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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2章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伸手不见五指,她很确定自己被困在一个狭小而逼仄的地方,动动身子,几乎没有多余的空间。

    更糟糕的是呼吸困难,这很明显是缺氧!

    司沅努力压下心底的恐惧与慌张,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是在棺木中!

    可自己明明是死了的,难道这是没死透?

    不行,必须要想办法出去!

    不然真要死透了!

    她用力去推棺盖,不想手刚一触及,外面就有响动声传来,司沅屏气凝神一听,好像有人!

    心头大喜,只用手不停地去敲棺木,尽可能引起外面的人注意。

    很快棺盖被来人推开!

    司沅猛地坐起身,骤然的亮光让她立马挡住眼睛。

    “夫人!”

    “姐姐!”

    耳边是担忧的低呼声。

    司沅放下手,眯眼看去。

    指着面前两人惊疑不定,“凌云,破尘?”

    一个死了,一个回乡,可为什么这两人同时出现在她面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沅满心疑问、满眼震惊!

    两人急切地将她从棺木中扶出来。

    司沅也不知是刚醒,还是缺氧的缘故,一站地,只觉得头晕腿软。

    她不经意扫视一圈,昏暗的墓室里躺了一地的人。

    凌云将棺木恢复原样,破尘扶着她,解释道,“姐姐,紫苏给你的是颗假死药。”

    司沅诧异。

    假死药?

    凌云很快修复好,上前道,“夫人,我们快走吧。”

    司沅虽然有很多疑问,但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确实得尽快离开这里。

    “好。”

    待逃出皇陵,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司沅坐在石头上休息。

    破尘将提前预备的水和食物递给她。

    司沅没吃太多,害怕引起肠胃不适,只敢用了一些。

    司沅有太多疑问,却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还未张嘴,便听破尘道,“老侯爷看到信就猜到姐姐会这么做。”

    司沅垂下头,“你继续说。”

    凌云红着眼道,“侯爷弥留之际,命属下务必将一个小盒子交给老侯爷。”

    “小盒子?”

    司沅泪眼婆娑。

    难道是那日上林苑,李弘佑送给他的那个?

    自己一直好奇的不得了的那个?

    凌云点头,“他说这个东西很重要。”

    “老侯爷收到姐姐的信,就让我们把药送来,交给紫苏。”

    竟是这样。

    赵珣......

    那日,她问他为何喜欢自己。

    他笑她,因为你最笨,明明傻乎乎的,还觉得自己特聪明。可就因为笨,才总让我放心不下。

    他说,我怕你被人欺负,怕你受了委屈自己忍着,怕你难过还强颜欢笑,怕你让自己没有后路可退。

    他还说,我一想到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我就心疼,

    他从不对自己说喜欢,却做尽爱她之事。

    司沅心痛难耐,埋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赵珣,你怎可如此?

    如此......

    滚烫灼人的眼泪似要融化世间所有冰雪。

    良久,司沅抹掉眼泪,抬头,“念念呢?”

    “夫人,放心,小姐已经由绿萼他们护送回乡下了。”

    司沅缓缓点头。

    “姐姐,我们也走吧。”破尘环顾自周。

    休息了一会儿,司沅感觉好了一些。

    “破尘,我好久没见你,几乎都要认不出了。”司沅红着眼睛冲他一笑。

    破尘低下头,神色难掩悲伤。

    冰天雪地容易留下痕迹,他们确实不能在这久留。

    司沅站起身,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皇陵,“我们走吧。”

    破尘扶着司沅,凌云一路销毁行迹。

    很快,他们就看到等在不远处的马车。

    车帘一掀。

    赵西城!

    司沅怔在原地。

    赵西城竟然亲自来接她!

    江蓠从马车上跳下来,连忙将司沅扶上去。

    刚一站定,司沅就跪了下去。

    “是我对不起赵珣,亦愧对父亲。”

    赵西城叹气,将她扶起来。

    “你这孩子性子也够烈的!”

    司沅低下头,“害父亲为我担心了。”

    “很多事,珣儿一早就知道,只是没告诉你,怕你难以接受,”赵西城拍拍她的肩。

    “那药是豫王从前送给他的,你可明白其中的意思?”

    司沅抬起湿漉漉的眼睛。

    李弘佑送给赵珣时,说那是贺礼,还称什么男人之间的秘密。

    难道那时他们就知道李弘暄会......

    “是让赵珣有朝一日保命用的。”

    赵西城微微颔首,“是啊。”

    “可是他却——”

    “皇权相争,自古皆是如此,他当初既选择这条路,应该也早就猜到结局,哪一个帝王都不会允许有他这样的人存在,锋芒太过啊。”

    “阿妧,好好活着,我想他把这药交给我,必定有他的用意。”

    司沅泣不成声。

    江蓠在一旁安抚。

    “我知你选择自尽,也是为了念念,想要向皇上保下珣儿的血脉。”

    “知道我为什么给念念起名赵萱吗?”

    司沅泪眼模糊中抬起眼,“盼她一生无忧。”

    赵西城眸中亦有泪光,“也是因为你啊,萱草,也是代表母爱。”

    “父亲恨我吗?”

    赵西城摇头轻叹,“皆是命。你身份特殊,有些事早就注定了。”

    正说着话,不想马车停了。

    破尘探头进来,“侯爷前面有官兵。”

    赵西城看了一眼司沅,叹息。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

    司沅抹干眼泪,站起身,恭恭敬敬拜了三拜,“父亲,念念就拜托您照顾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不能再连累大家了,有些事既是我起的头,那么就由我亲手来了结!”

    说完,又是拜了三拜。

    “夫人——”江蓠连忙将她拉住。

    司沅回头对她笑笑,“帮我照顾好父亲和念念。”

    话音一落,跳下马车,径自朝前方款步而去。

    她一袭红衣红裙,独自走在茫茫白雪原,叫人端端生出凄凉美艳之感。

    除了那高头大马上的玄色身影,还有跪在地上的一众人,每个人的身后都立着手持大刀的官兵,明晃晃的刀随时就要落下。

    司沅驻足,一一看去,有的她见过,有的没见过。

    李弘暄一身黑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是万年冰霜,微抿的唇让他愈加冷漠无情。

    如此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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