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一个月之前,如今的何松对于青玉叶的掌控已经有了长足的进展。
虽然还未完全将其炼化,但也已经可以稍微操纵了。
只是还无法发挥出其最强威力以及最快的飞行速度而已。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何松对于自己手中的青玉叶,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青玉叶乃是下品灵器。
在稍加祭炼之后,便能够收入丹田之中以法力温养。
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青玉叶在何松法力的不断温养下,其威力也会更加强大,并且能够更容易被何松操纵。
青玉叶能够阻隔追踪秘法的特性,也将会在何松将其祭炼成功之后,完全发挥出来。
以青玉叶下品灵器的品质,至少金丹境修士所施展的追踪秘法,是完全近不了何松周身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何松今后出门在外。
在遇到那些身后有些背景的修士时,自然也不会束手束脚。
当然了,若是对方背后站着一位元婴老祖,并且还是由那位元婴老祖亲自在其身上留下了追踪秘法的话。
这青玉叶虽然能够稍加抵挡,但却依旧还是会被这道秘法穿透,落在何松的身上。
但,虽然知道自己刚刚得到的青玉叶最多最多,也就能够阻隔金丹境修士的追踪秘法。
何松却也并未太过在意。
毕竟,能够被元婴老祖亲自赋予追踪秘法之人,不是天骄弟子便是那位元婴老祖的直系亲属,亦或者是其最为喜爱的后辈。
这等天骄弟子,与直系亲属、后辈,与何松之间几乎不会有任何交恶的可能。
身为元婴上宗的天骄弟子,平常基本都是不会被允许外出的。
就算被允许外出,也必然会有金丹境的护道者跟随。
寻常的金丹真君,一看此人身后有金丹修士尾随,自然便能想到这些。
何松又不瞎,见到修为不过筑基境,甚至练气期的修士,背后却跟着一位,甚至数位金丹真君时,自然也会明白其身份不凡。
肯定也不会蠢到上前招惹。
至于元婴老祖的直系亲属,以及喜爱的后辈。
与何松之间的差距便更大了,同样也几乎不会有任何交恶的可能。
此等元婴老祖的直系亲属,以及后辈,几乎常年都会居住在其家族之内,努力修行。
就算偶有外出,起码也是前呼后拥,隔着老远便能够知晓其身份后台。
在这样的情况下,除非是无妄之灾,又怎么可能会有招惹到对方的机会?
而且,换做其他普通的元婴上宗弟子,或者边缘的家族族人,必然也是不可能由元婴老祖亲自赋予追踪秘法的。
最多最多,也就是金丹长老出手,在其身上留下一道身死之后用于追踪周围修士的追踪秘法而已。
此等秘法,有青玉叶存在,何松自然是不需要担心的。
不过。
虽然知晓自己遇到这等有元婴老祖亲自赋予追踪秘法之人的概率十分的低。
但何松想想之后,还是决定今后动手之前,得开口问一问对方的背景再说。
问完了背景,若其身后并无元婴老祖,那自然是照杀不误。
若是有元婴老祖存在,那便如此前那般,找一邪修过来为自己背锅便是。
反正,此事何松此前便已经做过一次了,也算是轻车熟路,不过是麻烦了些罢了。
相较于自身安全,何松觉得麻烦一些也无妨。
带着这样的想法,何松很快便再次沉浸在了对于青玉叶的祭炼之中。
而随着何松继续祭炼青玉叶。
外界的时间,也随之悄然流逝了起来。
眨眼之间。
便又是一个月的时间悄然流逝。
距离聚宝阁不远的那处茶楼之内。
一道黑袍身影,已经在此地足足徘徊了两个月之久,几乎每日都坐在茶楼二楼,遥遥看向远方。
有好事者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远方乃是聚宝阁所在之地。
因此,也迅速引起了一阵阵流言蜚语。
不过,由于其修为恐怖,这些流言蜚语却都是在背后谈论,并未在此人面前谈起。
然而周围众人不知道的是。
黑袍金丹修为已经达到了金丹之境,五感大大加强,哪怕他们只是背后谈论,却也被其听得一清二楚。
最开始时,黑袍金丹懒得在意这些。
些许流言罢了,他身为金丹真君,还懒得与这些小辈计较。
但当时间不断流逝,流言蜚语开始从他对某个聚宝阁的姑娘情根深种,再到他被聚宝阁中的某人挖了墙角之后。
黑袍金丹每日来此之时的面色,便愈发的阴沉了下来。
但周围也很快传出,不断有人莫名死于非命,闹的人心惶惶。
如此,当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在第二个月结束之时。
黑袍金丹神色淡漠的坐于茶楼二楼,目光遥遥锁定了何松所居之地。
在金丹盛会结束之后的这两个月来,他的目光便几乎没有离开过何松所居之地。
尤其是在何松身上的追踪印记消散了一个月之后的第二个月时,更是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盯着何松所居之地。
这样一来,只要何松离开,他便必定能够察觉。
到时候。
何松便必定插翅难逃。
一位筑基大圆满的修士,又怎么可能逃得过一位金丹真君的追击?
这一点,黑袍金丹心中很是自信。
不过,由于已经在此地等待了两个月的时间,黑袍金丹心中对于何松的杀意,也在日渐增长的等待时间中,变得愈发的浓郁了起来。
在他看来,何松能够让他在此地足足白等了两个月的时间,便是必死无疑。
他如今只想着等何松离开此地之后,便将其百般折磨之后搜魂获知此前事情的真相,然后再抽魂炼魄,让他日日夜夜受尽折磨。
只有这样,才能消除他心头之恨。
带着这样的想法,黑袍金丹看向何松住处的目光,顿时杀意更浓。
不过可惜的是。
在金丹盛会已经结束了两个月之后的今天。
何松也在自己的住处睁开了双眼。
随意掐指一算。
何松面上顿时闪过了一丝满意之色。
“不多不少,正好两月时间。”
“从上次前往罗静真君那里算起,我已经在此地足足闭关了两个月的时间。”“两月以来,此地并无他人造访,更无金丹真君打上门来。”
“说不定,此事是我多虑了。”
“此前将青玉叶卖给我的那位黑袍金丹,其实并未是有什么坏心思。”
“不过,如今两个月的时间既然已经过去,就算那位黑袍金丹在我身上留下了追踪印记,也应该已经消散了才是。”
“就算此事并非是我多虑,那位黑袍金丹真的在我身上动了手脚,如今这么久过去,肯定也已经安全了。”
“既然如此,那便离开吧。”
“此前在青山仙城万里之外发现的那座金丹洞府,可还等着我去探查呢。”
“此次若非觉得需要更加谨慎一些,恐怕早在两个月之前,我便已经到了那里,开始参悟那座金丹隐匿大阵了。”
“这两月时间,还真是有些浪费了。”
心中闪过道道念头,何松起身,正欲推门离开自己的住处。
但想想之后。
何松还是果断摇了摇头。
心中又闪过了一道念头。
“万一,那位黑袍金丹并未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离去,反而一直在关注此地,此番出门,恐怕又会被其盯上。”
“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遁地离开,反正这仙州之内,也不是所有地方都被金丹境修士施展了金石术,遁地术无法穿透。”
“若是练气期,或者筑基境修士所施展的金石术,对于如今的我来说,却是没有太大阻碍的。”
“金丹境修士施展遁地术,寻常修士所施展的金石术可拦不住。”
收回手,何松心中略一沉吟,很快便摇摇头,身影也随之迅速遁入了地底。
没有出乎何松的意料。
在轻松遁入地下之后,何松虽然察觉到周围的土地尽皆被施展过金石术,寻常修士施展遁地术根本无法穿透。
但自己身为金丹真君,施展遁地术,穿透这金石术倒是没有丝毫压力。
转瞬之间,何松便一路遁地,朝着云州州府的城门处而去。
等到远离了聚宝阁,并且即将靠近云州州府的城门之后,何松这才在一处隐蔽之地显露出了自身身形。
再次确认没有人跟着自己之后,何松这才施施然的离开了云州州府,进入到了自己此前布置在云州州府数百里之外的那座天罡神雷阵中。
这座天罡神雷阵,乃是何松在进入云州州府之前便曾布下。
如今来此,主要也是因为担心身后有他人追来。
有此阵法,就算何松打不过对方,逃肯定还是能逃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何松在离开了云州州府之后,自然也是直接进入了阵中,并且开始等待了起来。
如此。
数日之后。
见迟迟无人追来,何松这才放心的收起了天罡神雷阵,操纵着自己的下品灵器飞舟离开了此地,朝碧月仙州而去。
何松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云州州府。
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甚至都没有去与罗静真君和云静真人道别。
何松走的突然。
他的住处,自然也无人上门去查探什么。
身为罗静真君亲自邀请而来的客人,何松就算在此处住上数年,数十年,也根本无人敢问。
若是罗静真君怪罪下来,金丹之怒或许不可怕,但想要攀附金丹真君之人的愤怒,却是十分恐怖。
聚宝阁之人皆为人精,又怎么可能去做此等自毁前程之事?
而且,聚宝阁之外人多眼杂,人来人往,各种修为气息不断交织。
何松在住处闭关之时,更是下意识的运转着隐身诀,不让自身气息外泄。
自然,哪怕房间之中已经空无一人,在外看来,却依旧如初。
在没有见到何松走出之前。
不论是聚宝阁的人。
还是远方一直死死盯着这里的那位黑袍金丹,都无法察觉到何松的住处早已空无一人。
因此。
哪怕何松已经离开。
那黑袍金丹却依旧还在望眼欲穿的盯着何松的住所,并在心中思索着抓住何松之后,要对其进行什么样的折磨,才能够消除心头之恨。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数月之后。
数月之后。
终于等的不耐烦,并且隐隐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对于何松的杀意也已经飙升到顶点的黑袍金丹。
也于一日夜晚悄悄的摸进了何松的住处。
然而,当他悄无声息的进入何松的住处,准备将何松这个让他在外足足等了数月时间,等得心浮气躁的罪魁祸首抓住,并且折磨搜魂之际。
他却愕然发现。
在何松的住处之中,早已没有了何松的踪迹。
房屋之中厚厚的一层灰尘预示着,此地已经许久许久未曾有人居住过了。
在何松的住处不断翻找,却始终都未曾寻到何松踪迹,甚至连何松的一丝气息都未曾寻到的黑袍金丹,这才终于反应过来。
何松恐怕早在数月之前,便已经骗过了他这位金丹真君的耳目,悄然离开了此地。
只是。
让他有些想不通的是。
何松为什么早不离开,反而一直等到其身上的追踪印记气息完全消散之后,才终于离开。
难道何松是察觉到了追踪印记的存在,并且由此推断出了自己的存在,然后才故意策划了这一切?
又或者说,是何松背后的罗静真君,为了避免何松被自己所杀,而帮助他逃离了此地?
可,在这数月的时间里,他也没见有任何修士进入何松的住处啊。
心中不断有想法涌现而出。
黑袍金丹面上的神色不断变化。
眼底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心中对于自己被戏耍的愤怒,更是达到了顶点。
仿佛下一刻,便会喷涌而出,笼罩四方一般。
不过最终,在意识到此地乃是云州州府,州府之中还有数位金丹真君坐镇,不是他放肆之地后。
也只能发出一声怒哼。
“小小筑基,竟敢欺我至此,简直找死!”
“不要让我找到你,若是下次还敢出现在本座面前,本座必定将你挫骨扬灰,以解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