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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狼，你就这么想打架吗？”
对于渡鸦的威胁，胡狼只是耸了耸肩，仿佛在说“和你这种脑子里全是打打杀杀的莽夫没法聊”。
这家伙嘲讽的功力完全没见退步啊。
“总觉得渡鸦你是不是对我的工作有些误解，你以为我每天的工作就是给各种生物注射崩坏能然后看它们变成崩坏兽吗？”
“难道不是？”渡鸦略有不爽的反问道。
“嗯……你这家伙果然没啥脑子。”胡狼挠头，“你不是用过我优化过的崩坏能抑制剂了吗。”
“有吗？”渡鸦思索了一下，表示自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忆，“或许是在你那一种危险发明里这种东西太不起眼了。”
“你……好吧。”
胡狼叹气，这货连自己当时为啥被抓都能忘，自己好像也不用指望她的脑子了。
“制造崩坏兽和死士其实只是我工作的副产物而已——好吧，我承认是有点不人道，实际上我的工作是圣痕计划——讲道理，圣痕计划本身就不是啥人道计划，那玩意说简单点其实就是和崩坏共存。”
胡狼的话让渡鸦露出思索的神色，见状，胡狼则是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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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之前，柳白大人没出现，咱们神城医药在搞什么吗？一场全城范围的崩坏，通过这个来确定各种参数，当然，直接全城听着是挺吓人的，也许用一个一个来，然后收集等量样本能更加易于接受？”
“……是有这么一回事。”提到这个渡鸦想起来了，当时要不是琪亚娜和天命那边掺和进来，后面又来了柳白，这个计划肯定实行下去了。
“实际上这件事就算mei博士来了也不好使，毕竟两个文明的人类……人类品种不一样，再加上还有数千年的自然演化，没有大量样本谁敢动这个手？我承认我丧心病狂，但是我从不毫无意义的杀人。”
胡狼摊手。
“我是反人类道德的科学家，不是反人类的科学家，你说细数罪恶我认了，你说我和崩坏狼狈为奸我可跟你急。”
胡狼对于自己未来是有点预测的。
最坏的结果也就是终身劳改，毕竟她站队没错，屁股没歪，生物方面的水平放整个现文明都是前三，再加上现在三方合流，她大概率是不用被清算的。
因为三方合流导致很多事都挺尴尬的，最比如奥托，真要审判，奥托枪毙一百次可能有点冤，但枪毙五十次肯定没啥冤枉的。
还有mei，这货圣痕计划主谋，清算圣痕计划执行人胡狼不清算发起人mei你说得过去？
凯文，从犯，现文明世界蛇的方略可以说就他定的。
接下来还有个灰蛇，灰蛇下来才是她胡狼。
还有什么渡鸦，手干净吗？说的像是必要之恶不是恶一样。
再然后丽塔，你丫奥托黑手套，处理掉的女武神可能不多，但是你敢说都是罪有应得？
就这么数下来，不少人得被清算，甚至清着清着都能清到柳白头上。
再加上三方合流本质没有失败者，不存在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说法，其实大概率是不用被清算的，崩坏年间的事既往不咎，未来的事秉公处理这才是正常方案，所谓的最坏结果其实指的是柳白脑子抽了搞清洗……
但是胡狼寻思自家boss脑抽的概率可能比自己未来不清醒犯病还低。
“啧。”渡鸦发出了不爽的声音。
确实，这货屁股没歪，三个月前世界格局是个什么样渡鸦都不想提。
大家各干各的，都觉得对方是傻逼是反派要把对方弄死，但是偏偏大家又都是真的想用自己的办法拯救世界……当时没觉得什么，现在回首，渡鸦觉得当时三大组织……不，可能整个人类都吃了降智buff。
形容当年的话，就是原本应该是人类和崩坏的戏台子上只有人类和人类在打架，崩坏在那当观众负责打call，偶尔才刷刷存在感……
渡鸦对于当年所有人的评价就是“都是傻逼”——包括她自己。
“我当年那些实验真要说其实蛮复杂的，你肯定是听不懂了，柳白大人要是想听我可以详细解释一下。”
胡狼对于柳白这种才能地位都比自己强的人很是尊敬。
“有些大概的了解，不过未来用不上了，没什么必要解释了。”
“是啊，未来用不上了……”胡狼伸了个懒腰，有些怅然若失。
自己一辈子的心血啊，就这么戛然而止了，连成果都没看到就被腰斩，这对于一个科学家可真够荒谬的。
但这毕竟是mei博士做的决定，自己也没办法反对。
不过胡狼意外的觉得自己不算是太愤怒……嗯，也许是被这个世界快到不行的节奏冲走了愤怒。
不知不觉世界的变化快到了她连愤怒不甘的时间都没有了。
这算什么事啊……
“算了，与其想那些过去了的事，还不如看看天命这些个鸽子。”
胡狼撒了一把面包屑。
“道理我都懂，但是鸽子为什么这么大？”柳白下意识随口嘟囔了一句没啥意义的梗。
“因为近大远小……啊，您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因为我冷不丁想到了……”柳白嘴角微微抽搐，“但是更令我惊讶的是你竟然能接上这个梗。”
“因为我这两天真的很闲。”胡狼叹气，然后又看了眼重降落到地上啄食面包屑的鸽子，“不过有一说一，天命这群鸽子真挺大的……大人您要喝鸽子汤吗？”
“你会做饭？”
“不会兓，但是我可以拿到厨房让厨师帮我处理。”
做个人吧，把天命的观赏用鸽子抓了让人家天命的厨子处理……
“想喝的话晚上我叫食堂改一下菜单，当面抓影响不太好。”柳白瞅着地上肥硕的鸽子，顿时觉得这种体型的鸽子看起来确实挺有食欲的。
“原来您在意的是影响不好吗？”
渡鸦忍不住吐槽道，她是没想到有一天自家boss和胡狼竟然会思维同步。
这时候胡狼摆了摆手：“开个玩笑而已，不过boss您确实对食物没什么抵抗力，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去试着看一下心理医生？”
“我，心理医生？”
柳白给别人进行过挺多次心理疏导，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让他去看医生。
“啊，因为您可能是作为幽灵的时间太久了，所以别人给您吃的您一般不会拒绝吧？”
“你当我是哪里来的小孩吗？我又不会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
“那如果不是陌生人吗？”胡狼冷不丁的说道，“前两天可是有人找我要强力迷药。”
胡狼这句话不由得让柳白陷入沉默，半晌后才缓缓开口：“……谁？”
“抱歉，我答应了要给她保守秘密，哪怕就是万一，我也不想因为这种事招未来主母记恨。”
胡狼虽然说着拒绝的话，但是语气却像是在告诉柳白，您再问两句，再问两句我就假装推不掉告诉您。
“……芽衣还是丽塔？不，应该就是芽衣。”
柳白略微沉思之后就找到了可能的犯人。
“就只有芽衣和丽塔有这种动机和能力，但是丽塔这段时间很谨慎，剩下的也就只有芽衣了。”
毕竟下药这种事肯定不能大庭广众的做，想做肯定是对自己厨艺有信心，能通过做点优质糕点小食刷好感的人。
这么一来范围就缩小到“三厨神”身上了，又众所周知，符华是个老实孩子，直接排除在外。
剩下的丽塔和芽衣就是一眼能看出来了。
“……其实是素裳小姐。”
看柳白猜错了，胡狼只能有些无奈的开口纠正。毕竟这锅要是落无辜者脑袋上，她也得背锅。
“……啊？”
柳白听到这个名字直接发出困惑的声音。
你丫没说错名字？
“没错，真的是素裳小姐。”胡狼无奈摊手，“芽衣小姐的话……您知道，芽衣小姐和您在一起的时候是更倾向于捆自己的。”
……还真是。
芽衣最开始玩绳子就不是为了捆别人，而是为了捆自己，在恋爱上的攻击性其实没看起来那么强，哪怕就是律者形态，也只是从大和抚子变成了“强势的大和抚子”——当然其他人就没这种待遇了。
“也就是说那孩子欠揍了是吧。”
柳白忍不住叹气。
素裳啊素裳，你是怎么干的，真不怕你妈揍你？
柳白完全不能理解素裳那丫头的脑回路。
和其他人基本脱离家长管束不同，素裳可还是被管着呢。
苏湄、凌霜、素衣这仨人除了秦素衣性子软糯，其他两个都是硬茬。
甚至于秦素衣的性子软也只是没到需要硬的时候。
绕过你妈越级搞事，搞得还是迷药欺师灭祖的事，真……真就是想不开。
实际上对于素裳来说，只要她三个妈里一个能吃到肉，素裳就能吃到，但是……嗯，李素裳这事分明是要抢先一步，在长辈动筷子之前先动筷子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得，看来今晚是有事干了。”
————
“大娘！我回来啦！我还带了希儿来玩！”
黄昏时分，李素裳兴冲冲的带着自己的小伙伴跑回家。
虽然李素裳年纪小，但是由于发育……发育过剩的原因，不是很能融入天命的萝莉群体中。
而在更大一点的少女群体，或者说芽衣丽塔比安卡这种大姑娘群体里，李素裳又因为自己太矮而格格不入。
找来找去，李素裳最后与和自己基本一个身材模板的希儿玩到一起去了。
“苏、苏湄姐姐、凌霜姐姐、素衣姐姐好，希儿打扰了。”
希儿怯生生走进房间。
称呼上有点差辈，但是这事是天命……或者说柳白特色，毕竟没人愿意被叫阿姨。
不过话又说回来，希儿总感觉好像哪里怪怪的。
“素裳今天带朋友来玩了啊，素衣，去给希儿妹妹洗点水果。”
苏湄朝着眼前怯生生的希儿露出和蔼的笑容。
唉。素裳怎么就没小希儿这么乖呢，还是自己当年打少了。
“还有素裳，你也坐，玩了一天了，也别站着了，今晚大娘给你做笋鸡脯。”
“不啦不啦！素裳已经在食堂吃过了！食堂今天晚上有太师祖点的鸽子汤呢！”
李素裳显然玩的很开心，哪怕坐下来了，还是止不住的说话。
“要不是食堂做的不多，素裳就给娘亲们带几份了~！”
“素裳有这份心意就够了，但是今晚这顿饭，也是娘亲们的心意，素裳怎么也得吃点。”
“那……那我就再努力——”
李素裳话还没说到一半，就发现希儿在扯自己衣服。
“额，希儿你要上厕所吗？宿舍的厕所位置都一样，就在那边。”
“我……这……”
（行啦行啦，放下助人情结，尊重她人命运。）
黑希在脑内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呆瓜肯定要挨揍了，我的建议就是别管，这家伙挨揍肯定是因为对哥哥伸手了。）
（再、再怎么说素裳姐姐也是希儿的朋友……）
“希儿，来，过来吃水果。”
秦素衣拍了拍希儿的肩膀，脸上露出温婉的表情。
“素衣姐姐给你露一手苹果雕花~！”
啊啊……
李素裳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
对自己最好的二娘这个时候竟然忽视了自己？
等等，这熟悉的感觉……
交到朋友的鲜劲迅速褪去，李素裳开始有些腿肚子抽筋。
虽然真论战斗力，哪怕都是剑神之境，李素裳也少说能打1.5个苏湄，但问题是这是自己娘……食物链上的压制。
坏菜，自家大娘真发火了。
“那个……素裳今天什么都没打碎，也没出去找茬……”
“但是听太师祖说，你这丫头去找迷药了？”苏湄脸上和蔼的笑容缓缓褪去。
砰的一声，程凌霜冷着脸从后面把门关上。
“这……那个……我、我其实是想去给……对，给丽塔那个家伙——啊——！”
希儿在桌子前听着背后传来的惨叫瑟瑟发抖。
“希儿妹妹见笑了，不过不用担心，那丫头皮实的紧，真要打惨了那还能叫得这么中气十足？”
秦素衣摇头叹息。
“来~看看你素衣姐姐雕的小蝴蝶好不好看~”