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驿馆。”
云容立马就要下床,“哎,你等等,明天就是使臣会朝了,你明天能见到。”
云烈无奈地说到。
白生自云容提到君离之后,就一直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容抿了抿唇,也行,明天见也行,给他个惊喜。
云容转头一看门口跪了一群太医,眉尾抽了抽,“你们都辛苦了,回太医院吧。”
“是,臣等告退。”
到底是年纪大了,站起来的时候,腿都有些发抖。
见云容恢复地差不多了,云烈放心地把白生也赶走了,但是让云容在皇子府多睡一晚,还和她说明日的衣服会准备好给她。
反正云烈办事,云容是相当放心的,但是云容提了一嘴,让云烈准备件殷红色广袖流仙裙。
云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照办了,没有丝毫差池地当晚就将广袖流仙裙送了过来,这套比云容当时给傅琰过生辰的那件更为精致,裙裾还绣了牡丹,琉璃金的腰带,料子是上等天蚕丝,这让云容很满意,希望这件衣服,能唤起君离的回忆。
......
这次的使臣来访会,办得倒是格外豪气,饶是云容这种天天生活在云国的人,也不得不感叹一句“真奢华啊!”
云容并不打算这么早去,她有她的想法。
“小陈子,容儿还没来吗?”
云峰压低了声音问陈明。
“皇上,大皇子都说了摄政公主已经醒了,现在还不来,那肯定有她的打算,再说了,摄政公主让您不放心过吗?您就放宽了心就好,要是宴会到一半还没来,咱家就去看看。”
“哎好,这个想法好。”
云峰虽然担心云容,但是各国使臣在这里,他一个国主不能撇下一群人,说到底,他对容儿始终是愧疚的。
酒过三巡,君离也没见到云容,他也有些担心,这三天来,云容一点消息都没有,会不会又像五年前那样突然消失,再见的时候不认识他了?
虽然他不撞到五年前云容发生了什么,但是再次见面她还和小时候那样打闹以及说他莫名其妙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明明是一起经历过的事,怎么会是无中生有?
但细查线索到云中谷就断了,什么都查不下去,就好像是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云国皇上,早听闻贵国三公主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战场定乾坤,不知,哪位是三公主,让我等能一饱眼福。”
云峰见华国的使臣不问沈瑾严,倒是问起了云容,心中不免起疑,但碍于众朝臣都在,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淡淡地回道:“三公主有些事要处理,来得自然晚些。”
“是吗?云国皇帝,可我们听闻,三公主突生恶疾......”
这一问一看就是来者不善,谁都知道华国最东边的三座城池是云容打下来的,这不就是在咒他们的公主吗?
朝臣有些愤怒,有人正要开口,就被一道温柔却霸气的声音抢先了,“华国来使,别来无恙啊。”
云容一跨进大门,无数视线就聚到了门口,看到云容的装扮皆是惊艳,不说别国人,就是云国人自己都很惊艳,三公主这太美了吧!
月色洒在云容身上,殷红色的衣裙翻飞,明眸皓齿,像极了一位刚下凡的仙女。
而君离看到云容的衣服的时候,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就是现在这样!六年前傅琰生辰宴那天,也是这样!
他的容儿,回来了!
云容见君离楞楞地盯着她看,心中好笑,这就傻了?
面上却是不显。
傅琰看到云容的衣服,眉心一蹙,这一幕很眼熟,眼熟得让他有些心慌,就好像之前发生过一样。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父皇。”
云容正想着要入座,云峰突然抬声。
“容儿,你的位置在朕旁边。”
此话一出,饶是云容都惊了一下,天子身侧,那可是凤位或者储君之位,云国先皇后早逝,云容又不可能是皇后,那就只有……
众人看云容的眼神都有些细微的变化,云峰这一下,算是口头封云容为储君了。
“皇上,万万不可啊!天子身侧常为后,也许是储君,三公主虽能力强,但也万万不能坏了规矩啊!”
柳鸿连忙出声质疑。
云峰一听,脸色不见喜怒,声音却加重了。
这柳鸿,自从做了尚书开始,就有些倚老卖老了啊。
“柳尚书此话,是在怪朕不懂规矩?”
柳鸿一惊,谁敢当着天子的面说他不懂规矩?
乌纱帽还要不要了?
“臣不敢。”
“别忘了,如今这云国,还是我云峰当主,柳尚书,是要越俎代庖?”云峰玩味地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臣惶恐。”
柳鸿这些年虽然作威作福,但是天子面前,岂容他放肆?
云峰摆了摆手,“没有异议就退下。”
柳鸿咬了咬牙,缓身退了下去,眼底却是愤怒与不甘,又似是想到什么,冷冷一笑,云国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云峰都这么说了,也不敢再有异议,云容款款地往前走,云峰看着那与先皇后有八分相似的脸,眼中甚是欣慰。
“容儿,你和你母后越来越像了,想当年……”
“父皇!”云容连忙出声打断云峰的回忆。
其实说起先皇后,她对云峰是有怨言的,如果当年不是他为了巩固自身的权利,怎会违背当初和母后的怨言,让母后含恨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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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明君,是个好父亲,但唯独不是个好丈夫。
云峰也想起了这是什么场合,微微笑了笑。
使臣来访,无非就是送些东西,恭贺几句,云容也没什么兴趣。
“云国皇帝,我等听闻贵国三公主能力非凡,不知我等是否有幸见识一番?”
大晋使臣恭敬地问道,作为一个别国人,虽然他想打压云国,但上头有令,不得对云国无礼。
君离眼中划过满意的笑,看来东西送过去是有效的。
云烈眉心一蹙,看向云容。
云容见君离没有阻止,应当确实是想见识一番,没有恶意,这样一想,云容的声音也多了分温和,不似之前的霸气。
“既然大晋使臣想见识一番,本公主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的,但是……”
本来大晋使臣还怕云容不同意,毕竟让一国公主展示,确实有些不妥,但是居然同意了,可后面那句转折,把大晋使臣的心搞得七上八下的,您这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看着大晋使臣欲哭无泪的表情,云容憋了憋,差点笑出声。
“但是本公主需要配合。”
“嗯?哦,啊?”
大晋使臣的反应都慢了半拍,什么东西?要配合?啥配合?谁配合?
云容使劲憋着笑,声音都快颤抖了,“咳,需要谁你就不用管了,本公主有数,就是不知,能否借你大晋人一用?”
“啊?”
大晋使臣眼中染上了迷茫,这问他?他怎么知道她要借谁?万一是要……
大晋使臣的眼睛看向君离,见他点了点头,开口道:“自然可以,不知三公主要借谁?”
云容眉眼弯了弯,看向云峰,云峰点了点头,云容便朝着君离的方向走过去。
云容站定在君离面前,朝君离伸过去一只白嫩纤细的手。
君离看着眼前这只小手,有一瞬的不解,不对啊,他俩不是老是见面就打架吗?她这是什么意思?
云容看君离傻楞楞地不动,撇了撇嘴,直接上手抓住君离的大手,将他带到大堂中央。
云峰见云容居然扯了君离出来,眼中闪过兴味,容儿可没有大庭广众之下主动牵男人的手的性子,看来这个君离在他云国待了几年,让云容有些不一样呢。
“父皇,儿臣五年前其实创作过一首曲子,只是当时还没有公之于众,只弹给少数人听过。”
“哦?那容儿为何要找他?”
云容不知道为什么,被问得有些尴尬,手蜷在一起做咳嗽状。
“因为这首曲子是他和儿臣一起写的,但当时只有上半阙,如今儿臣已经将全部补齐了。”
云容脸不红心不跳地扯了个谎,哪里有什么一起写的,就是她一个人闲来无事随便写了个谱子,当时被君离看到了然后加了几个字而已。
君离傻里傻气地看着云容的侧颜,他没做梦吧?这是真的吧!
当时那首曲子在傅琰的生辰宴上弹的其实不尽人意,当时云容的手腕受伤太过严重,有些音都跑了,他后来再去找她的时候,就被告知云容出去了,再后来遇到的时候也没有一起弹过,再再后来就是见面如仇敌。
他还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和云容一起吟风弄月了,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
他还有些不敢相信,这种满足和意外,他只在梦中梦到过,他又在做梦?
云容转头看君离傻愣愣地盯着她看,眼中尽是迷茫与不安。
心疼了一下,都是她的错,不然他怎么会这样子?
云容故作轻松地拍了拍君离的肩,“喂,傻了?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君离深切得感受到云容的气息,不是梦!这是真的!
他的容儿真的记起来了!
天晓得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每次看到云容对他的不善,他心都快碎了。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声音发颤。
君离现在恨不得抱起云容转一圈。
云容勾了勾嘴角,踮起脚尖凑到君离耳边轻声道:“等会儿我弹到一半就不弹了,你接着吹笛子,我有惊喜送给你。”
淡淡的玫瑰香直冲君离的鼻子,软糯的声音就在他耳边,这让君离架不住脸有些微红。
天晓得他想了她多久,如今云容这种行为,对君离而言无异于引诱。
君离的欲望在眼底化成一道浓墨,直直地望向云容那湿漉漉的眼睛,这种对比让君离有一种要犯罪的错觉。
云容看到君离别样的眼神,但未经情事的她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君离是被吓到了。
云容不安地问道:“我吓到你了?”
君离收了收心,说服自己,不能急不能急,容儿记起来已经很好了。
“不是,我刚刚在回忆曲谱。”
虽然君离觉得有些欲盖弥彰,但是云容不知道啊,她一听真的以为君离是在想谱子,毕竟有五年没弹过了,有些部分忘了很正常。
所以她完全忘记了刚刚君离说他记得的那回事。
两人旁若无人地咬耳朵,傅琰手中的茶盏控制不住地想往君离脸上飞去,但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感,没有做出什么事。
云烈看向君离的眼神中带了不善,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君离这小子是个有心机的?
云峰看云容若无旁人地和君离说悄悄话,突然有种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的错觉,看向君离的眼神中已经带了一些警惕,他可不能让云容那么快被拱走。
高位上的都不发话,就算有觉得这样不妥的人也只能憋在心里。
但总有那么些人,见不得别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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