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回头看着打他的罪魁祸首,黑着脸向她吼道:“杜芯月,你发什么疯。”
颜芯月看着他撇撇嘴,满脸无辜道:“南宫神医,我好得很呢,到是你那嘴臭的毛病得治治,不然你哪天被自己熏死了都不知道。”
马车里的杜曦云很赞同颜芯月的话,这个南宫玉的嘴就是很欠揍。
“一个女子这般凶悍,小心以后嫁不出去。”南宫玉恨恨的瞪着颜芯月说道。
颜芯月看着南宫玉冷哼了一声,满脸无所谓的说道:“我能不能嫁出去,就不劳南宫神医操心了,到是南宫神医你能不能娶妻就难说了。”
颜芯月说到这里,她看着南宫玉的脸,满是藏不住的嫌弃,“毕竟,南宫神医可是出了名的扣,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一个连吃顿饱饭都还要算计的人。”
颜芯月话落,偷偷的多看了萧逸宸两眼,这个神一般的男子,让京城里的姑娘们对他又爱又恨,喜欢他,却又不敢靠近他。
如今他虽然身陷囹圄,却依然气势非凡,总会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南宫玉听了颜芯月的话,他在心里嗤笑了一声,不再理会她。
他抠门?没人嫁给他?
笑话,只要他愿意,嫁他的人大把,只是他不想娶罢了。
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个麻烦而已,哪有他一个人活得潇洒自在?
杜曦云没有理会外面打闹的几人,她坐累了后,就躺在马车上睡了起来,这一睡就是半天。
醒来大家已经坐在平地上开始吃东西了。
一直坐在马车门口的萧逸宸听到里面的动静,他回头看着她道:“睡醒了?”
杜曦云向他点点头问道:“大家停下多久了,你现在什么时辰?”
“已经申时了。”萧逸宸道。
“啊,我怎么睡了那么久。”杜曦云听自己竟然从上午睡到下午,她连忙起身要下马车去活动一下。
“南宫玉说你怀的双胎,加上长时间赶路身子太劳累了。”萧逸宸小心的扶着她下马车说道。
萧逸宸只要一想到,他很快就会有两个孩子了,在心里高兴得不行,看着杜曦云的眼神也比之前柔和了许多。
他没想到当初一时的犹豫,却给他带来了意外之喜,更甚至是,因为那次的犹豫,让他有幸劫后重生。
半年前,杜将军为流落在外的女儿举行认祖归宗晚宴,他被父皇派去给将军府送贺礼。
晚宴中旬,皇上突然派人送了很多酒来,说是为杜将军寻到爱女感到高兴,人不到场,心意到场,敬大家一杯。
杜将军无奈,只能让送酒的公公当场为大家倒酒,看着大家喝下,才满意的转身离去。
而他虽然知酒有问题,但皇命难为,作为皇上的儿子,他不能打老子的脸,硬着头皮喝下。
中毒后,他原本是在将军府客房运功逼毒,谁知同样中毒的杜曦云如同火炉般撞到了他的怀里。
开始他还能推开她,但已经失去理智的杜曦云,紧抱着他不放,最后两人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发生了关系。
事后,他本想一剑杀了她,但再看见她毫无防备的睡颜后,他犹豫了。
等他回府查清杜曦云中毒的事情后,他瞬间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他老子布的局。
皇上要他和杜将军反目成仇,要用他残杀杜曦云激怒杜将军,让杜将军对他出手,然后再给定杜将军罪。
只可惜,他没有顺着皇上的意思来,杜将军也没有因女儿失身闹得世人皆知。
最后皇上无法,只能给他和杜将军定了个莫须有的罪,就这样把他和杜家所有兵权都给收了。
而他,虽然留了一条命,但简直生不如死。
萧逸宸想到以前的种种,刚刚柔和的眼眸里,又突然布满了寒冰。
杜曦云听了萧逸宸的话,她停下看着他问道:“你让南宫玉帮我诊脉了?”
萧逸宸看了她一眼,“嗯,因为你长时间不醒,所以让他过来看看。”
好吧,杜曦云听对方是在关心她,她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她到不是不相信南宫玉医术,就是怕他趁机报复自己而已。
正在吃饭的颜芯月,被眼前的一幕给惊的瞪大了眼睛,她紧盯着杜曦云和萧逸宸,满脸不可置信的向养母问道:“娘,曦云她们这是……”
杜夫人知道女儿在想什么,她也没瞒着她,“云儿说她之前有救过萧公子,现在她不便,一直都是萧公子在照顾她。”
颜芯月“啊”了一声,明显一脸不信道:“真的只是这样吗?”
杜夫人看了她一眼,反问道:“不然还能怎样?”
“嗯,不怎么样。”颜芯月神色有些复杂道。
文玉树看着浓情蜜意的俩人,仿佛有把刀插在他心脏一般,让他疼得无法自拔。
颜止平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安慰了一下,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文玉树低下头,吸了吸鼻子说道:“要是没有错抱,那该多好。”
要是没有错抱,她和他应该都快成亲了。
“玉树,你想开一些。”颜止平安慰着好友道。
“嗯,我就是心里难受。”文玉树搞不明白,昔日情意绵绵的爱人,为何现在看着他是那么的陌生,仿佛是不增认识一般。
他不知道是她变心了,还是杜家的遭遇让她彻底变了个人?
杜曦云下马车,才到母亲身边做好,萧逸宸像变戏法似的,端了小砂锅过来递给她道:“南宫玉说孕妇不能天天只喝水吃饼,不然以后生孩子会没力气。”
杜曦云看着眼前热腾腾的粥愣了一下,这粥她只是撇了一眼,就知道是一碗很珍贵的人参滋补粥。
虽然一路上,她吃的都是他给的食物,但那都是日常的吃食,他现在突然变得对她这般“贴心”让她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起来。
“怎么了?”萧逸宸看着发愣的女人问道。
杜曦云回神过来,向他摇摇头道:“没事。”
话落她接过他手里的粥说道:“以后我跟大家吃一样就好,不必特意为我麻烦。”
他虽没明着说,但她心里多少会明白一些,无非就是担心他孩子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