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我一下就幫你救人◎
阮清聽到閻辭的話後,漂亮的眸子裏浮現出些許的茫然。
什麽叫不顧尊嚴的下跪?
他?
他何時……
阮清垂眸看了看自己半跪手撐地的姿勢,又看了看門外依舊驚恐的拍打着門的人。
在看向外面的人時,餘光還看見了衆人那震驚到不敢置信的眼神。
阮清:“……”
不,他單純只是因為眼前一黑失去了平衡力而已。
根本就沒有要給外面的人求情的意思。
他又不是瘋了。
可問題是原主肯定不會去解釋的。
原主雖然腦子有些拎不清,但他聖母也是真的聖母,如果下跪能放那些人進來,原主還真做得出來。
哪怕被人誤會他也不會說出來。
再則原主根本就沒有低血糖,只是不過是跑幾步,也不至于就頭暈目眩。
就算說出來其他同學大概也很難相信。
原主體質确實有點兒弱,但明顯沒弱到這種地步。
他這忽然半跪在地除了求情,似乎也沒別的可以解釋了。
阮清視線落在了那個被喪屍咬傷的男人身上。
這一次也許衆人還會放那幾人進來,可下一次再遇到這種事情,他說不定真的要被扔出去了。
也許不需要下一次,一會兒那個男人變異後,可能他就要被針對了。
這次的人設實在是太糟糕了。
必須要想辦法脫離人群才行。
只要脫離了人群,哪怕扣人設積分也不會扣太多。
阮清微微低下頭掩下眼底的神色,也許這次就是一個好機會。
也正好把閻辭也甩掉。
他體質雖然弱,但這個世界對他來說反而是比較友好的世界。
物理和化學攻擊對喪屍應該都是有效的,能利用的工具十分的多。
和大部隊分開反而更加的安全。
阮清的低頭在衆人看來就是默認了,衆人一時間神色十分的複雜。
哪怕是那群同學眼神也十分的複雜。
要知道時清雖然性格聖母,可真真切切是位家世不俗的小少爺,是被家裏人嬌寵着長大的。
這人的人竟然真的會為了幾個陌生人下跪求他們。
這種事情發生在別人身上簡直就是匪夷所思,但發生在時清身上卻讓人感覺在情理之中。
時清确實從始至終都這麽的善良。
上次出現意外也不全是他的錯。
畢竟救人本身是沒有錯的,要怪就怪那個人竟然隐瞞自己被咬的事實。
在場的大部分同學态度都緩和了下來,哪怕是剛剛态度強硬的社會青年也同樣如此。
“我們還是……”
就在有同學準備說開門放那幾人進來時,閻辭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人。
那同學就好似被人扼住了喉嚨一般,聲音忽然就戛然而止了。
那同學甚至還控制不住的往後退了一步,眼底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絲害怕。
因為在閻辭看過來的那一瞬間,他的眼神讓人心底忍不住發寒,甚至生不起一絲反抗的力氣,身體下意識的想逃。
明明那一眼沒有任何殺意和氣勢,卻讓人覺得仿佛看到了什麽令人恐懼的東西。
第二大學所有人都知道,校草時清有一個戀愛腦追求者。
是個小混混,也是一條瘋狗。
除了校草時清誰都不認。
大學裏愛慕時清的人并不在少數,自然看不慣這位小混混。
一個初中畢業的小混混怎麽配得上他們的校草。
自然是有人想要教訓這位小混混,然而沒有任何人成功過。
小混混的身手極好,打起架來根本就不要命,哪怕是一群人圍攻他,都占不到多少便宜。
反而越打越會對他心生恐懼,就像是一個瘋子,逮誰咬誰。
而剛剛那一眼,就仿佛他會殺了他一般。
閻辭沒管那同學,看了一眼後就收回了視線,接着走到了阮清面前,彎下腰捏住了阮清的下巴。
“你真的想要救他們嗎?”
閻辭的聲音低沉磁性,絲毫不像是一位初中畢業的小混混。
不止是說話不像,就連長相也不像。
閻辭容貌實際上是那種棱角分明的俊美型,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渾身帶着一股無情又瘋狂的氣質。
好似什麽都沒有放在眼中一般,哪怕是人命也同樣如此。
如果換一身正式一點的衣服,大概更像是一位不服管教的雇傭兵或者是殺手。
以他這種長相大可不必當個小混混,去當個模特都是可以的。
但他卻只想當個小混混,整天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
認識了時清後,他的生活就多了一部分,偶爾抽時間陪着時清去上課。
因為半跪的姿勢有些讓人腿軟,再加上被捏住下巴,阮清直接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他有些不自在的想要別開頭,避開閻辭的手。
但閻辭的動作卻少見的帶着幾分強勢,根本沒有給阮清別開頭的餘地。
反而因為阮清想要避開而用力了些許,将阮清白皙的下巴都捏的泛紅了幾分。
但泛紅的肌膚卻襯得眼前人更加的昳麗了。
閻辭的視線落在了阮清泛紅的肌膚上,“我可以幫你救他們。”
還不等阮清反應,閻辭就将阮清的下巴擡高了幾分,對上了阮清漂亮的眸子,“不過我追求了你這麽久,你總該給我一點兒回應了吧。”
阮清聞言微僵,他抿了抿唇,微微垂眸避開了閻辭的視線,“對不起,我……”
然而還不等阮清拒絕的話說完,閻辭就打斷了阮清的話,“想好了再說,外面的人可等不了多久了。”
阮清聞言有些錯愕的看向了閻辭。
似乎是有些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閻辭少見的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大拇指輕輕摩擦了一下阮清的嘴角,“除了父母,沒有任何人的愛是不圖回報的,不是嗎?”
“更何況我這可是在用我的命去幫你救人,稍微收取一點兒報酬不過分吧。”
阮清瞪大了眼睛,明白了閻辭的意思,帶着一絲不敢置信的看向了他。
“親我一下,我就幫你救人。”
“如何?”
閻辭說的更加的直白了,而且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因為他說完便好整以暇的等着阮清的答案。
一副只要阮清不同意,他就不會去救人的模樣。
阮清再次抿了抿唇,精致的臉上浮現出些許的為難,長長的睫毛也如羽般微顫,明顯就是在猶豫。
實際上阮清的心底微沉,原主雖然是個聖母,但在感情方面并不是什麽渣男。
他從來不會吊着任何人,哪怕是閻辭也同樣如此。
大部分人在被原主拒絕後都不會死纏爛打,只有閻辭這個人哪怕是被原主三番四次的拒絕,也依舊毫不在意。
把戀愛腦演繹的淋漓盡致。
雖然阮清是懷疑他是為了原主的錢。
但現在這份麻煩的關系顯然是需要他來背了,而且還是在錢已經沒了任何作用的情況下。
現在根本就沒有任何能束縛住閻辭這個瘋子。
更何況被人設束縛的反而是他。
因為原主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會同意。
別說是親了,就是更過分的要求都會同意的。
大概是阮清猶豫的太久了,閻辭擡起下巴示意了一下門外,好心的提醒道,“好像有喪屍發現他們了。”
阮清聞言下意識看向了外面。
空蕩蕩的大街盡頭出現了幾個人影。
不,那并不能算是人。
其中有人影的脖子似乎是被什麽東西咬的斷了,腦袋就那樣斜斜的挂在脖子上,他的身體早已扭曲的不成樣子了,其中一只手肘扭曲到了一個不自然的角度,随着他的走動而擺動着,就好似只是個擺設的挂在了身上。
他旁邊的人影也好不到哪裏去,那人影的一只腳似乎是被啃噬過了,褲子也早就殘缺了,露出帶着血跡的白骨,就那樣斷了似的拖在了身後,走的一瘸一拐的。
甚至還有人影的肚子都被啃噬的差不多了,腸子都露在了外面,随着人影的走動而晃動。
但他們好似根本察覺不到疼一般,繼續扭曲的前進着,嘴裏還發出‘嗬嗬’的聲音,像是餓極了想要進食一般。
看着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也讓人覺得惡心反胃。
阮清在看清楚那幾道人影後,如畫的眉頭微蹙,淡粉色的薄唇也下意識的抿緊了。
在那幾個人影出現之後,門口的幾人更加的害怕了,瘋狂拍打着超市的玻璃門,連聲音都帶着驚恐和顫抖。
“求求你們開開門!!!求求你們了!”
“救救我們!!!我可以給你們錢!!!給你們好多好多的錢!”
因為幾人玻璃門弄出來的聲音十分的大,已經吸引了那幾道人影的注意,嘴裏‘嗬嗬’的聲音加大了幾分,興奮的朝着這邊過來。
看起來可怕至極。
哪怕是隔着玻璃門,超市裏的人都害怕的往後退了退,更別提的在門外的人了。
“要救嗎?”閻辭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阮清,将選擇權完全交到了阮清的手上。
而事實上,這是一道大家都知道答案的問題而已。
了解時清的人都知道他會怎麽選。
“不行!不能救!”剛剛還态度軟化的社會青年直接反對了,語氣十分的強硬,“誰知道現在開門會不會讓那喪屍也進來,我不同意開門。”
不少人的态度也同樣如此。
剛剛同意開門是因為外面暫時沒有喪屍,開門并沒有太大的危險。
可現在那喪屍正朝着這邊過來,超市的玻璃門還不容易卡上,誰也不知道開門會不會有什麽危險。
如果在喪屍撲過來前沒能卡上玻璃門,他們超市裏的人就都會陷入危險中。
在社會青年說完後,旁邊的人也開口,“我也不同意開門,我們的命難道就不是命了嗎?難道要為了就這幾個人讓大家陷入危險中?”
“不是我們冷血,誰也不想死,我家裏還有個女兒在等我回去,我不能死在這裏。”
剛剛就猶豫着想開門的人也遲疑的開口了,“現在開門太危險了,還是……算了吧,畢竟也不能拿着大家的命開玩笑。”
“确實,我媽媽也在等我回去,還是別開了。”
不同意的人占據了大半,但閻辭卻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仿佛根本就沒有聽見這些人的意見一般,他依舊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少年,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要救嗎?”
阮清:“……”不是,都這種情況了還問他?
這就是戀愛腦嗎?
換個正常的人設阮清都直接說不救了,然而他現在是個見不得人死在他眼前的聖母。
阮清感覺自己的頭更疼了。
戀愛腦和聖母組合的殺傷力比他想的還要大。
可偏偏他別無選擇,如果積分為負是會被游戲直接抹殺的。
之前他兌換了不少的道具,根本就沒有那麽多積分來扣。
阮清睫毛輕顫,他張了幾次口,都沒能說出話來,最終他咬了咬下唇,小聲的開口,“……救。”
“不能救!!!”社會青年直接擋在了玻璃門面前,“我絕對不同意開……唔。”
社會青年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被閻辭無情的踹倒在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只能捂着被踹的地方痛苦的呻吟。
“啊!!!”本來準備上前阻攔的其他人直接尖叫出聲了,害怕的瘋狂往後退,生怕閻辭會連他們也一起打。
而閻辭看都沒看這群人一眼,直接就打開了超市的玻璃門。
在門被打開的瞬間,門外的人立馬沖了進來。
而此時喪屍也已經近在咫尺了。
顯然是已經來不及關上玻璃門了。
超市裏的人都驚恐的往後跑,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然而超市根本就沒有其他的出口,衆人只能縮在角落,驚恐的看着玻璃門外。
閻辭看着朝他撲過來的喪屍并沒有慌張,直接拿門口的掃帚,接着狠狠的朝其中一只喪屍打去。
閻辭瞄準的地方是喪屍的脖子,手中的工具也只是一把普通的掃帚,但是卻宛如鋒利的刀一般,直接将喪屍的腦袋給削掉了。
喪屍的頭直接飛了出去,撞在了牆上,接着宛如垃圾一般掉在了地上。
怎麽也打不死的喪屍,在少了頭之後,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接下來的幾只也同樣如此,最終都躺在了地上。
這次顯然是真的死了。
而閻辭則是毫發無損,表情都沒有變幾分。
此時的他身上那股瘋狂沒有絲毫的壓制,完全顯露了出來,看起來比喪屍還要可怕。
超市裏的其他人都一臉驚駭的看着他,仿佛是在看什麽怪物一樣。
畢竟普通人根本就做不到拿一根掃帚就将人頭打掉的事情。
閻辭嫌惡的掃了一眼沾上了不明白色東西的掃帚,直接将掃帚扔了。
接着将玻璃門給卡上了。
這次沒有什麽威脅,随便花多少時間卡都沒有問題。
不過閻辭卡上的速度還是十分的快,不到半分鐘就卡完了。
接着他便走到了阮清的面前,淡淡的開口,“救完了。”
阮清呆呆的擡頭看着閻辭。
閻辭見少年似乎有些不明白,伸手輕輕的碰了碰自己的薄唇。
那意思十分的明顯。
救完了,就該輪到阮清兌換他的承諾了。
阮清精致的臉直接就不受控制的紅了,連眼尾都紅成一片。
大概是由于太過羞恥,阮清有些無措的捏緊了自己細白的手指。
捏的手指都泛起了好看的桃紅色。
閻辭沒有再說話,只是居高臨下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抿着唇,無措的看向了旁邊,根本不敢看他。
但他卻可以清晰的看見少年好看的眼尾染色絲絲紅暈,襯的整個人無比豔麗,如綢緞般的頭發乖順的散在額邊,讓人莫名其妙想要欺負他。
讓他露出某些讓人臉紅心跳的姿态和表情。
這是以往都沒有的情緒。
這位小少爺不過就是個傻子。
幾句就能哄騙的他就将錢給他。
那是他冒着風險打劫都不一定能打劫到的錢。
所有人都覺得他一個初中畢業的小混混配不上他這位金貴的小少爺,又豈知他從來就沒有看上過這位小少爺。
在閻辭的眼裏,這位小少爺不過是一個人傻錢多還大方的ATM機。
他追求他,陪他上課,也只不過是怕這個優秀的ATM機被別的人騙走。
被騙走的話他就拿不到錢了。
畢竟沒人比小少爺這個提款機更舍得錢了。
不過現在末世來了,殺不死的喪屍越來越多,世界變成了地獄。
雖然變的危險了,但是現在的世界卻更加的适合他。
不需要學歷,不需要家世,全憑武力決定一切。
規則,秩序,法律,道德,都會一步步淪陷。
最終變成一個扭曲病态的世界。
會重新建立新的秩序,在這個秩序中,武力才是唯一的規則。
也只有武力值高的人才能決定規則。
錢已經沒有用了。
閻辭從第二大學逃出來時,就已經意識到到了這一點。
那麽時清對他來說也沒有用了。
他這樣的小少爺,在末世只能是一個累贅。
還是一個沒有自知之明腦子不清晰的累贅。
閻辭可不想要這樣的累贅,對他沒有用的人,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抛棄。
沒了他的保護,這位小少爺估計也活不了多久。
也可能會因為那張臉淪為別人的身下玩物。
畢竟他也只有那張臉還算出色了。
不過他可對他沒有興趣,也不喜歡這種除了臉一無是處的小少爺。
他更喜歡強者,能和他勢均力敵的強者。
哪怕小少爺給了閻辭好幾個月的錢,閻辭也沒有絲毫想要送這位小少爺到安全地,再放下他的意思。
因為那會非常的麻煩。
閻辭最讨厭麻煩了。
在幾分鐘之前閻辭都是這樣以為的。
可現在……
閻辭垂下眸看着少年,眼底帶着一絲晦暗不明。
少年坐在髒兮兮的地上,乖巧又無措,好似任誰欺負他都不會反抗一般。
白皙如玉的肌膚上泛着紅暈,宛若塗抹了上好的胭脂,也宛如盛開的桃花般豔麗。
大概是因為少年現在弱到無法反抗他,也大概是因為少年紅着眼尾的樣子太過好看,讓他生出了一絲以往都沒有的情緒。
他追求了他那麽久,他屬于他……也是應該的。
而且末世小少爺似乎也只能依靠他了。
他不要他的話,他再也無法保持這份幹幹淨淨的姿态了。
沒有人再會說他配不上他。
哪怕他直接占有他,欺負他,讓他完全屬于他,也不會有法律來制裁他。
因為現在的世界,只要夠強就可以為所欲為。
只要夠強,就可以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一切。
比如眼前這位嬌嬌小少爺。
閻辭的視線過于強烈,阮清就是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阮清心底升起一絲不安,他抿了抿下唇。
必須要快一點兒甩掉這個閻辭才好。
末世前就沒什麽道德感的人,末世後絕對會更加的瘋,畢竟已經沒有什麽可以約束他了。
更何況他還是這種聖母的人設。
大概是阮清沉默的太久了,閻辭眼神幽深,帶着幾分漫不經心的開口,“你是打算反悔嗎?”
阮清聞言,纖細的身體微僵,他臉更紅了幾分,但還是微微搖了搖頭。
原主不是那種會出爾反爾的人,承諾過的事情一般都會做到。
阮清撐起身體,緩緩站了起來。
因為站起來的比較慢,到沒有像剛剛那樣眼前一黑。
不過頭依舊有些暈。
和低血糖的症狀一模一樣。
但阮清知道他不是低血糖,而是他的身體變的更弱了。
他之前還以為只是上一個副本精神力消耗的太多,但顯然不止是如此。
極有可能是游戲在針對他,限制了他的身體。
在這種副本限制他的身體,幾乎是致命了。
再加上他的人設,游戲的目的已經昭然若揭了。
游戲想讓他死在這個副本。
阮清站起身後看向了閻辭。
和普通人比起來,閻辭十分的高,差不多一米九三左右。
而阮清只有一米七五,和閻辭差了快二十厘米。
阮清看着沒有低頭意思的閻辭睫毛輕顫,紅着臉有些無措的抿緊了薄唇。
“那,那個……你,你可以……低一下頭嗎?”
大概是太過羞恥,阮清說的有些結結巴巴的,而且說完臉直接紅成了一片。
連耳根都沒能幸免。
閻辭早已沒有了剛剛打喪屍時的狠厲,看起來有些好說話的模樣。
對于原主來說,閻辭确實還算好說話。
這種請求他應該會答應的。
就在阮清以為他會低下頭時,閻辭淡淡的說出了三個字,“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