭司的面具突然摘掉,露出她下属从来也没有见过的那张脸,那帮巫师们也不知道该看还是不该看。看吧,是不是冒犯了祭司;不看吧,眼睛的余光就能看见,那是斜眼看,显然更是一种冒犯。
这帮巫师们都低着头,很不自在地敲的敲、砸的砸,叮叮当当闹哄哄地一阵乱忙活,早已无暇顾及身边被捆绑着躺在地上的金十三。
“真丑!”金十三不紧不慢地道。
“你说什么?”女祭司愤怒地盯着他,喘着粗气。
“我说你丑啊!没有耳朵更丑了!”金十三继续不紧不慢地道。
“你说什么?你胆敢再给我说一遍!”女祭司已经气得浑身发抖,怒不可遏了。
“你不相信我的话吗?你看这帮天天跟着你的男人们都低着头,不管老的、小的,他们都不想看见你的脸,我说的不对吗?”金十三继续道。
女祭司猛地转头恶狠狠盯着她的这些跟班,想从他们眼中看出点什么。这帮巫师本来在低头忙活,听见金十三和女祭司对话就停下手里的活计看着他们。这会儿突然看见女祭司转过头来的狰狞表情,不免都惊得下意识往后躲闪,因为听到金十三的话,更不知道该不该看女祭司的脸,一个个眼神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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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十三故作老道地嘿嘿冷笑两声:“怎么样?我说的对吧!他们都躲避你!厌恶你!”
“胡扯,他们那是怕我!”女祭司似乎反应过来点什么,知道金十三在利用她的愤怒故意气她,转过头来大声说。
“是,你说的对!但怕的原因有很多,丑一样可怕!又老又丑更可怕!你应该没有四十岁吧?啧啧,好老!”金十三胡乱说着,并故作遗憾的痛苦表情。
女祭司被金十三噎得一下没说出话来,举起手杖打在金十三的腮帮子上,打得金十三眼冒金星,脸颊顿时肿了起来。
金十三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竟然还有一颗牙齿,依然不依不饶道:“好嘛!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了!但你不能把他们的耳朵都堵住,他们都觉得我说的有道理!”金十三说着用自己的下巴朝那帮小喽啰的方向指了一下,吓得那帮人脸色都变了。
女祭司喘着粗气,弓着身子、撅着屁股突然转身冲着她早已被吓坏了的下属握拳跺脚地大声喊道:“都给我干活!杵在那里等死啊?”声嘶力竭的样子更把她的下属吓得够呛。
女祭司还不解气,在这个屁股上狠狠踹一脚、在那个脸上响亮地给一巴掌,嘴里还骂骂咧咧说他的手下笨,发泄着自己被憋屈的愤怒,以掩盖她内心无助的虚弱,那混乱的场面简直就没有办法形容,显然女祭司已然方寸大乱。
平心而论,女祭司长得不错,不能算惊艳,也算是标致了。虽然已不是青春少女,但也算是如花的年龄,也就二十五六岁。但再漂亮的女人都不是完美的,总会有一些自己认为的缺陷和遗憾,还有对渐渐失去的青春的恐惧,这都让她们讳莫如深。这些她们自己会努力掩饰,也最不愿意被别人发现,更不愿意被提及,况且在大庭广众之下。
经过这一阵闹腾,祭司的下属们终于把女祭司的半拉耳朵捡回来了,那个什么雨儿,屁颠颠地把那半拉在马粪尿里泡过的耳朵用自己的衣服擦拭着,呈给他的女祭司。
女祭司一把夺过来,顺手给了他一耳光:“别在你又脏又臭的衣服上擦!”
雨儿一脸委屈,连声道:“是,是,祭司说的对!”
女祭司两根手指捏着自己的半拉耳朵凑在鼻子跟前闻了一下,也厌恶把自己捏着耳朵的手迅速从脸前拿开,还把头扭向一边,又是邹眉头,又是撇嘴,顺便又拿自己的半拉耳朵在雨儿的衣服上来回擦拭了两下。
红衣女祭司仔细看了下手中那毫无血色的半拉耳朵,她知道那再也粘不回去了,又气愤、又伤心,情绪一下跌落到从来没有过的谷底。
这会儿早已是半夜,女祭司看来确实累了,累得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浑身发抖。
她让自己的下属们把金十三装在一个抬进来的箱子里,这时候女祭司根本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她要把金十三放在最安全的地方,这地下设施里最难进入,也最难出去的地方,祭司房子地下最核心隐秘的房间。等明天恢复了精神她下决心要好好收拾收拾他,她就不信不能让他屈服,不能让他的精神崩溃了,毕竟他还攥在自己的手心里,她想怎么折磨他就怎么折磨他,她要先剪下他的舌头,让他恶毒的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在心里想象着各种酷刑用在金十三的身上的效果,才有了点心里上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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