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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一高中 (1)
    ◎最先死亡的是姓宋的跨級生(1.8w營養液加更)◎

    對于蘇知惟的問題,阮清只是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那小孩我也有印象,似乎并不符合你以往的審美。”蘇知惟邊削水果邊看了一眼阮清,語氣沒什麽變化,仿佛只是叔叔和侄子在聊家常一般,“最近口味變了?”

    阮清十分随意的回答,“随便答應的。”

    蘇知惟将削好了的水果切碎後,插上牙簽才遞給了阮清,“是因為缺男朋友所以才随便答應的?”

    阮清接過了水果,十分敷衍的‘嗯’了一聲,顯然一副不想跟蘇知惟繼續聊下去的模樣。

    他也确實不想跟他聊,他只想着要怎樣才能拿到鑰匙。

    也不一定非要拿到,只需要給他看一眼他就能将鑰匙的模樣記下來,然後仿造一把。

    當時蘇知惟開辦公室門時,因為他站在後面,并沒有看到鑰匙,不然也不用這麽大費周折了。

    不過在蘇家別墅可操作性就比在辦公室強多了,随便一杯水應該就能達成目的。

    “你要是缺男朋友的話……”蘇知惟看着眼前不耐煩的少年露出一個笑容,接着慢條斯理的開口,“不如,考慮一下小叔叔?”

    “咳咳,咳咳……”阮清因為在思考怎樣讓蘇知惟躲不開,完全沒想到蘇知惟會說出這種話,才剛塞了一塊兒水果在嘴裏,就被驚的卡住了喉嚨。

    阮清瞬間卡的他難受的眼尾泛起了紅暈,眼裏都蒙上了一層水霧,漂亮的眸子也因此看起來有流光宛轉散開,潋滟無比。

    蘇知惟視線頓了一下,見阮清難受趕緊幫忙拍後背,十分的溫柔體貼,“怎麽這麽不小心?”

    蘇知惟的語氣帶着擔憂,絲毫沒有作為罪魁禍首的自覺,似乎也絲毫不覺得自己剛剛說的話有多麽的驚世駭俗。

    弄的阮清都快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阮清的咳嗽聲引起了客廳另一邊工作的保姆的注意。

    “少爺,你沒事吧?”她立馬擔憂的跑過來,和蘇知惟一起給阮清拍了拍背,還用另一只手放到阮清胸前幫他順氣。

    蘇知惟看着保姆放到阮清胸前順氣的手,表情和之前沒什麽變化,但向來淡然的眸子卻微不可查的一暗。

    阮清好多了後就推開了保姆的手,“沒事。”

    保姆見狀看了兩人一眼,最終有幾分不舍的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你啊。”蘇知惟看着那保姆走遠的背影收回了視線,看向阮清繼續開口道,“你看你這麽粗心大意,沒有人照顧怎麽行?那群乳臭未幹的高中生又不會照顧人。”

    “你可以認真考慮一下我,正好我也缺一個男朋友。”

    顯然剛剛的事情不是幻聽,阮清一臉震驚的看向蘇知惟。

    蘇知惟見阮清看過來,溫潤如風的笑了笑,緩緩開口說出自己的想法,“一群不知好歹的小孩怎麽配得上我們家小祖宗?他們喜歡的也不過是我們蘇家的權利和財富而已,也并不是喜歡你這個人。”

    “而我就不會如此了。”

    “我什麽都不缺,不會為了金錢和權利去欺騙你,只會單純的對你好。”

    “你需要什麽,想要什麽,我都能給你,別人給得了的,我能給你,別人給不了的,我也能給你。”

    “我可以永遠無條件的寵着你,就算是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會想辦法摘下來給你。”

    蘇知惟說的十分認真,似乎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若是換一個人面對這樣的蘇知惟,說不定已經被感動了,畢竟就算是父母也做不到他所說的那般。

    但阮清并沒有感動,也沒有要考慮,只是一副看瘋子的表情看向蘇知惟,“……你在發什麽瘋?你是我叔叔。”

    阮清是真的沒想到蘇知惟還能瘋到對自己的侄子說這種話,就算不是親的,也沒有倫理道德問題,但他就不怕蘇父蘇母弄死他嗎?

    要知道幹弟弟再怎麽重視,也不可能越過自己的兒子去。

    要是蘇父蘇母知道蘇知惟對蘇清說這種話,估計能把蘇知惟逐出蘇家。

    不對……蘇父蘇母出差了,十天內都不會回來。

    而且蘇父蘇母忙于工作,實際上和原主相處的時間并不算長,如果原主被人替換了,他們說不定都不會發現。

    而替換了原主的怪物……又怎麽可能去向蘇父蘇母告狀?也就是說蘇父蘇母從頭到尾都不知道自己兒子換了一個人,也不會知道蘇知惟對他說過這種話。

    所以蘇知惟才會這麽有恃無恐。

    不……說不定比他想的更加有恃無恐一些。

    畢竟蘇知惟都能做出用整個高中的學生去獻祭怪物這種事情,若是蘇父蘇母妨礙了他,說不定也會死的悄無聲息。

    而且阮清不覺得蘇知惟是真的看上了他,血緣關系不說,蘇知惟從來就沒有對原主表達過什麽喜歡,估計都沒把原主放在眼裏,畢竟要是在乎原主的話,也不可能将原主特意弄進第一高中了。

    可偏偏他現在說出這種話。

    ……也許這話本就不是對他說的,而是對這具身體未來的主人說的。

    所以那個怪物真的是……蘇知惟的男朋友?

    阮清掃了一眼蘇知惟,他已經迫不及待想建立情侶關系等怪物出來了?就這幾天都等不及了?

    “叔叔又怎麽了?我們又不生孩子。”蘇知惟輕笑了一聲,一臉溫潤如風的說出令人震碎三觀的話,甚至還帶着幾分儒雅的感覺,将斯文敗類演繹的淋漓盡致。

    蘇知惟說着說着,帶着笑意的向阮清的肚子看了一眼,“再說了,你……應該也生不出孩子來。”

    “當然。”蘇知惟推了推金絲眼鏡,話音一轉,一本正經的開口,“你要是能生,我肯定會給孩子最好的,不需要擔心孩子身體不健康。”

    蘇知惟的聲音帶着笑意和調侃,低沉磁性的嗓音帶着一種莫名的蘇感,如果忽略他說的話,那聲音就仿佛要蘇到人心裏去一般,讓人忍不住下意識的沉溺其中。

    而阮清的注意力并不是聲音上面,而是心沉了幾分,先不論生不生得出孩子,什麽叫‘不需要擔心孩子不健康’?

    誰也沒辦法保證孩子是否完全健康,哪怕是沒有血緣關系也不能,而蘇知惟卻說的如此篤定,幾乎已經是明晃晃的将換身體的事情說出來了。

    蘇知惟是在……試探他知不知道第一高中的事情嗎?

    在蘇知惟湊過來準備再說什麽時,阮清斂下眼底的神色,一臉‘你已經瘋了’的表情看向蘇知惟,然後伸手将桌上蘇知惟剛剛切好的果盤扣在了他頭上,接着冷冷的開口,“有病就去吃藥,別跟我這兒犯病!”

    阮清說完便直接走了。

    水果上帶着水果的汁液,就那樣倒扣在蘇知惟頭上,将他的頭發都弄髒了,還有幾縷頭發沾在了一起。

    甚至還有汁液順着滴落不少在他白色的襯衣上,散落下來的水果又掉在了他的西裝褲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已。

    而蘇知惟似乎并沒有生氣,甚至稱得上是愉悅,就那樣目光幽深的看着阮清走遠。

    剛剛那個保姆就在附近工作,聽到了果盤掉地上的聲音,立馬又走了過來,就看見了蘇知惟的狼狽樣子。

    “蘇先生,您沒事吧?”保姆拿出幹淨的毛巾,想幫蘇知惟擦擦。

    蘇知惟側目看了保姆一眼,揮開了保姆的手,漫不經心的開口,“滾。”

    保姆在看到蘇知惟的視線後,直接僵住了,接着下意識的後退了好幾步。

    明明蘇知惟看的那一眼沒有任何殺意和氣勢,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卻讓她心底忍不住發寒,甚至生不起一絲反抗的力氣,身體下意識的發軟,仿佛看到了什麽令人恐懼的東西。

    保姆反應過來後立馬後退了好遠,快速離開了客廳。

    剛剛她是……怎麽了?

    為什麽會覺得蘇知惟先生可怕?

    明明蘇知惟先生最溫柔不過了……

    “唔唔唔……”就在保姆走到了無人處,忽然被身後冒出來的人捂住了嘴,接着便直接被拖入了黑暗中,最終與黑暗融為了一體。

    而這一幕無人發現。

    ……

    阮清在扣完果盤後,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蘇知惟身上被他弄髒成那樣,他必定會在蘇家別墅洗澡換一身幹淨的衣服。

    到時就有機會拿到他身上的鑰匙了。

    昨晚到今天阮清都是和那群玩家一起行動的,回來的太晚也沒時間洗澡,現在也覺得有些難受。

    阮清進入房間後找了一身幹淨的換洗衣服,在自己的房門上留下絲線後,然後随便找了一間客房。

    他自己房間目标性太大了,很不安全,如非有必要,阮清都不想呆在自己的房間。

    蘇家別墅很大,客房也很多,只要不是有人跟蹤他,很難判斷他在哪間客房。

    所以阮清直接抱着衣服,随意挑了一間客房,然後反鎖了門。

    雖然蕭時易說只有學校的鏡子有問題,但阮清還是十分謹慎的将桌上的鏡子給按倒了,還随意扔了件衣服罩在上面。

    阮清洗的很快,中途沒有發生任何意外,不到半小時就換好衣服出來了。

    他邊擦頭發邊走回自己的房間,門上的絲線……再次斷了。

    阮清握着門把手皺了皺眉,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進去。

    畢竟上次的事情給了他一個教訓,他就算警惕性再高,也不如別人身手好。

    阮清放棄了,就在他準備轉身下樓時,房門猝不及防的被打開了。

    裏面的人是……蘇知惟。

    阮清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蘇知惟。

    蘇知惟一向穿的很嚴實,就算是襯衣也是扣到了最上面,可現在他赤裸着上半身,下半身只圍了一條浴巾,身上還帶着水珠,緩緩滑過曲線分明的腹肌,最終沒入了浴巾中。

    他并沒有戴眼鏡,頭發也是濕濕的散落下來,顯然剛剛他在洗澡。

    蘇知惟要洗澡阮清能理解,可為什麽要來他房間洗澡?

    阮清皺了皺眉後,轉身就要走。

    然而他才剛轉身,就被蘇知惟拽住了手腕,被他給拽入了房間。

    阮清掙紮了幾下,沒掙紮開,充滿怒氣的開口,“蘇知惟!你幹什麽!?”

    蘇知惟将人按坐在床上,“別動,別動,我的浴巾就那樣随便綁了一下,你再動就要掉了。”

    阮清聞言身體一僵,停止了掙紮。

    蘇知惟看着緊張的少年笑出了聲,“你在怕什麽?我還能吃了你不成?膽子怎麽這麽小?”

    阮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想要站起來。

    “好了,濕着頭發不好,我只是想幫你擦幹頭發。”

    蘇知惟說完再次把阮清按坐在了床上,拿起幹淨的毛巾幫他擦頭發。

    阮清本來想揮開他的手,但他看着浴室衣簍裏扔着的不屬于他的衣服改變了主意,任由蘇知惟給他擦頭發。

    大概是蘇知惟也知道現在自己的樣子有些不雅,也沒有站在阮清的面前給他擦,而是跪坐在床上從阮清的身後給他擦。

    而且蘇知惟的動作十分輕柔,偶爾還幫人按摸一下穴道,力道不輕不重,讓人感覺很舒服,顯然十分的會照顧人。

    蘇知惟的動作很熟練,似乎是專門的學過一般。

    蘇知惟看着眼前乖巧坐在床邊的少年,眼神暗了幾分,但他十分克制自己的力道。

    短發擦幹很快的,阮清本來自己也擦了一會兒的,所以五分鐘不到就差不多了。

    “好了,擦幹了,請你出去。”阮清在感覺幹的差不多後,直接揮開了蘇知惟的手,想要站起來。

    然而他卻沒能成功站起來,因為蘇知惟從他身後摟住了他,将下巴放到了阮清的肩上,姿勢十分的親密。

    “剛剛我的建議,你考慮的如何了?”

    耳邊近在咫尺的氣息讓阮清十分的不适,他扯了扯禁锢在他脖子上的手,扯不開,只能冷冷的側目看向身後的人,“蘇知惟!你是不是真的有病!?”

    “嗯,确實。”蘇知惟看着眼前人精致的側臉,輕笑道,“還病得不輕。”

    阮清冷笑了一聲,語氣充滿了威脅,“希望在我爸媽回來之後,你還能笑的出來。”

    蘇知惟聞言笑的更燦爛了,他湊近阮清的耳邊,充滿磁性的聲音壓低了幾分,以只有阮清能聽到的聲音慢條斯理的開口,“那要是……他們回不來呢?”

    “你什麽意思!?”阮清瞪大的眼睛,猛的轉頭看向蘇知惟。

    蘇知惟似乎是知道阮清會轉頭,更加湊近了幾分,所以阮清轉頭後嘴角就碰到了蘇知惟的薄唇。

    溫熱的觸感從嘴角傳來,阮清瞳孔微縮,反應過來後迅速扭開了頭。

    蘇知惟也沒阻止,只是用大拇指碰了碰自己的薄唇,愉悅的開口,“多謝小祖宗的款待。”

    明明是輕佻的語氣和動作,卻讓蘇知惟做的溫潤如玉,絲毫不顯下流。

    而且沒有戴眼鏡的蘇知惟少了幾分儒雅紳士,多了幾分侵略性。

    阮清沒有理會蘇知惟這話,而是冷冷的質問,“你剛剛那話是什麽意思!?”

    這個蘇知惟果然不止是想替換掉他,說不定還想掌控整個蘇家,如果他想,他甚至能無聲無息的掌控這個世界也說不定。

    蘇知惟再次輕笑了一聲,意有所指的開口,“沒什麽意思,只是覺得人的生命脆弱至極,稍微發生一點兒意外就能輕易死去。”

    “大哥大嫂常年在外奔波,發生點兒什麽意外也正常,你說是不是?”

    蘇知惟這話已經明擺着是在用蘇父蘇母的命來威脅阮清了。

    意外?是處心積慮後的‘意外’吧!

    原主最在乎的可以說就是他的後臺了,阮清臉色狀似十分難看的拿出手機,撥打了蘇父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通。

    阮清見狀換成了蘇母的電話,然而和蘇父的沒什麽兩樣,依舊沒人接通。

    原主很少主動給兩人打電話,但一旦原主打電話,很少有不接的情況發生。

    阮清眼底浮現出一絲慌亂,但他努力佯裝鎮定,語氣陰沉的開口,“你到底想幹什麽!?我爸媽待你可不薄,就算是蘇氏集團也打算讓你繼承,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爸媽的!?”

    蘇知惟輕笑着安撫慌亂的少年,“別緊張,我沒幹什麽,也沒想幹什麽,只是缺個男朋友而已。”

    蘇知惟說完一頓,繼續開口道,“不過你也知道,人在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時候,就會變得有些偏執,會做出什麽事情來,誰也不知道。”

    “畢竟我今年三十三了還沒交往過對象。”蘇知惟漫不經心的用指尖撥弄着阮清紅寶石上的流蘇,意有所指的開口,“禁欲太久思想也會出問題的。”

    阮清直接揮開蘇知惟的手,臉色難看的開口,“蘇知惟!!!”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我是你侄子!”

    阮清一字一頓的再次重複了一遍,“侄!子!”

    “嗯,然後呢?”蘇知惟再次用手繞了繞阮清耳邊的流蘇,仿佛根本沒聽見阮清的話,“考慮好了嗎?”

    阮清咬牙切齒的開口,“你這個瘋子。”

    蘇知惟絲毫沒有在意被罵瘋子,少年耳邊的流蘇因為他的撥弄微微晃動了起來,再加上紅寶石,襯得眼前人昳麗無比,讓人想要在他白皙如玉的脖子上留下屬于自己的痕跡。

    蘇知惟掃了一眼晃動的流蘇,視線最終落在了眼前人的鎖骨上。

    少年的鎖骨分明,十分的精致漂亮,但卻有一條鏈子擋在了中間,十分的礙眼。

    蘇知惟早就看見阮清脖子上挂着的項鏈了,他微微伸手撚了撚,輕聲道,“這是你那個新男朋友送你的?”

    如果是原主,大概會冷冷的回一句‘關你什麽事’,但阮清不是原主,他有點兒怕這句話會刺激到蘇知惟,所以他直接扯回項鏈,冷冷的回了句,“不是。”

    蘇知惟聞言沒有再說什麽,只是意味深長的掃了一眼阮清的項鏈。

    蘇知惟不再糾結項鏈問題,從阮清手中拿過了手機。

    阮清一時不察,手機被他搶了過去,他倒是想搶回來,但他不可能搶的過蘇知惟。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蘇知惟從通訊錄中找到了李書陽的號碼,接着點開了撥打電話的頁面,然後遞到了他面前,微笑道。

    “小叔叔不太喜歡和別人分享男朋友,你應該知道怎麽做的吧?”

    阮清冷冷的看了一眼笑的宛如衣冠禽獸的蘇知惟,拿過手機,最終撥通了電話。

    原主的一切都是他父母給的,用他父母威脅他,他一定會被威脅。

    電話接通的很快,阮清直接冷冷的說了一句‘分手’,然後就将手機狠狠的扔到了床上,一副被蘇知惟氣狠了,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蘇知惟見狀再次碰了碰阮清耳邊的流蘇,眼底的愉悅更深了幾分,“真乖。”

    “以後不要跟這些不三不四的人玩了,小叔叔不喜歡。”

    “好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昨晚胡鬧那麽晚,都有黑眼圈了。”蘇知惟揉了揉阮清的頭發,溫文爾雅的開口,“我去給你做些吃的,等你睡醒就可以吃了。”

    蘇知惟這話和動作都讓人覺得紳士又體貼,可惜他此時裸露着上半身,只會讓人覺得斯文敗類。

    而且蘇知惟這話顯然是知道他們昨晚去幹了什麽,他幾乎已經是毫不掩飾了。

    是覺得他……反正都活不了幾天了嗎?

    蘇知惟說完後就那樣走出了房間,還紳士的将阮清的門給帶上了。

    阮清見他離開微微松了口氣,在确定房間內沒人後,阮清才拿起床上的手機挂掉了電話,然後下床走到了浴室,直奔蘇知惟放自己衣服的地方。

    鑰匙果然還在西裝褲的口袋內。

    阮清将鑰匙拿了出來,鑰匙有很多把,很難确定到底哪一把才是資料櫃的鑰匙。

    阮清直接一把一把的看了看,将所有鑰匙都記住後,将鑰匙塞回去時看到褲腳某處視線一頓。

    ……血?

    西裝褲是黑色的,并不太明顯,血腥味也很淡,但應該就是血跡無疑了。

    是誰的?阮清無法分辨,也分析不出來,最終只能放棄。

    阮清将鑰匙放好後,走到自己的桌前,将鑰匙一把一把的以等比例畫了出來。

    本來阮清想拍照發給蕭時易,但是拍照的話比例會縮放,做出來的尺寸就不好把握了。

    而且蘇知惟現在在蘇家別墅,是最好的機會。

    阮清直接将紙疊起來放到了口袋中,打開門直接去找了莫燃,将紙給了他。

    莫燃雖然不知道阮清哪來的圖紙,但也清楚這是個絕佳的機會,不過離開少年他并不放心。

    莫燃直接打電話叫了一個小弟過來,然後将紙給了他,讓他帶給蕭時易,自己則繼續留在蘇家別墅。

    阮清把紙叫出去後就回到了自己房間,然後上床閉目休息了。

    正如蘇知惟所說,他确實缺少休息。

    ……

    正在調查十幾年前教職工的李書陽手機忽然響了。

    他拿起手機一看,他男朋友的?

    李書陽滿臉欣喜的接通了電話,然後電話另一端就傳來了‘分手’兩個字。

    李書陽的表情出現了瞬間的呆滞。

    因為在副本中為了防止落單,玩家們是兩人一組的,就算多了一個人也是讓那玩家和校霸的小弟一組的。

    而李書陽正是和平頭玩家一組的。

    【哈哈哈哈,不到一天就被甩了,我為什麽這麽開心!】

    【好耶!我老婆又恢複了單身!】

    【校霸這換男朋友的速度比我喝水都快,按這個速度下去,很快就要輪到我了!】

    就在李書陽眸子陰沉下來時,電話另一端再次傳出聲音。

    “真乖,以後不要跟這些不三不四的人玩了,小叔叔不喜歡。”

    李書陽一頓,小叔叔?蘇知惟?

    【哈哈哈,笑死,沒想到這段戀情是因為長輩不同意!我竟然能在副本中看到長輩棒打鴛鴦的劇情。】

    【這個蘇知惟我感覺不太對勁啊,他會不會就是這個副本的大boss?】

    【咱就是說,校霸居然被人威脅了,之前校霸在蘇知惟面前不是還很嚣張的嗎?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好想知道。】

    李書陽聽見關門聲響起,顯然蘇知惟出去了,結果卻沒有一句解釋就被挂掉了電話,眼底深了幾分。

    但他立馬面色如常的繼續調查。

    十三年前的教職工大部分電話都打不通了,極少能打通的只要一提到十三年前,就立馬被挂掉了電話。

    顯然是知道些什麽。

    打電話根本行不通,換個號碼打通了也會被立馬挂掉,接着再打基本上已經在黑名單裏了。

    平頭的玩家将名單上某個名字圈了起來,“我們直接去找人。”

    其他教職工要麽聯系不上,要麽在外省,他們根本沒有那個時間去找,但平頭的玩家圈起來那個卻還在本市。

    一下午的時間足夠找到人了。

    然而人是找到了,對方一聽十三年前就臉色大變,直接要趕走兩人,任兩人怎麽說都不行。

    顯然軟的不行,兩人就直接來硬的,平頭的玩家直接将刀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語氣充滿了威脅,“我們也不想為難你,但是這件事對我們來說真的很重要。”

    那人臉色變了變,但依舊咬緊牙關,不願吐露半句話。

    李書陽懶得跟男人廢話,直接拿出一張符紙貼在了男人身上。

    平頭的玩家看了看那符紙,一臉震驚的看向李書陽,道具……真話符?

    這玩意可是要好幾百積分的啊!而且還是一次性道具!

    畢竟這道具可以用在NPC身上,如果用在關鍵NPC上,說不定都能直接通關了。

    這李書陽這麽富有的嗎!?

    同為中級玩家,差距為什麽這麽大!?

    平頭玩家看着自己僅有的那幾百積分陷入了沉默。

    男人在被貼上真話符後眼神變得空洞,緩緩開口講出了十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一切都是因為一個跨級生引起的。

    高一(一)班本就是重點班,不管是成績和家世都不差,相處的還算和諧。

    可是有一天轉來了一個跨級上來的跨級生,天資聰明,輕易碾壓高一(一)班的所有學生,考的分數是所有學生都望塵莫及的。

    那跨級生聰明的程度連老師們都震驚。

    但那跨級生的脾氣卻十分古怪,也十分的不讨喜,整天陰沉着臉,一副所有人都欠他的模樣,可偏偏他擁有誰也比拟不了的學習天賦。

    又不讨喜又令人嫉妒,最終埋下了禍端。

    有一天早上,有同學發現那跨級生死在了教室,這消息被學校壓了下來。

    可緊接着沒過幾天整個高一(一)班都被一場大火燒光,班級內五十二名同學,以及班主任無一幸免。

    這次消息再也壓不住了,警察來了無數次,但都沒有調查出什麽,所有人都說是那跨級生從地獄爬回來複仇了。

    經過這件事,學校的教職工幾乎被開除了大半,換上了新的教職工,這件事便在有心人的操作下,慢慢被掩埋了。

    一開始還有人偶爾和別人提起這件事,可說完沒幾天,人就意外死了,大家都說這是來自跨級生的詛咒。

    平頭的玩家急切的開口,“那跨級生叫什麽?”

    “宋……宋……”

    然而男人還沒說完,他的眼睛和嘴裏就開始滲出血跡,接着便是鼻子和耳朵都開始滲出血跡。

    不過短短幾息時間,男人就失去了呼吸。

    與當初夏白依死亡一模一樣。

    兩人後退了幾步避開那仿佛要活過來的暗紅色血跡。

    平頭的玩家皺了皺眉,似乎只要說出與那存在相關的就會直接死亡。

    這就是詛咒?

    線索再一次斷了,而且都不需要去找其他教職工了,因為情況肯定與現在沒什麽兩樣。

    不過起碼知道了是由一個姓宋的跨級生引起的。

    平頭的玩家将得到的線索分享在了玩家的群裏,其他人見狀立馬撤了回來。

    顯然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這個‘跨級生’了。

    宋這個姓并不算少見,整個第一高中就算是一屆都估計有好幾十人姓宋。

    而且還沒辦法查班級名單,因為這位跨級生不是一開學就進來的,而是半路轉上來的,名字怕是根本就沒有入學校的名單。

    所以高一(一)班的名單裏才沒有他的名字。

    玩家們看着群裏已有的線索,紛紛開始分析情況。

    [宋這個姓雖然非常常見,但是大家不覺得微妙嗎?]

    平頭的玩家立馬在群裏問道,[為什麽微妙?]

    [那位宋钰還記得嗎?他也是以碾壓性的分數坐穩年級第一的,連蕭時易這種資源豐富的豪門大少爺都考不過他,而且因為之前他的特殊性,我重點調查過他,他不怎麽學習,只有每天準時來上課,放學後幾乎看不見他人影。]

    [确實,我當時也查過他,同學們對他這個人的印象就只有全級第一,被欺負了也不會吭聲,整天都是獨來獨往的。]

    [而且他總是一副慘白着臉的模樣,看起來就不像是人的樣子。]

    [你們說……他會是十三年前那位跨級生嗎?]

    鬼附身在人身上,或者說扮成人混在人群中這兩種情況也不是沒有,畢竟還有鬼扮成玩家這種特殊情況。

    群裏在這句話落下後陷入了沉默,提交答案的機會就一次,沒有确定的證據沒人敢提交。

    但所有人都記下了宋钰這個名字,畢竟要是遇到了什麽沒辦法逃脫的生命危險,也可以提交這個名字賭一把。

    [再查查吧,蕭時易這邊拿到了校霸給的圖紙,我們可以把鑰匙仿出來,一會兒先去查查校長辦公室。]

    [對了,我把姓宋的跨級生這個消息告訴蕭時易了,他應該會把消息轉達給校霸。]

    平頭的玩家不解,[為什麽要告訴他?難道要讓他動用蘇家的勢力去查嗎?這應該是查不到吧?]

    [能在三秒內,還是在被吓懵的情況下數清楚班級內有五十二名同學,你們誰能做到?]

    平頭玩家帶入了自己想了想,他……做不到。

    就算是已經過了好幾個副本,心裏已經有了一定的抗壓能力他也做不到。

    他在第一次看到同學的腦袋被扯掉時,腦袋都因為恐懼差不多空白了三秒多。

    如果沒記錯的話,在扯前兩個同學時,校霸蘇清根本就沒看見,也就是說他回頭那次是第一次看到同學的頭被扯掉。

    而且在他回頭看向教室後面,到他轉過去差不多三秒多的時間而已,而在這種情況下還要數清班內有五十二名同學……

    這樣一看,這個校霸也有很大的問題啊。

    下一秒其他玩家就問出了平頭玩家的心聲。

    [這樣一看,這個校霸蘇清好像也很可疑啊,他有沒有可能……才是那個‘祂’?畢竟一個高高在上的小少爺看到被扯斷頭沒尖叫着暈過去就已經不錯了,他怎麽還能數清楚人數呢?]

    [而且那些鬼對待他的态度也完全不一樣,一開始只有他的白蠟燭沒有熄滅,違規不死也只有他,去檔案室也是他帶我們去的。]

    [就連教室裏的鏡子也是他發現的。]

    平頭玩家一頓,在群裏回複了三個字,[他不是。]

    [證據呢?分析呢?就三個字他不是?這也太過武斷了吧,要我說這個副本最可疑的就是這個校霸了。]

    [我聽說有魔鬼都會幻化出美豔的樣子,就為了蠱惑人心,我看這個蘇清八成就是這個副本的最大boss。]

    平頭玩家懶得跟那玩家廢話,直接打字道,[那你就把蘇清這個名字也記下,要死的時候填呗。]

    校霸要是副本boss,還會改那場考試的平均分?

    要知道死的越多對副本boss來說就越好,對副本boss的很多限制都是需要用人命來解除的。

    平頭玩家懶得和這種拎不清的玩家扯,直接和李書陽去找有圖紙的蕭時易了。

    圖紙是等比例大小的,他們直接找店将所有的鑰匙都定做了出來,因為鑰匙比較多,差不多花了快一個多小時。

    幾人定做好鑰匙後就奔向了校長辦公室。

    ……

    而阮清這邊則是一覺直接睡到了晚上,而且還不是他自然醒的,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阮清在敲門聲響起後瞬間睜開了眼睛,下意識掃了一眼四周,沒有任何異常,倒是因為睜眼太快被房間的燈光刺的眼睛有些不舒服。

    阮清坐起身,揉了揉太陽穴,他怎麽會在獨自一個人的情況下睡的這麽死?

    是……蘇知惟對他做了什麽手腳嗎?還是說他實在是太累了?

    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同時還伴随着蘇知惟的聲音,“醒了嗎?該吃晚飯了。”

    阮清的手一頓,晚……飯?

    因為這個房間的窗簾,所以比較黯淡,而燈從阮清進入房間時他就打開了,到現在都沒關,所以看不出來是白天還是晚上。

    阮清拿起手機看了看,已經……晚上十九點半了。

    阮清現在确定了,絕對是蘇知惟對他做了什麽。

    他深度睡眠的時間,在正常的情況下都絕對不會超過五個小時,在他異常警惕的情況下,能深度睡眠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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