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这就想着要来掘坟了啊,二位大小姐,你们还记得我们是要来干什么的吗?”
我无奈地抹了一把汗渍。
这两个大小姐就好像是打算要把何启生的整个墓室都给爆破了个干净。
虽然说,何启生苛待红祖的行为,实在是恶劣至极。
以诱骗女子来为自己谋取利益的家伙,向来都是一堆垃圾。
但是,从理性的角度来看待的话。
何启生的这一个墓室,可以说得上是相当的富裕。
其中蕴藏着的历史价值,更是相当的强悍。
不论如何,何启生的骸骨可以被红斯女与苏灵给弄坏掉。
这一个何启生的坟墓,却是一定要保留了下来。
“你这是在袒护着何启生吗?徐稷,你以后不会像是这个何启生一样对待我的吧?”
一听到了我的劝阻,苏灵便快步地跑了过来,警告似的凝视着我的眼睛。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呢?我只不过是想要保住了这一个墓室罢了。”
“你怎么就把何启生苛待女子的帽子扣到了我的头上来了?”
我怔愣了一下。
“哼,谁知道你以后碰见其他的漂亮姑娘,会不会产生了这样恶劣的想法呢?”
“你总是这样满脑子只想着修炼,全然是没有想到要与我多聊聊吗……咳咳。”
苏灵本来是气鼓鼓的,她一直说到了后面的时候,声音便像是蚊蝇一般细弱不已。
“你的小脑袋里,到底都是在想着一些什么事情啊?”
我没有想到,苏灵的脑回路挥发得竟然是这样的跳跃。
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苏灵就已经是替我想象到了那么多以后的事情了。
“唉,你可真是一个小天才啊,这么好用的脑子,怎么就没见你用在了修炼之上呢?”
我叹息着,拍了拍苏灵的脑袋。
说到底,苏灵会联想到了这么多奇怪的东西,还是因为我没给她多少安全感。
没有带给苏灵多少安全感的话,只怕是会让苏灵感到了更加的恐慌。
进而,苏灵就会联想到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玩意了。
“你果然还是一个小笨蛋啊。”
我没忍住,捏了一下苏灵精致的鼻子。
“你……”
苏灵娇俏的小脸,染上了一片的绯红。
她的言语还没有说完,身后围绕着红祖棺材的红斯女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红斯女站在了红祖的棺材一旁,她拉起了自己左边的衣袖。
露出来的一截纤细的胳膊之上,是红斯女曲起尖锐指甲,一划而过,留下来的血痕。
被划破开来的伤口之中,缓缓地滑落下来了几滴鲜血。
“红斯女,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并不明白红斯女这是在做着什么事情,但是,也是立刻地就询问起了红斯女。
万一,红斯女在做着一些我不知道的坏事情,这可就麻烦了。
“我要带走红祖的尸身,我绝对不能够让红祖的尸身一直留在了这里,被当做是蛊虫的苗床!”
红斯女猛地抬起头来,坚定而又气恼地凝视着我的身影。
她的眼睛之中,就好像是在燃烧着一团灼热的火焰一般。
“你……”
我有几分犹豫。
“那好吧,这本来就是你们苗寨一族的祖先,带走了她以后,也好让她安息了。”
但是,还是点了点头,任由着红斯女去行动了。
原本,我并不打算让红斯女这样去带走了红祖的尸身的。
毕竟,红祖的尸身能够从千百年前一直完好无损地保留到了现在的这一个时候。
这一个保存尸体的能力,可以说得上是相当的厉害了。
如果是能够保留住了这一个保存尸体的技术,想来,也是一件不错的贡献。
但是,这一位红祖本身就是苗寨一族的老祖宗,更是苗寨之中地位不小的存在。
有着这样厉害而又高傲的地位与身份,苗寨一族自然是不会放弃了红祖的。
红斯女从小在听说这一个红祖的遭遇之时,她定然是会想着要来找回红祖的尸身的。
就算是我说了想要留下红祖的尸身,红斯女肯定也是不会答应了我的。
没准,我这么提出来了以后。
红斯女为了维护红祖与苗寨一族的尊严,会彻底地与我跟苏灵撕破脸皮。
红斯女那割破开来的伤口,涌落而下的鲜血,似乎是直接地落入了蛊虫之中。
那一些本来深深地吸在了红祖肌肤之上的蛊虫,一感受到了红斯女的鲜血。
红斯女的鲜血,是仍然属于活人的鲜血。
活人的鲜血,依然滚烫,依然蓬勃。
自然是会远远地胜过已然死去了千百年的红祖。
激动不已的蛊虫纷纷蠕动着,向着红斯女摊下的胳膊爬了过去。
“喂!红斯女,你这样做,不会伤到你自己吗!?”
见到红斯女将那一些蛊虫朝着自己的身上吸引过去,苏灵神色惊恐不已。
我没有说话,却是知道,此刻自己脸上的表情,是有多么的扭曲。
红斯女这样将蛊虫吸引至自己的身上来,只会是影响到了她自己罢了。
“没关系的,我的身体经过了磨炼,本来就是一个巨大的养蛊之地。”
红斯女稍稍地侧过头来,对着我与苏灵勉强地笑了一笑。
失血似乎是为红斯女带来了几分痛苦。
但是,红斯女仍然还是坚持着自己摇摆的身影,继续忍受着这一份苦痛。
大大小小的蛊虫,纷纷从红祖的身上,蠕动着,爬进了红斯女的衣袍之中去。
幸好,红斯女的身上,还有着一身厚重的衣袍。
只要是红斯女的身上,仍然还是有穿着这一身厚重的衣袍,我便不会看到那些蛊虫爬动的身影。
一想到了蛊虫在肌肤之上爬动着,我也会忍不住像是苏灵那样放声惊叫的。
本来不害怕虫子的我,愣是在看到了蛊虫的时候,后背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可怕了。
“好了。”
红斯女收敛起了自己的衣袖。
“不用担心啦,没有蛊虫啦。”
她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汗渍,又对着我们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