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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7 第 267 章 南越被吓傻了大汉踩……
    南越王赵佗收到大汉攻打闽越的消息时微微一愣, 随即招来的国相吕嘉,左将军黄同等人商议是否出兵援闽,然而在其挑灯夜战了五六个时辰后, 居室令(相当于大汉的宦官令,但未净身)辛匆匆赶到赵佗身边,低声道:“陛下,大汉已拿下闽越。”

    

    众人在居室令进来时就停止商议, 所以把对方的汇报听了个一清二楚,以至于连国相吕嘉都绷不住道:“你说什么?”

    

    吕嘉是赵佗提拔的南越精英,此时虽对大汉保佑一定的敌意,但也没像晚年那般恨到砍了汉使的脑袋,以至于被暴怒的武帝屠为九郡, 其宗族也死的死, 逃得逃,最后被汉军迁至不韦县, 估计是像六国余孽般被强制性地无嗣而终了。

    

    司马迁对吕嘉的评价是:“吕嘉小忠, 令佗无后。”

    

    听起来是责备吕嘉误了南越,可是只要了解一下吕嘉的生平,你会发现并非是吕嘉令赵佗无后, 而是在亲汉的赵佗之孙赵婴齐死后,以南越太后为首的汉人派和以国相吕嘉为首的越人派已经到了兵戈相见的地步。

    

    南越明王赵婴齐, 也就是赵佗的重孙曾被送往大汉为质, 和降汉的休屠王之子一起担任武帝的侍中。也正是在大汉的这几年里, 赵婴齐目睹了汉武帝灭闽越, 卫霍把匈奴赶到西边的可怕实力。

    

    我们不知在汉为质的生活给赵婴齐留下怎样的印记,但是他在入汉为质前曾娶南越贵女橙姬为妻,并且与之生下一子——也就是在“吕嘉之乱”里被扶持为帝的南越术阳王赵建德。然而在登基为王后, 他却舍弃发妻长子,立在大汉娶的邯郸女子樛氏为后,并将樛氏所生的小儿子赵兴立为太子。这自然令南越的贵族们十分不满,以至于在赵婴齐死后,被吕嘉和南越贵族架空的樛氏决定携子入京,力主让南越归顺汉朝。

    

    面对这种“送上门”的好事,汉武帝自然笑纳,并且派了樛氏的前男友安国少季过来帮忙,就此引发了南越版的鸿门宴与吕嘉之乱。

    

    吕嘉杀了樛氏母子和安国少季后自然害怕大汉报复,于是把汉使的遗体符节收殓好后送往边境,希望借甩锅樛氏和放低姿态来平息大汉的怒火。

    

    可汉武帝是那么好忽悠的人吗?

    

    当然不是。

    

    于是南越被屠为九郡,包括吕嘉和术阳王赵建德在内的叛乱分子被头悬长安,就此终结赵佗建立的南越王朝。

    

    如果按照历史的走向,南越还能再苟几代。

    

    可刘瑞不是汉武帝,他手下的大汉也不是历史上的大汉,所以本在死亡名单第三位上的南越一跃成了第二目标,而且还比史上的第二位提前十三年迎来一战。

    

    就问你南越的福气大不大。

    

    大到包括赵佗在内的南越高层都被汉军的效率给吓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反应过来的赵佗直接来了个“曹操扣饭”,愣是以九十多的年纪把陶制的茶碗砸出裂痕:“我们收到大汉攻打闽越的消息还不到七个时辰,怎么会……”

    

    传消息的居室令辛只是用悲哀的眼神看着赵佗,苦涩道:“臣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种事上欺骗您。况且闽越与南越相连,陛下想要打探消息也不是难事。”

    

    说罢,辛还在赵佗的胸口插了一刀:“只怕您的斥候刚到,闽越的贵族就已经被汉将送走。”

    

    “什么叫闽越的贵族已经被汉将送走?”吕嘉捕捉到辛的描述重点,追问道:“难道他们……”

    

    “没有。大汉的皇帝只是把余善等人送往京城,然后令会稽郡的乌伤翁主派人协助汉将收拾闽越残局。”辛很清楚这群人的痛点,所以也是择重回道:“不过那群私兵与较为顽固的贵族就没那么幸运了……”

    

    历史虽然无时无刻都在变化,但也有条不变的经验——那就是在叛乱成功和镇压叛乱后不要杀完中层人员,而是要像大换血般慢慢搞定。

    

    同理,在拿下闽越后,程不识与许钱首先清理的就是贵族们的私人武装与联系底层的中坚力量。

    

    只要把上层送走,中层消灭,武装拔除,那么这二十来万的闽越人就如无头苍蝇班任人宰割。

    

    这也是很多王朝既开民智又防民智的主要原因。

    

    开吧!

    

    容易搞出有人指导的农民起义。

    

    不开吧!

    

    民智未开的人又怎会对国家产生一丝丝的认同感。

    

    正如当下的闽越黔首对打来的汉军没啥敌意,甚至觉得他们比本地的贵族好太多了。

    

    因为除了大前锋的犯人兵外,大汉的士兵基本都是服役的良家子或正式军户,自然看不起浑身只剩一把骨头的闽越黔首。因此在打入闽越后,他们也对黔首和奴隶的油水也没兴趣,自然是去祸祸那些有钱的私兵与中层贵族,连带着帮忙的黔首都分了杯羹,甚至吃到人生里的第一顿饱饭。

    

    这种情况下,你让闽越的黔首想着复国?

    

    他们只会说:“复你爹的国啊!老子永远效忠大汉皇帝。”

    

    况且在没收闽越的贵族土地后,程不识就告知当地,皇帝会按汉律给归顺的闽越人分田。

    

    因此在居室令辛传来消息时,赵佗派去打探消息的人便看见一副“群魔乱舞”的场景。

    

    亦或是说,赵佗的人想过去帮忙(添乱),让闽越的黔首不要那么快地放弃国家时,闽越人已彻底躺平了。

    

    赵佗:“……”所以你们当年那么反对我一外人统治南越之地,甚至不惜发动战争来抵抗我就是因为我对闽越还不够狠?我给闽越带来的威慑力还不如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

    

    一时间,屈辱与难以置信令九十多的赵佗血压上升,差点为此撅了过去。

    

    “殿下!”

    

    “阿父。”

    

    一旁的太子与国相赶紧上前扶住赵佗,生怕后者磕到脑袋,就此没了稳定大局的主心骨。

    

    “竖子,竖子……”缓过气的赵佗胸口发疼,甚至有些口齿不清道:“闽越鼠辈!欺我太甚。”

    

    想他为了安抚以闽越为首的百越土著花了多了钱,废了多少事。合着他几十年的付出镇压都不如一个毛头小子的一日之功!!

    

    这简直是把赵佗的脸面揉碎后踩了个稀巴烂。

    

    “畏威而不怀恩。”气上头的赵佗差点说出“真不愧为夷狄尔”的讽刺,但是因为吕嘉的出声导致他把不合时宜的讽刺给咽了回去,这才没让南越因此君臣离心。

    

    “殿下,闽越现已沦为汉贼的掌中之物,为了百越的未来,您可不能轻易倒下啊!”吕嘉抓住赵佗的手臂,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听出颤音:“您曾说过唇寒齿亡的故事。”

    

    “如今东瓯已灭,闽越已亡,百越之地里就只剩下大王的南越还在苦苦支撑着南方诸国。”吕嘉至于赵佗正如当年的李斯至于始皇。如果说高祖的是秦始皇的一号“大儿”,那么赵佗就是秦始皇的二号“大儿”,甚至在找臣子与施恩于臣子上也与始皇一般无二。

    

    和李斯一样,吕嘉也是儿尽尚王女,女尽嫁王子兄弟及宗室子弟。

    

    因此在汉军攻破番禺后,吕嘉与赵佗的儿女下场如何大家都心里有数。

    

    并且在南越的不成功联姻也让大汉在与乌孙的联姻上做了修改,给细君公主和解忧公主陪嫁了大量人马来保证她们站稳脚跟。

    

    好消息是,因为娘家的背景够强,所以细君公主和解忧公主过得还行,至少比王昭君过得舒服。

    

    不幸的是,乌孙是个既要又要的墙头草。彼时正逢大汉联合大月氏夹击匈奴,所以为了切断西域与匈奴人的联系,大汉下嫁细君公主给猎骄靡,以保其在大汉与匈奴的战争中保持中立。

    

    然而因为西域与匈奴的联系本就比大汉深,加上这个活不了多久的老狐狸打算给孙子增加对抗大禄(乌孙的官职,此处代指猎骄靡的弟弟,也就是乌孙太子)的筹码,所以在娶大汉公主前娶了匈奴居次(公主)为左夫人,而且还以“先来后到”为由,把汉朝公主的位子排在匈奴居次之后。

    

    这不仅让汉朝比吃了苍蝇还恶心,同时也以另一种方式把乌孙的内乱推向高\潮——即以解忧公主(细君公主英年早逝)为首的亲汉派和以匈奴居次为首的亲匈奴派开始党争。

    

    为此,匈奴还曾出兵讨伐乌孙,嚷嚷着要教训解忧公主,结果却被汉朝和乌孙一起锤爆。也正因为汉朝渐渐强过匈奴,所以在大汉的强势干涉下,哪怕乌孙的贵族们支持匈奴居次的儿子继位,乌孙仍被一分为二——由解忧公主的儿子出任六万户的大乌孙昆弥,匈奴公主的儿子出任四万户的小乌孙昆弥,就此绝了乌孙成为西域之主的可能。

    

    有这堪称吃力不讨好的例子在,刘瑞对联姻没啥兴趣。

    

    相反,他对解忧公主很有兴趣。

    

    这可是把罪臣之女+和亲公主的烂牌打成王炸的硬核女人。不仅改善了大汉与西域的关系,甚至还与第二任的感情不错,自己也在安排好子女后回到大汉安度晚年。

    

    在刘瑞眼里,解忧公主可是千金难求的外交家啊!派去和亲实在是太浪费,还是像信乡长公主和乌伤翁主一样给他好好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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