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想象力能丰富成什么样子呢?
看看二蛋就知道了!
苏青湖:“你们去找他做什么?”
二蛋:“啊?拜个晚年啊!”
“你上班去了,我和哥哥没事儿,就到处溜达,想到他了,就去拜年,还想着顺便给他拍张照片呢。”二蛋竹筒倒豆子地跟苏青湖噼里啪啦说一通,“结果去问了,没人知道他,也没人见过他。”
“那边的老头老太太说,我们可能是见鬼了。”
二蛋说完,眨巴着眼睛看苏青湖。
苏青湖:“那老爷爷有影子啊,说话的时候也能哈出白气,小伙子,咱们相信科学好吗?”
虽然她不科学,但是不妨碍她相信科学。
科学能塑一身正气!
二蛋:“那他怎么不见了?为啥别人说没见过他?”
“你傻啊,别人说没见过他,也没听说过他,那只能证明一个问题。”
苏青湖说到一半停住。
二蛋期待看着她,“然后呢?”
苏青湖伸出手,“知识有价。”
二蛋也爽快,直接递给她一张一块的,“给你!”
他和哥哥带着相机出去,也是赚了点钱的,一块钱完全给得起。
苏青湖挑挑眉,收下一块钱,给他答疑解惑,“证明他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住址。”
二蛋:“……”
二蛋感觉跟吃了鸡蛋黄一样噎得慌!
“为啥?他跟我们不是聊得挺好的吗?”二蛋瘪瘪嘴,“老头儿还骗人啊?”
苏青湖:“只要是人,就会骗人。”
“那你骗我们吗?”二蛋问。
苏青湖:“那你们有骗过我吗?”
双方忽然沉默,又忽然齐齐揭过去这个话题,开始进行三人外语对练。
半个小时后,苏青湖自觉挤出来俩孩子的所有词汇后,心满意足起身,准备去睡觉。
二蛋自觉上刑完毕,瘫坐在沙发上,双眼无神看房梁。
大蛋看着苏青湖,想了想,还是说了,“您给我们请的外语老师,他好像认识我。”
苏青湖站住,“啊?”
一句“啊?”,直接让大蛋也愣住了,“您不知道?”
“知道什么?”苏青湖努力回忆,“我去拜访那老师的时候,没感觉老师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也没感觉老师认识你们两个。”
“怎么?这个老师说认识你们呢?那你们有没有问他怎么认识你们的?”苏青湖也好奇了,“这个问题对你们很重要吗?”
二蛋:“不重要啊。认识不认识的,也没啥关系,反正现在认识了。”
说完,咂摸了两下嘴巴,摸着下巴做思考状,“这个老师说,等我们上完了这几天课,再给我们答疑解惑,现在先保持神秘。”
苏青湖挑眉。
二蛋看苏青湖,“妈,你说他是不是为了让我们好好学习,省得这段时间不认真,浪费他时间,不出效果,你不给他钱,所以才这样说的?”
苏青湖:“也许?”
“可能我现在说的都是真相!”二蛋激动了,“我感觉我的小脑袋瓜子很聪明,尤其是这半年来,我感觉每一天都在变聪明。”
苏青湖:“……那继续加油?”
大蛋:“……”
见两人胡诹完,大蛋才开口,“他的夫人是外籍。”
苏青湖:“这个我知道,不然也不会给你们准备面包咖啡之类的东西了。”
“上课的时候,我问他,他说他和自己的妻子是在国外认识的。”大蛋看着苏青湖,眼里有些激动。
苏青湖:“你的意思是,他们在国外就认识你了?”
“可能吧?”大蛋看着苏青湖,“您觉得可能吗?”
孩子眼神清澈,瞳色变浅,衬着略微的水光,像是旋转的星宇。
苏青湖:“有可能。”
大蛋忽然笑了一下,又忽然低下了头,再抬头,就像是发誓一样地说道,“这几天,我一定跟着他好好学习,让他找不出我的任何问题。”
这样,等到要解开谜题的那一天,他就不能找任何理由来推脱了。
苏青湖:“你一定可以的。”
这次苏青湖没有先睡,而是等他们都钻进被窝了,才上手揉乱他们头发,在二蛋笑闹中停了手,给他们关上灯,关上门离开。
往自己卧室走的时候,苏青湖忽然一怔,停下脚步。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她脑子里忽然想到了结婚那天的礼单,礼单上有个人的名字很特别。
——张工。
这像是个名字,也像是个称呼。
为什么对这个印象深刻,是因为这个年代,姓氏后面加个“工”,就顿时有了身份地位。
尤其是现在,知识分子突然被人艳羡的近些年。
不是她想像力丰富,而是在后世看到了太多这个年代因为国家工程项目而隐姓埋名的人。
要不是之前二蛋说了那个老头,再听大蛋的话,她也不至于联想到这个地步。
或许,大胆想一下,外语老师跟大蛋的原生家庭是认识的,起初听名字,或许没想那么多,然后见到大蛋,看到他的眼睛,才敢肯定这是他认识的人?
真要是这样,以前的朋友逐渐登场,那他的家人还会远吗?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有血缘关系的人找上门,那大蛋还能留下吗?
这样想着,苏青湖忽然升起不舍。
不行!
她得给陈列写封信问问,这孩子写在他们户口本上,是不是被孩子曾经的监护人指定的?
如果是,那这孩子不至于再重新适应一个新环境,还能留下。
至少,她有财力物力人力让孩子想做什么做什么,想往哪个方向发展就往哪个方向培养。
她可以给孩子多项选择,也可以给他们试错提供强有力的后盾。
想完,苏青湖回屋,开了台灯,写信!
写完,自己生气了。
万一大蛋毫不犹豫跟别人走……
那她会是真生气!
多好看多聪明多会分担家务的孩子啊,凭什么就要给别人!
脑子不自觉往预设的最坏方向奔跑,以至于苏青湖迁怒别人,在小本本上记下了陈列一笔。
翌日一早,更是给孟女士和陈柏大早上打了个电话。
那边也说不清楚,陈列都没跟他们讲过,他们怕涉及什么秘密,也不敢细问。
自此,这个问题只能等陈列回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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