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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1章 践行,无力的赌约
    贵宾席上的一些家族的家主饶有兴趣地看着下边的热闹,但总裁判上几位忍界有名的锻刀师纷纷皱起了眉头。

    当中一位是接待夜羽的三船家的老头、也有铁都老一辈第一锻刀师之称的三船一刃,本次锻刀大赛夺冠热门,三船家族的参赛人三船刃就是他的弟子。

    而这位三船一刃大师却不敢在旁边这位老头的面前放肆出声,因为旁边的这位老头是他三船一刃的老师,同时也是三船家族的老祖。三船一刃请示了一番才敢出声。

    “大冢家的小鬼毕竟是同盟培养出的人才,这种公报私仇未免会影响同盟和他本人的声望……”

    三船一刃在老一辈中,说话还是很管用的,他看到夜羽之时就对一旁的川上大师说道:“尽量还是避免这种事发生吧!他们太年轻气盛,太欠缺考量了。”

    川上大师素来护短,如若不然那大冢翔阳也不会如此嚣张。

    他当即开口道:“年轻人不气盛那还叫年轻人吗?”

    他见着几人都没有附和,继续苦口婆心地说道:“年轻人嘛,有冲突很正常,这才有活力嘛,如果太抑制他们,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了,……最多在他赢了那个阿瑟以后,减轻点赌约的处罚算了,毕竟一双手对于一个锻刀师来说还是太重了。”

    三船老祖看了川上一眼,他知道阿瑟的身份。,只是看到川上护短的样子。

    他身为老一辈的人,不能为老不尊,言尽于此,只能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一旁的三船家的首领认出了和大冢翔阳打赌的“阿瑟”,他得到消息,此人正是与仓上家族的代表来参赛的年轻人。

    三船家的首领的眉头皱得更紧,能被仓上家族看中的人,想必是个很有潜力的人才。今天的赌约,似乎是因为昨天的冲突,……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小辈之间的争斗罢了。

    不过这赌约那就算了吧,两人都是人才,或许能被铁之国所用,一会必须设法保住他就行了。

    在总裁判席上,那些大人物的示意下,赌刀的要求被记下了。

    比赛也很快就开始了,偌大的广场上,被分成了十个区域,每个区域都被设下了二十张工作台,其余的工具都由参赛者自备。

    锻刀是个体力活,同样的也是个技术活,原本锻刀是需要相当长的时候,赛场上的查克拉高炉解决了这个问题,这也是近些年来锻刀大赛持续的时间大大缩短的原因。

    比赛开始的瞬间,广场上叮叮咚咚的声音响个不停,一时间盖过了广场上喧闹的喧哗声。

    对于观众们来说,看热闹更甚于看门道。

    但对于赛场外不少的小铁匠来说,看到了学习技艺的现场教学。

    而对于场上的锻刀师来说,现在的赛场无异于一个看不见硝烟的战场。

    像这种时候,技艺高超与否当然重要,临场发挥考验的更是心态和意志。

    比赛开始,大冢翔阳自走上了工作台,便一直对着夜羽怪笑,并非是想要干扰,他只是想要先看看这位阿瑟大师的斤两。

    大冢翔阳的天才之名不是凭空得来的,他本身资质确实不凡,加上川上大师的悉心指导,还有铁之国大冢家族的资源支持,实力和见识有白色是如何不言而喻。

    看了夜羽一会大冢翔阳轻蔑地笑了一声,没有看出夜羽的手法有什么特殊之处。不过他更像是个野路子出身。他狞笑了几声,便认真起来。

    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顿时变了,什么赌约、仇恨都被放在了一边,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手中的锻造上去了,他擅长的是冷锻法。

    设计早已在胸中,熔炼矿石,捶打锻炼制出的铁块,反复折压,几个工序一气呵成,分毫不乱,感觉自己渐入佳境,手中大锤连番挥动,火星四溅,不出半刻那简易的刀胚就已经成型了……

    外场中的看着如入神境的锻造手法,不由得赞叹,议论纷纷,看着大冢翔阳如此神速更是惊叹连连。听着场外的喝彩声大冢翔阳,渐渐露出了笑容,虽然还是有些小瑕疵,他略微有些好不满,但是这些瑕疵可以由接下来的工艺弥补……

    裁判席上的川上大师,只感觉脸上有光,虽然他知道大冢翔阳这个弟子有天赋,但性格有些不好,路有些急躁张扬,对将来的发展十分不利。

    但看他在刚才赛场上的表现,想必在私底下没有少费功夫,没有老师会不喜欢努力的学生,坏性格可以改。也正好趁着现在这次机会,好好地教导他一番。

    刚才几位不认可川上行为的大师点了点头,认可了川上说的话语,或许他说得对,年轻人有冲动才有活力。

    这些年铁之国人民,过惯了没有战争的平稳生活,起点冲突或许还是好事,有冲突才能进步嘛。

    虽然大冢翔阳为人跋扈嚣张,但确实有真才实学,既然是天才,总该有点独特的个性,与众不同之处不是什么值得口诛笔伐的事情。

    他们自以为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但那也是对他们最正确的决定,他们这几句话就把大冢翔阳做下的恶事全部无视了,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恶人自有天收,天不收夜羽来收。

    赛场上的大冢翔阳感觉自己渐入佳境,竟然隐隐有超水平发挥的迹象,心中大喜,稳定住情绪,淬火也已经完成了,“很好没有什么问题。”他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了,一件自认为最佳的作品已经成型了。

    大冢翔阳目光落在了夜羽身上,只见夜羽还在心不在焉地,熔炼这发到他手上矿石,不是随手丢出一些煤块,似乎就连矿石的提炼都没有完成。

    只是大冢翔阳没有看出那加热炉中不正常的火焰。

    那个“阿瑟”还不时往这边看了一眼,似是被他刚才锻剑的速度给吓到了,如今其他工作台的剑胚陆续将要完成,时间所剩不多了,就算真有做出卓越精品的本事,现在恐怕也是来不及了也来不及了。

    与裁判同坐在贵宾席上的仓上冬树已经开始着急了。他们家族的利益已经和“阿瑟”牢牢地绑在一起,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同样的阿瑟更是代表了仓上家族的利益和声誉,双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现在恨不得冲下台去,替阿瑟完成比赛,但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他也只能祈祷阿瑟有什么翻盘的绝招了……

    “就……就他这种蝼蚁一样的角色,还想和天才斗!自不量力”大冢翔阳的眼神愈发凶厉,等一会我就亲自砍下你一双手,然后叫人生擒,没错,是生擒,不能让这个仇人死得太容易了,当初的屈辱要一点一点地加倍讨回来!对把他砍断手脚,卖到雨忍村的黑市里,那里有不少爱好龙阳的男人的……

    就在大冢翔阳想象如何折磨夜羽的时候,忽然看到夜羽瞟向他的不屑眼神,甚至他都能看出到眼神中的讥笑,那种感觉……仿佛他自己才是蝼蚁一般。

    刚刚的赌约阿瑟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大冢翔阳的心中隐隐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夜羽挑起加热炉中的坩埚,铁汁忽然飞溅而出,在空中如同铁树银花一般,却在夜羽挥手间制作一团,呼啸的巨大风声响动,几乎盖过了其余的工作台的打铁声,那铁水在夜羽的手中如臂使指,任意揉捏着。

    现在全场都聚焦在夜羽的身上……

    这个声音同时也吸引了总裁判席的几位大师和贵宾席上的家主,铁之国第一大师,锻造出无数名刀名器的三船一刃,聚精会神地盯着了夜羽舞动铁水的轨迹,露出动容之色。

    “从未听说过,这阿瑟的锻造技巧,同样也看不懂,但他大受震撼。”不由得喃喃地说道:“这是什么方法,怎么从未见过?”世界最大,无奇不有,他只觉得自己孤陋寡闻。

    一旁的三船老头则是感叹道:“不愧是忍界第一锻刀大师,竟然在晚年搞出了这么一套大师锻刀的技巧。”

    而一旁的川上没有听到三船老头的感叹,他就不这么认为,向着台下的夜羽怒斥道:“不过是些奇技淫巧罢了,难登大雅之堂。学习些什么不好,锻刀就应该有锻刀的样子,搞得就像什么杂耍一样,辱没了锻刀师的身份……”

    大冢翔阳冷笑地看着在旁杂耍的夜羽,那柄剑已经被他揉捏,不!……是锻造成型后,他手忙脚乱下一步操作,……

    他只认为这个阿瑟已经知道自己难以取胜,难逃被砍手的命运,现在恐怕只是想在这次大赛上出出风头。

    大冢翔阳脸上的狞笑越来越肆无忌惮,这就是他的实力?真是笑死人了!只怕连赛场外的铁匠都不如吧!看来先前的担心是多余的,他已经能幻想出阿瑟的惨叫声了……

    夜羽也不想这么惹人注意,但他这么做,只是想要更好地控制这些流淌的火流,那些被血灵净炎烧过的矿石杂质早已被清除,但那铁汁体积缩水得太过厉害,赛场上他身旁的矿石都已经被他提炼依旧不能达到最低规格的长刀,做成镂空长刀了,这就十分考验他的控制力了,好在直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啊?

    比赛时间就要结束了,有好几个人都痛苦地捂住了脸,很明显他们失败了,他们拿着自己被斩断的断刀,垂头丧气地离开了赛场。

    而那些胜利的刀剑,则都按编号上交送到了负责鉴定的三位裁判手中,由他们进行鉴别。

    第一个区域中出现了两把极为卓越的长刀,都做到了斩断对手的刀刃而不卷曲,他们两人无疑已经晋级。其中品质最高的有着水滴状花纹的刀剑,正是出自那位夺冠热门谷田野光之手,看来上上届的冠军果然实力不凡。

    剩下的几个区域,却是没有一件表现如此出色的刀剑,甚至就连的刀刃的品质普遍不高,虽然也是勉强斩断了他们对手的刀剑,但依旧被刷下去了。

    其实也并非是他们的实力不济,只是在巨大的压力之下,他们之中有很多人无法发挥出水平,或许就连他们平时实力的一半都未展示出来。

    但应试类的比赛就是这样,技巧和工艺固然重要,但锻刀师的心态和意志同样重要

    夜羽这一区域的大部分人,已经或是淘汰或是取得胜利但他们都并未离开,他们都留在这里,想要观看接下来的赌约,到底谁胜?

    大冢的武士长刀已经是安好刀柄,研磨出刃形了,但他还有一道渗碳的工艺没有,他在干扰夜羽的心态,想让这个哗众取宠的阿瑟大师当众出丑。

    但令大冢没有想到的是,夜羽竟然比他更先完成了刀剑的铸造。

    不过大冢翔阳却在看到那把刀时,笑出了声:“哈哈……”

    夜羽手中拿着一把黯淡无光的长刀,全长有一米左右,宽三指,厚一指,刀身上布满了规则的黑色菱形暗格花纹,镂空而成,刀身没有弧度,一面开锋,刀尖呈角状,不时有碎屑掉落……

    大冢翔阳虽然是狂笑,但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息,很快他手中的刀已经完成了。

    大冢翔阳已经摆出架势要和夜羽击剑了,口中不屑的说道:“我以为是什么厉害人物,原来只是个没用的样子货……”

    大冢翔阳正要再开口,忽然远处的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那柄刀拿过来给我看看……”

    发声的竟是贵宾席的三船老头,身为大冢家出身的大家族子弟,铁之国一些秘闻他还是知道的,那人可是铁都第一锻刀大师的师父,三船家老祖。

    “这种废物一样的花架子,怎么可能让三船大师关注!”大冢翔阳张狂的笑声戛然而止。

    在一旁的裁判,同时也是监督着夜羽锻造的负责人,他不敢怠慢,立刻将那柄掉渣的怪异长刀送到了贵宾席的三船家老祖的手中,三船老头轻轻抚摸着长刀,手指微弹刀身,刀身之上的碎渣全部抖落,轻吟之声响遍整个赛场,众人心头微颤,一股怪异的念头从心中升起,但又随着轻吟声的消失而消失了。

    那剑的真容一瞬间显现了,但又随着碎渣的掉落恢复到了平平无奇的模样。三船老祖微微点头:“好剑。”(有时候日本人,就是这么奇怪,锻的是刀非说成剑)

    三船一刃也凑了过来同样是点头不已,至于其他人早已心痒难耐,但碍于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都不敢上前,只得在原地好奇的观望……

    但此时川上大师的脸色已经变了,他锻造了这么多年的兵器,刀刃是好是坏,刚才的声音已经告诉他了,他想要阻止赌刀的继续,可是他刚刚的话语还依旧在耳边萦绕,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一时之间脸色难看,现在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了……

    一直留意贵宾席动向的大冢翔阳,顿时变了脸色,能让一向要求严苛的三船老祖说出“好剑”两个字,难道这把剑……

    这是得到示意的三船一刃开口了:“赌刀就算了吧!正常笔试就行了……”川上大师一脸诧异,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感激之色。

    听到这样的话语外围的观众们顿时嘘声大起,明显不忿这样的安排。

    但那大冢翔阳却满脸不敢置信心中暗道:“不会的,三船家只是想做一个和事佬而已,我不会如你所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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