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之中,火焰灼烧着的声音,听起来显得是尤其刺耳。
准确一点地来说,应该是在整个空空荡荡,寂寥无声的屋子之中,听起来很是明显。
想要让人忽略都难。
我越是接近着那一个房间,就越是能够感受到了一股难以忽视着的森冷阴气。
我抽出了自己临走之前,带在了身上的长剑。
长剑紧握在了我的掌心之中,我也做好了时刻准备战斗的心理准备。
这一次,定然是要来解决掉了这一波麻烦的冲击。
我看了一眼红斯女,想要提醒着红斯女,做好了迎接战斗的准备。
一回过头去,却是看到了红斯女一动不动地站立在了原地之中。
见到了红斯女这样呆滞地站在了那一边,我也是怔愣了一瞬。
在这样安静,而且又是潜伏的状态之下,我自然是不会想着与红斯女说话的。
这样与红斯女说话的话,我肯定是会吸引起房间之内存在着的家伙的关注的。
于是,我只是伸出了胳膊,小心翼翼地去推了一下红斯女。
红斯女的身形随着我碰上去的手掌,动了一动。
她似乎也是随之回过神来了,她的眼睛瞥向了我。
空洞、无神。
甚至是可以说得上是冷漠的。
一见到了红斯女这样冰冷的眼神,我也是不由得怔愣在了原地之中。
红斯女所站立着的地方,正好,便是这一个开了半条缝隙的大门。
而红斯女在此刻展露出了这样冰冷的眼神,想来,红斯女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了。
我也走到了红斯女的身边,朝着那一个半开着的门缝之内看了过去。
一道男人的身影,背对着我们,面向着眼前摆放着的一口火盆。
他摆着手上的火盆,动作僵硬,而又呆滞地将钱财朝着火盆之中扔了过去。
我半眯起了自己的眼睛,将那一个火盆之中灼烧着的事物,看得清清楚楚。
那一些正在被男人扔到了火盆之中去的东西,就正是真真切切的真金白银。
这一个男人,现在竟然是在烧钱吗?!
“……他这是在干什么?还真的是被迷住了吗?可是我想,下面也不收这一些真金白银的吧?”
或许是我太过于震撼了,一时之间的,我竟然是没有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这一些本来只应该是存在于自己内心之中的言语,竟然就这么说了出来。
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立刻的,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可是,房间之内的那一个男人,就好像是没有听到我无意之间说出来的言语。
那一个男人,仍然是在自顾自地撒钱去烧。
看到那一个男人烧掉的,都是真正的真金白银,直看得我的心口一阵剧烈地抽痛着。
眼前的这一个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
我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竟然会是那么惹人难受的事情。
我更是没有想到,自己一来到了这一个地方,就要接着这样戳痛人心的画面。
“你不开心吗?那么,我们就离开这一个地方吧。”
红斯女瞥了一眼心疼肉疼的我,便转过了身子,想着从这一边走了出去。
“嗯?红斯女,你这是怎么了么?你这是不打算来拯救你父亲了吗?”
瞥见了红斯女那冰冷而又漠然的面色,我不明白,红斯女怎么就好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
要知道,刚刚在医院之中的时候,红斯女可是还很是激动地表示,自己一定要来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
现在,红斯女却是摆出了一幅漠然至极的模样,丝毫来拯救着自己亲生父亲的打算都没有了。
“我被骗了。”
红斯女似乎是并不打算回答着我什么。
她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便没有再说出了其他的言语了。
说完,红斯女便走向了门口,丝毫没有打算停留在了这一个地方的意思。
“啊?什么叫做你被骗了?难道说,他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吗?”
我怔愣了一下,愣是没有弄明白,红斯女这一番言语的意思。
从红斯女的这一番言语来看,红斯女好像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其他的事情。
“……你想要留下的话,随意吧,我先走了。”
红斯女声音冷淡地说完,便慢慢地走掉了。
“啧,你这个神经病一样的女人,怎么说话做事那么奇怪啊?”
我低骂了一声,又回过头去,看向了那一个房间之中的男人。
我一回过头去,呈现在了我的面前的,便是一张男人阴冷的面庞。
那一个男人,正在死死地凝视着我。
“你……也是来要钱的吗?”
男人凝视着我,声音低沉,却是透露出了犹如死人一般的声音。
“你能给我什么钱啊?你的意思是打算把钱烧给我吗?我又没有死。”
听着男人这样的说话声音,我只觉得,他的情况,属实是有几分奇怪。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男人盯着我,声音幽幽。
“我看你倒是像死了的样子啊。”
我嗤笑了一声。
经历过了那么多的麻烦事情,我是什么妖魔鬼怪没有见识过。
他一个小小鬼祟,在我的面前,可是掀不起什么风浪来的。
“你很厉害,是吗?不如来看看我这个东西吧?”
我嗤笑着,将自己的符箓与长剑一并拿了出来。
一瞥见了我的符箓,刚刚还在阴冷地笑着的男人,倏然之间的,就再也笑不起来了。
男人怔愣了一下,尔后,他便迅速地跑掉了。
我自然是不会让这个男人轻易地逃走的。
这一个男人,摆明了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
再怎么说,这一个男人也是红斯女的亲生父亲。
我自然是不会就这样让红斯女的亲生父亲,遭遇到了莫名其妙的鬼祟附体的。
“你在干什么?停下来吧,不用再去管他的了。”
红斯女的声音,突然的,就来到了我的身后。
“他与我不一样,他是假的,我们没有必要停留在了这一个地方的。”
她看了我一眼,又随意掠了过来,看向了那一边正在逃跑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