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物流园的车跟司机的问题,向暖又带着乔建军一起去了南淮市。
这老先生也不能天天在办公室写诗喝茶,办公室的人都快疯了,得让办公室里的人耳根子清净清净。
南淮市去了几次,吃了几次饭,乔建军喝多了两次,才终于在杨树林的帮助下,拿下了十五辆“被报废”的运输车。
一共花了六万块,这个价格在向暖看到车子的时候,有些后悔了。
因为长时间放置不管,这些车子很多零件都锈了,车身也是锈迹斑斑。
还有两个发动机基本报废,想要使用得全部修整一遍,估计还得花个小两万维修费。
其他车子发动机都还好,这强制被“报废”的,不是真的报废成为废铁了。
这些骚操作都是为了把公家的钱变成私人的搞的名堂,向暖很明白,所以想了想也就买了。
这些车回头可以用来运送短途的货,之前添置的新买用来跑长途。
向暖还给张军打电话了,让带几个老师傅过来看看评估下,能不能开,还得问问这些老司机。
张军当天下午就带着几个师傅开大车来了,正好要送一批货来南淮市,卸完货后就去找向暖了,老师傅们看完后就表示可以买。
别看锈迹斑斑,但老师傅们说了,很多零件都是好的,换上后还能跑个三年五年是没问题的,那个时候物流园肯定已经缓冲过来了,有资本换新车了。
最后,这些车被拉到了物流园,该维修维修,该换零件换零件。
至于那二十名退伍的士兵,学了一些初步知识后,就开始跟着老司机出长途。.
向暖招这么多退伍兵,就是防止跑长途路上出事,这些人手里都有些硬功夫,碰到那些路霸也不会太杵,一个长途车配三个人,虽然成本高,但安全系数也高不少。
七月上旬,向暖听说刘树生又带着一批人弄了一批日用品跟消耗品去了北边。
与此同时,大柱手里的一个小工程结束了,安投的职工宿舍进入到规划中了。
安投的职工宿舍暂时建两栋,一栋八个单元,一个单元六层,一层两户,一共一百九十二户,基本能让安投现在的职工每个人都能分到。
当然了,是目前的职工人数,后期的话就不确定了,但作为老职工的福利,这些必须得有。
向暖很是忙了半个月,月底的时候,连续一个星期都没碰面的夫妻俩终于在家见面了,唐和平做好了一桌饭菜。
一家四口也很久没一起吃饭了,吃过饭,唐和平洗碗,向暖擦碗。
“小暖,月底三十一号有空吗?”
向暖将擦干净的碗放到橱柜里,扭身问:“怎么了?”
“那天我们单位有活动,晚上有演出,你来吗?”
“你有节目吗?”向暖问。
“有,不仅我有,花花跟敦敦也有。”
“啊……”向暖一脸惊讶:“什么时候的事啊?”
唐和平将厨房台面的水渍擦了擦:“你忙就没跟你说,两个小的跟其他小朋友组成了一个合唱团。”
向暖点头:“去,必须去,下子弹都去。”
唐和平无语。
到了三十一号那天,向暖提前下班,让刘浩送自己去唐和平单位。
就算是家属想要进去,也得本人来接,所以向暖就在传达室等着,不一会儿,已经化好妆的花花跟敦敦跑来接妈妈。
看到两个人冲过来的时候向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真的是太喜庆了,腮上那两坨红就跟直接挖了一坨放在上面似的,看着还怪吓人的。
花花跟敦敦拉着妈妈的手往演出的小礼堂去了。
等向暖到的时候,礼堂里的观众三三两两。
花花跟敦敦拉着她往后台去了。
后台那边忙得很,有忙着背稿子的主持人,有在练习唱歌的小朋友,还有在忙着化妆的。
三个人站在门口很挡事,向暖赶紧拉着两个小的躲开:“你们的节目在哪里?”
两个人指着那边还在化妆的小朋友,向暖赶紧拉着两个人过去了。
负责化妆的那个女同志一看来了个女家属,立刻问:“同志,你会化妆吗?那边有化妆品,你能帮个忙吗,孩子们太多了,我一个人来不及。”
向暖看了一眼立刻点头,对花花跟敦敦道:“你们别乱跑,妈妈来帮姐姐。”
然后她把两个孩子脸上那坨红给擦了,太辣眼睛了,都不想要了。
向暖虽然没学过化妆,但作为一个女性,基础的化妆技巧还是有的。
等她看清楚往小孩子脸上涂的是什么东西后,人都木了。
天哪,哪里是腮红,就真的是纯纯的是颜料。
姚老师买回来的鸡有时候怕跟邻居家的混淆了,所以就会买这样的颜料回来弄湿后涂在小鸡身上做记号。
还有一般家里生了小孩的,报喜的时候都会把鸡蛋壳上涂成红色送人,促成“喜蛋”。
“同志,这个涂在脸上会不会不太好?”她都惊呆了。
“没事的。”女老师信誓旦旦:“我们每年都这么弄。”
顶多小孩子脸上出点小红疹,涂抹点药过几天就消了。
向暖看着那一坨红,实在是下不去手往小孩的脸上涂。
结果就出现了一个很搞笑的对比画面,经过那位女老师手化妆的小孩脸上全部都是一坨高原红。
向暖这边则全部是小清新。
女老师回头一看立刻道:“这样不行啊,舞台上就得浓,不然看起来会寡淡,不够喜庆。”
说着就将向暖经手的那些孩子们拽过来,用两个手指往那一坨红里一抹,再转身往孩子们的脸上抹。
向暖:“……”
算了,糙就糙点吧。
等这边忙好,向暖在后台搜寻了一圈也没看到唐和平,也不知道他参加的是什么节目,那天晚上她问半天那家伙就是不肯说,就一句“你来了就知道了”,给她好奇心都勾起来了。
她探头往外看了下,观众席已经坐满了一半的家属了,唐和平没来,向暖也不知道自己坐哪里。
孩子们已经被老师集中到一起做最后的彩排了,向暖站在那就特别显眼。
“那个谁……”
那个谁喊了几遍向暖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
她扭身。
“对,就是你,麻烦把你旁边那墙角的箱子搬过来一下。”一个同志道。
说完就没理向暖,继续在那捣鼓什么。
向暖看了一眼墙角的箱子,看着也不大,就过去了。
她看了下发现那箱子的两边有两个铁环,还比较好搬。
于是她也没多想,两只手抓住铁环一使劲儿,就听到哗啦啦一响,接着就感觉脚趾一阵剧痛。
向暖没忍住惨叫了一声,赶紧将箱子放下。
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扳手,刚才砸她脚指头罪魁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