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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就算是谢大人也逃不过被催婚
    傅青鱼挺直了脊背,迈步往前走。

    李福同带着两个衙役跟在后面,稍微落后一步。

    晨夕目送傅青鱼走远才进了店铺的大堂,谢珩面无表情的站在大堂之中,眸色沉而深。

    “大人。”晨夕犹犹豫豫的开口,“我觉得……我觉得傅姐姐不是那样的人。”

    “哪样的人?”谢珩抬眸,“不是以我名义向胡文宣勒索敲诈,却半句真话都没有的人?”

    晨夕被堵的哑口无言,胡文宣什么都跟他们家大人说了。

    大人之所以来找傅姐姐,还在傅姐姐的家门口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其实也是为了给傅姐姐一个坦白承认的机会。

    可是傅姐姐不肯说真话,他们家大人也不明说,事情就演变的越来越糟糕了。

    谢珩心中烦躁,只是面上不显,他也不再跟晨夕多说,径自出了傅青鱼住的地方,上了马车。

    晨夕只好跟着出去,想了想又回头拿了钥匙,替傅青鱼将铺子的门锁好,把钥匙暂时收着。

    晨夕坐上车辕,架着马车回家。

    谢珩坐在马车里,摊着手掌看自己方才扼过傅青鱼脖子的手。

    傅青鱼太瘦,他的手指捏着她的脖子都能明显的感受到她脖子上的筋脉跳动。

    “晨夕,让你查的傅青鱼跟周兴文的关系,查到了吗?”

    “哦哦,大人,查到了。”这天忙着查案的事情,晨夕完全把这件事给忘了。

    为了不继续火上浇油,晨夕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大人,傅姐姐跟周院判似乎是旧识。那日周院判是去宗罪府诊病的,傅姐姐似乎是跟着一起去了。”

    谢珩皱眉,傅青鱼进宗罪府做什么?

    “她去宗罪府做什么?”

    “不知。”晨夕老实回答,这点目前还没有查到。

    “查!”

    “是。”

    谢珩的眸色沉了沉,如今的宗罪府,最受关注的莫过于刚刚被关进去的蒙北王世子傅修圆。

    傅修圆?蒙北?

    谢珩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晨夕,不用再查宗罪府,查蒙北王府。”

    “大人,我们要查蒙北王府什么?”晨夕不明白要查的方向。

    蒙北王府通敌叛国那是已经定下的罪名,这个应该不用查吧?

    “查蒙北王府的人口。我要知道蒙北王除了一个幼子之外,是否还有其他关系亲近之人。”

    “是。”晨夕不怎么明白,但他们家大人有吩咐,他们就只管照着吩咐去查就好了。

    谢珩轻轻捻搓着手指,眸色深沉如渊。

    马车前行。

    此时谢家大门处,门房微微躬身侯在门边,除此之外还有谢家老太太身边贴身伺候的周麽麽。

    “周麽麽,是三公子的马车,三公子回来了。”门房看到渐渐行驶而来的马车,终于来了精神。

    周麽麽点头,看着马车在大门处停下,这才缓步上前。

    “周麽麽?”晨夕看到周麽麽愣了愣。

    周麽麽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微微福身一礼,“三郎,老太太寻你呢。”

    谢珩撩开车帘出了马车,晨夕回神,赶忙摆上脚凳。

    谢珩走下马车,“已经亥时,祖母还未歇下?”

    周麽麽笑了一下,“还没有呢。三郎,请。”

    谢珩颔首,也没回自己的院子换衣服,随着周麽麽一同去了老太太住的福满堂。

    以往这个时辰福满堂早已经熄灯,今日却还灯红通明。

    谢珩和周麽麽进了院子,侯在门外的小丫鬟赶忙撩起门帘,福身行礼,“三公子。”

    “三郎,进去吧。”周麽麽接过小丫鬟手里的门帘,向门内示意。

    此时已经又有在老太太屋里伺候的大丫鬟慕荷迎了上来,“三公子。”

    谢珩解下大氅递给慕荷,在门边放着的炭炉上烤了烤手,去了去身上沾的夜里的寒气,这才进了屋。

    “祖母。”谢珩行礼。

    谢老太太靠坐在暖炕上,正歪着身子看炕桌上摆着的一副棋盘,闻言才转头看谢珩,作势要起身。

    谢珩上前两步,伸手扶着老太太坐起来。

    老太太示意他在手边坐下,问:“今日怎的回来的这般晚?”

    “有公务耽搁了。”谢珩在老太太身边坐下,带了点笑,“如何紧急的事情非得今晚等我归家,明日找我也是一样的。”

    “等不了,我这心里挂着呢,今日不问问你,睡不着。”老太太也笑了,示意旁边的丫鬟把奉上的热茶先摆在一边,自己朝着最喜欢的这个孙儿摊了手,“我先前给你的东西呢?拿给我看看。”

    谢珩闻言就猜到了老太太要看的是什么,但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您给我的东西可不少,要看哪一件?我让晨夕去我的库房里取了送过来。”

    “别给我打马虎眼,你知道我要看什么。”老太太哼了一声,瞪他一眼,“我给你的那枚冰花芙蓉同心玉佩呢?”

    谢珩刚动了动嘴唇,还没说话,老太太又道:“别跟我说你不小心弄丢了或者是弄碎了。那可是我给你,让你给未来孙媳的定情之物,以你的仔细,便是扔在库房里吃灰,也断然不可能弄碎弄丢。别又想寻理由糊弄我。”

    “你祖母是老了,但还不至于老糊涂。”

    聊到这里,谢珩哪里还不知道老太太必然是听谁说了什么了。

    “可是有谁在您面前乱嚼舌根了?”

    “你别管。”老太太还是摊着手,“把玉佩给我瞧瞧。”

    谢珩叹气,知道今夜这事是不好糊弄过去了。

    “祖母,并非我诓骗你,只是你给我的那块冰花芙蓉同心玉佩是真的碎了。”

    老太太挑高眉头,显然不信,“是真碎了还是送人了?”

    确实是先送人了,只是后面又被那人给摔碎了而已。

    谢珩淡笑,“真碎了,我何须骗您。”

    老太太冷哼,“你哄骗我的事情可不少。你还骗我说上次给我寻的药方熬出的药不苦呢。最后呢?快把人苦哭了。”

    “那是怕您不肯服药的无奈之举。”

    “那先前说定然会回家陪我用饭呢?”

    “真是公务耽搁了。”

    “哼哼,反正每次你都有诸多理由,就可着我这么个老太太哄骗。”老太太眸中精光闪过,“那我问你,大理寺新招的那个女仵作与你是何关系?这次可不许再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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