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回答正确,还有第二颗丹药相赠。”
同一时间。
说完最后一句话后,林长生也再次出现在精神空间。
“可惜,现在只能入梦,很多手段都没办法实现,而且时效也很短。”
林长生有些遗憾。
这一次入梦,他基本上是以“总结”的形式,简单的概述了皇权的转移。
至于最后的藩王利弊,却也是为了下一次顺利入梦,留下的理由。
“根据经验,随着和血亲的联系加深,以后不仅可以入梦,甚至还能控梦!”
控梦。
顾名思义,操控梦境。
这是他曾经进阶后的特殊能力。
如今,林长生因为刚刚清醒,再加上才和这位“当世血亲”建立联系。
所以他的入梦,也只能是最基础的手段,还要看天时地利人和,就算入梦,很容易被排斥,也会消耗更多的精神。
而且,由于自己连“真实身份”都不清楚,所以和对方的对话,也基本上是以“第三人”来进行。
实际上,林长生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要不然,他以前也不会编造出“世有红尘仙……血亲自有感”等等的传言,来弥补各种无法解释的离奇能力了。
“若是以后能进行控梦,倒是可以借此用出更多手段。”
林长生没有忘记自己目的。
这一世,既然转生的身份,是永乐帝的血亲。
这是转生了不知多少次,才首次出现的“皇帝血亲”。
因此,他必须把握机会,让大明国力更强,如此一来,他就会距离长生越来越近!
“现在,就看那位永乐帝,如何思考削藩的利弊了。”
林长生喃喃自语,“话说,第二位人物,也该出场了……”
……
乾清宫。
“第二颗丹药?”
脑海里的声音徐徐远去。
不知何时,朱棣已经睁开了眼,眼中闪过一抹厉芒!
他到底是谁?
血亲?
为何从交谈上,没有感觉到对方的任何身份!
“这个梦,竟然如此真实?”
朱棣喃喃自语,忽然,他来到铜镜面前,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
“奇怪,明明天还没彻底黑下来,也就是说,朕刚才休息的时间很短,但为何却精神抖擞,感觉之前陪伴皇后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
朱棣喃喃自语,目露惊奇。
只是思量半晌,得不到答案,他便又想起那个梦。
“削藩利弊?”
朱棣开始沉思,从大明开国,老爷子掏出《皇明祖训》,明确藩王分封天下时,这整个朝堂,上上下下不知道多少朝臣反对。
反对的理由,也各有各的说法。
但总体而言,大部分的理由都是一个,藩王权柄过重,于国不利。
可自己已经削藩,而且将诸王的权柄已经收了回来,按照道理而言,还能有什么隐患?
“必须尽快找到答案,皇后还需要第二颗丹药。”
如此想着,朱棣便走出乾清宫。
“太子他们离开了没有?”
“回皇上,你才进去歇了没一会儿,太子殿下他们,还守在坤宁宫并未离开,皇后娘娘虽然暂时安稳,但太子他们也并不放心。”
朱棣点头,“倒是有孝心。”
他刚才让他们离开歇息,没成想自己都睡了一觉,做了一梦了,他们还未离去。
不过一想到在燕王府,这三兄弟本来就是皇后一手带大,母子情深,哪怕是听到病情暂时稳定的消息,他们又怎么会真的放心的下?
“让他们过来,朕有事要问他们……罢了,朕亲自前去。”
朱棣想到什么,快步离开乾清宫。
坤宁宫中。
朱高炽三兄弟还在等着,御医其实也没有全部离开,还留下几位以便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至于刘壮父子,则是刚刚送走,朱高炽已经差人去办理他们的赏赐,还有查明刘壮儿子的姻亲一家,比如姓名,家世、生辰八字之类。
就在这时。
朱高炽忽然看向某个方向,连忙站起,“父皇,你怎么来了?”
朱高煦、朱高燧,也连忙起身。
“朕思来想去,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朱棣开门见山,“你们觉得,这削藩可还有什么变动之处?”
提及此事,朱高炽倒是表情一动,无奈道:“父皇知道了?”
朱棣疑惑,“知道什么?”
朱高炽道:“本想之后告诉父皇,但父皇这几日都在忧心母亲,所以儿臣就没说,还是齐王的事。”
“齐王?”听到这个名字,朱棣也不由得头疼了起来。
齐王朱榑,朱元璋第七子,性格骄纵,行事残暴,曾参与北征,因此飞扬跋扈。到了封地后,更是胡作非为、祸害当地。建文帝时期,枪打出头鸟,齐王刚好就是那个杀鸡儆猴的鸡。
不仅将其爵位削废,甚至将其抓回应天府,禁锢京城。
然而靖难之役后,曾经被朱允炆削废的藩王,便纷纷成了“功臣”,朱棣不仅将这些藩王的爵位恢复,甚至大加赏赐。
只是,齐王恢复爵位后,却在自己的封地并没有收敛,反而越发的张狂,行事越发残暴,当地百姓叫苦不迭。
这几年来,再加上朱棣有意的削减藩王军权,将藩王身边的三护卫,削减到了一个护卫。
三护卫,并非是三个护卫,而是洪武帝时期就定下的三个护卫营。
每个护卫营,拥有前、后、左、右、中三个所,每个所至少要有两名千户。换言之,光是一个护卫营的兵力,就在一万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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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类似秦王、晋王、燕王这等镇边藩王,拥有的护卫营,甚至快要接近一万七千人!
洪武帝对于藩王的护卫,也有基本要求。
上卫国家,下安生民!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残酷的。
藩王的权力太大了,在洪武初期,甚至连当地的节度使、布政司、都指挥司,并卫、府、州、县等杂职官,都要在每月的“朔、望”日,即每月的初一十五拜见藩王,并接受藩王的问询。
这样的结果,导致藩王一旦就藩,便是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了,便开始胡作非为。
比如秦王朱樉、晋王朱棢,一个以残暴出名,一个又以阴险毒辣出名。
这可都是燕王朱棣的二哥和三哥。
然而朱元璋对于自己的儿子,那是极其偏爱的,后面意识到藩王的权力太大,动了好几次削减的手段,甚至勒令他们不经允许,不得擅自走出封地,干预地方政务,不得营建兵营,私见其它藩王。
但尽管如此,藩王的核心权力,依旧还在。
这也是建文帝登基之后,就立刻要采用烈火烹油的方式大力削藩的主要原因。
不削藩,他睡不着。
建文失败了,但朱棣正在成功的路上!
是的,在朱棣看来……
削藩是个手艺活,也是个长时间的精细活。
不能一股脑的全给削了,有威胁的,尽快削弱其兵权,比如宁王,在永乐二年就给从边疆拉到了南昌府,没威胁的,则慢慢来。
至于其它犯事的,那就是往枪口上撞,第一回给你来软的,发一道“思过”的命令,第二回再犯就接你入京。
“父皇,你要是嫌弃削的慢,你给我一些兵,我亲自和那些叔叔谈!齐王也是个欺软怕硬的,我亲自去青州把他抓回来。”朱高煦立马表示,我上我真行。
“听说齐王私建青州城,并且蓄养刺客,不让大明官吏前去登城,还张口闭口再来一次靖难……”朱高煦越说越怒。
但朱棣只是瞥了一眼,就忽略了这个二儿子的毛遂自荐。
他相信二儿子有这个武力,但他并不想让他真出去。
“齐王的事容后再说。”朱棣眼中也泛出一抹冷意。
当初他给了齐王足够的尊重,让他重新恢复封地,本想着以他作为标榜,也让各位兄弟都看看,朱棣不是朱允炆,诸位兄弟尽管放心。
但齐王朱榑,也太无法无天了!
“说说削藩的其它利弊吧。”朱棣将话题拉回正轨。
朱高炽很快道:“父皇,会不会,还是岁俸以及封赏的问题?”
凡是能列在这京城内的高官显贵,就没有一个真正的蠢人。
藩王军权高,要削减,是事实。
但另外一点,藩王的岁俸也高,要削减,这也是事实。
朱高炽继续说道:“其实,我这些天翻阅起居注,早在皇爷爷的洪武九年,就有一位姓叶的臣子,送上万言书,其言之中,关于藩王的兵权和封赏大谈特谈,无一不是太过奢侈,需要削减的谏言。”
“我这些天也让他们算过,根据洪武二十六年的税收来算。”
“夏收的税粮大概是四百七十万石,银钱也不过二百万两。”
“秋收则几乎接近二千五百万石粮,银钱则只有夏收的三分之一,除此之外,还有其它丝绢、茶叶之税并未核算。”
“但就以税粮而言,洪武二十六年的一年总收入,也不过接近三千万石。”
“但藩王……亲王的岁俸一万石,郡王两千石……由各个封国的内务府每年十月之前发放,这还只是一位亲王一年的数字,更不用说还有之下护国将军、奉国将军等等,皇爷爷还定下保底措施……长此以往,我大明藩王以后会越来越多……那数字就更是天文了。”
朱高炽说着,眉头蹙的越来越深,这是一个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但朱棣却摇头道:“眼下这还不是问题,更何况,藩王的军权已经削减,朕既然夺了他们的兵权,就不能再剥夺他们的财权。”
“否则,朕岂不是又步了建文的后路?”
“更何况,你考虑得朕也清楚,无非是担心以后,大明财政供给不上。”
“以及,以后不论多少代的藩王子嗣,还拥有保底岁俸的问题。
朱棣顿了顿。
忽然喝道:“但,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这是先秦时就明白的道理。”
“朕之所以要暂时保留……”
“不是因为朕蠢想不到,而是朕现在还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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