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
阮清被迫擡起了下巴,他眼角含淚,眼底的害怕加深了些許,淚水也多了幾分,潤濕了他長長的睫毛。
阮清聽完男人的話,下意識的想要搖頭,可刀就貼着他的下巴,只要他一動,刀刃絕對會劃破他的肌膚。
他只能僵直了身體,一動也不敢動,甚至都不敢開口半分。
小刀十分的鋒利,能輕易斬斷一切,哪怕是刀面對着人,也令人忍不住恐懼。
阮清眼角的淚水再也止不住,順着他的眼角滑落,宛若斷了線的珍珠,整個人看起來脆弱又可憐。
而且阮清的唇被他咬破了,此時又紅又腫,仿佛是被人親爛了一般,再加上他眼角淚水滑落,看起來帶着幾分破碎感,讓人忍不住生起一些陰暗的心思。
想要……肆意玩弄他。
他和整個苗家村就格格不入,苗家村的村民給人一種詭異壓抑的感覺,令人十分的不舒服,可他不同。
他幹淨的讓人生起淩虐感,也讓人想要他哭的更慘一些。
慕夜安沒有理會阮清的害怕,他垂眸看着眼前可憐又勾人的人,語氣帶着一絲嘲諷,“收起你這些小把戲,我可不是他們,會喜歡你這種水性楊花的人。”
“而且勾引的話,你勾引的可不夠敬業。”
“穿着衣服算什麽勾引。”
本來直播間的觀衆都在罵,但看到這裏彈幕凝固了一秒,接着再次密密麻麻的閃過。
【???這話聽着怎麽那麽不對勁呢?什麽叫‘穿着衣服算什麽勾引’,明明是自己心髒,還怪別人勾引人,呸!別以為你是大佬就可以不講道理!】
【不是,老婆什麽時候勾引你了,人家都被你吓哭了好不好,你還在這說什麽狗屁勾引,眼瞎就去治啊!】
【你算老幾啊!也配老婆主動勾引?我知道你很強,但自信也要有個度吧!好好的大佬不當,去學普信男?】
【慕大佬我看錯你了,還特麽以為你不會淪陷,結果手段比其他小三兒都髒,小三兒小四兒都沒享受到老婆的主動勾引呢!】
慕夜安并沒有開彈幕,也沒有看見滿屏的罵聲,他說完手中的刀向下滑了幾分,刀尖落在了阮清第一顆衣扣上。
接着微微用力,直接挑開了紐扣。
紐扣失去了束縛,直接掉落在了地上,甚至還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慕夜安的力道掌握的剛剛好,挑斷了紐扣的線,卻沒有傷到人半分。
但阮清還是被吓到了,淚水止不住的滑落,纖細顫抖的身影充滿了脆弱和無助。
可刀尖抵着他喉嚨偏下的位置,讓他不敢動彈半分,甚至連低頭都不敢,就那樣僵直着身體仰着頭,任由男人為所欲為。
襯衣少了第一顆紐扣,稍微散開了幾分,若隐若現的露出了精致的鎖骨,白皙細膩的肌膚隐于襯衣下,令人忍不住遐想。
慕夜安微頓,眼底是深不見底的暗色,他手中的刀再次下移了些許。
不過這一次并沒有挑斷紐扣,而就那樣抵在了第二顆紐扣上,抵的不輕不重,旁邊就是心髒的位置。
阮清呼吸都快要停滞了,從未有一刻像這般感受到心跳的幅度有多大,大的他生怕在跳動時,撞在刀尖上。
可心跳是無法控制的,越是緊張害怕,跳動的就越快速,就仿佛是劇烈運動之後。
情緒波動太大,從來都不遜色于劇烈運動,都會使身體産生大量的腎上腺素。
無論是恐懼,亦或者是……愉悅。
阮清眼底的淚水不斷滑落,浸濕了他長長的睫毛,也浸濕了他精致的臉頰。
濕漉漉的,卻沒有絲毫的狼狽,反而給人一種嬌花在風雨中飄搖的感覺,脆弱卻又濃稠昳麗。
活色生香也不過如此。
但慕夜安似乎不為所動,他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人,說出口的話夾雜着譏諷,“怎麽?”
“還要我繼續教你嗎?”
慕夜安的行為已經将他的意思表達的很明顯了,想要活下去就勾引他。
阮清眼角含淚,僵硬又無助的搖了搖頭,不知是在表達不需要教,還是在表達他不會勾引。
可此時并沒有他選擇的餘地。
男人的壓迫感無法忽視,危險幾乎是撲面而來,就仿佛一旦他做不好,他手中的刀下一秒就會殘忍的捅入他的心髒。
他能做的,只有令男人滿意。
阮清無助的抿緊了淡紅色的唇,僵硬着低下頭,用臉小心翼翼的貼着慕夜安拿着刀的手。
慕夜安手的溫度和刀截然不同,也許是阮清太冷,貼上去那一刻他像是被燙到了一般,整個人顫抖了一下,下意識的想往後縮。
也下意識的想逃。
可心髒旁邊抵着的小刀,卻讓他不敢有任何動作。
濕潤又冰涼的觸感從手上傳來,慕夜安垂眸看着貼着他手的人,眼底翻滾着暗色,手中的小刀并沒有挪開。
有小刀抵着很難實施什麽勾引,甚至是動作大一點都不行,阮清能動的只有手和腦袋而已。
阮清輕輕的用手捧着慕夜安的手,接着小心翼翼的避開小刀,将慕夜安的手微微拉高了些許。
沒有觸怒男人,也沒有被拒絕。
小刀因為他的微微拉高,稍微脫離了幾分他心髒的位置,就仿佛讓人看到了希望。
但小刀只是拉高了幾分而已,依舊危險十足,阮清的動作也依舊被限制。
阮清的手指離小刀就幾厘米的距離,但他沒有妄圖去搶奪小刀,也沒有妄圖推開男人的手。
阮清很清楚,他的力氣遠不如男人,去搶奪小刀不過是在自尋死路。
他僵硬的用臉蹭了蹭慕夜安的手,接着緩緩低頭,薄唇輕輕貼在了慕夜安的手上。
溫濕,又柔軟,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觸感。
也是一種令人心跳一滞的觸感。
慕夜安渾身都僵住了,這一次肉眼可見,看連那雙深邃無情的眸子都仿佛凝固了。
他眸子微斂,居高臨下的看着捧着他手的人,一動也不動,只有眸色越來越幽暗。
少年的唇被他狠狠咬過,看起來更加的紅腫了,就仿佛是被人親爛了一般。
少年大概是覺得只是貼上去還不夠,他輕輕張開嘴,試探又小心翼翼的伸出了舌頭。
明明只是單純的舔了一下手背,卻顯得極其的暧昧和靡麋,粉色的石頭觸及到手背,看起來色氣無比。
也讓人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渾身的血液仿佛在奔湧,慕夜安一瞬間就有了狼狽的反應。
哪怕是知道少年的生活作風極其淫亂,知道他的品行異常惡劣,知道他的青澀幹淨是裝出來的,也依舊讓人控制不住自己了。
幾乎快要将慕夜安給逼瘋。
慕夜安神色幽深的看着少年舔着他手背,喉結控制不住的上下動了動,另一只手死死握緊,手上青筋直冒。
也許那都不叫舔,只是單純的輕輕碰着。
慕夜安微微阖上眼眸,低沉的聲音帶着幾分喑啞,“就這?”
短短兩個字,語氣卻充滿了輕蔑和譏諷,就好似在看不起阮清的勾引一樣。
哪怕這已經是阮清非常努力的結果了。
阮清纖細的身體微僵,他張了張口,精致的臉上全是脆弱和不安,“……你抵着,我害怕。”
他才剛說完,抵着他的小刀松了幾分,壓迫感和危險頓時淡了不少。
但……還不夠。
阮清垂眸看着抵着他的小刀,睫毛輕顫了幾下,接着輕輕用手往外推了推。
沒有被拒絕。
阮清在推開小刀後,撐着地面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因為跌坐在地上太久的原因,阮清的腿已經發麻了,哪怕單單只是站起來,纖細的身體就有些顫抖。
甚至是有些站不穩。
不知道是為了防止自己摔倒,還是在繼續勾引慕夜安,阮清的手搭在了慕夜安的胳膊上,接着他避開小刀,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慕夜安。
雖然出軌的事情都做過了,但這還是第一次主動實施勾引,阮清的身體十分的僵硬,依舊細微的顫抖着。
慕夜安垂眸看着搭在他胳膊上的細白的手指,沒有收回自己的手,而是就那樣神色淡漠的看着阮清,好似在等待着他的動作。
阮清靠的越來越近,近的幾乎快要撲進了他懷裏,他擡頭看着慕夜安的薄唇,緩緩踮起了腳尖。
似乎是想要吻上去一般。
慕夜安的眸子早已幽深的不見底,宛若裏面壓抑着某種危險的情緒。
可偏偏阮清的速度十分的慢,慢的有些折磨了人。
但慕夜安并沒有動,而是就那樣神情淡漠的站着,恍若對阮清的勾引無動于衷。
然而他那毫無抗拒任由阮清靠近的姿态,已經說明了一切。
阮清本就不如慕夜安高,再加上腿麻的原因,他站的十分的費力,還沒吻上去就踮不住了,甚至是差點再次跌在地上去。
好在他的手是搭在慕夜安胳膊上的,給了他一點支撐。
阮清看着冷漠的慕夜安,漂亮的眸子裏全是無助,但慕夜安完全沒有要低頭的意思。
阮清脆弱的抿了抿唇,最終只能伸出另一只手搭在慕夜安的肩膀上,以此來支撐自己。
有了支撐輕易多了,阮清再一次踮起腳尖,遲疑又僵硬的朝着慕夜安靠近。
兩人近的氣息交纏,分不清到底是誰的,世界都仿佛安靜了下來。
就在阮清快要吻上去時,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變故發生了。
阮清屈起膝蓋,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的朝着男人脆弱的地方撞去。
再強大的男人,那裏也是脆弱的。
作者有話說:
慕夜安:就這?
清清:就這
覺得清清這個副本是依靠男人的菟絲花的寶子,其實你看到後面就知道啦,他這個副本狠的很,文中已經隐晦寫了很多次啦,絕對不止是一次,而且特別特別明顯的,但你們就是沒發現(大家實在找不到可以試着嘗試把澀澀的劇情去掉,只看真正的劇情走向部分,那伏筆就更加的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