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結束了◎
祁家別墅。
男人花了好幾天的時間,終于設計讓小男孩被關了起來,自己也找了個給學弟學妹上課的借口,離開祁家主宅。
這次再也沒人能打擾他了。
男人一大清早就起來了,他洗完澡後,就給心愛的少年發了一條信息。
在收到少年說下課後會在樓下等他時,男人心情愉悅的發送了一個‘愛你’後就放下了手機,接着站在鏡子前換衣服。
然而這份愉悅很快就變成了糾結,因為換了半天他都有些不滿意。
旁邊的床上已經堆了一堆淩亂的衣服了。
穿正裝有些太嚴肅了,穿休閑裝又總感覺有些太随意了,配不上他的少年。
男人換來換去都不知道哪套最好看了。
男人想了想,打電話把管家叫了上來。
管家還是第一次接到這種工作,有些局促和緊張。
而且管家年歲也不小了,審美上顯然有些老成,挑的衣服都有些太嚴肅了。
最終選了半天還是叫來了別墅的其他工作人員,一起來參謀到底哪一套更好看。
若是換作平時,別人多看一眼男人都覺得不悅,更別提還要頻繁的更換衣服了。
但今天男人顯然十分的有耐心,虛心的聽着大家的意見。
男人本身就長相俊美,身材也和模特差不多的,穿什麽都顯得高挑帥氣。
這樣精心打扮起來,就顯得更加的俊美絕倫了。
男人花費了将近一個小時,最終還是選擇了白襯衣,幹淨無暇又帶着矜貴優雅。
男人看着鏡子裏宛如貴公子的人影,滿意的點了點頭。
時間也不早了,男人直接開車去了學校。
男人自然是想先去見心愛的少年的。
但是他給父親的理由是去給學弟學妹們上課,也不得不先去音樂教室那邊做個樣子。
男人上課上的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哪怕是彈着自己最喜歡的鋼琴也并沒有往日的專注。
腦海裏全是少年的模樣。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少年了。
想他想的快要發瘋了。
男人不想再給少年思考的時間了,他來的時候已經帶上戶口本和身份證了。
争取今天就把證領了。
領完證他和少年就是合法合情的夫夫了,這次他可沒有理由再拒絕他了。
晚上就可以做一些夫夫之間做的事情了。
也許,也不需要等到晚上……
男人心不在焉的彈着鋼琴,腦子裏卻早已不知道在想什麽了。
連下課了都沒有注意到。
也沒有注意到他身後,有人正在悄無聲息的接近他。
不過男人的聽力倒也沒有差到那種地步,在身後的人高高舉起刀時,男人就注意到了。
他漫不經心的側目掃了一眼身後的人,微微歪了歪頭,躲開了那對着他腦袋的一刀。
就在他準備站起身一腳踢飛身後之人時,他忽然瞪大了眼睛,就像是身受重傷一般捂着自己的胸口,直接吐出了一口血。
血跡直接染紅了潔白的鋼琴。
男人的胸口本來什麽也沒有,但卻詭異的有一把匕首緩緩從透明變成了實物。
血跡也染紅了他潔白的襯衣。
剛剛一擊刺空的人見狀,毫不猶豫的朝着男人的後背再次刺了下去。
這次男人沒能再躲開了,匕首直接刺入了他的背部,血跡将白襯衣染的更紅了。
祁家是道術世家,男人身為祁家繼承人,自然不可能就這麽輕易的死去。
但男人胸口的匕首仿佛淬了某種毒藥或者是詛咒,讓他渾身都有些發軟,力量無法再使用了。
而且匕首刺穿了他的心髒,直接拔出來他必死無疑。
男人只能捂着胸口,強忍着疼痛站起身,踉跄着想要逃離。
然而教室裏并不只是一個人,而是四個人。
男人只能跌跌撞撞往窗那邊跑去,想要從窗那邊跳下去。
哪怕是引起別人的注意也好。
然而因為男人受傷了,心髒上還插着一把匕首,速度根本不如殺他的人快。
男人最終還是被攔住了,玻璃窗破碎的滿地都是,卻被學生們下課的喧鬧聲蓋過。
無人發現教室裏殘忍的一幕。
男人倒在地上,瞳孔已經開始渙散,空洞的眸子裏倒映着眼前的景色,久久不願閉上眼睛。
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朝遠處伸出手,瞳孔裏滿是不甘和怨恨。
他不想死。
他和少年都約好了,只要上完課他就可以去見少年了。
他的少年還在樓下等他。
明明他都要得到幸福了。
明明少年就要屬于他了。
……
幾分鐘前,祁家別墅主宅。
小男孩房間的門已經被鎖了,門口還貼上了詭異的符紙,那是一種禁锢類的符紙。
他被囚禁了。
小男孩已經習以為常了,自小他便是這麽過來的。
只要他有一絲不對勁的跡象,他就會被囚禁。
因為祁家不允許有兩個繼承人,哪怕是命運雙生子也不可以。
明明他只是晚出生了幾分鐘而已,卻和哥哥的命運天差地別。
若不是因為是他死了哥哥也會死,他也許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現在。
祁家為了讓他不生出什麽不該有的心思,從小讓他吃着那種限制身體和能力的藥,一直維持着這副扭曲的身體。
小男孩一直覺得他和死了沒什麽區別。
可是現在不同了。
小男孩坐在自己房間的窗臺上,心情愉悅的看着窗外飛翔的小鳥,嘴裏還輕輕的哼着歡快的小調。
在他的手邊還有一把匕首。
那匕首通體銀白色,泛着一絲凜凜的寒光,光是看起來就讓人覺得心底發涼。
小男孩看着小鳥的身影消失在天際後,拿起了匕首,露出一個燦爛又滿是惡意的笑容。
下一秒他将匕首狠狠刺入了自己的心髒,沒有絲毫的留情。
好似不想活了一般。
他和哥哥确實是命運同體的,一方死亡,另一方也活不了多久。
但可惜,他找到活下來的方法了。
小男孩嘴角開始滲出血跡,但是他臉上的笑容卻更加的燦爛了。
哥哥。
再見了哦。
……
阮清早上收到短信後并沒有慌張。
最近發生的這一切一定與那個男人有關,一切怪異也都是因為他。
而他并不了解男人,甚至連他叫什麽都不知道。
阮清看到短信後,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表示會在音樂教室的樓下等他下課。
他想要弄清楚對方到底有什麽目的,又如何才能打破現在這個虛假的局面。
阮清也是音樂系的學生,他上課的教室離音樂教室并不遠,就在不遠處的教學樓。
所以他下課還沒花上五分鐘,就在音樂教室的樓下等着了。
然而還沒過一分鐘,阮清就驀然瞳孔微縮,瞪大了眼睛,因為他的記憶回來了。
阮清一瞬間就意識到了一件事,筆仙已經死了。
他想也不想就快速跑上了三樓,三樓走廊上其他玩家已經在了,皆是專注的看着教室裏的畫面,眼底帶着恐懼和駭然。
連阮清到了都沒有發現。
也許發現了,但是卻沒時間理會。
自己腦補的畫面總是比不上親眼看見來的真實和震撼。
然而他們只是旁觀者,根本無法阻止這場可怕的事情發生。
因為這已經是過去發生過的事情了。
就因為一場誤會,殺死了一個無辜的人,何其的可怕。
而且他們真的沒有發現真相嗎?
不,他們好幾人都知道,知道筆仙的無辜,知道真正的兇手,可是卻依舊合夥殺死了筆仙。
還殘忍的将筆仙分屍了。
也許僅僅只是因為心中那見不得光的嫉妒。
比魔鬼更可怕的是人心。
阮清看着教室裏殘忍的畫面,最終抿着薄唇,淡淡的移開了視線。
阮清的意志力向來不差,針對大腦的大部分陰謀對他來說都沒有太大的作用。
哪怕他失去了記憶都能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更別提現在記憶恢複了,所以阮清一眼就看出來玩家少人了。
少了……祁沐然?
巧合?
還是說有事沒來?
玩家們沒有注意到阮清的疑惑,他們本來以為只要筆仙死亡,幻境就結束了。
但卻沒想到依舊還在繼續。
玩家們都有些慌了。
這幾天他們過的十分的艱難,至從發現少了兩人後,他們才注意到這個幻境的可怕性。
這個幻境會模糊掉人的理智和思維,會将人同化。
也就是說會讓人逐漸忘記自己的身份,忘記自己的目的,甚至是逐漸從旁觀者同化成參與者。
在幻境中道具也通通派不上用場,只能靠自己努力記住一切。
意志力強的人還好些,意志力弱的人卻是更加難以抵抗。
不用說大家也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麽好事情,如果真的被幻境同化,那麽他們絕對再也無法離開副本了。
就在玩家們有些慌亂時,其中一位玩家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縮,顫抖着雙手指着教室裏分屍的那四人。
準确來說,是指着那四人的背後。
四人的背後正有一道虛幻的紅色影子。
随着四人的分屍,紅色的影子變成了四道。
恐怖,詭異,又駭人。
但那四人并沒有察覺到,四人分好屍後,正在商量着處理自己的那部分屍體。
大概是因為不信任的原因,四人處理屍體都是分開的。
玩家們立馬分成四隊人,去分別跟蹤四人。
一號床的男生将屍體埋在了外面的廁所旁邊,就是當初阮清去過的那個廁所。
二號床的男生十分的大膽,他拿着東西繞了一圈後又回到了音樂教室,将鋼琴打開,把屍體藏在了鋼琴裏。
三號床的男生和四號床的男生都将屍體埋在了第一大學半月湖旁邊的小樹林裏。
埋的地方才相隔不過數米。
而在這四人埋屍時,都沒有注意到一個可怕的影子一直飄在自己的背後。
音樂教室大概是因為是筆仙死亡的地點,所以那道影子是最凝實的,給人的感覺也是最可怕的。
甚至好似還留存着一絲意識。
因為在阮清看過去時,那影子詭異的看向了阮清的方向。
要不是阮清躲得足夠快,說不定就被那影子看到了。
大概是屍骨被藏在了鋼琴裏,音樂教室裏的那道影子并沒有再跟着二號床的男生離開,就那樣神色空洞的站在窗邊,看着其他三人帶着‘他’的屍骨離開。
阮清看着離開的三人,以及音樂教室那道看着其他人離開的影子,心底有一個不好的預感。
筆仙似乎知道自己的屍骨埋在哪裏,也似乎知道自己的靈魂因為被分屍殘缺了。
可‘他’為什麽沒有去将屍骨找回來?
現在才剛死可能沒有太大的力量,也無法傷害到殺死他的人,不去找回來很正常。
估計等過一陣子A棟404宿舍召喚筆仙,才會讓筆仙徹底恢複了意識,也徹底的擁有了複仇的能力。
可成為鬼王後的‘他’,為什麽也沒有去将屍骨找回來?
是因為忘記了現在的記憶?還是說‘他’還有其他的目的?
阮清努力回憶着發生的一切,回憶着剛剛發生的事情。
下一秒他忽然頓住了。
為了方便帶走筆仙的屍體,兇手将屍體分的很碎。
而剛剛分屍時,筆仙似乎……少了心髒?
‘他’的心髒去哪兒了?
阮清來不及細想,他眼前的世界便瞬間如鏡子被打碎般,破碎開來。
幻境結束了。
然而阮清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人狠狠的拽了拽,離開了原來的位置。
阮清帶着幾分茫然的擡頭,摟着他的人正是許久不見的喬諾,他剛剛拽着他躲開了一道血紅色的人影。
是筆仙。
喬諾此時狼狽無比,身上的衣服被血跡染紅了大半,他嘴角還帶着一絲血跡,顯然是傷的不輕。
還不等阮清反應,喬諾才剛站穩就直接将阮清給推開了。
因為喬諾的力道太大了,阮清直接被推的狠狠摔在了地上。
疼痛的刺激讓阮清眼裏氤氲着一層淚水,精致的臉上浮現出痛苦,大腦幾乎停止思考。
“唔……”阮清捂着手肘蜷縮在地上微微顫抖,手肘和膝蓋都有些摔傷了。
但阮清根本沒有時間去理會,因為筆仙再一次打過來了。
喬諾傷的十分的重,顯然是躲不開這一擊了,否則也不會直接推開他。
阮清顧不上疼痛,他想也不想就扯下了自己的耳墜,朝喬諾扔了過去,“接住!”
喬諾聽到阮清的聲音後反應極快,他頭都沒回就接住了阮清扔過來的東西,接着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在阮清手中從來沒有生效過的道具,在喬諾手中瞬間發出刺眼的光芒,抵擋住了筆仙的一次攻擊。
也給了喬諾一絲喘息的機會,他立馬一個翻滾離開了那個位置,接着抱起阮清就直接跳下了窗戶。
阮清也沒有掙紮,摟着喬諾脖子任由他帶着自己離開。
反應過來的祁沐然也緊随其後跳下了窗戶。
其他玩家也反應過來了,立馬争先恐後的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大概是幻境中發生的一切刺激到了筆仙,‘他’比之前更瘋了,幾乎是不管不顧的追着三人而去。
因為是過去發生的事情,在幻境中‘他’的記憶也無法保留,但‘他’卻計劃好了一切。
就等着少年自己送上門來。
‘他’的死亡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但是幾天的時間足夠‘他’與少年建立不可分割的關系了。
等少年離開幻境,就完完全全的屬于‘他’了。
他會永遠留在‘他’的身邊,也只能留在‘他’的身邊。
但‘他’卻沒想到這一切會毀在祁雲深手中。
亦如當初被他殺死那般。
‘他’不允許任何人将少年從‘他’身邊奪走。
哪怕是‘他’自己的殘魂也不行。
‘他’會找回自己的心髒,将殘魂重新融合回來。
直播間的觀衆看着跟着兩人跑的祁沐然都傻眼了。
【沐神你別跟着他們跑了!那筆仙顯然是要搶美人同學的,你分開跑他肯定不會管你的!快別跟着跑了!!!】
【沐神你別自作多情了,筆仙他真的沒有在追你,但是你再跟着跑下去,你的小命肯定要搭進去了啊喂!】
【救救這個傻孩子吧,這到底是什麽新型的找死方法啊,我真的要窒息了。】
然而被觀衆們勸的祁沐然好似看不見彈幕一般,繼續跟着喬諾和阮清跑。
喬諾傷的不輕,速度卻并不算慢,但祁沐然也跟的死死的,絲毫沒有被落下。
然而人的速度根本沒辦法和鬼相比,而且鬼也不會累,身後的影子距離越來越近。
他們只不過是趁筆仙被道具反彈,再加上筆仙還沒反應過來,搶先跑了而已,否則他們根本跑不過筆仙。
而且以筆仙的速度,不出三分鐘他們就要被追上了。
喬諾看着身後的身影咬了咬牙,将阮清塞到了祁沐然的懷中,眼底帶着決絕的狠狠推了祁沐然一把,“帶着他走!”
祁沐然反應極快,二話不說就抱着阮清繼續往前跑,速度比剛剛還要快上幾分。
而喬諾說完便停在了原地,沒有絲毫要跑的意思。
所有人都知道為什麽,就連直播間的觀衆也知道。
三個人都跑的話,被筆仙追上是遲早的事情。
如果有一個人留下來斷後,起碼另外兩人還有逃離的可能性。
現在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只要再堅持兩個小時,鬼域就要消失了。
阮清的身體反應向來很慢,等祁沐然抱着他跑出了好幾步他才反應過來,他愣愣的看向站着不動的喬諾。
喬諾見他看過來直接別開了頭。
阮清抿了抿唇,在腦海中開口道,【系統,他不會死的,對嗎?】
回應阮清的是久久的沉默。
沉默已經是最好的回答了。
喬諾活不到天亮了。
阮清垂眸掩下了眼底的神色,沒有再說話了。
祁沐然的速度很快,哪怕是抱着阮清也十分的快。
“唔……”阮清忽然臉上浮現出痛苦的表情,嘴角也流下了一絲血跡。
甚至氣息都變弱了幾分。
祁沐然聞到血腥味後一驚,立馬停了下來。
他看着阮清嘴角的血跡直接瞪大了眼睛,下一秒眼底便帶着慌亂,“你,你怎麽了?”
阮清張了張口,但他似乎已經沒有說話的力氣了。
而且因為他的張口,嘴裏再出流出大量的血跡,直接染紅了他胸前的衣服。
祁沐然眼底的慌亂更深了幾分,他将人放在地上,立馬使用治愈術。
絲毫不顧根本沒有到冷卻的時間,也顧不上會暴露自己了。
直播間的觀衆直接就驚呆了。
【不是,沐神昨天不是才使用過治愈術的嗎?現在到冷卻時間了?】
【卧槽卧槽卧槽,沐神的治愈術根本就不是三天一冷卻?他一直在騙人?我的天,他把我騙了三年!整整三年啊!!!】
【那他剛剛跑那麽快真的是因為道具嗎?(愣住.jpg)】
祁沐然沒有理會直播間的軒然大波,他拼命的使用力量,然而卻沒有絲毫的作用。
懷裏人的氣息依舊在變弱。
阮清再次吐出一口血來,眼底滿是害怕和恐懼。
似乎是在害怕着死亡。
整個人也變的脆弱無比,脆弱到仿佛随風飄散。
阮清用盡最後的一絲力氣,虛弱的搖了搖頭,“不用……白費力氣了……”
“是……筆仙……”
祁沐然搖了搖頭,眼底帶着恐懼和害怕,連嘴唇都在顫抖了。
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害怕,他害怕少年會死掉。
他明明做了好多計劃,計劃着帶少年離開副本。
計劃着讓少年也成為玩家,這樣他就能永遠的和他在一起了。
祁沐然瘋狂的使用力量,想要救活眼前的人。
然而輸入少年體內的力量卻宛如石沉大海一般,沒有激起任何的水花。
也沒有絲毫的作用。
少年的氣息依舊在變弱,弱到幾乎快要消失了。
祁沐然眸子裏的恐懼達到了頂峰,整個人都開始有些瘋魔了,眼底的血紅色若隐如現的開始浮現。
他無比的後悔,他為什麽要主修禦鬼,如果他主修的淨化,那他一定能救活少年了。
少年的呼吸……消失了。
祁沐然感受到這一點後,呆愣的看着宛如睡着了的少年,似乎是沒有反應過來。
大腦空白一片。
他顫抖着伸出手,然而下一秒他的脖子便被一根針管狠狠刺穿。
祁沐然表情呆愣的看着懷裏的少年。
阮清在刺下去的瞬間,将針管裏的藥快速的推了進去。
這藥還是當初他在醫務室順走的。
祁沐然愣愣的看着朝着他笑的少年,最終失去意識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話說:
好慘啊,穿着最滿意的衣服,挨着最鋒利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