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之眼◎
狹小陰暗的空間會将一切感官都放大,也會讓身體都變的異常的敏感。
阮清早就聽見兩人的交談聲就僵住了,生怕被這兩人發現。
但齊臨天卻沒有,他在聽見兩人的聲音後只是頓了一下,就繼續低頭咬阮清襯衣的衣扣了。
甚至他嫌咬的不方便,一只手摟住阮清的後腰,将人更加的摟向他,一只腳強勢的插進阮清的腿間,然後微微傾身壓了上去。
大概是齊臨天已經發現阮清腰間有傷了,摟的時候特意避開了受傷的地方,倒也不至于弄疼阮清。
阮清想要阻止齊臨天,但他的力氣實在是太小了,就算兩只手都拽住齊臨天也無法阻止他的動作。
阮清很清楚,這個男人在生氣,生氣當初辦公室裏看到的那一幕。
雖然辦公室內什麽也沒有發生,但因為他聲音的引導,再加上那讓人誤會的姿勢,一般人絕對會因為真的發生了什麽,齊臨天會生氣也正常。
但現在絕不是生氣的時候。
那兩人還沒有徹底走遠,他們随時都有被發現的可能性。
然而齊臨天似乎根本就沒有把兩人放在眼裏,更或者說他根本就是不怕死。
不是打的過的不怕死,而是破罐子破摔的不怕死。
畢竟他要是打的過兩人的話,剛剛遇到怪物也不會和他一樣藏起來了。
這個副本系統的分身似乎就是個普通人,哪怕是游輪的主人,擁有普通人沒有的權限,也依舊只是個普通人。
阮清不敢太用力的掙紮,生怕刺激的齊臨天直接不管不顧的發出聲音。
如果被那兩人發現,他不一定現在就死,但齊臨天一定會立刻就死,他們絕對不會容忍碰了他的人還活着。
變态的占有欲向來就是只多不少,甚至達到了可怕的地步。
然而因為阮清的不敢用力,他那點微弱到可以忽略的掙紮,就看起來十分的像欲拒還迎,也像是在勾引人繼續做下去。
那熟練的模樣,就好似經常使用這種手段一樣。
能在幾天之內就勾搭的林之衍帶人上游輪,又豈會不熟練。
齊臨天神色晦暗不明,他看着少年的衣口,深邃的眼底全是說不出的危險,動作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依舊繼續咬在了少年襯衣的紐扣上。
整個動作色氣又暧昧,充滿了某種不可言說的暗示。
齊臨天并不是直接扯壞衣扣,而是咬着襯衣的邊緣,讓衣扣正常的滑過缺口解開。
只不過因為不是用的手,解得十分的緩慢,半天才咬開了一顆。
衣扣解掉一顆後,襯衣失去了束縛力,稍微往旁邊散開了些,但并不算太過分。
齊臨天在咬開第一顆衣扣後,再次下移,毫無留情的咬在了少年的第二顆紐扣。
少年的襯衣再次散開了些,白皙光滑的肌膚若隐若現,這次隐隐約約還能看見胸前的風景。
這一次齊臨天沒有繼續咬扣子了,他看着眼前的畫面眼神一暗,直接就低下了頭。
“唔……”阮清呼吸早就亂了,精致的臉上也染上了紅暈,整個人看起來潋滟無比,他死死咬住下唇,他攥着齊臨天衣袖的手指也下意識用力,就齊臨天的西裝弄的皺了起來。
可偏偏某人卻不願意放過他,甚至還越來越過分。
第八層電梯到游輪控制室的距離并不算遠,以正常人的速度來算,最多兩分鐘就走過去了。
外面兩人的目的地明顯就是游輪的控制室。
但此刻時間顯得尤為的漫長,幾十秒的時間都仿佛像是蝸牛在爬一樣。
阮清本來以為已經過去了很久,卻依舊還能聽見兩人的腳步聲和交談聲。
只不過那聲音越來越遠,應該快要離開了。
也正是因為聲音越來越遠,齊臨天的動作更加的肆無忌憚。
他一只手将人摟高一些,一只手順着襯衣的衣角,滑入了阮清的衣內,順着他不盈一握的纖腰,指腹細細摩挲着他腰腹的肌膚。
和阮清細膩光滑的肌膚不同,齊臨天的手的觸感要粗糙很多,溫度也要灼熱很多,所到之處帶起一陣陣戰栗。
大概是阮清從未被如此對待過,也沒有人對他過分到這種地步過,讓他被刺激的止不住的輕微的顫動。
可偏偏齊臨天的手還在往下,最終落在了某處脆弱的地方。
“唔……”阮清漂亮的眸子裏氤氲着水汽,他咬住自己的襯衣衣袖,生怕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但他臉上早已染上情欲的顏色,泛着水汽的漂亮眸子也渙散了幾分,早已不見平日裏總是僞裝的他,也只有此刻看起來才是最真實的。
阮清攥着齊臨天胳膊的細白的手指收緊,用力的指尖都開始泛白了,人也止不住的喘息。
若不是人被齊臨天摟着,再加上背靠着牆,阮清早就因為渾身無力滑坐在地上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最終阮清無力的倒在了齊臨天的懷裏,頭也埋在了齊臨天的懷裏,纖細的身體微微顫抖。
齊臨天也沒有動作,就那樣摟着人,任由懷裏的人平複自己的呼吸。
他早就知道自己誤會了,懷裏的人并非像他想的那般身經百戰,反而是青澀的沒有任何的經驗。
大概自己動手也是沒有過的,不然反應也不會那麽的青澀,也不會那麽的……快。
吻技那麽糟糕,連換氣都換的一塌糊塗,他早就該想到的。
齊臨天心中的怒火早就消散了,餘下的只有興奮和愉悅,嘴角也抑制不住的上揚。
他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指尖,最終含進了嘴裏。
阮清見狀錯愕的瞪大了眼睛,他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最終只無力又顫抖的吐出兩個字。
變,态。
聲音小的可憐,近乎是嗚咽,甚至還帶着一絲的顫抖,那是他的呼吸還沒有平複下來。
但齊臨天卻聽見了,甚至還惹來了他低沉愉悅的笑聲。
齊臨天笑完額頭抵着阮清的額頭,低啞的開口,“是鹹的。”
“我還以為會是甜的。”
齊臨天的聲音非常的好聽,說話也是字正腔圓,但他卻用他華麗磁性的聲音,說出那種話,讓他看起來就像個斯文敗類。
而且阮清的衣服早已淩亂,齊臨天的西裝卻穿的整整齊齊,最多就是胸前和胳膊的位置被阮清抓的皺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完全就是衣冠禽獸的模樣。
阮清沒想到齊臨天會說出這種話,他錯愕的瞪大了眼睛,最終他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狠狠的瞪了齊臨天一眼。
然而他此時精致的臉上泛着紅暈,漂亮的眼尾也宛如塗抹了胭脂,整個人看起來潋滟荼靡,根本沒有一絲的威懾力。
反而像是在勾人一般。
所以阮清瞪完就看見齊臨天的眼神暗了,他驚的有些慌亂的低下了頭,将頭埋在齊臨天懷裏。
齊臨天的眼神确實暗了,懷裏的人得到了滿足,但他卻并沒有,甚至美人在懷,早就快将他逼瘋了。
但此刻絕不是什麽繼續下去的好時機。
幫少年他還能勉強注意着外面的動靜,輪到他自己他絕對會毫無理智,只會将他和少年一起葬送在這裏。
他還不想死,以前不想死,現在就更不想死了。
更何況懷裏的人這麽弱,他要是真的死了,這人怕是也活不成了。
齊臨天閉上了眼睛,壓下了那股令他失控的情緒,也壓下了所有不該有的反應。
系統和自己的分身是共感的,齊臨天所經歷的一切他自然也能感受到。
他沒想到阮清竟然讓齊臨天做到了這種地步。
要知道他手裏是有刀的,他如果不願他有千百種方法能阻止齊臨天,而不是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妥協。
系統的心控制不住的一滞,這是不是意味着,他對他也有那麽一絲的在意和喜歡?
還是說,這依舊只是給予一顆棋子的獎勵?
系統無法确定,甚至無法确定這個人有沒有心,也猜不透他的任何想法。
似乎不管是哪一種可能,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接受他給予的一切。
無論是愛與利用,他似乎都甘之如饴。
他的世界早就不能沒有他了。
也許那位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才不允許在‘祂’徹底回歸之前,有任何有意識有記憶的分身靠近這個人。
所以才會對他下禁制。
不過可惜,融合了三位副本boss的他,已經有實力稍微鑽那禁制的漏洞了。
只要他的實力再強一些,未必不能撼動那禁制,甚至是将禁制徹底解決,到時他将會是最大的贏家。
不過這一切都必須基于阮清不會死在副本中,而且這一切都不會被那位意識到。
……
林之衍和領頭工作人員的聲音和腳步聲早就消失了,但這第八層絕對不宜久留。
和那兩人呆在同一層,早晚會被發現。
阮清在齊臨天平複情緒時,将身上的痕跡都用紙巾給清理了,接着扣上了襯衣,拉上了校服外套的拉鏈。
但校服并不是那種高領的校服,完全遮不住阮清滿是痕跡的脖子,阮清只能用小刀裁了一段窗簾當圍巾,将脖子上的痕跡完全遮掩了。
豪華游輪上所有的東西用的都是最好的,就連窗簾也不例外,用的都是那種絲絨材質的,裁成圍巾看起來還真就像是圍巾,沒有一絲的突兀。
甚至材質的舒适感比他身上的衣服還要好。
齊臨天看着阮清将痕跡遮住有些不滿,就在他準備開口時,阮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阮清那一眼很淡,看不出帶了什麽情緒,似乎就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但齊臨天莫名就閉嘴了。
等齊臨天閉了嘴,才意識到他剛剛竟然慫了。
但現在再說已經晚了,因為阮清已經先開窗簾出去了,齊臨天也只能臭着一張臉跟了上去。
第八層因為基本上沒有客人的原因,怪物也沒多少,兩人反着剛剛那兩人去的方向走,很快就離開了第八層。
游輪早已沒有了當初豪華精美的模樣,此時的游輪到處都是血跡和屍體,還有一些不明的水漬粘液。
那粘液和當初阮清在第一位受害者的紅酒裏,發現的那粘液一模一樣。
阮清的心稍微沉了沉,怪物極有可能不全是來自深海,這艘游輪上本身就存在那種怪物。
不過具體是出海之前游輪上就有了,還是出海後爬上來的就不好判斷了。
怪物的存在已是事實,具體是來自哪裏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更讓阮清在意的是,是那兩人口中的‘暴風雨中心很危險’。
暴風雨的中心很危險?難道不止是怪物這一種危險嗎?
能讓那兩人都說危險,那危險程度絕對不低,畢竟剛剛那兩人就在怪物堆裏穿梭,絲毫沒有害怕那怪物的意思。
難道這艘游輪真的會翻?
齊臨天作為瑪勒戈蓽號的主人,對于自己的游輪是有幾分了解的,他微微搖了搖頭,沉聲道,“不會,這艘游輪是特殊材料所致的,能很好的在海上保持平衡,除非遇到死亡漩渦之類的,否則都不可能翻船。”
“不過。”齊臨天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游輪船體要是被破壞了的話,游輪很大可能會沉入海底。”
特殊材料足夠牢固,又能很好保持平衡,但卻有一個非常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太重了。
太重了的東西都很容易沉于海底。
一旦游輪船體被破壞,導致游輪內部進水,這艘游輪百分百會沉于海底。
更何況這艘游輪本就太大了,一旦出現意外,就很難安全的解決了。
如果是以往,齊臨天敢說絕對不會出現意外,但現在那種非科學存在的怪物都出現了,齊臨天也不敢保證不會有東西能破壞船體了。
阮清沒有太意外,他看向齊臨天,“你有權限開啓游輪的權限系統嗎?”
阮清本來以為是那玩家誤打誤撞毀掉了游輪的權限系統,但聽林之衍和領頭工作人員的對話來看。
游輪的權限系統并沒有被毀掉,而是被林之衍趁機關閉了。
如果游輪的權限系統能重新啓動的話,情況肯定會好得多,畢竟怪物目前最多的還是在下面幾層。
“開啓權限我肯定有,但我不知道權限系統在哪。”齊臨天說着像是想起了什麽般,“我房間似乎有游輪的資料。”
阮清聞言跟着齊臨天上了游輪的第十六層。
第十六層已經是倒數第二層了,若是平時,除了齊臨天和他的貼身保镖,其他人是沒有權限上去的。
但因為權限系統關閉,第十六層又離下面最遠,此時第十六層聚集了不少幸存者客人。
齊臨天沒有理會這些客人,拉着阮清的手走向了自己的書房。
他的書房也不需要權限卡就能打開,此時房間內正躺着兩具倒在血泊裏的屍體。
那是屬于齊臨天保镖的屍體。
大概是那些幸存者客人覺得房間裏有屍體不太安全,所以書房并沒有什麽人在。
齊臨天略過屍體,快速在房間翻找了起來,最終只書櫃角落裏翻到了關于游輪的資料,以及游輪的平面圖。
兩人仔細看了看資料,發現上面根本就沒有寫游輪的權限系統處于哪一層。
甚至是核心的資料這上面都沒有。
這是一份不詳細的資料,但凡認真的看一眼,都會發現資料的異常。
但偏偏制作這份資料的人,像是知道齊臨天不會看一樣,做的十分的敷衍,也就是表面看起來詳細。
齊臨天的臉色微沉,“林之衍應該是早有預謀。”
顯然在打造這艘游輪之前,林之衍就已經在為這一天做準備了。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想找游輪的權限系統就必須親自去找了,好在齊臨天還有屬于他的權限卡,以及屬于游輪的總權限。
但阮清并沒有太樂觀,他抿了抿唇,“林之衍會給你游輪真正的權限嗎?”
不會。
如果他是林之衍,他絕對不會給齊臨天這個權限。
齊臨天也想到了這一點,一時間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阮清忽然想到了他給西裝男玩家那張權限卡,那是屬于林之衍的權限卡,如果還有一絲開啓游輪權限系統的機會,那就在那張權限卡上了。
畢竟屬于林之衍自己的權限卡,權限絕對是最大的。
阮清将想法和齊臨天說了,沒想到齊臨天一下子抓住了重點,他目光不善的看向阮清,“你為什麽會有林之衍的權限卡?”
阮清:“……”
阮清不想回答,但齊臨天顯然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就那樣直直的看着他,好似他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回答,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樣。
阮清抿了抿唇,也只能低聲開口解釋,“昨天晚上。”
齊臨天聞言視線更危險了幾分,“晚上?”
“下午。”阮清立馬改口,而且改口改的非常的快,“我記錯了,是昨天下午。”
“昨天下午的時候,不是有人意外死亡嗎?他收到消息後離開了辦公室,我就趁機偷走了他的權限卡。”
齊臨天的臉色這才好了不少,“下次離他遠一點。”
阮清看着信了的齊臨天乖乖的點了點頭,任由齊臨天牽着他的手離開房間。
就在兩人走到一半時,阮清腦海裏傳來了系統的聲音。
【惡魔之眼在桌上。】
阮清聞言頓住了,猛的回頭看向了辦公桌。
辦公桌的角落有一個精美的盒子,盒子上正放着一個圓球。
那圓球通體黑色的,只有中間有一個弧度,從左邊貫穿到右邊,而且弧度是朝下的。
那正是瑪勒戈蓽號游輪的圖案。
阮清在齊臨天保镖的西裝服上見到過,但當時太快了,他也沒來得及細看,還以為就是一個普通的設計圖案。
此時他才注意到那極有可能不是什麽圓球,而是……眼球。
而那中間那個弧度根本就不是什麽弧線,而是那顆眼球的眼睑。
只是因為那眼球是閉着眼睛的,所以從來沒有人往那是一顆眼球上面想。
阮清看着那眼球有些不解,淡淡的在腦海中開口,【為什麽忽然将惡魔之眼給我?】
如果沒記錯的話,系統一直将他的道具扣留了,他從來就沒有拿到過任何從副本中掉落的道具。
在副本中表現最優異的玩家,是可以得到抽獎的機會的,而且極有可能會得到副本掉落的道具。
但他從來沒有過。
在之前提過也沒有得到明确的回答後,他就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了。
這還是系統第一次主動給他東西,給的還是連蘇枕都想要的惡魔之眼。
系統低聲解釋,【這個副本有些特殊,如果沒有這件道具,你可能會被感染。】
【那些眼睛,有很強的感染性。】
【一旦被眼睛寄生,最終都會變成那種怪物。】
變成了怪物,自然也不可能再通關了。
阮清也發現了那眼睛的感染性,那些眼睛就像是活的一樣,深深的紮根在那些怪物身上。
【用刀剜掉被寄生的那塊肉也沒用嗎?】
【沒有。】
系統回答的很快,甚至再重複了一遍,【沒有用。】
【被眼睛寄生後那粘液會進入血液,快速的流遍全身,最終眼睛會從人的體內重新長出來,直至長遍全身變成那種怪物。】
系統隐瞞了一部分真相,盡量往嚴重了說,想要徹底斷掉阮清的想法。
實際上被寄生剜掉肉确實沒用,不過只要足夠快和狠,在那粘液流遍全身之前砍掉被寄生的部分,未必不能阻止感染。
但大部分人都沒有那麽果斷,也沒有那麽狠,稍微遲疑那一秒,就已經被徹底感染了。
也就是說,被寄生就相當于必死無疑。
但系統清楚這個人是真的足夠狠,他要是知道這個方法,真的有可能做出來直接砍掉身體的一部分的行為。
所以他才會冒險給他惡魔之眼。
惡魔之眼是屬于那位身體的一部分,其力量恐怖的會無意識的侵蝕周圍的一切,也包括使用者。
就像每個副本被黑暗力量侵蝕的那些NPC一樣,最終徹底的淪為那位的一部分。
只有他們自己還以為自己依舊是自己,實際上不過只是被侵蝕前的記憶在作祟而已。
所以系統才不敢給這個人道具,也不敢将惡魔之眼給他,畢竟這人的身體比其他人更弱,只會被侵蝕的更快。
不過他現在都已經能使用神力了,再加上他已經将惡魔之眼封印了,只要不主動去使用惡魔之眼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