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我接着说下去,你听完了,可别恼羞成怒就行了。”
红衣女人似乎是认定了红斯女就是专门针对着自己的杠精。
连带着面对着红斯女的时候,红衣女人也不会像是面对着我一样保持着客气与礼貌。
“我在张建伟的公司工作了七年,前六年,一直在稳定地给我支付着工资。”
“直到第七年,他老婆死了,张建伟就开始抽风,拿走了公司之内绝大部分的钱财。”
“股东都来找张建伟商量,我们底下员工也是被拖欠了工资。”
“我去找张建伟要工资的时候,你知道这个疯子在干什么吗?”
红衣女人瞪向了红斯女。
“张建伟那个混蛋在烧钱,烧的都他妈是真金白银,没有一张是冥钞。”
“你觉得张建伟这么做是合理的吗?他自己公司都要倒闭了。”
“股市跌得一塌糊涂,股东撤职,底下员工上劳动仲裁告他,自己拖欠员工工资。”
“张建伟这个混蛋,竟然还是在将那样珍贵的红色钞票拿去烧!”
“你说说看啊,说说张建伟的脑子是不是有病啊!你还是要袒护着张建伟那一个混蛋吗?!”
红衣女人每说一句话,就是在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听着红衣女人的言语,我也不由得想起了曾经在外面打零工的时候,那一些辛苦的遭遇。
老板克扣了我一大半的工资,宁可是将那一些工资拿来给游戏充钱氪金。
他也不肯多给我加一点工资,在我受到工伤,他理应作出了赔偿的时候,更是不肯搭理我一下。
一听到了红衣女人这样说起了自己的遭遇,我的内心,也是开始倾向于相信着眼前的红衣女人。
虽然说,我之前也是接触过了不少的麻烦幽魂。
他们绝大多数所说着的每一句言语,都是不能够轻易的相信的。
毕竟,他们残留在了人世之中的,便只剩下了一点幽魂,也就是他们的执念。
他们残留于世的这一份执念,又没有多少其他的智慧。
他们自然是不会在乎着其他人的感受,更是不会去过多地思考着这一些事情其中的逻辑。
比起了探究着其他的逻辑,他们更多的,还是在乎着自己的感受。
他们只是一心地想着来完成了自己的复仇。
只要是自己的复仇能够完成,他们就不会在乎着其他的任何事情。
我默默地转过头去,想要来看一下红斯女的反应。
红衣女人已然是将言语说明得如此的清楚。
我倒是想要来看一看,红斯女会是再做出了怎样的反应。
“我自小便流失在外,不曾了解过自己亲生父亲的事情。”
“你的遭遇,确实是非常的悲惨,但是……我更加地在乎着自己人的感受。”
“就算是父亲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情,我也只想着替他摆明了你,再来解决掉了父亲的这一个错误。”
红斯女听过了红衣女人的言语以后,她兀自地思考了许久,终于,还是开了口。
然而,红斯女一开了口,我就被红斯女的这一番言语给震慑住了。
听着红斯女这样的言语,我只觉得,红斯女真的是被苗寨一族给荼毒得不轻。
红斯女的脑回路与思考的逻辑,已然是开始完全地向着原始封建的方向转去。
“……姐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不由得遮掩着自己的脸庞,我实在是不明白,红斯女是如何一本正经地说出了这一些言语来的。
她摆明了就是在胡说八道。
可是,一时之间的,我又是找不到任何的言语来劝阻着红斯女。
“张建伟是你爸爸,是吧?我在张建伟的手下做了那么多年,我就没听说过他还有个女儿的。”
“而且,看你的样子也是不太正常,你竟然会是张建伟的女儿吗?”
“你不会是张建伟背着他老婆在外面生的私生女吧?”
“呵呵,也是了呢,张建伟的老婆都病死在床上多少年了啊。”
“张建伟会想着再找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给自己生个孩子,倒也是正常的啊。”
红斯女这话一出,红衣女人直接就是原地爆炸,情绪开始疯狂地失控了。
红斯女刚才说的那一番言语,我自己听了,都是会觉得十分的气恼。
那就更不用说是被杨建伟给坑害得四处倒霉的红衣女人了。
“……真正的具体情况,我会先调查清楚了,再来给你一个答复的,在此之前,你就不要再这样伤害别人了。”
知道是自己这一方出现了问题,红斯女面对着红衣女人的态度,明显的,也没有之前那样锐利了。
“你是这么想的吗?那我不同意呢?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你凭什么这样就决定了我和张建伟之间的事情?就因为你有那一堆虫子?”
“我可去你的吧!老娘这就来撕了你!就算是魂飞魄散,我都不害怕啊!”
红衣女人愣是被红斯女这样愚蠢的发言,给刺激得气笑了。
刚刚才被清心符强制控制住的怨气,在这一个时刻,又一次地开始爆发了起来。
“不想死的话,你就立刻给我住手,我还不想要害得你魂飞魄散!”
红斯女后撤了一步。
或许是知道自己理亏,红斯女这一次并没有直接地动用着自己的蛊虫。
红斯女而是先选择着来劝说着红衣女人。
“我才不理你!你跟你那该死的父亲杨建伟一样,都是不讲理的混蛋啊!”
红衣女人怒吼着,丝毫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红斯女的一番言语,轻而易举的,便让红衣女人挣脱了清心符的控制。
紧接着,整个公司都开始充斥着这一个红衣女人森冷的阴气。
暴涨着的怨念,就仿佛是要来将整个公司都给彻底地吞噬了一般可怕。
红衣女人已然是不在乎着一切的事物,她甚至是连自己的人生都不在乎了。
此刻的红衣女人,就只是想着来撕毁了一切,不在乎着一切的麻烦。
看着眼前越发疯狂的红衣女人,我便知道,事情更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