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雅郡主今日依旧蒙着面纱包裹着整个脑袋只露出一双眼睛,她也去了猎场,此刻,她睁大眼睛在来来往往、喧嚣说笑不绝的人群中搜寻太子爷身影的时候,看到太子爷正与宜兰郡主、谢云姝以及众贵女们说笑,顿时心头一窒,眼神发狠。
宜兰郡主这是完全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好、好得很!难道燕云长公主想要她女儿当太子妃吗?做梦.
今日猎场上,桑雅郡主大出风头,皇上称赞了两句,可谓是将先前丢失的面子都找回来了,然而在她最得意高光的时候,太子爷却不在场,连看都不看一眼。
那么她的高光时刻还有什么意思呢?
她抬手摸了摸脸上蒙面的纱巾,知道此刻自己这幅模样必定不好看,纠结片刻,她还是朝那边大步走了过去。
“太子爷!”
桑雅郡主温柔唤道。
宜兰郡主看见她来了吓了一跳,如受惊的小鹿般条件反射的躲到了太子爷身后,一双乌黑灵动的眼眸警惕的看向桑雅郡主。
这什么意思?
桑雅郡主气结,怒目相视。
宜兰郡主愈加害怕,往后缩了缩。
太子爷眉头微蹙,眸底掠过冷意,他转身安抚宜兰郡主,温言道:“好了小雅,方才姑姑找你,孤领你过去吧。”
“嗯!”
宜兰郡主赶紧点头。
她不喜欢桑雅郡主,不想看到她。母亲也说了,让她见到这个人赶紧有多远躲多远。
桑雅郡主差点气晕——她刚来太子爷就要走?明晃晃的丢下她领着宜兰郡主离开?这算什么?太子爷竟打她的脸!
谢云姝不等桑雅郡主说什么,立刻道:“恭送太子爷、恭送郡主!”
其他人有样学样,纷纷行礼恭送。
桑雅郡主:“.”
她暗暗跺脚,还是决定要跟上去——她本就是为了太子爷而来的,为什么不跟?太子爷对她有误解,她越要多找机会出现在他面前、让他重新了解自己才行。
这样的机会,一次都不要错过。
方慕柳这时不屑冷笑,瞟了她一眼。
其实即便不瞟这一眼,人人也都看得出来她针对的是桑雅郡主。
本就窝着火的桑雅郡主停下了,转身盯着方慕柳,神色不善:“你笑什么?”
方慕柳微笑:“你管不着!”
“你敢笑话我!”
“你有什么可笑的吗?”
“你!”
桑雅郡主怒气冲天:“你们没一个好东西!”
谢云姝:“郡主好大的威风,但也不必冲我们发火。”
桑雅郡主冷笑:“你们给本郡主等着!”
桑雅郡主怒气冲冲离开,等她成了太子妃,她们一个个还不得跪在她面前服服帖帖、她让她们干什么她们便只能干什么!
只是,这会儿太子爷和宜兰郡主早已不见了踪影。他们去了皇上和燕云长公主身边,哪里还有她说话的份?
不多会,众人回营地,下人们已经开始燃起一堆堆篝火,开始处理猎物,为晚上的篝火晚会做准备。
谢云姝等结伴回了住处打算休息休息再出去。
谢云倩表姐妹三人已经回来了,三人神情看起来都挺高兴,可见今日在猎场中过的不错。
“姐姐!”
谢云倩一得意,便总要在谢云姝面前说点儿什么欠揍的搞搞事、找找存在感,仿佛如此能令她的快乐翻倍再翻倍似的。
谢云姝停下脚步,“何事?”
谢云倩笑道:“今日围猎好不热闹,我和表姐她们都有所收获、亲手猎到了猎物呢!爹别提多高兴啦,夸我没丢他的脸。还说等过几年言儿大一些了,要带言儿一起,亲自教他骑马射箭呢!真是好可惜,姐姐今日怎么就没去呢!”
戚方茴掩口嘲笑道:“表妹你忘啦?姑父说了,她爱惹事,但凡她出现的地方总有麻烦,所以不叫她去!表妹你这样问她,岂不是戳她心窝子嘛哈哈哈哈!”
“哎呀,对哦,我怎么竟忘了这个!姐姐不会怪我吧?”谢云倩嘴里大呼小叫,眼神却是越发得意。
谢云姝:“.”
所以她是觉得自己会嫉妒她还是怎么的?
天地良心,谢侯爷再如何疼她,她是真的都没嫉妒、也没在意过。
谢云姝正欲说话,方慕柳先听不下去了,搂着谢云姝的肩膀亲昵无间,笑嘻嘻道:“云姝姐姐今儿一直都跟宜兰郡主、雪芝在一块儿,烤肉说笑,别提多热闹,我都有些后悔进猎场了呢!没进猎场有什么遗憾的?横竖少不了吃的!”
谢云倩表姐妹果然微微嫉妒,但是嘴硬:“既来了这儿,谁不想亲自下场?就算不缺吃的,那自然也是自己亲手猎到的吃了更有滋味呢!”
“就是!”
“是吗?”方慕柳一笑:“但若是太子爷有所赏赐呢?赏赐的还是太子爷亲手所猎的猎物呢?”
谢云倩、戚方茴脸色一变。一直不远不近站着表示不掺和、不知道、什么也不管的戚方莹也不由抬眸看了一眼,眼神若有所思、蠢蠢欲动。
谢云姝笑笑:“虽然太子爷赏的是宜兰郡主、我们都是沾光顺带的,不过啊,这也算难得了。”
“正是呢!”
“咱们别叫郡主久等了,歇一会儿便走吧。”
“好啊!”
“妹妹若是没事,我便回房了。”
“哼!”
谢云倩气得转身飞快回了自己住处。
她就是看不得谢云姝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就是想要赢她一回,为什么就这么难?
太子爷赏赐宜兰郡主,她也有脸往上蹭,真是、真是好不要脸.
谢云倩涌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告诉爹,让爹教训她。然而她更知道,爹是不会阻止她们姐妹们与皇室往来的。
谢云姝准备出门与方慕柳、柳雪芝汇合一块走时,戚方莹也从卧室出来了,冲她友好笑笑:“表姐也要走了吗?正好咱们一块儿吧!”
谢云姝便知道她必定是一直盯着自己卧室的动静,不然哪里就这么巧?自己刚出来,她也来了。
戚方莹到底在图谋些什么她不清楚,但必定所图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