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春。
陆沉珠和柳予安起程出访西北,沿途有不少百姓们欢送,大盛的子民们无不是骄傲的,正是因为有陆沉珠和柳予安,所以他们的国家才能如此稳定。
再看看其他三国,早已是就生灵涂炭了。
何其可悲啊……
只是所有人都没料到,就在陆沉珠和柳予安前脚刚离开大盛,大盛内部就爆发出了内乱。
大盛百姓们惴惴不安,都以为这是有人“蓄谋已久”的计谋。
不料太子白琰竟然率军亲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平复了内乱。
不禁是百姓们吓了一跳,就连躲在暗中静静等待大盛同样陷入黑暗和痛楚之中的人也傻眼了。
这……
太子白琰不仅仅是个摆设而言吗?
他为何会有如此魄力和就实力?
这……
白琰无奈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两人,扶额道:“爹爹,娘亲……你们怎么会在这?”
陆沉珠和就柳予安成功骗过了所有人,就连就白琰都以为他们去找阿布赞*津达了,没想到他们竟然没去,而是让人代替自己去了。
这简直是……
陆沉珠默默翻了个白眼道:“你还真以为你爹娘是傻子?”
“可是阿布赞*津达……他不是大汗吗?你们这么约定了又不去,岂不是麻烦了?”
“阿布赞*津达早就死了。”
“什么?”
在陆沉珠放出了要去看阿布赞*津达的消息后,范国师他们果然行动了,急急忙忙回了西北,在那个时候,陆沉珠和柳予安其实就悄悄跟了过去。
他们悄悄取代了香坊里面的两个人,就这么一路到了西北。
什么和阿布赞*津达有国书往来啊,约定时间啊,等等的,不过都是障眼法而已。
到了西北之后,陆沉珠果然在里面嗅到了一阵阵令人恶心的气息……
也就是说,范国师真正的大本营,真的是西北。
既然如此,他是万万不可能同意陆沉珠和柳予安去出访西北的,但是他却同意了,这代表他有别的计划。
有什么比自己的老巢更重要的呢?
自然是击败、扰乱大盛了……..
虽然范国师好像一直游刃有余,仿佛随时都能搅动各国风云,但为何偏偏不动大盛?
是因为不想吗?
不,是因为动不起。
以前他可以随随便便然其他三国支离破碎,是因为有陆灵霜在帮助他。
以陆灵霜这个女人的智慧,这并不难。
而现在就没有了陆灵霜,范国师连一个改进版的火枪都做不出来,何惧之有!?
陆沉珠这才发现了自己的盲区,她过度的神话范国师了。
归根结底,范国师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没有陆灵霜,他也只是一个和陆沉珠一样局限的人。
没有陆灵霜,不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他又凭什么骄傲?
事情果然就是如此……
他乘着陆沉珠和柳予安出动的时候,以为无人守护大盛,就可以随便出击了。
但他不知道,火炮、火枪……早就对准了他的人。
白琰轻笑道:“但是爹爹、娘亲,你们怎么知道谁会反?”
“查一查香坊的背后之人,很难吗?”
“不难……”白琰一噎,低声道,“如果儿子也有鲁忆瑾叔叔帮忙,的确不难。”
说起鲁忆瑾,柳予安脸色沉了沉,道:“好了,还不赶快去善后?”
“是!”
……
范国师得知自己的计划落空之后,脸色铁青。
“陆沉珠……怎么会不相信阿布赞*津达的事情呢?”
没错,是范国师故意让自己的心腹在飘雪面前说了异族话,为的就是让陆沉珠去调查,然后去找阿布赞*津达。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范国师连自己身边的人也骗了。
多少人都以为,范国师真的要回去找阿布赞*津达了。
真正的阿布赞*津达早就被范国师弄死了,后面的大汗“阿布赞*津达”只是范国师的扯线布偶而已。
而范国师用这个“阿布赞*津达”欺骗了西北的勇士们!
让他们成为自己的刀,就是准备等着大盛一乱就趁虚而入,然后将整个大盛杀个片甲不留。
如果陆沉珠出去了,如果柳予安走了,他的计划就可以成功了,将大盛搅乱!
让鲜血充斥大盛的土地!
杀!
杀!
杀了那些罪恶的人们!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陆沉珠明明暗中带着火炮、火枪那些走了,为了应对阿布赞*津达。
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大一批火炮、火枪在境内?
如果不是这些致命的武器,范国师相信自己的人根本不会输。
但是冷兵器对上火枪火炮,几乎是一碰就碎,眨眼间就成了一对残渣。
陆沉珠和柳予安……
竟然找到了火枪、火炮高产的办法?!
这怎么可能!
想当初他身边有陆灵霜,也不过是想起一个引线,将天雷子大量爆炸的方法而已。
可是后来,陆沉珠的人弄出了火枪火炮,还找到了加大产量的方法。
可恶!
可恶!
“范国师,我们现在则呢么办?”有人低声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西北,如果再不回去,等陆沉珠和柳予安到了西北,发现阿布赞*津达是假的,我们就……”
他们所有的人,所有的布局,所有的一切都在西北。
他们不能失去西北!
范国师冷冷道:“愣着干什么,回去。”
“是。”
范国师等人连夜要逃跑,陆沉珠和柳予安是不知道的。
若没有臭味的指引,陆沉珠根本分辨不出人群之中谁是范国师,只是现在乱贼们的尸体被火炮轰成了一片片,到处都是恶臭和死亡的气息,狗狗们也嗅不出什么。
范国师他们就这么混在普通百姓之中,一路朝西北前进……
就在他们回来的途中,“陆沉珠”和“柳予安”已经抵达了皇庭。
看着那高高坐在高位之上的阿布赞*津达,“陆沉珠”和“柳予安”对视一眼,然后微微一笑,直接用他们的话说道:“娄星,你还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