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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章 話題生硬
    第32章 話題生硬

    “他有朋友住在那邊,今天正好過去,”唐明給季明樂倒了杯水,“你把他吓到了,他以為撞到了你。”

    “我還要謝謝他,他走了嗎?”

    唐明的言語間和這位小叔叔好似關系很好,“走了,他本來不知道我和你認識,是我叫他回去的時候給我帶點東西,他告訴我他在醫院。”

    然後再仔細一說,唐明瞬間想到差點被車撞到的女孩會不會是季明樂。

    結果還真是。

    “你要是實在過意不去,不如改天請我吃頓飯吧?”唐明笑眯眯地問。

    季明樂看破他的小九九,“要請也是請你小叔叔啊。”

    唐明直接做主,“不用,我怕小叔叔很忙的,我回頭跟他說一聲,他才不會介意。”

    “好吧,哪天你有時間。”

    這樣定下來,唐明高興了片刻,又想到幾天沒見季明樂又弄成這幅樣子,下意識往傅敬舟身上猜。

    季明樂沒有把來龍去脈全部說出來,不想生事,最後歸咎于哮喘發作。

    “你怎麽這麽可憐,”唐明聲音低下來,“他們怎麽好意思欺負你。”

    “唐明,我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可在唐明眼裏,季明樂是實打實的弱勢方,有關她和傅敬舟的事情唐明聽說過,可他依舊覺得這兩人的關系本就不平等,而且他不認為季明樂會真的給傅敬舟戴綠帽子。

    見慣了圈子裏形形色色的女孩子,唐明只認為季明樂是特別的。

    季明樂不想再住醫院,晚些時候醫生說可以出院,她就要走,唐明說什麽都要送她回去。

    “你先休養一段時間,有什麽需要的我幫你,或者就當我借你,你現在這樣可不能累到了。”

    知道唐明是好意,季明樂點點頭。

    眼前确實需要先過了傅嵘那一關。

    兩人說着話離開醫院,外表過于明顯,在人群中反而惹眼。

    蕭權辨認出那瘦弱寡淡的人是季明樂,身旁那個他也有印象,傅家小公主喜歡的人。

    這兩個人在一塊,明眼人能看出來唐明對季明樂的照顧。

    蕭權想了想,撥去一通電話。

    傅敬舟剛開完視頻會議,蕭權的來電接通後被他擱在桌上,随手翻看起文件,“什麽事?”

    蕭權也不拖泥帶水,直接進入正題,“之前你身邊那小姑娘什麽時候回華西的?”

    這麽有指代性的描述,符合的人唯有季明樂。

    “你看到她了?還是她幹了什麽跟你有關的事。”

    “我看到她跟唐明在一塊,”蕭權降下車窗,夾着煙的手探出窗外,“不過是在醫院。”

    聽到後面半句,傅敬舟将文件翻頁,“在醫院有什麽好說的。”

    “我是意外,她現在看起來好像之前過得很慘。”

    慘不慘的,傅敬舟要清楚些。

    只是他每回都無視掉。

    傅敬舟忽然丢開文件,捏了捏眉心,“你怎麽在醫院,病了?”

    “你的話題轉移得很生硬。”

    “愛說不說。”

    蕭權看一眼醫院大廳門口,不甚在意,“因為唐宋。你說兄妹倆是不是互補,怎麽一個死活追不動,一個要死要活地甩不開。”

    前者是唐明,後者是唐宋。

    傅敬舟懶得提起唐明,“不是你有病就行,挂了。”

    在書房待到深夜,傅敬舟離開後準備直接回卧室,又臨時改變了主意。他去樓下開了瓶酒,壁燈昏黃的燈光照亮一角,他的身形模模糊糊。

    樓梯那邊有個身影輕手輕腳地走過,看見傅敬舟在,轉過來跟他打招呼。

    陳醫生每天都要給傅寶真做身體檢查,今天傅寶真不太舒服晚飯後就睡了,不久之前才醒,檢查因此剛剛做完。

    “寶真怎麽樣?”

    “寶真小姐這幾天恢複得不錯。”

    傅敬舟招手讓他過去。

    陳醫生規矩地在他對面站好。

    “前幾天你是不是給季明樂做過檢查?”

    “對,不過我對她的情況不太清楚,只是做了些基礎檢查。”

    腦海中閃過蕭權說的那句“好像之前過得很慘”,傅敬舟清楚,不用他說,誰都能看得出來季明樂過得好不好。

    再之前傅嵘安排季明樂去醫院做的全身體檢,報告傅敬舟也看過。

    “她有什麽問題?”

    陳醫生為傅家工作很多年,老實本分,老板說什麽就是什麽。

    把得知的季明樂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一些傅敬舟知道的事,他聽得不太耐煩,又聽見陳醫生說:“對了,有一回我看到她拿了一小瓶藥出來,我才知道她有哮喘。”

    “哮喘?”

    “當時我問了問她,她說是之前住的環境太差,又感冒發燒了很多天沒好,燒成肺炎,後來好了成了哮喘。”

    傅敬舟不意外季明樂會把這些事和陳醫生說。

    以她所想,大概率覺得就算陳醫生知道了,他不像陳姐熱心腸會主動提起。所以她覺得傅敬舟不問起,陳醫生不會跟人說。

    面對着陌生的陳醫生,季明樂反而能敞開心懷。

    以前季明樂的确沒有哮喘,她很健康。

    大概因為小時候她的家庭條件不錯,又是獨生女,也是嬌養的。

    後來父親去世,陳舒搭上傅嵘,沒有管她,她又鍛煉出野草般的堅韌。

    只怕她自己也沒有料想過,有朝一日,野草也會被人一把火燒了。

    燒成現在這副荒涼的樣子。

    陳醫生不清楚傅敬舟在想什麽,還在往外倒:“我提醒她哮喘的注意事項,她說她都知道,只是對寵物毛發的反應最嚴重,不養貓貓狗狗就沒事了。”

    陳醫生是個盡職的好醫生,連嗓音都是舒适的溫和。

    “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

    傅敬舟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周圍又落下寂靜,之前的一幕幕便冒出來。

    傅敬舟想,恐怕連陳舒,都對季明樂這兩年的一切一無所知。

    難怪季明樂有兩回很想快點遠離他,也不是真的不靠近傅寶真,包括那只肥貓,季明樂也不是讨厭傅寶真而牽連。

    以前有些小傷小痛,季明樂最愛拿出來說,要麽是向他邀功,要麽是扮可憐求他什麽。

    如今這樣卻一句話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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