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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看见来者身份,纷纷感叹,还是咱们峥总面子大呀,能请得动这位!
这个格外引人瞩目的宾客,不是别人,正是江城最大家族钟家的三小姐,钟影。
钟老原是地产界大亨,迎着时代的红利,靠房地产一跃到了富豪榜前三。
但随着近些年地产业低迷,钟家渐渐失去往日辉煌,股价一度出现断崖式下跌。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钟氏要凉的时候,这位钟家三小姐站了出来。她接替了父亲的公司,大刀阔斧地改革集团产业结构,进军能源与媒体两大热门领域。
一路下滑的钟氏,竟如异军突起,再度回到财富榜前列。
而这位三小姐的故事,也成了许多媒体热衷曝光的题材。
钟家有三个孩子,钟影上面还有两个哥哥。
当年钟老和妻子想要个女儿,因妻子身体不好,就选择了领养,没想到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女,却最像钟老的个性,雷厉风行,眼光毒辣,是个做大事的。
而她的两个哥哥,则有些“佛系”,他们各有各自爱好,同样优秀,只是对经商都兴寥寥。
于是钟老直接把公司交给了三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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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有魄力,也争气,二十几岁大胆接了父亲的班,从被人轻视,到被人重视,再到如今,她俨然已经成了钟氏集团最核心的存在。
曾经不看好她的元老或股东们,已经对姑娘佩服得五体投地,不再轻易非议。
但人无完人,就像许多媒体报道钟影时,都会在文章结尾处加上的一句话,可惜这位集才华与美貌于一身的钟小姐,至今还单着。
钟影每次看到这种报道,都想怼:姐都不觉得可惜,你们可惜个鬼!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钟影来到欧阳峥和荀夏眼前,欧阳峥上来一通夸,什么蓬荜生辉,什么荣幸至极,把钟影给气笑了。
“你再阴阳怪气我,信不信我掉头回去。”
“别别,开玩笑,你能来,我和荀夏都高兴!”
钟影看向荀夏,叹了口气,抱了抱她,对欧阳峥说:“以后你要再敢把我们夏夏弄丢了,我第一个跟你算账。”
钟影今天来参加婚礼,确实不是冲谁的面子,只是因为她和荀夏是好朋友。
前些年,荀夏在酒吧当过驻唱歌手,钟影那几年压力过大,经常结束工作后,去酒吧喝一小杯。
荀夏的歌声治愈过她。
加上荀夏性子倔强,钟影则是特别要强,两人多少有点相似,很谈得来,渐渐成了知己。
荀夏看着自己的好朋友,也不禁想起了自己走来的这一路,想起她和钟影互相鼓励,互相安慰的日子,眼眶不禁红了。
其实荀夏比钟影要大几岁,但钟影个性强,两人相处时,反而像姐姐,荀夏则像个贴心又安静的妹妹。
荀夏看见钟影,心里会格外踏实,也很愿意听钟影的建议。
“我以为你会骂我没出息……”
毕竟她也是发过誓,再也不会跟欧阳峥有瓜葛了……结果打脸了。
钟影叹了口气,“我祝福你还来不及,怎么会骂你。反正以后他要是敢欺负你,咱们就欺负回去,可别再一个人躲起来了。”
荀夏沾了沾眼角,用力点点头。
欧阳峥看时间差不多了,拍拍荀夏肩膀,说等仪式结束了,你们再好好叙旧吧。
于是侍者引领着钟影去落座,欧阳峥和荀夏则去准备仪式。
钟影来到宾客观礼区,抬眼看向舞台方向,远远就瞧见了顾寒夜和时沉渊两家人。
他们坐在前排,两家人颜值贼高,想忽略他们都难。
每次钟影看见他们就会忍不住感叹,老天不公,好的全给了他们。
至于现场的其他人,自然也都是欧阳峥和荀夏的朋友,有名流也有普通人,很是热闹。
钟影不想去前排凑那份热闹,更不可能和众人挤在一堆儿,她只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静静地看自己的好朋友走红毯。
这么扫了一圈,她把目光落在最后一排,然后就看到了宋洋。
宋洋和她算是生意伙伴,生意之外,他们也算是朋友,还是通过荀夏认识的。
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西装,打着领结,加上他人帅腿长,这身装扮,都快把人家郎官比下去了。
此时他正慵懒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瓶啤酒,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头发有点乱,领结也歪了,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他。
平时他很得体,也很无。
今天却不同,颇有种浪荡公子的劲儿,好像随时起来砸人场子,抢人媳妇儿。
不对,不是好像,他应该就是来砸场子的!
因为这家伙几乎不喝酒,除非他想干点什么。
钟影眉头一紧,提着裙摆,朝宋洋走去。
她坐在宋洋身边的时候,这家伙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怎么不去前面?坐这能看见什么。”
“我眼神好,而且这清静。”
钟影跟侍者也要了瓶啤酒,侍者往酒瓶里插了根吸管,钟影觉得麻烦,直接拎出来放回了托盘。
她用酒瓶碰了下宋洋的酒瓶,“一个人喝多没劲,来,我陪你。”
宋洋淡淡瞧她一眼:“喝醉了,出了洋相,别人可要看你钟大小姐的笑话了。”
“我能喝倒三个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钟影是很能喝,都是生意场上练出来的。
生意场上男人多,男人一看女人喝酒就亢奋,一亢奋就容易冲动,一冲动就开始瞎承诺。
什么“钟小姐这个朋友交定了,这生意谁来我也不给,就给你留着!”还有“我就欣赏痛快人,来,咱现在就签!秘书,合同!”
类似这种话,钟影听太多了。
所以钟影既厌恶酒,又感谢酒,帮她打通了很多事情。
不然那些老油条,为什么平白无故照顾她一个小姑娘?
她爸的面子,先也没有那么好用了。
总之,身体对酒精不那么敏感了,所谓的酒量也就有了。
宋洋也不再管她,两人就这么喝着。
浪漫的钢琴曲响起来了,小花童们也就位了,宾客们都不再大声喧哗,渐渐安静下来。
娘子已经站在了红毯的一头。
宋洋直直地看着荀夏,眼圈渐渐泛红。
这滋味,就像有一把小刀,正在一片一片地片他的心。
而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静静地挨着这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