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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甲库线索(依旧有大伏笔)
    天色渐晚,书令掌了灯进来,本是想催傅青鱼,可进来见她翻看的仔细,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将手中的灯放到一旁无声地退了出去。

    谢珩在甲库外的马车中等了快两个时辰,依旧未见傅青鱼出来。

    晨夕靠坐在马车车辕上,瞌睡都已经等出来了,第无数次的伸头看甲库的大门,“大人,傅姐姐会不会已经回去了啊?”

    谢珩很清楚,官员的档案不少,查起来并不会那么快。

    “你在此处等着,我进去看看。”

    甲库的书令自然认识谢珩,见他出现立刻起身行礼,“谢小大人怎的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何急事?”

    谢珩微微颔首,“大理寺今日可有人过来查案官员档案?”

    “有的有的,此时还在里面呢。”书令反应过来谢珩是来寻人的,立刻转身领路,“谢小大人这边请。”

    谢珩跟着书令进了甲库,书令也很懂事,只将谢珩领到能看见傅青鱼的地方便停下脚步,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傅青鱼依旧低头翻看着文档,并未注意到这边动静。

    书令小声说道:“劳谢小大人提醒那位姑娘一句,我们最迟还有一刻钟便要落锁了。”

    “有劳。”谢珩道谢。

    “谢大人请。”书令笑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又重新退了出去。

    谢珩走上前,也并未喊傅青鱼,俯身拿了一个卷轴展开。

    傅青鱼抬头,“大人?你的事办完了吗?”

    “还有多少没看?”

    “只有这两卷了。”傅青鱼按着脖子扭了扭。

    “我来看,你休息一会儿。”谢珩坐过去,傅青鱼往旁边挪了挪,将团蒲分给他一半。

    傅青鱼递给谢珩一个卷轴,自己打开了最后一卷,“甲库是不是要落锁了?”

    “嗯。书令说最迟一刻钟。”

    傅青鱼点头,继续看卷轴,“平白叫人留值,一会儿出去得给些银钱请人吃茶才行。”

    两人分看卷轴,踩着甲库落锁的最后一会儿出了门。

    “有劳书令了。”傅青鱼塞过去一块银子,“里面的那些卷轴我也不知原本是放哪里的,便只叠好放在案桌之上,还要劳书令放回去一下。”

    “姑娘客气了,这本就是我职责之内的事情,这个还请姑娘收回去。”谢珩就站在一旁看着,书令自然不敢收这个银子。

    傅青鱼反手将银子重新塞回书令的掌心之中,小声说:“这也是我们谢大人的意思。”

    书令闻言这才收下银子,对谢珩叠手一礼。

    傅青鱼和谢珩出来,晨夕赶忙从车辕上取下脚凳摆好,“傅姐姐,你可算出来了,我们……”

    “咳!”谢珩轻轻的咳嗽一声,晨夕到嘴的话乖乖咽了回去。

    谢珩微提袍摆踩着脚凳上了马车,傅青鱼跟着钻进车厢,“大人方才为何打断晨夕的话?”

    谢珩取过车厢里放的食盒,“知你查档案定然没时间吃饭,先吃些东西。”

    傅青鱼的肚子确实已经饿得咕咕叫了,食盒盖子打开,饭菜的香味儿便从食盒里飘了出来。

    “叫花鸡!”傅青鱼取出食盒里面的木盘,打开荷叶便是一整只还散发着丝丝热气的叫花鸡。

    谢珩递来一张帕子,“净手。”

    “大人准备的真周到。”傅青鱼用湿帕子擦了手,这才动手撕下叫花鸡的鸡腿,“大人,第一口你先吃。”

    谢珩咬了一口鸡肉,慢慢的咀嚼咽下后才道:“我今日陪老师用过晚饭了,你自己吃。”

    “大人的老师?”傅青鱼也没客气,开始自己吃晚饭,边吃边问,“以前怎的从未听大人提起过,大人的老师是谁?”

    “柳修竹你可曾听说过?”

    “两代帝师柳修竹?”傅青鱼意外。

    “是。”谢珩颔首,“柳家本也是中都豪门,乾元年间苏家一对孪生姐妹一人嫁入霍府为将军夫人,一人嫁入后宫为妃,加之老师身为帝师,那时的柳家风光无量。”

    “只是后来连出意外,加之先皇去世,老师受到牵连被罢官,柳家由此便渐渐式微没落了。”

    这些事情傅青鱼倒是听说过一些。

    柳修竹原本是两代帝师,不过到了乾元年间他教导的则是九皇子。再后来宫中传出九皇子毒杀乾元帝行谋逆之事。

    事情败露,与九皇子有所牵连之人全数遭殃。

    当时还只是不受宠皇子的开元帝由当今太后和云相扶持,在一片混乱中登基为帝。

    谢珩接着说:“祖父与老师是同一届考生,关系很不错,便求老师收我当了学生。”

    “说起来,你若是顶着霍家二姑娘的名头去见老师,还该叫老师一声外祖父。”

    “师父当初将书信和信物送到我手中,让我顶着霍家二姑娘的名头来中都也是想着万一我哪天出事,霍家或许能够护我一二,同时也可帮我掩盖一层身份。”傅青鱼将手中的骨头扔到一旁,“这些都是无奈之举,尚可以解释。可若是我再带着这个名头去骗一个孤零零的老人家,那就说不过去了。”

    “不过你若是愿意去,老师定然也高兴。”

    傅青鱼挑眉,“你与柳老先生……”

    谢珩抬眼看傅青鱼,也略微挑眉,“称呼。”

    傅青鱼抿嘴一笑,顺着他的意思改了称呼,“你与老师提起我了?”

    “也并非故意提起。”谢珩叹气,“我今日去陪老师,老师突起了兴致要画画,我便作陪。只是脑中总想着你那时应当已经在甲库翻看文档一时,不由的便将此画了下来。”

    “老师看见后自是免不得一场打趣,便询问了一些你我之间的事情,我就捡着能说的说了一些哄哄他老人家开心。”

    傅青鱼听到这里便懂了。

    亲近的长辈一般都这样,知道小辈有了心悦之人自是想见一见,一是确认一番两人之间的关系,二是也帮着掌掌眼看看对方的品性德行。

    不管什么时代,这个流程几乎都得走一趟。

    谢珩确实也想带阿鱼去见见老师,不过他也并未私自做决定答应老师一定将人带过去。

    “要去吗?”谢珩询问傅青鱼的意见。

    “等这个案子结束吧。”傅青鱼想了想才道:“到时无事,我还可以烧几个菜给老师尝尝。”

    “行。”谢珩点头,“那今日你在甲库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还真查到一点。”傅青鱼放下手中的鸡骨头,在旁边的湿帕子上擦了擦手,才从袖笼中取出一张纸,“甲库中的档案不可随意带出,我便拓写了一份。大人,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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