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请原谅儿臣之前总去各处旅游,儿臣连上朝的大臣有哪些都不知道。”
“请父皇宽恕儿臣。”顾聪对着坐在床上的老皇帝不停地磕头。
“好了,聪儿,头磕破皮了,明日还怎么上朝听证啊,像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站起来,过来,让朕看看。”
顾聪又咧嘴笑了,回头看向七弟阿铭还在跪着,有点同情被太后灌了毒药的七弟。
父皇只字不提七弟阿铭,是不是代表他们几个中,阿铭是排除的。
对他没威胁的人,他都是笑脸相迎的。
“父皇,阿铭还跪着,要不,你让阿铭起来吧,他身子又不好,今日还坐着轮椅去狩猎场。”
顾聪一边往老皇帝走,一边不停地数落六哥顾颜泽。
“六哥也真是的,明明知道阿铭从小身子不好,又被皇祖母灌了毒药,还带他去狩猎场。”
“父皇,你不要嫌儿臣多嘴啊,儿臣也是为了七弟阿铭好,希望他能活到百岁,子孙满堂。”
老皇帝看着走近,因长期在外旅游,暴晒在太阳下,有些黝黑的驴脸上还长着少许雀斑,
憨厚又鬼主意甚多的五儿子顾聪。
伸手向他脑袋摸去,完全忘记了,还跪在地上的七王爷顾颜铭。
顾聪赶紧把自己的脑袋递了上去,让父皇摸个够。
老皇帝摸着顾聪的脑袋,想到好久没有这样享受父子间天伦之乐。
“把桌子上的奏折拿过来,父皇亲自教你如何批阅奏折。”
顾聪脸上笑开了花,“父皇这会不会让你太过疲劳了,儿臣还是慢慢摸索一下好。”
嘴里说着,头始终放在老皇帝手下,随便父皇撸,撸块皮下来都没事。
以后坐上皇位也有他的份了,哈哈哈。
“叫你拿,就去拿,哪有那么多话,批错了,字写丑了,赵丞相又要说朕啦。”
老皇帝有些不舍地从顾聪头上,放下手。
顾聪立马去拿桌上的奏折,没带一丝犹豫,眼角余光扫向还在地上跪着的七弟顾颜铭。
没在开口求父皇让阿铭起来,拿着奏折和木板摆在被子上,端了把椅子坐在床头听父皇教他批阅奏折。
顾颜铭眼睛看在床头父皇教六哥认真的样子,他们长得还很像,好一个父慈子孝的画面。
眼神闪出苦笑,就算他顺着父皇的心意做事,父皇也不会在他身上停留半刻的慈爱。
他又何必在过多地奢求父皇给一点父爱呢?
老皇帝一边教着五儿子顾聪,一边对比着六儿子顾颜泽,很明显顾颜泽更甚一筹。
字迹干净利落,没有一滴墨落在奏折上。
哪像五儿子顾聪,字写着软趴趴卧着,还滴了几滴墨在上面。
从六儿子打理朝政,他好像并没有教六儿子如何批改奏折。
老皇帝有些头疼,“阿聪,你先回去把字练一练吧,奏折上不能有墨。”
顾聪刚刚欢喜的心情又降了下来,父皇嫌弃他写的字。
他看了一下六弟顾颜泽的字,果然下笔如锋,不像他的字,趴着,像生病似的站不起来。
“儿臣告退,一定回去认真练字。”转身走出去时,看到跪在地上,跪着笔直的七弟阿铭。
脚步一顿,还是走出了养心殿。
老皇帝看着奏折,头疼得很,看着七儿子顾颜铭还跪着。
他用力把奏折甩在七儿子顾颜铭身边,恼怒道:“阿铭,你不知道出个声,提醒一下朕吗?”
“还跪在那里做什么,站起来,年纪轻轻的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以后还能不能活到朕这个岁数都难说。”
顾颜铭面无表情,“谢谢父皇恩典。”
右手撑着地,慢慢地站起,因长时间跪着,大腿以下麻木不堪。
涂公公过来,扶着他的手臂:“七王爷慢点,别慌,皇上这是关心你呢。”
顾颜铭站了起来,活动了双脚,双手做拱手礼,向老皇帝说道。
“没什么事,儿臣告退。”
老皇帝指着涂公公说道:“你看看他,你看看他,是不是还在怨朕?”
涂公公弯着腰,不敢说话。
顾颜铭走出来养心殿,发现五哥顾聪没走。
他往自己皇宫里的寝宫走去,没得到父皇的准许,他不能自由地出宫。
五王爷顾聪笑着拦住他:“阿铭,你说我一个整天旅游的大好青年,被父皇安排去听证。”
“这不是为难我吗?唉,阿铭,你长期在皇宫中,会不会批奏折啊。”
顾颜铭肩膀躲过顾聪的拦路,继续走,脸上没有露出一丝表情。
“不会,父皇没教过我。”
顾聪跟在他身旁边:“六弟阿泽没教你批奏折吗?”
顾颜铭冷冷道:“没有,我被毒药折磨了半个月,一直处于昏迷中,六哥也就昨日跟我说去狩猎场放松心情。”
“至于你说的奏折,六哥都不会给我看,更别说教我了。”
顾聪挠挠头,“是我唐突了,上午看六弟阿泽那么维护你,还以为你们关系好呢。”
“我找你也没啥事,你回宫殿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说完,转身往宫门走去。
顾颜铭停下脚步,转头像顾聪看去。
有意思,五哥想登上皇位向他套话,他要不要给六哥压力呢。
随后向自己的寝宫走去。
乞丐少年等了天黑也没等到沈玉娇来荒庙,安顿好小乞丐后,他游荡在城南花柳街。
地上有一层厚厚的雪,他时不时地用脚踢起,让雪花溅得满天飞。
有时溅到眼底黑青的瓢客,被他们训斥,他哈哈地大笑起来,并不在意。
走累了,随便在一家店门外角落蹲下。
乞丐少年眼里倒映满天大雪,他伸出手接住飘落的大雪,看着雪从手缝流出。
一天没见到沈玉娇,生活很无趣。
屋里传来几名中年男子声音。
“沈兄,这批钢刀锋利无比,别在腰间,趁敌人不注意,一刀捅去,保证敌人没有活的余地。”
“光这钢刀可不行啊?你想要的信息很贵。”
“我那里还有东营人给的一批药丸,只要在女子那里放一点点,就算烈妇也会成为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