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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恐怖直播間
    ◎你的眼睛可以送給我嗎?◎

    夜太深了,就算是居民大樓也很少有住戶還亮着燈光,大部分住戶應該都休息了。

    大樓前門基本上無人進出,路上也沒有什麽行人。

    昏黃的路燈下只有少年和男人兩人。

    而此時少年和男人,一個正一個大步往前走,一個害怕的退步往後走。

    男人的步伐比少年要大些,正在一步一步逼近纖細弱小的少年。

    兩人之間的距離在不斷縮短。

    阮清瞪大了眼睛,看着越來越近的男人,退了好幾步後才反應過來,頓時驚慌失措的轉身想要逃跑。

    然而這一次男人沒有再給他機會,他的速度極快,幾乎是眨眼間就出現在了少年的身後,巨大的電鋸橫在了他脖子前。

    阮清差一點兒就直接撞上去了,好在他反應夠快,在撞上去之前停住了腳步。

    甚至為了平衡沖擊力下意識仰頭,身體猛地向後一傾,那傾倒的力道足以讓他穩不住身體摔在地上。

    不過阮清并沒有因為用力太大倒在地上,而是撞入了身後男人的懷裏。

    後背撞到了結實的東西,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麽,阮清瞪大了眼睛,心髒幾乎驟停,接着便掙紮着想要逃離。

    然而男人手中的電鋸逼近了幾分,逼的阮清再次跌了回去,甚至逼的他下意識的仰起了脖子,渾身僵硬的靠在男人的胸前,不敢再動彈一分。

    巨大的電鋸在路燈下泛着凜凜寒光,看起來冰冷幽深,那尖銳的齒輪駭人無比,仿佛只要輕輕一動就能割下少年的頭顱。

    那麽在這場狩獵游戲中,獵人将不費吹灰之力就贏得了勝利。

    而少年将被永遠埋葬在這一晚,甚至極有可能死無全屍。

    阮清渾身繃緊了,被迫仰着頭,露出綁着繃帶的纖細的頸脖,此時的他已經顧不上仰着頭會牽扯到脖子上的傷口了,因為電鋸實在是逼的太近了。

    近到就仿佛他只要稍微放松一分,都能碰到電鋸的齒尖。

    而那齒尖鋒利無比,就算是之前砍了牆壁也沒有折損半分,絕對能輕而易舉的刺穿他的肌膚。

    死亡帶來的威脅和恐懼讓阮清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喉結随着上下微動了一下,眼尾微紅,冷汗也從額頭是沁出,順着白皙細膩的皮膚滑下。

    無端透露着一股淩亂的美感和破碎感,就仿佛是那種易碎的漂亮瓷器,美中帶着脆弱。

    實際上阮清此時的狀态算不上好,甚至可以說是狼狽不已,他微長的頭發散亂開來,有幾絲發絲被汗水沾濕在了臉頰,看起來有幾分淩亂,身上的衣服也是髒兮兮的。

    但盡管如此,也絲毫不影響他的昳麗,雖然臉被口罩遮住,但他燦若星辰的眸子在昏黃的路燈下格外的明亮。

    幹淨,又純粹。

    宛若世界上最漂亮的琉璃寶石,能透出最令人心動的色彩。

    特別是少年紅着眼眶,清澈的眸子裏氤氲着一層薄薄的霧氣時,就像是給琉璃寶石加了一層絕美的濾鏡。

    宛如在傍晚時分,隔着水霧窺視雲端若隐若現的晚霞。

    美的令人窒息。

    男人很高,起碼比少年高了快大半個頭,他從身後捏住捏住少年的下巴狠狠擡起,居高臨下的看着少年的眸子,宛如一個變态一般,臉上帶着深深的癡迷,眼底滿是驚嘆的贊嘆道,“真漂亮啊。”

    比任何他收集的寶石都要漂亮。

    男人伸出手,在阮清的雙眼邊緣輕輕的撫摸。

    大概是男人體溫偏低,也可能是一直拿着冰冷的電鋸的原因,他的手指十分的冰冷,觸碰在臉上令人十分不适。

    甚至帶着一股寒意,令人有幾分毛骨悚然。

    那冰冷的觸感刺激的阮清微微顫抖,卻也不敢掙紮反抗,甚至動都不敢動一分。

    因為男人剛剛的誇贊充滿了真心實意,但卻令人有些心底發寒,讓人忍不住發抖。

    而且男人撫摸他眼睛的姿态輕柔,就仿佛下一秒就會直接挖出他的眼睛一般。

    那絕不是什麽贊美,那是随時想要将喜歡的東西占為己有。

    果然下一秒男人繼續開口,語氣充滿了愉悅和興奮,但話語卻殘忍至極,“你的眼睛好漂亮呀,可以送給我嗎?”

    眼睛長在人身上,怎麽可能送人?而且要怎麽才能送人?

    答案不言而喻。

    少年聞言瞪大了眼睛,并沒有回答,但恐懼和害怕讓淚水迅速溢滿眼眶,接着便宛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一顆一顆零碎的滑落,濕潤了臉頰。

    “哇……”男人見狀眼神一亮,瞳孔都仿佛放大了幾分,臉上的癡迷更深了,就宛如一個變态癡漢一般。

    少年的眉眼十分的漂亮,因為他剛剛的撫摸,此時正似日暮的晚霞染紅了天邊般豔麗,看起來就仿佛是櫻桃熟透了一般。

    而他哭起來就更加漂亮了,濕漉漉的眸子被路燈照的仿佛裏面有點點流光宛轉散開,宛若夏天夜晚漫天閃耀的星光。

    看起來漂亮驚人。

    男人撫摸的力道下意識的加重了些,時而輕輕摩擦眼眶,時而用力按了按眼尾,将阮清的眼尾弄的更紅了,也弄得更濕了。

    甚至連眼角的淚痣都沒能幸免。

    阮清被弄的有些疼,但他卻只能慘白着一張臉,眼含淚水,默默任男人為所欲為。

    只是握着衣角的手指死死攥緊,甚至都開始有些泛白了。

    那是恐懼的,也是害怕的。

    淚水也因為刺激,止不住的流下來。

    男人的手越來越放肆,甚至快要不把眼睛當成脆弱的部分。

    就宛如找到了心愛的玩具的小朋友,對新玩具愛不釋手一般。

    可小朋友的耐心和鐘愛向來是比較短暫的,也許玩膩了就會變的不那麽愛惜玩具。

    最終讓玩具變的支離破碎。

    而男人就仿佛是如此。

    阮清并不想坐以待斃,也不想去賭男人的喜歡能有多久。

    他拽緊衣角的手微不可查的松開,動作緩慢的伸入了斜挎包中。

    斜挎包外層是沒有拉鏈的,很容易就伸進去了。

    阮清握緊了東西後也沒有莽撞的動手。

    因為橫在他脖子上的電鋸足以在他動手的瞬間,讓他腦袋和身體分離開來。

    更別提他本身的速度就不如男人快。

    阮清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控制住因為受到刺激後止不住的眼淚。

    大概是身體開始适應,眼眶裏的眼淚逐漸減少了,最終消失不見,只餘長長的睫毛處還有些濕潤。

    身後的男人似乎是有些不開心了,用力的按了按阮清的眼尾,結果也沒見少年的眼淚流出來。

    雖然少年的眸子依舊好看,但是在夜晚若是沒有眼淚,光照進去也要折損幾分美麗。

    男人再次捏住少年的下巴擡高了幾分,讓少年對上他的視線,有些疑惑的開口,“哭啊,你怎麽不哭了?”

    之前阮清都沒怎麽認真看過男人,這一次才終于看清楚了男人的長相。

    男人容貌清秀帥氣,但實際上看起來并不大,大概才十七八歲的模樣,雖然長的很高,但是容貌還有些少年的稚嫩感,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

    甚至是帶着些許小孩子的純粹天真。

    阮清看清楚男人後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但雙眼卻微不可查的眯了一瞬間,轉瞬就恢複了正常,連一直看着他的男人也沒有發現。

    少年沉默太久了,男人有些不滿,“你為什麽不說話?”

    阮清有些可憐又無助的看着男人,聲音都是斷斷續續的,“我……我……太害怕了,哭不出來……”

    少年軟軟的聲音有幾分沙啞,同時還帶着顫抖和哭腔,明顯是害怕極了,甚至害怕到連身體都有些輕顫。

    仿佛就要暈過去了一般。

    人在極度恐懼的情況下,會渾身發軟,也會哭不出來。

    甚至是會缺氧導致昏迷和死亡。

    男人歪頭沉思了一下,接受了這個理由。

    畢竟他以前的獵物确實好像有直接被吓死的,吓暈的就更不用說了。

    可是這個獵物的眼睛真的太好看了,要是暈倒了的話,就看不到了呢……

    男人放開捏住少年下巴的手,有些苦惱的繞了繞額邊的頭發。

    “那個……”就在男人苦惱不知道該怎麽辦時,少年軟軟的聲音響起。

    男人看向少年。

    少年在男人看過來時似乎被吓到了,有些不安的垂眸,過了好幾秒才帶着遲疑,小聲的開口,“我可以……叫你哥哥嗎?”

    男人愣了,繞着頭發的手一頓,“哥……哥?”

    少年小小的點了點頭,咬了咬下唇,最終鼓起勇氣仰起頭看向男人,小聲的解釋道,“因為你,很像我的哥哥……”

    本來直播間觀衆還在提心吊膽,生怕少年直接被幹掉,結果少年那句哥哥一出,彈幕瞬間跑偏了些。

    【家人們,我老婆有哥哥嗎?之前我沒仔細看他資料,有沒有哪位提醒一下?】

    【資料上說老婆是獨生子,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意外死了,他沒有什麽親人,也沒有什麽哥哥。】

    【而且叫哥哥也不合适啊,拿着電鋸的這個逼今年十八,老婆今年二十二了,只是看起來小而已,不過我也好想被卿卿叫哥哥。】

    【我也想被老婆叫哥哥!】

    男人沒有直接回答少年的問題,而是先想了想,看着少年十分認真的問道,“當你的哥哥能看你哭嗎?”

    “可以的。”阮清眨了眨眼睛,“只要是哥哥想要的,我都會努力幫哥哥實現的。”

    阮清說完也不等男人回答,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電鋸,怯生生的小聲開口。

    “哥哥,這個電鋸我……好害怕,你可不可以……拿下來?”

    作者有話說:

    阮清:你看這個餅,又大又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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