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烈看云容吃的两边脸颊鼓鼓的,像只小仓鼠,瞬间被萌到了。
声音仍是浅淡,“容容,几日后的宴席,你如何看。”
“唔,咳咳咳,咳咳咳。”
云容一个不备直接被噎到了,看她脸都涨红了,云烈吓得赶紧给她顺气喂水,云容好不容易缓过来了。
她暗想,下次吃饭绝对不能让云烈讲话。
“我觉得各国使臣肯定会借机发难,所以我决定我来应对。”
“你来?”
不是云烈不相信云容的能力,而是他不放心,轩辕国人向来狡猾,华国沈瑾严之前被软禁在瑾王府里,但是各国宴会沈瑾严一定会出席,以沈瑾严那个气度,不会让云容好过。
“没错,我想过了,大晋可能不会出手,但轩辕和华国不一定,轩辕觊觎中原霸主一位已经很久了,四国鼎立让它受限,而这次的宴会极有可能会成为他向云国发难的借口,四国鼎立的局面他一定会打破。”
云烈赞许的看了眼云容,云容是个聪明人,能力更是卓越,她要是个男子,一定会是他云烈最大的竞争对手,幸亏她是女子,是他的人。
“有我在,你安心。”
云容点了点头,看着云烈淡然的模样,有些艰难地开口
“皇兄,我……”
“嗯?”
云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她的想法,女帝,呵,听起来就很荒谬。
“怎么了?”
“如果,容容是说如果,如果我想当女帝……”
云烈看了云容一眼,那一眼包含的情绪将云容的心都快冻起来了。
云烈弃了手中的书,“女帝?你何时有的这种想法?”
“昨日”
“呵,是君离那小子给你说的吧。”
“呃,算是吧。”其实大部分也有她自己的想法,不然她不会来找云烈。
“容容,皇帝,不是那么好当的。”
云烈眼中突然出现了不符合他的迷茫。
“九五之尊,虽然听着很高贵,但是那个位置,有许多身不由己,高处不胜寒,能再找一个与你比肩的更不容易,况且……”
云烈转头对上云容的视线,“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你一个女子,怎么办?”
“你不纳妃,那些大臣的弹劾书就一大堆。”
“可是……”
“嘘——”
“容容,你要是真的想要那个位置,我帮你拿过来,但是你要做好纳妃的准备。”
云容眼中滑过一抹复杂,云烈说的这种情况,是她没考虑到的。
云容抿了抿唇,“那这样,是不是就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云烈苦涩地笑了笑,揉了揉云容的发顶:“傻子,坐上帝位还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你瞧瞧父皇,先前多爱先皇后,可在弹劾书一封一封送上来的时候,他妥协了。”
云容沉默了,是啊,父皇勤政爱民,清正廉洁,朝中民间威望更甚,可最后还是纳了妃。
她能做到吗?
“容容,你要帝位,我可以帮你,但是记住皇兄说的话,有了帝位,就别想着儿时的誓言。”
“皇兄,那你呢?如果你称帝呢?”
“如果是我,我会放那个女子自由。”
云烈说话间深深地看了眼云容,墨蓝色的眸中是道不明的情愫,“除非她想入深宫。”
云容呆呆地看着云烈,自由吗?从她有记忆开始,她就没有自由,一入宫门深似海,遑论她待了二十年?
“我懂了,谢谢皇兄。”
“容容,和亲之事,我不希望你去参与。”
“嗯?”和亲?她昨天才和君离谈过,云烈知晓得太快了吧?
“我知道你拿君离做了挡箭牌,他也同意了,但是,和亲一事,我能挡下来,我不希望你拿自己的婚约去赌。”
云容看着云烈的眼睛,脑海中闪过什么,“嘶——”疼的她睁不开眼。
“容容?容容?你怎么了?”
云容苍白着脸摇了摇头,想示意自己没事,却不料直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容容!太医!把太医给本皇子找来!”
云烈打横抱起云容,疾步往寝殿走去。
没人看到,云容腰间的铃铛发出了一点红光。
……
几位太医慌慌张张地被喊到皇子府,吓得他们以为大皇子……
结果一来被告知是云容病倒了
太医顿时一阵好家伙,摄政公主出事,喊他们来?
他们不想被骂啊!
几人颤颤巍巍地走进寝殿,看向床榻之上女人惨白的面容,心里一阵发颤,别出什么事才好!
“去看看容容怎么回事。”
云烈心里很慌,但是面上还是算淡定,只是有些不正常的白。
几位太医给云容把过脉,死死拧着眉,几人对视一眼,相互心照不宣。
这这这,以他们的能力,把不出来啊!
“回大皇子,我等医术浅薄,还请大皇子找白御医诊断。”
云烈蹙了蹙眉,“你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是的,公主脉象平稳,不是中毒,且身体健康,没有任何身体上的创伤。”
云烈一瞬间也愣住了,没事?那怎么会突然晕倒?
想起云容晕倒前捂着头……
“那大脑呢?”
几位太医又是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摄政公主这晕倒的症状不是内里,一切都正常。”
“去,把白生找来,无论他在哪里。”
一阵风呼过又没了动静,仿佛只是幻影。
但知情人知道,大皇子这是在暴露自己隐藏的力量去找人,只为了医好云容。
“你们先退下吧,记住,今日之事,不得透露半个字,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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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太医诚惶诚恐答道:“懂,懂,臣等先行告退。”
……
云烈看着躺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云容,眼中闪过一抹疼惜,拨了拨她两侧的碎发,轻声道:“容容,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像是承诺,又像是安慰…
……
此时,刚到皇子府门口的傅琰,心头钝痛,不适地让他撑在了门框上。
怎么回事?容儿出事了?
这种可能的预感让傅琰大脑一片空白,顾不得通传直接掠进了云烈的寝殿。
“谁!”云烈感受到一股陌生的气息,立刻警惕出声。
傅琰没有搭理云烈,慌乱的眼神对上床榻之上云容惨白的脸。
“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摄政王管的太宽了吧。”
云烈被傅琰那逼问的语气问的脸色更阴沉了,他也想知道容容发生了什么!
傅琰紧皱着眉,该死的,他不在一会儿就出了这档子事,心中的痛意越发强烈,这让傅琰意识到不对劲。
他看向云容额头上密密麻麻的薄汗,心中不安。
这种感觉他只体会过两次,一次是五年前为云容调整记忆的时候,还有一次,就是现在。
莫非,云容记起了什么?
这种想法让傅琰心中发凉,他不想让她回忆到那么不堪、血腥的画面,尤其对方还是她的至亲……
他上次把云容的记忆做了处理之后,为了以防万一把有关那人的一切都抹去了,就是怕云容触景伤怀。
这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这样?
这皇子府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吗?可也说不通啊,毕竟云容这五年来皇子府不是一次两次,要是有记忆,应该很早之前就有了,怎么会现在这样?
正当傅琰还在思考的时候,一阵不和谐的声音从天空中响起。
“喂喂喂,你到底是谁啊,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抓我作甚?”
“喂!我和你说话呢!放我下来!”
“喂喂喂!你别丢我啊!握草!”
白生揉着屁股,龇牙咧嘴地冲暗处骂道:“我靠,别让我知道你是谁,准毒死你!”
“嘶,痛死爷了。”
真无语,要不是在御医院里不方便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实,他早就把那人打死了。
但转念一想刚刚那人提着自己还飞的稳得很的样子……
算了,打不过,下次他躲行了吧!
真是,打不过他还躲不起了?
“真是无语,刚刚回御医院就被抓来这破地方,什么人啊!”
由于生气,白生一直在默默碎碎念。
云烈看着白生在地上拍灰尘的样子,嘴角抽了抽,御医都这样的吗?
“白御医。”碍于云容的情况,云烈好脾气地和白生打了个招呼。
“噢,是大皇子啊,不知大皇子叫我来有何事?”
“是这样的,容容她……”生病了……
“什么?容儿?在里面?”
还没等云烈说完,白生就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
门口的云烈眼神一深,却什么都没说,跟着白生进了寝殿。
他知道云容和白生关系好,只是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已经好到让白生叫她容儿了?还是他一直没发现?
白生一阵风似的刮到了床前,眼角瞟到一抹白影。
这熟悉的白衣……
白生默默转头,就见傅琰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白生尴尬一笑:“呵呵呵,是师父啊。”
傅琰收回视线,淡淡地应了一声。
白生看了看站着的傅琰,躺着的云容,嗯,还是师妹重要,师父可以不要,师妹就这么一个。
白生毫无避讳地直接掀起云容的袖子,白皙修长的手指就这么搭在了云容的手腕上。
傅琰和云烈见白生熟练的动作,脸色皆是一沉。
白生把脉把着把着,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舒展的,看的云烈一惊一乍得。
瞧着白生要把手放到云容脸上,云烈立刻抓住白生的手,
“你干什么!”
白生看着被抓着的手,无语地看了眼云烈:“大皇子,我是大夫,当然是看病。”
“看病需要碰脸?”
“谁要碰脸了?你没瞧着她头不对劲?”
白生更无语了,怎么看个病那么多事?医者眼里没有男女,这些人懂不懂?
云烈看了眼晕着的云容,缓缓松了手,罢了,容容好转比较重要。
白生按了按云容的太阳穴,发现他一按,她就皱眉。
按照刚刚的脉象来看,容儿当是记忆出现了问题,但是怎么会记忆有问题?难道之前有过记忆上的抹除或者移位?
“如何?”
见白生起身了,云烈立刻问道。
白生摸了摸下巴,“如果我没猜错,容儿应当是有过记忆上的问题,有没有可能,她之前失忆过?”
他其实也不确定,毕竟他认识容儿才四年,她之前发生过的事他都不知道。
“失忆?不可能,她记得我们所有人。”
“嗯?那倒是奇怪了。”
云烈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十年前,容儿坠过崖,当时她刚醒的时候,确实忘了一些事,但是后来就想起来了,也没什么异常情况。”
傅琰听到十年前坠崖一事,隐在衣袍下的手猛的攥紧。
“坠崖?不对不对,她现在这个情况,没有那么长时间,应该最多五六年,但是不会超过七年,所以十年前,应该不是。”
“大皇子,你再想想,五年前或者六年前,容儿出过什么事吗?”
云烈想了想,摇了摇头,“这我不知道,十五岁那一年,容儿独自生活在云中谷里,十六岁回来也没有不对劲。”
而白生听到云中谷直接跳了起来,“什么?十五岁就在云中谷?”
说完,白生定定地看向傅琰,师父不是说容儿十六岁来的云中谷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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