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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6章 命比草贱就该践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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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木说完,魏叔内心涌上一阵遗憾和无奈。

    

    尽管这姑娘正真诚地看着他,尽管她朴实而单纯,但在魏叔的眼里,她其实根本不算是人,只是个工具罢了。

    

    他当初之所以会选这个姑娘,确实是有意把她安排给少爷……

    

    因为她有健康的身体,干净的过去,蝼蚁一般的身份,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她这张清纯漂亮的脸蛋。

    

    像她这样的姑娘,命比草贱,简直就是完美的棋子,用过即弃的那种。

    

    所以少爷可以对她为所欲为,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根本不用负责,也不用考虑后果,就算搞大了肚子,也不用担心被纠缠。

    

    让她生,她就得生,不让她生,她就不能生。

    

    就算有一天她从这世界上消失了,也不会有人为她发出半点声音。

    

    魏叔本希望阿骏少爷不要再压抑自己,也转移转移对那苏玖瑶的感情,希望少爷把心底所有的痛苦,包括曾经受过的那些折磨,都发泄在这个若木的身上。

    

    只可惜,魏叔替阿骏少爷安排好了一切,少爷却并不领情。

    

    “你做好本职工作就行,别的事情不用想。”魏叔对若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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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完松了口气,灿灿一笑,“好的叔,我记住了。”

    

    魏叔点了点头,升起车窗,车子驶离了庄园。

    

    看着后车窗里那个年轻姑娘,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事情。

    

    按说应该把这姑娘哪儿来送回哪儿去,但看在她比较好学,勉强能胜任这份工作,而少爷也不怎么讨厌她,魏叔决定不把她遣散。

    

    他也很欣赏这姑娘的率真个性,少爷身边不能有太狡猾的人,像这种没有非分之想的女孩,很难得。

    

    而且这个若木很听话,也对自己心怀感恩。今天自己被少爷赶走,想再回来恐怕很难,那将来监视少爷的任务,就要交给她了……

    

    楼上套房内。

    

    萧骏听着魏叔的车子引擎声越来越远,直到四周恢复宁静。

    

    尽管无法真正摆脱父亲的监视,但萧骏还是感到久违的放松。

    

    当然也很孤独,好在孤独一直都是他最亲密的伙伴。

    

    比起虚假的温情,这种孤独显得十分可贵。

    

    所以他得庆祝一下,他决定去喝一杯。

    

    他走出套房,乘坐电梯下楼,来到了负二酒窖内。

    

    推门进去,沉重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一阵酒香隐隐飘来。

    

    萧骏打开灯,昏黄的吊灯悬挂在酒窖中间,灯下是一张木质圆桌,圆桌是用一个橡木酒桶支撑起来的。

    

    圆桌四周的墙上,则是顶天立地的胡桃木酒柜,陈列着各种酒类,大多是横放着的葡萄酒。

    

    他几乎没有饮过酒,更不懂酒。

    

    因为身体原因,医生不许他饮酒。

    

    更重要的原因是,酒精总是给他带来很多痛苦的联想,会让他想起母亲醉酒后拿着衣架殴打他的滋味,更会想起母亲酗酒后又哭又笑的可怜模样。

    

    他很怕自己喝了酒也变成母亲那个样子。

    

    不过,萧骏今天想打破一下常规。

    

    他伸出手,手指略过躺在格子里的红酒瓶,几乎是闭着眼睛挑的,选出一瓶,来到圆桌边。

    

    来到圆桌边,拿过开酒器,回想魏叔开酒的步骤,打开了酒瓶,就那么自饮自酌起来。

    

    他没酒量,又是空腹饮酒,喝了一杯就感到头有些晕。

    

    不过这飘飘然的感觉,萧骏倒是很喜欢。

    

    神经被酒精麻痹,再压抑的过去,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了。

    

    难怪母亲生前喜欢喝酒,的确可以逃避很多事情。

    

    想到母亲,萧骏按了按太阳穴,又给自己灌了大半杯。

    

    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感到天旋地转,腿脚不听使唤。

    

    头晕的厉害,想回房间睡觉,却直接栽倒在酒窖地板上。

    

    母亲死后,他患上严重的洁癖,冷而潮湿的地板,还有墙角的小块霉斑,都会让他联想起母亲一点点腐烂的样子。

    

    但实在起不来,只好翻了个身,换成仰躺着的姿势,不去看那些霉斑。

    

    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眩晕的感觉却更加强烈了,地板变成了起伏的海面。

    

    而自己正漂浮在大海上随波逐流。

    

    他有深海恐惧症,很严重,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可以平静地想象在海面上的感觉。

    

    感觉就像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他年龄太小了,安全起见,母亲会让他带着泳圈下海。

    

    就那么躺在泳圈里,晒着暖融融的太阳,母亲在他周围游泳,不时提醒他:“阿骏,抓紧拉手,不要松开!”

    

    那是他和母亲为数不多的幸福时光。

    

    在他的生命中,像那样晴朗的日子,是屈指可数的。

    

    后来有一次,母亲又带他去游泳,母亲却越游越远,萧骏坐在泳圈里喊母亲回来。

    

    母亲好像听不见似的,继续往前游。

    

    一个浪头拍下来,母亲不见了。

    

    萧骏吓哭了,大喊着朝着母亲那边划水。

    

    但他划一米,退三米,离母亲消失的地方也越来越远了。

    

    就在这个时候,母亲浮出了水面,笑着朝他挥了挥手,然后快速游到他面前。

    

    母亲安慰他好一阵,说其实没有游很远,母亲还说,她永远也不会离开阿骏。

    

    但母亲还是离开了,在离开之前,还给他留下了令他一辈子都无法痊愈的伤痛。

    

    萧骏的思绪最终还是回到了那一天,仿佛就从那天开始,一切都变了。

    

    父亲和母亲的关系,他和母亲的关系,他和父亲的关系,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那是一个阴天,乌云压得很低,母亲要带着他去海边游泳。

    

    海里的风浪很大,母亲没换泳衣,也没给他换,只给他套了泳圈,便带着他走进了冰冷的海水里。

    

    无论他如何反抗,如何呼喊,母亲都不理他。

    

    水越来越深,几乎没过母亲的下巴。

    

    海天交界处,一道闪电劈下来,萧骏吓得连哭都不会了。

    

    风浪越来越大,母亲终于停下了脚步。

    

    萧骏以为母亲要回去了,母亲却拿掉了他的泳圈,并松开了他的手……

    

    萧骏不会游泳,拼命在海里挣扎,想抓住点什么,但什么也抓不住,他无助地朝着那黑色深渊里下沉,就像永远也到不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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