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潺潺,挂在树叶尖头的水滴滴落,滴在小溪里,却打在王生的心上。
这位胡媚姑娘,懂得许多古诗词,样貌学识没得挑,一看就是大家闺秀,说不定是哪个府上跑出来的小姐。
“胡媚姑娘,这前面就是镇上了,不知你是在镇上歇脚,还是继续赶路?”
“先歇歇吧。”高媛媛穿着一双绣花鞋,不说剧中的人物,就她自己走这段山路都走的有些困难,很是硌得慌。
听到了还有机会的王生,马上发出邀请。
“我家空房很多,胡姑娘要是不嫌弃的话,不如去我家中做客?我们也好继续聊聊诗词什么的你看可好?”
“公子这是哪的话,我去你家,伱家人不会多言几句吗?我待字闺中,名声比命都重要,跟你回了家,大伙背后嚼舌根子,我反驳都反驳不了两句。”
“胡姑娘言重了,只是做客而已,哪有不让交朋友的规矩?再者说了,胡姑娘也不用担心背后有人胡说,我家里现在就两个丫鬟,她二人不会,也不敢说你坏话。”
“公子三番五次邀请,小女子也不好拒绝”胡媚眼神瞟着地面,“实不相瞒,我这趟出门,其实是逃出来的,身上也没携带多少细软,还想找个地方做些小生意定居。”
高媛媛情绪可以,她经过方宇的调教后,现在说哭也差不多能挤出几滴眼泪,她回过头来,侧对方宇,眼泪闪烁泪花,“其实.我违背了父命,他要把我嫁给张县令,我没答应,趁着没人看着,就跑了出来。”
“天下之大,哪有我的容身之所呢?”
“姑娘莫要着急,只要你想住,在我家住便是。”方宇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到处乱飘,显然是在说谎。
王生只是想短暂的拥有这位美人,并非想要一辈子占有,或者说他有心也无力。
那所谓的家,不过是舅舅的宅院罢了,让他看管三月,也不是让他真当成自己家住。
三月,反正三个月,能和这位胡媚姑娘同处一个屋檐下,到了时候,再做什么打算,那到时候再想便是了!
来到镇上,胡媚掩面,一路跟着王生来到了一处宅院前。
“王公子的家如此之大?”
胡媚捂着小嘴,一副被震惊到了的样子。
“实不相瞒,家父在野,这套宅院只是其中一套,等有空了,我带你见见我父亲,他老人家的才华可比我大多咯~”
王生这是这辈子第一次夸自己的爹,只不过,他的父亲只是一位老实的庄稼人,别说当官,在自家说话都不能算的了数,大字不识一个,更谈不上有什么才华。
王生很是享受着胡媚看自己的眼神,他清清嗓子,敲响了门。
“咳!是我,王生!”
院子里有了动静,没过一会儿,一个年纪尚欠的丫鬟走了出来,打开了门。
还没等名叫冬儿的丫鬟说话,方宇拉着冬儿跑到一边,“这女的是舅舅在外面养的小情人!现在她肚子大了,找上门了,你和小春别和她说话,管她几顿饭,我这几日好言相劝,争取在舅妈回来之前把她轰走,省的见了面吵架,懂吗?”
小丫鬟冬儿挠了挠头,回头瞄了眼胡媚,心想这女人不像是怀了孕的样子,可看她那股劲儿,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似的,这样的人,确实像是个偷人男人的狐狸精。
一时间也没给胡媚什么好脸色,撅着嘴让开了门。
“莫要怪她,孩子太小,她父亲之前是我家的长工,因为草屋塌了,房梁压死了她爹,所以平日里总是有一股怨气,我父亲有意赶走她,但我觉着,毕竟是在这儿出了事情,她孤苦伶仃的,出去后还不得饿死在街上么?所以任由她脾气再古怪,我也给她留下了。”
“王公子的心真好,小女子对你是越来越敬佩了。”
高媛媛说这句话的时候那股子崇拜的劲儿可不是演出来的。
要说谁最知道方宇的成长轨迹有多离谱,那只能是高媛媛了。
一开始,同一天进倚天屠龙记剧组的两人,彼此之间就很是清楚对方的底子。
刚开始的方宇不过是个卖饼的商贩,再到有台词的配角,再到最佳新人,赚那么多钱,在国外出名,这其中耗费的时光也不过是高媛媛拍了几部青春剧所耗费的时间。
高媛媛勉强触碰到了一线的大门,而方宇已经赚十位数了,她这崇拜的眼神,完全是有感而发,根本无需表演。
方宇在前面带路,走过了一处假山后,他二人来到了一间书房的门口。
“胡媚姑娘,恕在下不得不这么做.”
“公子何出此言?”
“是这样的.方才了解过姑娘桃李年华,姑娘属狗,而我那父亲属龙,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迷信,如果被他知道姑娘生肖与他相冲,我还带你睡了客房,明面上不说,私底下肯定会指责在下的”
“就先委屈姑娘,在这书房之中,待个几日了。”
“好说,公子肯收留小女子,本就是大发善心,小女还怕叨扰公子,书房也比破庙强,谢过公子了!”
高媛媛做出作揖动作,方宇上前拉过了高媛媛的手腕,“姑娘何必行此大礼,你我二人相识便是有缘,来,先进屋吧!”
片场里,贾静文恨得那叫一个牙痒痒!
这台词,剧情,全都是方宇想的。
这满嘴的谎话,说来就来.听得人一愣一愣的。
这要是真的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来到了他的面前,那不被忽悠瘸了啊!
“生气!”
贾静文气的,布鞋在地上搓来搓去,像极了一个听写课上,跟不上老师语速,写不出对应文字的小女孩。
王生回家很晚。
他浑身酒气的进屋,让王贾氏吓了一跳。
“夫君,你怎么喝酒了?”
王生再看自己的黄脸婆妻子,哪比得上那待在书房里的胡媚?如果不是因为这老娘们的等候,他才不想深夜从那吓人的林子里穿梭过来,回到自己这小院子里。
“怎么?你要给我甩脸色?老子遇见书房旧友,喝两口,怎,怎么了?”
“夫君,我没有问责的意思.先洗脚吧~”
“洗什么洗!烦死了!”说着,他一头倒在了床上,打起了呼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