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有些灼热的手掌,探向何可人的腰部。
“抱歉,我不和有女朋友的男人玩儿,既然江先生并不在乎自己头上是什么颜色,那我以后就不再多管闲事了。”
何可人声音冷淡下来,转身便要离开。
但江昭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
“谁说我有女朋友?”他从身后圈住何可人,温热的吐息落在她耳旁。
何可人略有意外,问他:“你和曲黎没有和好?”
“我从来不吃回头草。”
何可人不以为然地挑了下眉。
从秦时煜嘴中,她已经得知江昭与曲黎都分分合合十多次了。
不吃回头草这句话,听听就好。
何可人没有戳穿他。
只是将001重新塞进他口袋中。
看着她的举动,江昭将手放开。
他拿出一根烟叼在了嘴里,又递给何可人一根。
“抽吗?”
何可人接过来,想要点燃的时候,想起自己的火机,已经掉到水里了。
她把头凑过去:“借个火。”
江昭骨节分明的手指,弹开打火机金属盖,低笑着给她点燃:“你这个人和阿煜口中说的不怎么像。”
“他怎么说我?”
“温柔、贴心、善解人意,是个适合结婚的。”
何可人吐出一口烟雾,笑道,“看来我的戏很好。”
江昭敛去脸上的笑容,突然开口:“秦时煜喜欢曲黎这件事,我很早就知道。”
“有多早?”
他似乎真的认真想了想,“挺多年,记不清了。”
“……”
“不过那些年,一直是他单方面追曲黎,曲黎对他没有什么回应,如今曲黎要是想和他在一起,我觉得也不错。”
“你挺大度。”何可人冷嘲了一句。
她没有什么兴趣去听秦时煜和曲黎的故事,有点想离开。
“所以,你们解除婚约吧。”江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但眼中并无半点笑意。
甚至带了一抹显而易见的威胁。
何可人夹烟的手一顿:“婚约是继续履行还是解除,是我和秦时煜之间的事情,江先生没有立场给我们做决断吧?”
“作为补偿,你可以主动提个条件。”
“比如?”
“多少钱,你开价。”
何可人挑起眉梢:“江先生觉得我缺钱?”
“差点忘了,何二小姐肯定不缺钱,所以你可以认真想一想你的条件。”
何可人沉默了一阵后,弯着唇向江昭问:“我要是和秦时煜解除婚约的话,阿昭愿意娶我吗?”
昭哥、江先生、阿昭。
这个女人今晚对他的三个称呼,每一个都似乎很应景。
这声忽然亲密起来的称呼,让江昭产生了短暂的错觉。..
好像她真的看中了他一样。
江昭侧开身子,躲开突然凑近的何可人:“何小姐胃口挺大,可惜我不作为补偿的筹码。”
“那真的很遗憾,目前除了你,我暂时想不到要什么。”
江昭的眼眸微冷:“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但我需要提醒何小姐一件事,只要曲黎愿意,你和秦时煜就结不成婚。”
“我很好奇,你今晚对我说的这这些话,是为了曲黎还是为了秦时煜。”
“有区别吗?”
“最佳前男友与最佳表哥的区别。”何可人指着脚下,“他们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办事,你不但不生气,反而还想让我退出,成全他们两个,江先生的胸襟宽阔到令我佩服。”
何可人冷嘲过后,转身离开甲板。
但她在下楼梯的时候,手机忽然嗡动一声。
打开手机,发现是两条短信。
一张图片以及轮船位置定位。
图片的内容,正是秦时煜在曲黎身上大肆征伐,极度辣眼睛。
何可人动作猛地顿住。
这张图片,仍然是给她发海边接吻照的那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
她下意识转过头看向江昭。
江昭仍在栏杆旁边吸烟。
秦时煜和曲黎这档子事,刚刚已经被她和江昭全部尽收眼底了。
江昭完全没有必要,再把图片和位置发给她!
所以这个号码,根本就不是江昭的?
海边接吻照与酒店房门号,也并不是江昭发给她的?
是谁?
她迅速向这个号码回复了一条信息:【你到底是哪位?】
毫不意外,没有等来回复。
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为什么屡次三番给她发秦时煜出轨的信息!
甚至精确到了位置定位。
好像一副十分很想让她去抓奸的样子!
江昭吹了一阵海风后,准备从甲板上下去。
结果刚刚转身,就看到何可人站在楼梯上一动不动。
他有些疑惑:“何小姐?”
何可人回过神来,“我想吹吹风再回去。”
江昭收回视线,率先离开了此地。
何可人打开图片仔细看了一番,是个仰视角度。
明显是偷拍的!
而且拍这张照片的人应该在船上!
何可人对着这张照片拍摄的角度,找了过去。
但这艘轮船上的人,鱼龙混杂,认识的与不认识的都一堆,让她有些无从下手。
她的眼睛迅速在一层船舱内搜寻着,想要寻找可疑的目标。
但是每一个人似乎都在有事可做。
在包厢内连喝十几杯酒的后劲逐渐上头。
何可人扶着楼梯把手,感觉眼前的人影,一个接着一个不停的晃动。
让她不禁头晕目眩。
在脑子逐渐糊成一团时,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她转头发现是冯从南。
“何大美女,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有点喝多了,出来转一转。”
“你看到阿煜去哪里了吗?”
何可人淡声回道:“没有看见他。”
冯从南拿着手机开始打电话。
何可人见状,独自一人重新回到了包房中。
江昭已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本来坐在他身边的曲黎和秦时煜没有回来。
这样一来,何可人便紧挨着江昭坐了下来。
隔了能有十多分钟,冯从南推开了包厢门回来了。
有人问他看没看见秦时煜和曲黎。
他回答道:“船上这么多包厢,谁知道他们去哪里藏着躲酒去了,不管他们了,咱们喝咱们的。”
坐下后,他又说:“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玩意,在二层外面打炮呢,还把外面的灯给关了,我出去差点踩空了。”
坐在冯从南对面的梁川,听到后笑道:“该不会是秦时煜那个缺德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