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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血色愛情
    ◎吊燈砸下來了◎

    晚會的後臺十分的安靜,安靜到能清晰的聽到舞臺和觀衆的歡呼聲。

    不知道是大家都讨厭原主,還是現在都在忙,阮清現在呆的休息室裏只有他一個人。

    阮清看了看四周後,安靜的聽着外面表演節目的聲音,然後找到了晚會節目的出場順序單。

    現在是倒數第二個節目,而且已經過半了,就只剩下……一個節目了。

    最後一個節目是舞蹈。

    阮清拿手機翻了翻舞蹈歌曲的時間,時間為四分鐘。

    就算加上現在這個節目,最多也就六分鐘左右。

    六分鐘……

    現在最好的辦法是将演出名額還給寧沐風。

    王清剛剛設計讓寧沐風不小心摔碎了他的水杯,然後非要寧沐風現在就買給他,才将寧沐風給逼出去的。

    原主的設計不算高明,是個人估計都能看出來他的目的。

    也就寧沐風脾氣好,不然但凡換一個人,大概都不會容忍原主那蹩腳的設計。

    阮清根據原主的記憶計算了一下距離。

    學校超市和這個會場離的并不算遠,單程六分鐘是完全趕得回來的。

    而且寧沐風已經出去有一會兒了,這會兒也許已經買到了水杯,在返程的路上了。

    但寧沐風這個人性格溫柔,十分為他人着想,說不定會為了将名額讓給王清而拖延回來的時間。

    阮清雖然很想立馬将寧沐風給找回來,但是他肯定不可能親自去的。

    一是他去的話來回時間可能不夠,二是會崩人設。

    系統說過,必須要在三個副本內還清欠下的積分。

    而就這是第三個副本了。

    阮清必須要在這個副本結束後,将欠下的所有積分還上,所以人設分肯定就不能夠被扣太多了。

    他現在是嫉妒寧沐風的人設,想要将演出的名額還回去,就必須要找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

    外面腳步聲響起,打斷了阮清的深思。

    阮清掃了一眼休息室外不遠處正要走進來的負責人,立馬扯過旁邊原主的棒球帽戴上了,遮住了自己大半的臉和神色。

    接着他微微垂下眸,看了看自己的腳,毫不猶豫的狠狠揉了揉腳踝。

    因為常年不運動的原因,阮清的肌膚帶着一種病态的蒼白,給人一種冰肌玉骨的不真實感。

    阮清這樣一揉反而泛起了好看的紅暈。

    雖然對比十分的明顯,但不像太是摔傷了……

    王清準備的節目是舞蹈,跳舞還是在他‘工作’那裏學的,他也只會跳舞。

    如果想不上臺的話,就應該狠一點直接真摔,或者是将腿砸傷。

    但這也就意味着會行動不便了。

    如果真遇到兇手大概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雖然阮清跑得慢,但他還是不想放棄能逃跑的機會。

    原主沒什麽關系好的朋友,而且休息室的燈光有些黯淡,只要不仔細看的話,應該是不會被發現的。

    阮清微微放心了些。

    休息室外的人已經走進來了,是負責策劃這場晚會的負責人林安衍。

    林安衍大概早就清楚原主的把戲了,對待原主的态度十分的不好。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沙發上低着頭的人,眼底充滿了譏諷,冷冷的開口,“準備一下吧,馬上到你了。”

    阮清聽到這話後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低着頭小聲的開口,“我可能沒辦法表演了,剛剛我……不小心摔傷了腿……”

    阮清的聲音帶着難過和落寞,甚至是帶着一絲不甘心,但卻給人一種可憐兮兮的感覺。

    就仿佛正在為不能上臺演出而難過一般。

    阮清繼續小聲的開口,“你打電話将寧沐風叫回來吧,我不用他賠我水杯了。”

    阮清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将演出名額還給寧沐風。

    林安衍聞言頓了一下,看着沙發上纖細單薄的身影眼底的譏諷更加明顯了,“都到這個份上了,還裝什麽裝,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阮清輕輕抿着唇,沒有說話。

    林安衍本來準備繼續開口諷刺,但見人蜷縮在沙發上,那身影帶着幾分脆弱和可憐,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一般,就頓住了。

    他帶着懷疑的語氣,冷冷的開口,“真摔傷了?”

    “嗯。”阮清點完頭後遲疑了一下,微微伸了伸腳露出腳踝,然後快速收了回去。

    因為阮清收的太快,林安衍只看見了一抹粉紅色一閃而過,并沒有看清楚到底有沒有受傷。

    但想來眼前這個人費盡心思才能代替寧沐風演出,肯定是不可能輕易放棄的。

    林安衍冷哼了一聲,拿出手機,打通了寧沐風的視頻通話。

    對方很快就接通了,下一秒屏幕上露出了寧沐風俊美秀氣的臉。

    他那邊似乎是有些吵鬧,“安衍,怎麽了?”

    林安衍看着對面的畫面愣了一下,疑惑的開口道,“你不在學校?”

    “學校超市裏沒有那種杯子,所以我到外面來了。”寧沐風的聲音溫潤如玉,仿佛玉珠落玉盤般清脆動聽,帶着一股幹淨溫柔,聽起來讓人感覺十分的舒服。

    亦如他的長相一般,俊美卻不帶絲毫的攻擊性,給人一種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的感覺。

    看到他的人都會覺得校草這個名頭他實至名歸。

    林安衍聽完皺了皺眉,沉聲道,“你現在在哪兒?五分鐘之內能趕回來嗎?”

    “可能不行。”寧沐風搖了搖頭,接着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林安衍有些煩躁的開口,“王清剛剛摔了,可能沒辦法跳舞了。”

    “摔了?”寧沐風聞言皺了皺眉,明白了林安衍的意思,他有些為難的開口道,“我現在離學校有些遠,五分鐘內肯定是趕不回來的。”

    寧沐風說完頓了一下,想了想開口道,“你問問王清會不會鋼琴之類的,我的鋼琴還在學校,可以借給他用一下。”

    “也就你好心。”林安衍冷笑了一聲,冷冷的開口,“我可不管他會不會,反正是他自找的,今天這演出他自己想辦法解決。”

    “我都說過了沒有那個金剛鑽,就不要攬那個瓷器活。”

    “而且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他既然選擇搶了你名額,那他就要自己承擔後果。”

    林安衍說這話時絲毫沒有壓低聲音,也絲毫沒有顧及到阮清就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

    顯然他就是故意說給阮清聽的。

    阮清的心微微沉了沉,明白今晚的演出他是必須出場了。

    畢竟原主的自尊心實際上很強,聽到林安衍這番話,估計就算是真的受傷了也絕對會出演。

    兇手會是……林安衍嗎?

    就在阮清若有所思時,休息室外忽然跑進來一名學生,“林哥不好了!林哥!大事不好了!”

    林安衍側身看向那同學,沉聲道,“怎麽了?”

    那學生急切的開口解釋,“小琪她演出不了了,剛剛小琪家裏給她打電話,說是她媽媽進搶救室了,她聽到這個消息直接奔醫院去了。”

    那同學說完頓了一下,繼續開口道,“小琪也不是故意要放鴿子的,林哥你也知道,小琪她媽媽身體一直不好,這次進了搶救室怕是……”

    林安衍能理解,媽媽都進搶救室了,就算是任小琪留下,估計也沒心思表演了。

    今晚真是狀況百出。

    林安衍想了想,冷靜的開口,“讓主持人說一下情況,直接閉幕演出。”

    林安衍說完看向了阮清,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阮清:“……”

    阮清在心底嘆了一口氣,站起身壓低了幾分帽子,只剩下白皙光滑的下巴還露在外邊才罷手了。

    接着便假裝腳傷一瘸一拐的走向了舞臺那邊。

    那背影看起來有幾分可憐兮兮的樣子。

    不了解情況的人大概還會以為他是被人欺負。

    林安衍皺了皺眉,再次冷哼了一聲,平時陰郁不讨喜,出事了就知道裝可憐。

    晚了!

    他可不是寧沐風,不吃他這一套。

    林安衍看着阮清的背影有些煩躁的扯了扯衣領。

    做錯了事本來就應該自己承擔後果。

    他才不會後悔!

    也不會心軟!

    寧沐風此時正站在路燈下,剛剛因為林安衍側身的原因,沙發上蜷縮着人也入了手機的攝像畫面。

    他看着沙發上纖細單薄的人愣了一下,眼底浮現出些許疑惑。

    這人……是誰?

    休息室的光線不太好,再加上沙發上的人帽銜也壓的很低,寧沐風想了半天也沒能想起來這人到底是誰

    記憶中也完全找不到這個人。

    就在寧沐風想要仔細看看時,沙發上的人站了起來,很快就消失在了畫面中。

    寧沐風也無從再分辨了,但結合剛剛對面林安衍的反應,寧沐風心底浮現出一個有些離譜的猜測。

    他有些不确定的開口道,“他是……王清?”

    林安衍聽到寧沐風的聲音,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将視頻通話給關了,他看向手機開口道,“你脾氣可真好,他都那樣算計你了,你還不記仇。”

    顯然這話也就告訴了寧沐風剛剛那人就是王清。

    寧沐風溫柔淡然的笑了笑,“也不是什麽大事,只不過就是個演出而已。”

    “安衍你也知道的,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會參加。”

    寧沐風說完頓了一下,語氣帶着擔憂的開口道,“不過他既然摔傷了腿,就還是別讓他上臺了。”

    “你和大家說一聲,我馬上趕回來,相信大家會理解的。”

    “給我十分鐘就可以了。”

    林安衍聞言掃了一眼舞臺入口那邊,“他已經上去了。”

    “這樣啊。”寧沐風的笑容淡了幾分,他想了想開口道,“那你注意着些,別鬧的大家都不愉快了,畢竟王同學還傷着。”

    “我這邊已經買好水杯了,馬上就回來了。”

    “嗯。”

    ……

    阮清已經走到舞臺入口處了,他掃了一眼外面會場大廳。

    會場是那種階梯型的座位,一排比一排高,來的學生十分的多,多到已經坐不下了。

    因為沒有座位的緣故,不少學生都直接站在了後面或者過道裏,密密麻麻的将整個會場都擠滿了。

    大部分的人情緒還十分的激動,揮舞着手中的熒光棒,完全不亞于那種當紅的明星開演唱會。

    這些人明顯都是沖着寧沐風來的,可見寧沐風在衡明大學的人氣有多高。

    而愛慕寧沐風的人越多,就越難找出兇手。

    因為每一個愛慕寧沐風的人都可能有嫌疑,這不異于大海撈針。

    估計是……必須要出事才能找到關于兇手的蛛絲馬跡了。

    但阮清并不想做這個線索。

    哪怕從此被兇手盯上,他也必須要活着離開舞臺,只要兇手想要殺他,就必定會露出馬腳來。

    舞臺上此時打了兩束圓形的燈光,一束打在了報幕的主持人身上,另一束打在了舞臺中央的鋼琴上。

    昏黃的燈光映襯着華麗的鋼琴,恍若在等待着主人的到來。

    那是屬于寧沐風的私人鋼琴。

    他為了演出效果,特意從家裏搬到學校來的。

    顯然就算表演的人換成了原主,晚會的工作人員也沒有将鋼琴給撤下去。

    可以看出幾乎所有人都在表達對原主的厭惡和排斥。

    大概就算原主設計拿到了演出名額,大家也只是在看原主的笑話罷了。

    阮清沒有過多的看鋼琴,而是隐晦的看向了觀衆席。

    兇手可能就在其中。

    甚至極有可能就在觀衆席的前幾排裏。

    那裏是最佳的觀看位置,兇手應該不會錯過。

    只是不知道兇手有沒有提前知道寧沐風的演出已經換人了。

    這個副本兇手殺人和之前的不同,他殺人都是将目标僞裝成各種意外死亡。

    而且手段極其的高明。

    如果兇手不知道換人了,那表演的中途出事的可能性就比較低了。

    畢竟沒有提前準備的話,大庭廣衆之下并不好下手。

    可如果……兇手提前知道了,那這場演出就會危險至極。

    說不定他會死在舞臺上。

    舞臺上主持人正在報幕,他報完後便走下了舞臺,路過阮清時還側目掃了他一眼,眼底充滿了和林安衍如出一轍的譏諷。

    阮清沒有理會主持人的諷刺,仔細在腦海中記下了前三排的學生後,就拿着剛剛路過後臺時順手拿的笛子,緩緩走上了舞臺。

    阮清是會鋼琴的,但是寧沐風的鋼琴他可不敢碰。

    本來就搶了寧沐風的演出名額了,要是再碰寧沐風的鋼琴,估計他真的很難活着離開這個舞臺了。

    後臺的燈光師見有人走上來,可不管換沒換人,努力履行自己的職責,直接将燈光打在了阮清的身上。

    臺下觀衆看清楚舞臺上的人後,歡呼聲弱了下去,質疑聲開始響了起來。

    “這是……寧沐風?怎麽感覺不太像呢?”

    “我也感覺不太像,而且寧沐風似乎沒有穿過這種顏色的衣服吧?最近換風格了?”

    “換什麽風格啊,這人就不是寧校草吧?這人是誰啊!?寧校草呢!?”

    “不是,不是說這個晚會的閉幕演出是寧沐風嗎!?這他媽是誰啊?上來表演還帶個帽子?怎麽見不得人?”

    “不知道啊,我聽小道消息說,今晚的閉幕演出就是寧沐風啊?”

    “這不是欺騙我們嗎?我可就是為了寧沐風來的,結果你告訴我不是寧沐風演出???”

    “就是,浪費老子的時間!真就無語了!”

    “滾下去!”

    觀衆開始直接罵起來了,不少人情緒都有些激動,甚至還有人直接離場了。

    阮清沒心情理會那些叫嚣着讓他滾下去的聲音。

    他走到鋼琴旁邊,将麥克風調整了一下高度,接着将墨綠色的笛子放到了唇邊。

    下一秒悠揚的笛聲響起。

    流暢宛轉,如歌如泣,宛如一縷清風緩緩吹入人間,吹起千層激蕩,餘音缭繞直上,似要吹入人心底一般。

    因為麥克風的原因,放出來的聲音實際上有些輕,再加上會場的吵鬧,幾乎要聽不見了。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剛剛還吵吵鬧鬧的觀衆稍微平息了一些,又嫌棄又有些認真的聽着。

    “吹的還像算有幾分水平,不過還是沒有寧校草的鋼琴彈得好。”

    旁邊聽的認真的同學聞言立馬一臉嫌棄的開口,“就是,就是,誰想聽他吹笛子啊!”

    “吹的也就那樣吧,跟寧校草比差遠了,真不知道他怎麽有勇氣代替寧校草來演出的。”

    雖然觀衆們一臉的嫌棄,卻還是看向了舞臺上的少年。

    舞臺上的少年穿着有些寬大的衣服,看起來纖細單薄,因為帶着帽子的緣故,只能看到露出來的白皙的下巴。

    雖然看不見長相,但不少人直覺舞臺上的人長相絕對不會差。

    昏黃的燈光打在少年身上,恍若帶着些許溫柔和缱绻,讓人內心格外的平靜。

    就仿佛時間在不知不覺間變慢了一般。

    觀衆逐漸安靜了下來,就算是說話也是小聲的竊竊私語,不再像剛剛那般反應那麽激烈。

    阮清實際上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輕松,他的注意力也不在吹笛子身上,而是時刻高度警惕着四周。

    他進入副本後沒有喝過任何東西,也沒有碰過什麽東西,不可能因為中毒之類的問題導致死亡。

    如果兇手要殺了他的話,就只剩下利用會場的東西殺了他了。

    兇手會利用什麽呢?

    爆炸?漏電?吊燈?

    阮清吹着吹着似乎聽到了細微的聲音,就像是什麽斷裂了的聲音。

    而那個聲音就在他……頭頂上。

    是吊燈!

    觀衆席也有人似乎是發現了什麽,驚恐的大汗,“小心!!!”

    “快躲開!!!”

    “啊啊啊!!!”

    因為阮清一直警惕着四周,倒也沒有措手不及,他頭也沒有擡一下,聽到聲音後就直接快速往後退去。

    他判斷自己是可以避開的,最多就是被吊燈砸下來的碎片傷到,絕對不會致死。

    應該不會出什麽事。

    然而讓阮清沒想到的是,有人比他的動作更快。

    觀衆席上有同學發現不對勁後,直接快速爬上了講臺,狠狠将阮清給推開了。

    而阮清注意力在避開吊燈上,想避開那同學的手也來不及了,直接被對方推個正着。

    下一秒,‘嘭——!!!’的一聲巨響傳來。

    阮清剛剛頭頂上的水晶燈,砸下來了,正好砸在了底下的鋼琴上。

    阮清則被那同學推的穩不住身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頭上的帽子被吊燈碎片直接打掉了,頭發微微散開,露出了他原本的模樣。

    但阮清無暇顧及到這一點,剛剛那人推開他的力道實在是太大了,再加上那同學的重量,他狠狠摔在了地上,頭部也受到了不小的撞擊。

    “唔……”疼痛刺激的阮清下意識仰起了頭,頭發微微散開,眉頭皺成了一團,眼前瞬間變的模糊,眸子裏也泛起水霧。

    頭部的疼痛短暫的讓他無法思考,也根本顧不上将身上的人推開,只能眯着眼睛,躺在地上緩解疼痛。

    不止是頭受到了撞擊,就連腳踝也因為反應不及時,直接扭傷了。

    這次腳是真傷到了。

    那推開阮清的男同學反應過來後,立馬将阮清給扶起來了,“同學你沒事……”

    男同學的話才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

    不止是男同學,就連整個會場都瞬間陷入了死寂。

    死寂到宛若掉一根針都能聽見一般。

    舞臺上的人因為摔倒在地,衣服翻起了一部分,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和不盈一握的纖腰。

    雖然觀衆席和舞臺的距離算不上近,但卻可以清晰的看到阮清因為劇烈的疼痛泛起紅色的眼角。

    阮清的眸子被眼淚濕潤,長長的睫毛沾着淚珠如羽翼般顫動。

    而且因為水晶燈下面就是鋼琴,水晶燈有一部分砸在了鋼琴上,直接炸裂開來,正好有一塊碎片擦着阮清的臉而過,劃破了阮清的臉。

    傷口并不深,只是擦破了一點皮,但是流出了一絲血跡。

    阮清本來就白皙的皮膚,被這絲血跡襯的更加白皙了,看起來有幾分妖冶,卻又因為眸子裏蒙着一層水霧,看起來又帶着幾分破碎感。

    再加上泛紅和眼尾和淚痣的原因,看起來給人一種又純又欲的感覺。

    舞臺上不止是一個吊燈,其他吊燈此時已經打開了。

    昏黃的燈光從頭頂灑下,鋪在阮清的身上,就宛如給他披上了一層恍若朝霞般的光暈,美的驚人。

    衆人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阮清泛着紅暈的眼尾上。

    真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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