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听了仆人的汇报,看了一眼她手里端着的糕点,挥了挥手说道:“还回去,让她自己留着吃吧!”
仆人称是。
“侯爷夫人说得没错,一个妾室开口闭口称她为嫂嫂,毫无规矩。我们这样的家族最重规矩,要是在外面被别人听见了,那还得了?她的那点小殷勤也只能哄哄二郎了。老身活到这个年纪了,什么好东西没吃过,稀罕她这点殷勤?告诉她,要想在二郎身边待着,就老老实实学规矩。”
“奴婢这就去提点李姨娘。”
李可可埋在被子里哭得稀里哗啦。
她一大早就做糕点,好不容易做出完美的糕点,想要去讨好一下宋府的老夫人,结果还没见到她就遇见了楚清辞那个贱人。
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沉不住气。当时看她过得这么风光,总觉得那是抢了她的风光,就想刺激一下她,顺便挑拨一下她和侯爷的关系。
世间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妻子之前对另一个男人死心塌地,甚至全京城都知道她做过的那些倒贴的事情?她想着随便刺激一下,他的心里就会留下疙瘩,自然不会把那个女人当宝。那个女人没了男人的宠爱,在侯府的日子就不好过,这样她也能找到对付她的破绽,与她在后宅里斗一斗。
结果,那男人护她护得这么紧,而后院里的那个老太婆也一心向着她。
行,他们不要后悔。
她要赚钱!她要干出自己的事业。
可是,她现在是侯府的妾室,连出门都要报备。如果想赚钱的话,肯定要抛头露面。那她怎么才能出去赚钱?
宋亦舟。
她能依靠的只有宋亦舟。
宋亦舟喝了点薄酒,被仆人搀扶着回来。
经过园子时,只见宋瑾安坐在鱼池旁。他刚想走过去打招呼,却见一道纤细的身影从假山后钻过来,拿起一个花环往宋瑾安的头上戴。
宋瑾安没有阻止她的胡闹,只无奈地看着她。
楚清辞挑起他的下巴,如轻薄小娘子的纨绔子弟,说道:“这是哪家的小郎君,给本姑娘笑一个。”
宋瑾安挑眉一笑。
“真好看。”楚清辞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他的唇。“这么好看的小郎君,那就抢回去做压寨夫君吧!”
说着,直接坐在他的怀里。
宋瑾安按住她的后脑勺,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宋亦舟:“……”
那是他兄长吗?
那是只会凶巴巴吼他,罚他跪祠堂的兄长吗?
再强大的男人,遇见那种勾人的狐狸精,也只是个普通男人嘛!
楚清辞……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以前一板一眼的,像个老学究一样,连跟他说几句话都会脸红,现在竟变得这样轻浮。
“回房间。”宋瑾安抱着楚清辞起身。“总不能辜负母亲送来的十全大补汤。”
宋亦舟踉踉跄跄地回房,见李可可坐在那里抹眼泪,突然烦躁起来。
李可可哀怨地看着宋亦舟:“舟郎……”
宋亦舟推倒李可可,把她压在下面,动作又狠又凶。
“不是要给我生儿子吗?早点生儿子,我想办法让你做正妻。”
李可可的眼里满是喜色:“真的?”
“当然是真的。”宋亦舟想着楚清辞坐在宋瑾安身上的画面。
他抱着李可可翻了一个身,让李可可坐在自己腿上。
“今天咱们这样做。”
雨打芭蕉,那芭蕉越来越娇嫩。
半夜雨歇,李可可趴在宋亦舟的怀里,娇滴滴地说道:“舟郎,侯爷夫人缩减了咱们的开支,这样下去不行啊,咱们得想办法自力更生。”
原本闭着眼睛的宋亦舟突然睁开眼睛。
他摸着李可可光滑的后背,脑子里浮现楚清辞与宋瑾安深吻时露出来的细嫩藕臂,光洁脖颈。
宋亦舟发现自己疯了。
曾经追着他不放的女人,他没有正眼看过。如今成了他的大嫂,他却满脑子都是她的样子。特别是她傲娇的眼神,让他有一种想要征服她的冲动。
是的。
他发现自己的内心深处有个恶鬼。
“你想怎么自力更生?”
“我们做生意吧!”
“什么生意?”
“你觉得我的手艺怎么样?”李可可趴在宋亦舟的怀里,微微起身,看着他说道,“我可以卖蛋糕,卖甜品。”
她在穿越之前就是甜品师。
之所以干老本行,除了比较拿手之外,还是因为想要融入贵族圈。
一般来说,喜欢甜品的都是女人。现在是古代,甜品的价格肯定不能太便宜,所以只有有钱的女人才吃得起。那她正好与各府的夫人打好交道。..
李可可说明自己的想法。
宋亦舟尝过李可可的手艺,的确还不错。哪怕他不喜欢甜食,也觉得她的甜品肯定受欢迎。
“我那里还有点钱,给你做本钱。”
“谢谢舟郎,我就知道舟郎对我好。”
宋亦舟突然觉得愧疚。
当初为了娶她,她连指腹为婚的未婚妻都不要了。可是到头来,她成了他的小妾。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他还发现与李可可在一起后,没有想象中的舒服快乐,整天想的却是自己的未婚妻变成了大嫂,心里不甘心,不痛快,觉得她不守妇道。他甚至满脑子都是兄长抢了自己女人的愤怒。
其实李可可只是清秀之姿,以容貌来看与楚清辞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他之所以觉得李可可更合自己心意,应该是因为她拥有自己没有的自由。如今她也被关在这个后宅里,成了众多后宅女人中的一个,他的心里是有些失望的。那样的她与他这些年见过的后宅女人没有什么区别。
再看楚清辞,成亲当天换新郎,这样的大胆肆意,成了他心里抹不掉的污点,也撩拨了他那颗不安分的心。
他甚至在想,如果楚清辞一直是这种大胆的性格,他应该会乐意与她成亲。
李可可还在幻想自己在古代大干一场的美好画面,宋亦舟扑过来,在她的身上肆意妄为。
她深迷于宋亦舟的技巧之下,没有发现宋亦舟通过她想象的却是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