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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1章 他想干嘛啊他
    怀夕吓得落荒而逃。

    司沅气得侧过脸不看他。

    李弘暄见她这样怒气冲冲,嘴角笑意渐深,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真的开心,他并不喜欢那个冲着自己假笑的人,与其假笑,不如真怒。

    但终归忍不住心疼,她说得不错,他确实在算计她,亦在逼迫她,可他若不这么做,他们就连如此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低下头,轻轻吻她。

    说好要补偿她的,除了一副身心,他也再拿不出什么了。

    就这,她也未必瞧得上眼。

    司沅用手推他,却不想无意间抚上他昔日的旧伤,不觉松了力道。

    李弘暄连眼角都溢出了笑,借机将她搂得紧紧的,轻轻咬着她的耳朵,“你还是心疼我的。”

    呸!真不要脸!

    司沅狠狠剜他一眼,不再吭气。

    李弘暄垂眸瞧着她因情欲染红的颊,加大了折磨她的力度,隐隐笑着,“别忍着。”

    破碎的婉转啼吟声,始终在三楼上的帘幕内响起。

    若叶楼下,太后气得不轻。

    怀夕白着脸,战战兢兢,“皇后娘娘实在,实在是抽不出身。太后娘娘,您,您还是——”

    说罢,一想到楼上那情形,脸似火烧,咬唇不语。

    “荒唐!实在荒唐!”太后气得朝楼上瞪了一眼,拂袖离去。

    怀夕等一众人连忙跪地,“恭送太后娘娘。”

    掌灯时分,司沅仅着单衣靠坐在扶栏旁,李弘暄仍是抱着她的腰不松手。

    司沅瞥他一眼,“你与太后——”

    “什么?”

    “总不可能是因为我才闹翻的吧?”

    其实,她今日敢如此放肆,完全是他故意而为之啊!

    李弘暄靠上她的背,“我并非她亲子。”

    司沅点头,这个道理她懂。

    “你还记得进宫伊始,花朝节宴会上那个推你跌进水里的宫女吗?”他蹭了蹭她的颈窝。

    “铃兰?”司沅坐直了身子。

    李弘暄这才松开手,拉她与自己相对而坐。

    “当年你提醒我后,我便一直追查铃兰,可惜并未有蛛丝马迹,只以为是编造的。”

    “现在呢?难道是太后宫里的?”

    李弘暄摇头,“直到我之前以摄政王身份整顿六宫时,竟发现端倪,铃兰确有其人,不过却是在冷宫当值,且与你形容的并不相像。”

    “那她现在人在哪里?”司沅仔细搜寻脑海里淡得不能再淡的影子。“我能见见她吗?”

    李弘暄将她一拖,拽进怀里,“你是皇后什么宫人不能见?”

    司沅身子往后仰,与他保持距离,“本宫没心情陪你玩了!”

    李弘暄并不接话,只道,“但最好别见。”

    “为啥?”

    “因为与铃兰同屋的宫人死了,而死了的宫人竟与仁安宫里的粗使内侍是同乡。”

    “所以,你怀疑是太后?”

    陷害他们,再救他们?这什么操作?

    李弘暄垂下长长的睫毛,“很多事情,我尚在求证,可总是缺乏有力证据。”

    司沅冷眼瞧他,“还有什么是陛下您搞不定的?”

    李弘暄忽略她的嘲讽,微微一叹,“有些事,日后我再告诉你吧。”

    说完,也不顾她反应,扯过外衫给她披上,拖着她就往楼下去,直奔梨容厅。

    待看到一桌美食,司沅也不管什么形象,匆匆净了手就坐到桌前大快朵颐。

    一顿饭,司沅吃得极其认真。

    等她吃饱,一抬头,只见对面的李弘暄那叫一个斯文优雅。

    认识他这么久了,他一直如此!

    司沅忍不住吐槽,“你什么时候能忘了这些礼数教养?”

    冷不丁一问,李弘暄抬眸,眼里懵懵懂懂,看了下手里的筷子,瞬间明白她的意思,低头笑了笑,“和你上床的时候。”

    “呸呸呸!”

    司沅忍不住红着脸,偏过头。

    隔日。

    司沅正在听后宫六局及二十四司进行汇报,不想有宫人通报说李弘佑来了。

    太后没来,李弘佑倒是来了,属实意外。

    无论她与太后关系如何,至少李弘佑对她一直很好,并且当初是他送给赵珣那颗药,即便赵珣依然死了,可是他的恩惠,她不会忘。

    司沅扫了一眼满屋子的人,“今日就到这儿吧。”

    “是。”

    满满一屋子人退了出去。

    起初,这些大大小小的事务听得她脑袋疼,如今倒也习惯了,不过都是些例行汇报,除非有特殊事项需要她裁决,否则,按照以往的惯例即可。

    待办完太后的寿宴,她每日下午倒是可以去宣室殿逛逛。

    等司沅走到梨容厅,李弘佑已等候多时。

    司沅刚一进殿,李弘佑立即起身,恭敬一拜,“臣弟拜见皇嫂。”

    司沅急忙将他扶起。

    按理说,她现在和李弘佑是该避嫌,但是,她已经和太后到此田地,实在不想再同李弘佑生分。

    “十三——”司沅一顿,改了口,“豫王不必见外,我们坐着说吧。”

    司沅坐在厅内主位上,李弘佑坐在下方。

    自她自尽后,除了在公众宴席上,还不曾与李弘佑单独见过。

    怀夕命人奉上茶。

    司沅一时有些感慨,曾经他问自己是不是想当李弘暄的皇后,她义正言辞表明心迹,现下算不算打脸?

    司沅垂下眼,不知该说什么。

    本以为故人相聚该是——

    “你别怪母后。”李弘佑突然开口,打破宁静。

    司沅抬起眼,笑微微的,没搞错的话,现在好像是你们的母后更怪我吧!

    “我不是好好端端坐在这里吗?”司沅自然明白他话里的含义。

    “其实,我该谢谢你,当日若不是你将那药送给他,”司沅并未说完,但有些话不能明说,可他会懂。

    李弘佑面上有犹豫,“那药——”

    “怎么了?”

    李弘佑一咬牙,“那药是皇兄给我的。”

    司沅懵了,“什么意思?”

    “实话跟你讲吧,那药是皇兄让我给的,我一开始也不懂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让我转交,而且这件事他也不让我跟你说。”

    司沅眯起眼睛,直吸气,她若是没记错,李弘暄那时尚在陵川,与赵珣的关系确实微妙,转交这事不稀奇,可是为什么不让自己知道呢?

    人是他让杀的,药又是一早就给的,他想干嘛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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