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到一边的安格利卡凭借着本能朝有阻挡物的地方而去。身后连续的枪声响起,还伴随着东西的撞击破碎。
刚刚外面的人说完之后,没有得到自己的回复,而是问你是来干什么的?
对方瞬间变脸,她直接被一旁的格拉芙推走,二者拔出枪互相对射起来。
看起来文静有些呆愣的格拉芙一改平时的作风,冷静地让自己避开不利的位置。
外面的人看到一直打不中里面的人,直接跑进来想要将翻滚到柱子后面的格拉芙揪出来。
“找到你了,是个不错的祭品。怪你信仰了那些伪神吧。”
后面进来的同伙找到躲在侧边的安格利卡,直接举起手枪对着她的眼睛。
布满胡须的脸带着一些老旧的伤痕,身上的棕黑色衣服沾着不少灰尘补丁,眼神除了兴奋没有一丝的怜悯。
一边的格拉芙被后续进来的人协助前面刚开始的人卡着位置出不来,门口那一侧光线有些昏暗,她没想到对方居然在后面带了两个人。
现在要坚持住,家族的人应该就快到了。她侧过头看到还有一个人举起手指着柜子下面的时候大感不妙。
为什么刚刚不直接跳下去跑了,旁边的护栏不高,下面也有层层的缓冲。明知道有危险还要卷缩在那里,这样会害死人的。
自己不第一时间跳下去跑掉就是为你争取一些时间啊!
叹了口气的格拉芙拉起放在旁边的小型家具丢向柱子后面。
直接朝那个举起枪的人开枪,砰砰砰的枪响再度交织在这里。
看着那黑乎乎的枪口,安格利卡此刻什么都没有想,然后是右耳边传来的耳鸣,接着右肩剧痛无比,皮肤触感有种湿润温热的感觉。
布满伤痕的人也丢掉冒烟的手枪捂住手臂,有些痛苦的吸了几口气。继续抬起脚想要直接踩断安格利卡的脖子。
白色的残影扫过,布满伤痕的人只剩下身体在这里,再然后身体也碎成块消失掉。
捂住左肩的格拉芙用染血的右手打了一拳来迟的兄弟多明尼,应该是能让这些家伙来这里就是他的失职。差点就和这几个人就极限一换一了。
“快处理一下吧,姐姐。我提前预判叫了个医生过来,你不用担心会留下疤痕。”
风尘仆仆赶来的多明尼留着卷曲中分的短长发,配上黑色的正装看起来可靠又有风度。
刚刚他知道漏人漏错区域就连忙赶来,还好没有盲目相信姐姐的能力。
“去看看你的未婚妻吧,她也被打中了。你姐姐我皮糙肉厚死不了。”
“我怎么不知道的,还有姐姐你话多起来了,心里应该有些不满,说出来也好。我就背了这口锅吧。”
多明尼来到柜子后面,躺在地上的安格利卡握住右肩,眼睛的泪水如同右下伤口的血液一样止不住。
“长得还不错,可惜心里承受能力差了些。赶紧起来吧,第一次都是这样的,在这里眼泪就和伊尔迪河的水一样。”
安格利卡没有说话,任由多明尼将她扶起。
脑海那些回忆又回来了,火光与炮火的声音,枪声与叫喊声,还有透过缝隙看到的交织的身影
这让她思绪乱作一团。
慈爱的母神啊!我是来到这里赎罪的吗?我好想知道为什么遇到这些。
格拉芙不清楚此时被弟弟扶着的安格利卡在想什么,本来打算说教几句,注意到呆滞的眼神之后又忍了下来。
“以后遇到危险,记得赶紧找机会逃,既然做不了什么那就不要让自己置身在危险之中。”
安格利卡有些茫然的嘴巴张了张,又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耳朵还在轰鸣,但声音的意思确很清楚。
“不要觉得因此觉得心有不平,你可以看一下那边,起码你有得选择。”
多明尼指向街道下面的小巷子,里面是贴合在一起的男女性,还有些穿着暴露的走在外面有说有笑。
旁边的流浪汉继续抱着头熟睡,摊贩观察了一下继续招待警惕面前的客人,对于他们来说似乎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去对面的地方吧,等会的维持官要来了,留下其他人解释好了。”
“你要和客人祖先说一下,我们真没用,连个住处都守不好。”
似乎是一股气过去了,格拉芙没有了之前的气势,接受了赶来医生的处理伤势。
安格利卡喝下一瓶绿色的粘稠液体,忍着剧痛看着染血的伤口被划开,黄铜色的弹头从里面被夹出来,然后再缝合起来抹上厚厚的清凉粘液。
“应该没事了,疤痕也会没有的。没什么事我先跑了,你们打赢我再回来,打输了我不认识你们。”
多明尼按住了想要离开的卷曲棕发医生,“等下我就去鲁恩军营投个信,说遇到个落难的军医。”
“或许她们需要观察一下有无术后并发症,谁让我医德好。”
将染血的衣物处理掉后,格拉芙拉着安格利卡的手跟在多明尼几人后面。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来这,但进来了就要做好觉悟。”
安格利卡苦笑,或许命运从她求助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变了,可是不求助现在已经变成废墟的一员了吧。
考虑到这里有蒂林斯家的人看着,没有留下准备的赫敏依旧在跟着雷纳那一群人后面。
这几个区都去跑完了,下面应该就是真正的核心了吧,不知道挑选了什么祭品?
中2、3区和西4区、南8区这几个地方正好是四芒星的角,那么核心就是在第11区了。
这里的房子比另外几个的地方都好一点,似乎都是近些年才建成的,赫敏名随着他们进入到里面的独栋阁楼。
房门打开,刺鼻的味道弥漫出来又快速消失,是药草之类燃烧后产生的。门窗似乎都被封上,缝隙也有厚绒布堵着。
灵视状态下里面就像一团理不尽的乱麻,是偏向金色的黄光,还是苍白的白光?那些联系应该汇集了本地信徒的信念,是馈赠的代价。
犹豫了几下,赫敏决定还是在外面看一下好了,里面万一有注视岂不是让维尔纳特后代的谋划功亏一篑。
找到还算通透的玻璃窗户,里面的画面倒映在上面。雷纳几人恭敬守在圆桌外面的区域。再里面是一团迷雾,看不清是什么?
‘管它是什么,直接摧毁掉就好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再故弄玄虚也没有用。’
自言几句的赫敏留下标记之后转身离去,这种正神教会的处理就很正确,直接就地摧毁,总是有些牺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