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有人◎
別墅四周十分的安靜,安靜的恍若末世來臨之前。
就連別墅內也沒有任何緊張危險的氣息。
別墅內,精美華麗的吊燈處于別墅中央,散發着柔和的燈光,并不刺眼,卻足以照亮整個別墅。
也照亮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男人容貌俊美,棱角分明,周身的氣質斐然,深邃的眼眸侵略感十足,不過卻被眼鏡給遮掩了幾分,看起來給人一種優雅禁欲的感覺。
男人的穿着有些随意,就是白色襯衣外面套了一個白色研究服,但穿在他身上十分的好看,就仿佛是模特一般。
而且在這末世他的研究服也依舊幹幹淨淨,也沒有染上一絲的髒污,和這整個末世都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此時男人正拿着平板看着十分認真。
看着看着還偶爾截個圖,保存進了相冊裏。
本來空蕩蕩的相冊裏,在男人從郵箱裏下載了監控視頻後,出現了上百張相片。
都是監控錄像的截圖。
就連平板那一成不變的壁紙,和男人的社交頭像,都已經換成了少年低眉淺笑的畫面。
顯然是喜歡那一幕喜歡的不得了。
只不過可惜監控畫面有些模糊,還固定了位置,很多時候都拍不到少年的正面。
而且也聽不見任何的聲音。
這讓男人有些不滿,大拇指在平板上面意味不明的摩擦了幾下。
男人的手指修長勻稱,骨節分明,十分的好看,可此時摩擦平板的動作卻散發着一絲壓抑的氣息。
看起來帶着一絲危險。
站在旁邊的西裝男沒敢打擾,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連呼吸也放輕了幾分。
時間已經不早了,但男人沒說休息,西裝男也不敢提什麽休息。
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還在等東西。
沒過多久,別墅的大門就傳來了敲門聲。
西裝男立馬快速走到門邊打開了別墅的大門。
大門被打開後,走進來幾個穿着防護服的人,手中正拿着一個盒子。
雖然穿着防護服看不清楚長相,但從胸前防護服的編號可以看出,那幾人正是當初去第二醫院的人。
拿着盒子的人将盒子放到了男人面前的桌子上,接着恭敬的開口,“博士,鬧鐘帶過來了。”
男人終于放下了平板,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盒子,直接便打開了。
穿着防護服的人一驚,其中一人立馬想要提醒男人戴手套,因為裏面全是血跡。
但卻隐晦的被旁邊的人拉住了,拉住他的人還微不可查的朝他搖了搖頭。
之前搶鬧鐘時是開着視頻的,而且監控裏也拍到了少年用血将鬧鐘染紅那一幕,博士絕對清楚鬧鐘上全是血跡。
并不需要他們來提醒什麽。
在喪屍群的争搶下,鬧鐘外面染血的白布已經有些髒了,但并沒有任何的破損。
似乎喪屍群也知道這個東西需要輕輕的對待一般。
男人的潔癖十分的嚴重,從他那身潔白無瑕的研究服就可以看出來。
但此刻他卻好似不嫌髒一般,伸手解開了髒兮兮的白布,拿起了裏面的鬧鐘。
任由自己的指尖被鬧鐘上的血跡染髒。
鬧鐘在白布的包裹下并不髒,只是單純染上了血跡,紅紅的反而顯得十分的好看。
而且因為裝鬧鐘的盒子是特制的,哪怕過了幾個小時才拿過來,上面的血跡也沒有完全幹涸。
其他人見狀眼底帶着一絲震驚,要知道博士最讨厭血弄髒他了,若是有實驗品不小心弄髒了他,下場絕對比喂喪屍好不到哪裏去。
然而此刻男人絲毫沒有因為指尖染上了血跡而生氣,就好似換了一個人一般。
男人并沒有注意到別人的視線,哪怕是注意到了也毫不在意。
他看着自己被染紅的指尖,并沒有如往日裏一般感到反感暴躁,反而覺得豔色無比。
以往男人覺得紅色是最肮髒的顏色,但此刻不得不承認,紅色确實……有點兒好看……
似乎比他最愛的白色還要好看一些。
男人頓了頓,将指尖輕輕湊到鼻翼聞了聞。
血腥味很濃烈,卻也并不惡心,甚至在血腥味中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幽蘭花香。
好聞極了。
少年身上絕對噴了幽蘭花香之類的香水,估計就像是視頻中他割傷自己做的那樣,為了隐藏血腥味。
一個男孩子噴這種香水,似乎是有些不合适。
但男人卻覺得,這香十分的适合少年。
一樣的瑰麗,一樣的勾人。
男人看着指尖的血跡,輕輕摩擦了幾下,黏黏的,膩膩的,恍若要膩到人骨子裏去。
男人看着指尖的眼眸深邃了幾分,喉嚨微不可查的上下動了動,就仿佛指尖是什麽美味,想要将指尖含入口中,嘗嘗味道一般。
但最終男人還是抑制住了沖動。
雖然少年的血也許很幹淨,但鬧鐘就那樣被少年随意塞在髒兮兮的包裏,被拖在地上拖拽過。
甚至還被喪屍群争搶過。
哪怕隔着白布,也幹淨不到哪裏去。
最終男人從研究服的衣兜裏拿出了試管和試劑,将鬧鐘上的血跡全部收集了起來。
男人已經不想睡覺了,将血液收集起來後,就想要回到實驗室。
但這邊離實驗室實在是太遠了。
而且少年那麽聰明,肯定不會去實驗室自投羅網的。
比起只能看聽不見聲音還模糊的視頻,他更想要的自然是人。
男人只能按耐住心中的癢意和迫不及待,将試管塞回了研究服的衣兜。
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白色的研究服,被他手上的血跡染髒了。
也許注意到了也不在意,畢竟他連指尖都帶着血跡的,好似潔癖完全消失了一般。
雖然男人什麽也沒說,表情也沒什麽變化,但西裝男一眼就看出了男人的想法。
領頭的西裝男恭敬的開口,“博士,您的這座別墅也配置了實驗室的,只不過可能有些簡陋。”
別墅的實驗室自然是不可能和永生實驗室比的,不過聊勝于無。
起碼研究個血液是足夠了的。
男人常年呆在實驗室,很少來這邊,這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一點。
他拿起平板和筆記本,淡淡的開口,“帶路。”
領頭的西裝男立馬在前面帶路,将男人帶到了地下一樓實驗室去。
其他西裝男則恪盡職守,将別墅守的滴水不漏,不管是喪屍還是人類,都無法靠近半分。
完全杜絕了任何的危險。
……
樓下的動靜沒有一絲的收斂,阮清在聽到開門聲就知道有人來了。
這個地方不能呆了。
他現在需要堤防的不止是喪屍,還有人類。
末世裏長的好看也可能成為原罪,更別提他那吸引變态的詭異體質了,和其他人在一起絕對不安全。
好在這邊的別墅大部分都是空的,換一棟別墅藏身也不會麻煩到哪裏去。
阮清想也不想就準備從窗那邊翻出去。
這裏只不過是二樓,還有陽臺可以稍微下去一點,高度也就相當于剛剛的圍牆而已。
做好防護姿勢不至于會摔傷。
就在阮清準備往窗邊走去時,別墅的燈被打開了,連帶着他挑選的房間的燈也瞬間打開了。
正準備翻到陽臺上去的阮清一驚,立馬藏到了陽臺旁邊的牆後。
因為阮清在開燈的瞬間就看清楚了別墅的外面,別墅下面此時圍着一圈穿着黑色西裝的人。
就好似保镖一般,死死将別墅給圍住了。
西裝男全站在彼此能看得見的距離,哪怕是少一個都會被其他西裝男發現,根本沒有任何的操作餘地。
除非在不鬧出動靜的前提下,同時将別墅一圈的西裝男解決。
但阮清将東西基本上都給了江書瑜,現在顯然是沒有這個實力。
出不去了。
甚至連換一個房間都不行,男人和不少西裝男就站在別墅大廳。
在大廳的角度,雖然看不到他選的這個房間的門口。
但是這個房間在走廊靠近盡頭的地方,另一邊是牆壁,想要離開就只能經過二樓走廊。
那就會完全暴露在大廳的人眼中。
阮清悔不當初,他當時挑這個房間就是為了方便翻陽臺離開,現在反而把自己困死在了這裏。
現在也只能等這群人離開再說了。
阮清悄無聲息藏在牆後,想要大概看看來的是什麽人。
但他在看到大廳的情況後直接頓住了,接着立馬拿出了望遠鏡,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大廳裏的人。
因為這群人看起來就不簡單,特別是那個穿着研究服的男人。
很像做什麽研究的,就像是……永生實驗室的人。
謝玄闌當時簡要的說過永生實驗室的标志,還在地上稍微畫了畫,阮清對于那個标志記的很清楚。
不過可惜那群西裝男身上就是那種普通的黑色西裝,沒有任何的标志。
而男人坐的沙發是側對着他這個方向的,很難看清楚男人研究服上有沒有标志。
阮清将望遠鏡對準了男人的平板,男人的平板是面向他的,在阮清這個角度完全看不清楚。
而且男人和那群西裝男沒有交談,也無法推斷出這群人到底是不是永生實驗室的人。
“咚咚咚——!”就在阮清準備放棄觀察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博……士?
鬧……鐘?
阮清看清楚放盒子的人的嘴型後,心底有了一絲不太好的預感。
他再次拿起望遠鏡,對向了大廳的人。
阮清看清楚畫面後,握緊了幾分手中的望遠鏡,因為男人手中的那個鬧鐘,正是他當初在醫院用的那個。
甚至那群穿着防護服的人,胸前也正是永生實驗室的标志。
這群人就是永生實驗室的人,那個博士恐怕就是占據實驗室研究主導地位的人。
他們竟然去将鬧鐘給搶回來了,顯然是已經發現他血的異常了。
阮清看着男人的反應頭皮一陣發麻,男人在看着自己指尖的血液時,就好似遇到了什麽令人興奮的東西。
甚至看起來恨不得将鬧鐘給解刨了。
阮清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現在絕對不能被永生實驗室的人發現。
因為他一旦被永生實驗室的人抓住,大概就會淪為實驗品。
他必須更加的小心。
阮清在男人走後,仔細的觀察着四周,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離開的機會。
哪怕是換一個藏身之處也好。
因為這群人并沒有要搜查別墅的意思,只要不藏在卧室內,都要安全的多。
畢竟藏在卧室的話,誰也不知道一會兒這個房間會不會住進來什麽人。
被發現的概率就會大大提高。
然而阮清等了半天,別墅門口站着的幾個西裝男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
似乎就是在把守門口。
阮清連離開這個角落都做不到,更別提是換一個藏身的位置了。
阮清觀察了半天後,最終只能放棄了,悄無聲息的回到了房間內。
準備在房間內找一個藏身的地方。
別墅的房間都十分的大,基本上都是連帶着換衣間和洗浴間的。
藏身之處也并不缺。
只要他小心一些,未必就會被發現。
阮清看了一圈,最終将視線放在了不遠處的換衣間。
這個房間,換衣間那裏離床是最遠的,哪怕有人來睡覺,也不易察覺到換衣間有人。
這樣起碼不需要太過在意放輕呼吸。
他心髒不好,一晚上都注意放輕呼吸的話,很容易呼吸不過來。
而且換衣間的衣服十分的多,藏在衣服之間的話,基本上看不出來藏了一個人。
阮清這次不敢将門反鎖了,一旦反鎖,就相當于告訴了外面的人房間內有人。
阮清仔細看了看他走過的地方,在完全清理了自己的痕跡後,藏到了換衣間內。
換衣間很大,角落還打造了衣櫃,并不是很大,但藏一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阮清直接藏到了衣櫃裏,蜷縮在了角落。
在衣服的遮掩下,不注意看的話,完全看不見他的身影。
而且這個換衣間并不只是衣櫃裏才有衣服,其他地方也挂滿了衣服,就算入住的人想要換衣服,也不一定就要打開衣櫃拿衣服。
再則都末世了,誰也無法保證自己的安全,一般人在衣服不怎麽髒的情況下,都不會換衣服。
這群人的衣服都幹幹淨淨的,換衣服的概率也并不大。
最主要的是,這房間內的衣服都是一些休閑家居服,既不符合白色研究服,也不是黑色西裝制服。
這群人換衣服的概率就更低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就到阮清都差點睡着了,房間門被打開的聲音響了起來。
阮清聽到聲音後瞬間就清醒了,眸子裏也一片清明。
因為不知道進來的是誰,阮清放輕了呼吸,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防被人發現。
衣櫃的門是有一絲縫的,有些許的光從縫中透露了進來,雖然不足以照亮衣櫃,卻可以通過這一絲縫隙看出去。
阮清微微靠近了門縫,朝房間內看了過去。
入住這間房間的是……那個穿着白色研究服的男人。
阮清微微垂下眸,一個需要這麽多人保護的博士,警惕性應該是不如那群西裝男保镖的。
看來上天還是眷顧着他的。
男人并不知道房間內多了一人,也沒想過有人敢私自進入他的房間。
他将平板和筆記本放到了床邊的桌上後,就進入了衛生間。
接着慢條斯理的清洗着手上的血跡和殘留的藥劑,眼底帶着一絲興奮和愉悅。
少年可真是一個驚喜,連血都那麽的特別,特別到和少年一樣的令人心動。
不,少年不是驚喜,他更像是上天送給他的禮物。
‘送給他的’這四個字讓男人心情更加愉悅了幾分,任誰都能看出來男人的開心。
男人抽出紙巾擦了擦手上的水珠,接着摘下了毫無度數的眼鏡,完全露出了他那雙淡然無波的眸子,眼底充滿了漠視。
壓迫感和侵略感再也無法遮掩,看起來十分的危險。
男人将眼鏡放在了床旁邊的平板上面,然後緩緩走向了換衣間。
雖然阮清判斷男人的警惕性不如那群西裝男,但阮清依舊沒有大意。
他聽着走近的腳步聲渾身都緊繃了起來,放輕了自己的呼吸,安靜的聽着外面的動靜。
腳步聲越來越近,聽着讓人緊張不已。
男人是發現了他?還是要來換衣服?
阮清心髒都仿佛被一只手捏緊了,他在腳步聲在換衣間停下時,直接屏住了呼吸,不敢再發出一絲的聲音。
男人是來換衣服的。
他慢條斯理的脫掉了身上的白色研究服,緩緩解開了襯衣的衣扣。
男人雖然常年呆在實驗室裏,但是身材卻并不是那種孱弱的,襯衣下遮掩的是肌肉和腹肌,蘊含着力量,看起來強壯有力。
不像是研究員,更像是常年健身的。
而且一向穿着嚴謹的人襯衣散開,透露出些許的性感和誘惑。
不過此刻無人能欣賞。
男人脫下襯衣後,本來準備随意拿一條浴巾,但是他看着直接暴露在外面的衣服和浴巾頓住了。
雖然他房間的衣服絕對保證是新的,然而他常年不過來,很難保證上面不落灰。
平時還會有人清掃,但喪屍爆發後,可就說不定了。
男人收回了手,走到了角落的衣櫃處。
衣櫃裏的衣服好歹有衣櫃擋着,不至于會落上什麽灰塵,肯定要幹淨不少。
男人打開了衣櫃,随意看了一眼後,就拿了一條浴巾進入了浴室。
阮清在男人打開衣櫃時,神經都完全緊繃了起來,手裏死死捏着針管,捏的細白的手指都泛白了。
因為他以為自己被發現了。
不過好在男人只是來拿浴巾的。
因為浴巾是那種很大的浴巾,占據的空間并不算小,拿走後衣櫃就多了一絲縫隙,更多的光透過那絲縫隙照了進來。
甚至有一絲光照在了阮清的褲腿上。
雖然只有不足筷子大小那麽一絲,但也存在暴露的風險,畢竟他的褲子是黑色,和整個衣櫃裏的顏色都有些格格不入。
阮清僵直了身體,一動也不敢動。
好在男人似乎并沒有注意到,拿着浴巾就走了。
因為剛剛屏住呼吸的原因,阮清直接就缺氧了,臉和眼尾都紅了幾分,眸子裏也泛起了水霧。
但阮清沒敢呼吸,而是等男人拿着浴巾進入了浴室,聽到了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才開始小口小口的呼吸。
阮清邊呼吸,邊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這個衣櫃也不能呆了。
男人洗完澡,說不定就會過來換衣服。
必須要換一個地方藏身了。
可問題是浴室的方向正對着這個換衣間的,阮清連出去的機會都沒有。
阮清看着浴室玻璃門上模糊的人影,想要等男人轉過身去時離開換衣間。
然而男人都洗完了,也依舊是側對着門的,餘光很容易就能看到換衣間這邊的動靜。
阮清沒有任何的機會,只能将自己的腳縮了縮,完全蜷縮在了角落。
男人洗完後,便用浴巾圍住了重點部位,拿着一條毛巾擦了擦濕濕的頭發,再次走向了換衣間。
男人将身上的水擦幹淨後,就從衣櫃裏拿出一套幹淨的睡衣換上了。
睡衣并不是男人喜歡的顏色,但是此時不在他常住的地方,也要求不了什麽了。
男人換好睡衣後便走回了床邊,接着斜躺在了床上。
時間已經非常的晚了,但男人毫無一絲睡意,甚至是精神還十分的亢奮。
他拿起了桌上的平板,調出少年的監控錄像,再次認真的看了起來。
哪怕這個視頻男人已經看了無數遍了,也沒有絲毫膩的意思,甚至每一次看眼底都帶着一絲驚嘆和愉悅。
不過這次男人才看沒幾分鐘,視線就忽然頓住了。
剛剛的衣櫃裏……顏色似乎有些不對?
男人的記憶力自然不低,他記的他一開始拿浴巾的時候,角落裏似乎有一絲黑色,那絲黑色有些突兀,不是會出現在他衣櫃裏的顏色。
但他站的時候将光擋住了,會有其他顏色在背光的情況下顯示為黑色也很正常,所以他并沒有理會。
可等他洗完澡回來,那絲黑色似乎沒有了?
說起來他剛剛就在換衣間聞到了一絲香水味,很像是茉莉花香。
他本來以為是跟着他的人不了解他的喜好,不知道他讨厭香水味,所以才在房間內噴的。
但仔細想想,沒有他的允許,根本沒人敢進他的房間才對。
哪怕這個別墅他不常來。
衣櫃裏……有人。
男人雙眼微不可查的眯起了一瞬間,放下了平板,緩緩走向了換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